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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比女人心思还多,席川虽然表面淡定,但实际上骨子里也是个疼女人的,他倒是想低头啊,可想着低头后万不讨好,不白费了功夫?最后万一把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给弄僵,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男人平日里精明得很,当初和国际罪犯大战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却败在一个女人面前,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车子进入隧道后,车灯亮了起来。这条路除了大型货运车会路过,还有就是为了避免交过路费的私家车偶尔会来一趟;这个时候是采石的淡季,四周除了冷寂的大山和偶尔一声怪异的鸟叫,一天能有几辆摩托车出现就是热闹的。
隧道里的路也是崎岖得很,席川开得很慢,一旁的乔崎更是沉默,连说一句话的心思都没有。她的脸倒没有拉下来,表情反而淡得吓人,让人猜不透心思。车子路过一个土堆时,前面一米处有一个蹲在地上烧纸的白发老人。这里接近隧道口,所以能看清她的长相和穿着:满脸沟壑,悬胆鼻,一双浑浊的老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打转的灰烬,口中还念念有词。她穿了一身灰黑色的衣服,稀少的头发盘在后脑勺,整个人瘦得出奇,干瘦的身体包在衣服里,像是包了一具白骨。
乔崎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这时,车子已经开出隧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封家老宅。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那里竟然无比热闹。前面的大道上甚至停了几辆黑色商务车,奇怪的音乐从里面传了出来。席川眉毛狠狠一跳,表情开始僵了下来。
这老宅为什么修在这样一个地方?那得从从古至今都适用的风水来说。不论哪个时候,大富大贵有权有势之人修建宅院之前,定是要请风水先生来看看的,“若然锄破太权圈。水蚁便侵棺”,风水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来说,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这虎牙村附近可是一块风水宝地,所以宅子就自然而然地落在这里了。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竟然发生那种惨案。
乔崎对这个没多大研究。和席川两人走进大院时,她倒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了一瞬。
付媛带着一帮西装革履的人站在庭院的左边,在其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桌子上有贡果、蜡烛、香、古铜钱等东西,一个穿着普通的老人正拿着刀在割鸡的脖子,只见她熟练地鸡血抹在一个玉观音上,嘴里念着什么东西,而后又拿起旁边装着清水的碗,一边撒一边念:“邪灵退散……”乔崎也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总之应该是类似咒语的东西。
席川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黑得不成样子。付媛见他俩来了,赶忙迎上前去:“我还念叨着你们,这曹操就来了。对了,我请了个风水先生来,让他重新把这宅子看了一下。”
“她是怎么回事?”席川不耐烦地打断她,指着那个年龄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不停在宅院中转圈的老人。
付媛“哦”了一声:“听说是虎牙村有名的神婆,我就把她请来看看。刚开始还不来,说是这宅子邪气太重,后来我花了重金才说服她来的。”
席川:“谁让你管这闲事的?宅子我已经买过来了,这是我的财产。”
付媛毕竟是有求于人,听到这话也不好表现出恼的样子,只好耍耍嘴上功夫:“我们好歹差点也成夫妻了,作为朋友,这点事该做的。”
乔崎脸色疏淡地转过头去。
“夫妻”两个字却触到了席川的逆鳞,他脸色一沉:“多管闲事。”
“你……”付媛本想发作,但最后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话。倒是乔崎走过来,问她:“付小姐请的那位风水先生在哪里?”
“还在路上,可能半个小时后能到。”付媛看着乔崎那张脸,比看席川的亲切多了,连说话都轻了几分。
席川更加恼,眼神冷清地注视着乔崎。
乔崎点点头,越过众人走向堂屋。
待到乔崎走后,付媛在一边说风凉话:“把乔警官惹着了?活该,就你那欠揍的嘴。”
这番话要搁着平日里的席川听了,肯定悉数还回去,但今天他却迟迟不开口。就在付媛以为他性情大变的时候,他却忽然低声问:“我和她冷战了,一般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付媛扯扯嘴角,“道歉。不过依我看,你肯定办不到。”
席川想了一会儿,没再说话,也跟着乔崎进了堂屋。看着前后的一男一女,付媛倒觉得,幸好自己做了个对的决定,和他过,她肯定没那么好的心脏。这么一对比,前些天积郁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也好像散了。
话说这封家老宅修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东厢房和西厢房由抄手游廊连接,那垂花门据说都是当时有名的工匠来做的;院里处处摆满盆栽,后来乔崎二叔又买了不少镇宅的花草来进行装饰,中堂屋虽然气派,但早已失了当年那种气息,所有的东西都被白布盖着,只有墙上那副百鸟朝凤图还显得有些生气。
乔崎站在原地盯着那副画直直地看,直到席川站到她身后。
她微微侧头,但仍然没给个反应,出了堂屋朝西厢房走去。席川皱了皱眉,想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
此刻,外面的神婆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那只被割了喉咙的鸡也在地上奄奄一息,她怪叫一声,双手在那碗水上比划着,叫来付媛:“付小姐请看,这宅子里冤魂不多,就两个:一个是清朝时期死在这院子里的丫鬟,被大房活活闷死在水缸里的;还有一个是她为封家少爷生的小孩儿,十岁的时候被人下药毒死的。”她的声音有些苍凉沙哑,付媛听得嗡嗡的,但又不懂这些,只好问:“请问,这水里有什么吗?”
“这不是水,是面镜子,里面照出他们的魂魄。”神婆突然看着她,“你人比较强势,比一般人体质要好,看不到它们。如果找个凌晨十二点出生的至阴体质女人来看,现在恐怕魂都被吸走了。这东西,害人。它要保住宅子,外人如果入侵了,就是对它们最大的威胁。”最后一句话,她说得神秘兮兮的。
付媛问:“那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这宅子就别住人了,只是有个主,也不会触怒冤魂。它们就不会来闹事。记住,半夜千万别来这里。”神婆死死地盯着她。付媛只觉得背脊骨一凉,连着看眼前的佝偻老人都有些渗人。
神婆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在风水先生来之前,收好自己的东西,拿了钱走出宅子,朝虎牙村的方向走去。
画面转到西厢房。
这里是乔崎二叔死的地方,她当时彻夜跪在门前,不进米水整整两天。后来案子查清楚后,才知道是二叔前妻利用这宅子的鬼神说,让人做了点手脚,把他害死在这房子里。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熟悉的布局,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席川和她并肩站着,侧脸僵硬,薄唇紧抿。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直到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进到宅子里。
**
风水先生年纪四十上下,长相普通,穿得整整齐齐,还拿了一个公文包。
他在这宅子里转了半天后,最后下结论:宅子占的地方本是风水宝地,但由于隔壁虎牙村的村脉有了变动,这里原本的各路神仙都撤走,导致冤魂作祟。
之后,他又在这基础上扯了大篇的风水知识,付媛听不懂,只好敷衍地点点头。
一旁跟着付媛来的几个保镖一个个都汗颜:这神棍说辞都一样一样滴,得亏大小姐付了那么多钱!
等到他讲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付媛提议请这位大师吃饭,大师一脸谦逊:不行,我已经得了改得的酬金,不能再收更多,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付媛见他坚持,也不好再强求。
乔崎和席川两人从西厢房出来时,正是在那风水先生走后不到十分钟。付媛叫住他们:“要不一起吃个饭?”
席川眼皮也不抬:“抱歉,我们还有事。”
……
从宅子回来后,乔崎心情一直很低落。许是触景生情,想到逝去的二叔,她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这一个月,席川把她养得好好的,每顿都是他亲自搭配。而多亏乔崎入住,他原本闲置的厨房也有了烟火气息,自己的手艺也练得好好的。
望着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他也丢了筷子。旺财蹲在饭桌子下,睁着大眼滴溜溜地望着他。那一瞬间,席川就想到付媛今天的话——或许道歉真的是一个办法。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她对他的冷处理,再多一天都会疯的。
他把剩下的菜分了一点给旺财,蹲在地上看着它吃完后,这才将它抱进自己卧室里。
……
入夜后,乔崎洗完澡,正要睡觉,门口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她对声音天生敏感,但这房子里又不会有老鼠之类的东西。穿好鞋子后,她走去开门。
亮堂堂的走廊里,旺财正蹲坐在门口,仰着头看她。乔崎将它抱起来,发现它腿上绑了一个纸条样的东西。
乔崎撇了撇唇,把纸条取下来,展开。狂傲的字迹,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错了,请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诚意,居然让小狗来替你送信!
哈哈大家别潜水啦,出来冒个泡嘛
☆、第44章 清明祭祖
就这么寥寥几个字,乔崎却看得出来他写了很长时间。
这个男人,真是幼稚又臭屁,知道当面尴尬而她又不一定会原谅他,竟然拿小狗来试水。她盯着旺财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几秒,又注意到地上那串很难发现的白色梅花脚印,思索后把它抱进了卧室里。
正在解剖室里的席川坐立不安,一会儿抽开冰柜看看尸体,一会儿走到标本前驻足凝视,一旁的小提琴都搁就位了却拉出“嗞啦嗞啦”的刺耳声音。最后,他紧皱眉头放下小提琴,赤着双脚走出了解剖室。
别墅又大又空,他循着走廊走到乔崎的卧室前,却发现旺财已经不见了,细看,里面也没有任何灯光发出来。
之前,为了追踪小短腿的足迹,席川特意在它的爪子上抹了一些面粉。这下来看,只有来的脚印,没有去的脚印……难道她也打算用旺财来传信?看来这真是个好想法,她一定原谅自己了。
这么一想,席川脸上立刻浮出一个自信的微笑,然后挺直腰杆回了房间,等待旺财来敲门。
哪知,这一等就等了五个小时。
凌晨四点左右,席川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城市一直未熄灭的霓虹灯,终于打了个呵欠。
看来乔崎是不打算回复了。他捏捏鼻梁骨,踩着赤脚坐到大床上,随即面无表情地躺下。
他做了个梦。
梦里,乔崎坐在一大片花海中,穿着淡蓝色的蕾丝裙,朝他眼送秋波,那颗惹人怜的泪痣性感得让他血脉喷张。他心想啊,这女人果然生来就是勾人的,于是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梦果然是梦,美好得让他不敢相信——她竟然主动开始吻自己。这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膜拜性地从她小腿一直吻到小腹,正想做点实质性的事情,她却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抬头一看,发现她衣衫半撩地站在不远处,朝他招着手;于是他坚持不懈地走过去,可永远都不是个头。被她一直这么吊着,直到走到一个牢房处。他走进去,这次她不再勾他,而是直直朝他过来。
“从今以后,你要这里度过余生了。”她边说边拿出手铐,将他双手铐住。
……
第二天一大早,席川准时睁开眼睛,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后朝楼下走去。
旺财在院子里奔着小短腿撒欢,乔崎蒸好包子后,端上来一盘咸菜放在桌子上,又舀了两碗八宝粥。看到席川下楼,她这才开始用餐。
他一声不吭地开始坐下来吃早餐,却听得她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今天起来晚了。”
席川手一抖,脑海里迅速做出多种猜想后,最终松了一口气。他“嗯”了一声,问:“昨晚旺财在你房里睡的?”
乔崎放下碗:“对。”
他勾唇:“它没吵你吧?”
“席川。”乔崎盯着他,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有太多的东西想说,可到最后,她只是说了句,“旺财很安静。”
“那就好。”他心满意足地吃起早餐来。
**
保时捷在刑警大队的门口停下。
乔崎下车之前对他说:“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得回老家一趟。”住在他家,她总得和他说一声。
“你不生气了?”席川突兀地问她。
乔崎脱口而出:“你真当我那么小气。我要是真不高兴你,现在能和你说话?”她说完,笑了笑,“得亏你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收到那张纸条后,她就没多想,昨晚没回应的确是生了要戏弄他一下的念头。
席川却突然侧身过去搂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我错了。”
被他的气息团团包住,乔崎又开始了熟悉的心痒感,她故意拉下脸:“手脚又开始不规矩了,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他一听这话,立刻回到驾驶座,再也不碰她。半响后,只听见席川醇厚的声音在整个车厢回荡:“你不喜欢我碰你?”
她想也没想:“这是自然,任何人碰我都觉得不适应。”
他越想心越凉,最后低声说了句:“我以为,肢体的触碰可以增进两人的亲密度,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我以后就收敛。”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乔崎心里竟然堵得慌。然而她只是“嗯”了一声:“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
说完,她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却听得席川说:“我会等着你主动碰我那天。”
她背对着他,勾起唇角,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赵俊峰吸毒的消息传出去后,大批媒体涌到了拘留地点,考虑到他是公众人物,警局允许一部分提前联系好的媒体进来进行相关工作。
李群啧啧有声:“公众人物就是牛,一吸个毒全世界都知道了。这戒毒所每天要进去多少人?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卖老婆都要去嗨一下的人到处都是,要我说啊,这种负面人物就该给他打压下去,免得散播负面文化。”
“你啥时候这么愤青了?”马志远呛她,“前段时间不说这新晋小生看着还挺顺眼?”
“这和愤青有什么关系?再说,我都过了愤青那个年纪了好不好?”她反驳,“我是一辈子都记得缉毒队老刘那件事,这辈子我就和那些贩毒的过不去!”说到最后,李群有些气愤。
马志远也不吭声了。
原来这老刘干了二十年的缉毒警察,却在两年前的一次任务中被从金三角逃过来的一个贩毒人渣给捉了去,最后折磨至死,连尸体都拿去喂了野狗。家里人连尸首都没有找到。这一直是警界的一个耻辱,而直到现在,那个犯人也没有抓到。
气氛一下沉重不少。李群也觉得自己嘴欠,但心里闷得慌,恨不得把那些毒贩子一个个找出来给崩了。众人没再提及这件事,沉默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
赵俊峰吸毒的事被媒体大肆报道后,迅速在全国引起不小的轰动。他的一切影视作品乃至广告都被封杀,星途可以说是渺茫。
乔崎本来对这人不太上心,可在媒体采访过程中发现他的态度很无所谓,甚至出人意料的冷漠,这下可有些说不过去。干这一行的,暗地里怎么混都行,一旦自己的混事被媒体扒出来了,就得在众人面前装孙子,给足了劲儿地弥补过失。但赵俊峰的态度实在是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尤其是在他当红,甚至还有几部电影即将上档的节骨眼。
她看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