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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的礼服还没试呢,不知道合身否?”一名绣娘抱着一件大红礼服进来,盈盈地欠身说。
杨涵伦转身,看着那刺眼的大红,正室是必须穿大红色,来接侧妃的敬茶。这场婚礼,委屈了两个女人。叹叹气,说:“先放着吧,王妃今晚便会回来,到时候你再拿给她试吧!”
绣娘春桃奇怪地想,来王府这么久了,连王妃的脸都没见过,听说是被驱赶到别的地方了,现在因为娶侧妃,所以才回来吧。听说是不受宠的,倒是那侧妃是王爷的意中人,王爷对她宠爱之极,看来以后自己要分清形势,不要站错了方向。
杨涵伦思索良久,竟是愁苦不已,想起皇兄坐拥美人三千,却从未为女人而烦恼。也许因为不爱,所以不上心,因为不上心,所以不在乎,既然不在乎,又何来烦恼一说?
其实这杨涵伦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皇兄,因为不久以后,他便会知道这位看似寡情的皇兄,其实比任何人都重情,只是碍于身份,碍于兄弟情,他隐藏得比谁都深。
此刻的杨涵伦,断断没有想到自己娶碧柔以后,会发生这么多事。这个看似端正娴熟的陈家小姐,是否真如她的外表般无害呢?林海海和她相处,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呢?这些事情杨涵伦连想都没想过,于是,也就注定了以后的日子,将会不安宁
第一百零九章 六王爷娶侧妃 二
二王爷刚到宫门,便碰到陈落青和罗矿元,他们二人也正是要去找皇上。陈落青看见二王爷一脸的深思,便问:“二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二王爷把事情一一道来,事情引起了罗矿元的注意,他眼里闪着精光,说:“赶紧地进宫找皇上,此事定有蹊跷!”
二王爷和陈落青对望了一下,心里不禁一沉,如果不出所料,这个幕后人,必定是他。
三人没有再言语,冲冲地感到御书房,杨绍伦刚从慈安宫回来,太后为了明日六王爷的婚礼准备了很多赏赐,并把杨绍伦叫了过去帮忙挑选,杨绍伦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心里却想起那张倔强清丽的脸,那晚她的忧伤,她的温暖,她的残忍,她的绝情,统统化作一把尖刀,把他的心绞得生疼。他不想扫母后的兴,随便应付了一下便退了出去。她现在必定也很难受吧,要不然怎么会选择离开呢?她果真会离开吗?她说过离开是因为很爱很爱,既然很爱,为何要离开?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只是想到以后也看不见她,心里就疼得跟针扎似的。
“皇上,二王爷和罗大人陈将军求见!”萧远进来禀报。杨绍伦目光一敛,说:“快宣!”
三人同时进来,恭敬地说:“参见皇上!”杨绍伦心里暗暗吃惊,他们三个一起来,想必事情不简单!
“免礼,你们三个一起见朕,是不是有出什么事情了!”杨绍伦坐在御桌后,目光锐利地看着三人。
“皇兄,最近的药物价格奇高啊,有**量收购药材,并囤积起来,市面上已经缺乏药材了。”二王爷一脸慎重地说。
“这个事情我也略有所闻,也早已下令彻查,没必要大惊小怪!”杨绍伦觉得他有点反应过敏了。
“不是这样,囤积药材的很有可能是严丞相,今天我在京兆尹衙门口,居然看到六弟妹被衙役锁上,说是要发配流放,那京兆尹也不知道六弟妹的身份,给她堆砌了一大堆的罪名,企图在押送流放的途中将她灭口!”
“什么?京兆尹好大的胆子?这件事怎么会和……会和六弟妹扯上关系?”杨绍伦大吃一惊,这简直无法无天了,这狗官,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这京兆尹是和京城医馆宝元堂勾结在一起,用医馆的名义,向全国大量地收购药材。据六弟妹说讲,她是无意中知道此事,并开始进行调查的,只是在事情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便被京兆尹的人抓起来了。至于有没有用刑还不知道,弟妹身上全是伤口,怕是受刑了!”二王爷愤愤地说,等回去得好好审审这狗官。
“用刑?”杨绍伦气得浑身发抖,“不用审了,直接砍了他!”全身都是伤口?她怎么那么多事?这是朝廷的事,于她何干?他此刻心里既痛又恼,又气自己没保护好她。一时间理智全失,只剩下怒火主宰着行动。
罗矿元和陈落青对望了一眼,心里都不禁叹息。这罗矿元是何等玲珑的人,一眼便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只是身为臣子,对皇上的事还是不过问为宜。
“不妥,不能砍,他幕后必定有人,衙役稍稍透露过兵部尚书的名字,也露了严丞相,严丞相是替什么人办事,大家都清楚,只怕只一次,他是要动真格的了!六弟妹说了,那京兆尹贪生怕死,性子又狡猾,必定掌握不少内幕,好好审问,一定能让幕后的人暴露于阳光下。我想,既然有办法让幕后的人曝光,那么他便不能借机起事,到时候他要动兵马,便是反贼行为了,我们到时候歼灭反贼便出师有名!”二王爷深思熟虑的说。
“既然他不甘心做他的平南王,那么朕便让他从此再也回不了这京师!”杨绍伦狠狠地说,英俊的脸上阴霾满布,那是发怒的前兆,陈落青看到他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一震,是不该再忍了,既然他咄咄逼人,这林海海果真不是简单之人,看似平淡的事情,她能查出这么多内幕!对她的赞赏,又加深了一层。
“对了,那晚我们的行动所抓获的杀手,有没有透露半句?”杨绍伦问。
“全是死士,一落入我们手里便全部咬舌自尽了!”罗矿元说,“本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放假消息出去说王大人愿意替卢梁两位大人作证,然后说出王大人押送的时间和路线,再设下埋伏。对方果然派出高强的人,如果我们不是早有防范,想必也难以脱身。只可惜抓到的全是死士,什么也问不出,反倒打草惊蛇!”
“落青,那戎国太后的下落如何?”杨绍伦想起戎国兵变之事。
“像是人间蒸发般,一点踪迹也找不到了!还有,臣调查过关于密函一事,也跟郑统领研究过,这个偷印鉴的人是珍妃!”陈落青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珍妃?”杨绍伦皱皱眉头,印象中的她并无什么特点,柔柔弱弱,挺善解人意,在这后宫之中,既不争也不闹,脾气不错。怎么会是她?
“对,珍妃娘娘的表哥是京城泰裕钱庄的少东家周君鹏,前段时间珍妃娘娘保荐他入了宫做御前侍卫,现在已经升为御前侍卫队长了。根据调查所得,这个人心机深沉,武功高强,重要的是,他和珍妃娘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珍妃娘娘在入宫前曾经和这位少东家有过一段情,只是邱大人,也就是珍妃娘娘的父亲极力反对,所以两人最后是劳燕分飞,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又再见面,这就不得而知了!”陈落青缓缓道来。
杨绍伦有些恼怒,摁着火气问:“那珍妃是如何盗取我的玉玺?”居然背着他淫乱宫廷,简直不知死活!
“记得有一晚深夜,珍妃娘娘去御书房找皇上,说是给皇上炖了补品,然后一个不下心,汤倒在了皇上的身上,皇上当时生气拂袖而去,奴才也紧紧跟随,后来据守门的侍卫说,娘娘在御书房里好一会才走。估计就是那时候做的手脚!”萧远谨慎地回忆说。
杨绍伦经萧远一提醒,立刻想起前段时间深夜时分,珍妃端着炖盅求见,本以为她是细心体贴,原来是另有机心。他脸色一下子铁青起来,日防夜防,就没防过着后宫的女子。很好,看来是时候痛下杀手了!
“此时还不宜打草惊蛇,就让这个周君鹏为我们引路吧!”陈落青的嘴唇泛起一丝淡笑,杨绍伦立刻会意,点头称好。
“对了,王大人伤势如何?她可有治愈的把握?”杨绍伦不着痕迹地问,淡淡的在乎爬上眼睛。
“现在负责治疗的是李君越,治愈的把握是有的,只是需要时间,我们现在不能拖,因为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暗算。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等到敌人把尾巴露出来再行动,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发制人!”罗矿元细细地分析了一下,觉得现在还是静静等待比盲目出招要明智。
“恩,我赞成,罗大人此番说得有理,现在敌人想要剥去我们两员大将,这只是他们的第一击,必定有后着。我们静观其变,等他们出招再反制于他!”陈落青一拍手,兴奋的说。
杨绍伦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一切先不要声张,二弟你现在马上回去审问白木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他说出囤积药材的目的,这不是仅仅为了赚钱那么简单,现在市面上的医药奇缺,百姓怨声载道,看病难,看病贵已经是日益严重地问题。卿家去请教一下林大夫,看可有缓和医患关系的办法!”他快速地下令,只要政策好,百姓生活过的舒心,没有人会愿意去造反,打仗的!杨绍伦记起一句话,得民心的天下,只要民心所向,没有打不赢的仗。
三人退下,杨绍伦脑海里浮现出林海海的笑脸,明日便是皇弟的婚期,她此刻是否伤心欲绝?记得她说过很爱很爱皇弟,因为他要另娶而不得不离开,离开也是因为很爱很爱,既然很爱很爱,为何要离开?他心底悄然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是他的,这一生,注定只能在局外远远地看她,不能靠近。这种无奈是多么的折磨人啊!
“皇上……。。”萧远把参茶轻轻地放置在御桌上,见他闭着眼睛思索,也不打扰,便想立刻退下,杨绍伦睁开眼睛,有些疲惫地看着萧远,良久,问:“萧远,林大夫对我是否有情?”他一直琢磨不透她的心,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她对他是否真如她所说那样只是一种悸动。
萧远把杯子的盖打开,轻轻地推到杨绍伦面前,低低地叹了声说:“皇上,纵是真有情,又当如何?六王爷和皇上的感情难道真的为了林大夫而彻底反目吗?你舍得伤害他吗?”萧远理智地分析,只是在他的心里,也很希望看到皇上和林大夫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不过这只能在心底暗暗地希冀,只愿六王爷娶了陈家小姐,容不下林大夫,于是……。当然萧远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
杨绍伦听了,心里掠过一种沉重的痛,他说:“去禀报太后,说明天朕会一早陪她去王府。朕想陪伴着她,让她不至于一个人面对那场残酷的婚礼!”
“那奴才这便去!”萧远退下了,留下杨绍伦独自一人面对着蚀骨的痛楚!
一百一十一章 六王爷娶侧妃之海海回府
杨涵伦早早便到临海医院等了,看到林海海回来,他连忙迎上去,但是期期艾艾却不知道说什么,反倒是林海海大方地说:“你来了!”他尴尬地点点头说:“是的,我来接你回家!”
林海海愣了一下,随即会意,“那你等等我,我收拾点东西!”
杨涵伦松了一口气,真怕她临时反悔,他笑了,“那你收拾吧,我们回去吃饭!”林海海暖暖一笑,点头进去了。
随便收拾了几套衣服便走了,这古代真是麻烦,连旅行袋都没有,用一大块布包扎起来便算是包袱了。杨涵伦接过她手中的包袱,陪着她慢慢地走回去,他是特地不坐马车来,只想和她好好地走一段路,好好地谈谈。只是现在,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林海海其实心中并无障碍,只是看他神色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这一路上,两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走着。夕阳西下,天边的云霞五彩绚丽,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林海海想到一个传说,于是便打破沉默笑着说:“你看漫天的云彩多漂亮,明天必定是一个好天气,人家说成亲的日子里要是没有下雨,那么新人就能白头到老。”杨涵伦勉强地笑了,说:“我们成亲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那么我们的结局是什么?”林海海愣住了,她只是想说说笑,缓和一下气氛而已,没想到牵扯到一个沉重的话题,她别过脸,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话。
杨涵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婚期,他期盼了十几年,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却无半点喜悦,只有无边的沉重。林海海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许他是爱她,但是他也许更爱陈家小姐,选择题从古自今都是最难做地题目,他想努力争取一个平衡点,但是爱情和婚约不一样,婚约一定要找到一个平衡点,爱情相反,爱情只能单单是爱情,不能掺杂其他的东西,否则便不再纯洁。
管家在门口相迎,杨涵伦把手中的包袱递给管家说:“拿到王妃的房间里,准备开饭吧,王妃肚子应该饿了!”
管家接过包袱,恭敬地对林海海行了个礼,林海海对管家笑了笑,走了进去。这里到处张灯结彩,窗户上,大门小门上全部贴上了喜字。到饭厅的时候吃了一惊,只见丫鬟家丁跪了满满一地,“参见王妃!”林海海翻翻白眼,难道没有知道不可以随便下跪吗?她真的没死!
“起来吧,我肚子饿了,起来吃饭吧!”林海海有气无力地说,懒得解释了,反正也不会住很久。
“开饭吧!”杨涵伦宠溺地看着她,吩咐下人开饭。林海海在饭桌前坐下,等待着上菜开饭,家丁丫鬟们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捧着一碟菜,瞬时便摆满了饭桌,林海海傻了眼,这么多的菜,能吃完吗?
杨涵伦在林海海身边坐下,说:“吃吧,你不是饿了吗?”林海海应了一下,对家丁丫鬟们说:“好,大家吃饭吧,快点,快点,肚子饿疯了!”家丁和丫鬟都奇怪地看着她,饿就吃啊,不是都摆满了吗?
林海海一时反应不过来,来古代那么久了,无论是在北苑还是在临海医院吃饭,都是大家伙一起吃的,现在她看到那么大一桌子的菜,自然认为也是大家一起吃的,她忘记了这里是王府,王府里规矩严明,丫鬟家丁是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饭的。看到大家都盯着她看,她脸色开始严肃起来,敢情这一桌子的饭菜都是给她和杨涵伦准备的。浪费啊,林海海气得身子都颤抖了,她问杨涵伦:“你以前吃饭都是吃这么多菜?”
杨涵伦奇怪地看着她,说:“差不多吧,怎么了?是不是不够?有什么想吃的叫厨子帮你做去!”林海海把手中的筷子一扔,气愤地说:“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杨涵不知道她发什么脾气,问:“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说肚子饿吗?怎么不吃啊?”
林海海气结,气抖的手指着一桌子的饭菜说:“你看看,这一桌子菜肴要多少银两才做得出?你这不是浪费吗?我们那里吃得了这么多?”
杨涵伦最讨厌她讲钱,最不喜欢她身上那种铜臭味,什么都是钱,本来想预备多点好吃的东西给她吃,想好好和她谈谈,但是就因为心疼钱发脾气,他阴下脸,生气地说:“又是银子?你不吃便算了,没人求你!“说罢,他拂袖而去。林海海有些生气,也有些懊恼,钱是他们家的,爱怎么花便怎么花,与她何干?算了,还是不要和肚子过不去,吃吧。她坐下来,慢慢一个人吃了起来,只是这一桌子的菜,要是能和医院的人分享就好了。
家丁和丫鬟都看着她,这王妃真是不知好歹,王爷刚把她接回来,她又把王爷气走了。
林海海打量着这间豪华的房间,金黄色的拖地床纱,一套名贵木材做的家具,紫色琉璃屏风,镶着金边的金兽散发淡淡幽香。带她进来的侍女说:“王妃,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林海海转头看着她,问:“你叫桂花是吗?”桂花淡淡一笑,回答说:“王妃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