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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三七吃痛之下,喊了一声妈!辛晴看到鲜红的血流出来,吓得呆住了。
梅梅听见菊三七房子里吵闹,上楼来看究竟,怦怦怦敲门,放响声喊:“三七,出什么事了。你开开门。”菊三七正要回话,那辛晴霸道捂住他嘴,先不让说。脱溜滑下床,钻到床底下藏起来。藏好方挥手赶他去开门。菊三七心忖若是梅梅知道了辛美人居然睡在他的床上,到时就辛苦了。无论如何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的。于是极力隐瞒,把门打开一缝,挤出笑脸来,戏道:“梅大管家,我房子里进母老鼠了。我正跟一只又肥又嫩的母老鼠单打独斗哩!”
梅梅吃吃一笑,一双凤眼透过缝隙往里瞧个不住,笑道:“我说你房子里怎么这么吵。原来三七在拼搏呀!喂,你怎么知道老鼠是母的?”看着大花脸的菊三七忍不住又笑。
菊三七把嘴一撇,故意提高嗓门道:“这还不容易分辩?你看!”说着,血手一亮,
“我是公的,那么,咬我的老鼠一定是母的了。对也不对?”他认为这句话很幽默,可是梅梅却寒着脸不笑,他只得自己干笑了一串。
梅梅见到血光,不跟他贫了。交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虎不得,拉他下楼敷药。辛晴马趴在床底下,明明听见菊三七拐弯骂她,恨得把银牙咬碎!
“菊三七,你奶奶的!去死吧!”辛晴高喊。
菊三七从药室出来,看见太阳爬得不高,转去厨房找吃的。三不知跟暗道里往外走的梅梅迎个正着,看见梅梅手托着托盘,盘里用碗碟盛着几样早点。菊三七抓起就啃,那猴相活像三天没吃饭一样。梅梅赶着笑骂:“饿死鬼,没吃相!讨不到老婆好孤单。”
菊三七装没听见,狼吞虎咽吃完,怕辛晴揪着他大吵大嚷,因此也不回房,径直地上楼练功来了。由于昨晚迟睡,仅四五个小时就起来,走到楼顶葡萄架下时,对着一地斑斓的阳光,双眼突感刺痛,眼皮也欲抬无力,举步踉跄不已,极想倒地便睡。
一阵寂寞袭来,才想起香香早已回到家乡,从婵手里取走一箱书画了罢?他奇怪香香一个卖服装的,竟对书画大感兴趣,有点匪夷所思。但此疑虑像流星一样,仅在菊三七脑子里作瞬间停留,随即一飞而过。
因他突然发现对面握手楼走廊的一张摇椅上坐着一个红裳女郎,那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得入神。阳光一照,把她俏脸照得红朴朴,犹如李妍桃妍。看得菊三七眼睛一亮。因那女子梳着短马尾,脸蛋白白净净,素面朝天,犹之凝脂,好看之极。不施脂粉的女人菊三七很少看到,今天一见,竟大感新奇。
“扑愣愣”,倏见一只红眼鸽稳稳落在女郎一边的大红栏杆上,那里东张西望。女郎不经意抬头,猛地发现一边有人偷看自己,一个不乐,翻起白眼进房去了。
菊三七看见女郎身材奇佳,怕比自个还要高一点。观其拂袖而走,长腿长项、细腰盈盈。走路时习惯性地挺胸提臀、合腿款扭,有似猫步。如此天生丽质、超凡脱俗之女,菊三七只恨自己无能。否则做了大款,开香车、住别墅,烧再多钱也要把此女追找到手。
当下意性索然,走去一掩常春藤,掏钥打开武功房门,闪身进去。菊三七换上武功服,戴一款黑色拳击套,在空旷无人的阔大武功房里打起沙袋来。没人陪练,实在枯燥无味,菊三七气闷之下,转身一溜,全副武装出现在楼顶光天化日之下。但把傅阔不准他走露半点风声的禁规忘个一干二净。
这回轮到隔壁的看书女郎目瞪口呆了。她去而复返,陡地看见一个身穿大红武功服,手戴乌溜溜拳击套的肌肉小伙满头大汗,在楼顶上晃来晃去,也是大感新奇。有似在诧异这一带怎么跑出练武的人来了?当下脸色缓和许多,与菊三七两眼相对时,目光更转温柔,大有欣赏之意。
菊三七正纳闷你怎么不翻白眼了,本爷们帅吧?眼睛一低,乍看见自己装束,一溜烟躲入武功房里。傅阔禁忌,终被他打破。但愿刚刚从楼顶看到他真章的,唯女郎一人而已。
第八十五章 私人保镖
正午,菊三七突觉肚肌,欲下楼赶午饭去。顺带瞧瞧辛晴怎么样了。遂除了武功服,满头大汗从武功房出来,抬头发现那家的女郎还踌躇在走廊里没走,此时正巧笑倩兮向自己抬手哩。
菊三七丢眼看看四下里,没旁的人啊,那么女郎叫的是自己了。心下一喜,面上却故作矜持,迎头叫道:“你,叫我?”
女郎用力点头,于是搬起角落里一张梯子,横着架到菊三七这楼的栏杆上来。横眼瞧着菊三七,嫩声说句:“不怕的,从梯子上踩过来吧。”
菊三七不屑,撇嘴回应:“这有什么好怕的,过去就过去!公的还要怕母的么?”后面这句有点粗鲁,面对一个美女,菊三七当然不会大喊出口。到这一句时,声音压得很低。
菊三七起身一跃,跳上栏杆,一眼看见梯子距地面这么高了,心叫有些险乎。但怎能在美女面前露怯丢脸,是以,他非但眉头也不皱一下,而且单腿踩着梯子一边,一跃两跃跳过去了。
才落地,方知女郎的走廊上铺着地毯,女郎赤脚而立。连忙把鞋脱了,恭声报上名字。女郎并没像他想象中那样嫣然一笑,而是寒着脸,手里亮出一块红砖来,向菊三七晃一晃,冷冷道:“姓菊的,知道你是冲着本姑娘长相而来。有本事露一手把砖拍断了,才有资格跟本姑娘说话。否则脓包一个,那就免谈。打哪儿来滚那儿去!”
菊三七听了,心里那个气!敢情跟你说话本爷们不够资格了?也不二话,一把夺过砖头,放到栏杆上按住,把全身力气逼往左手掌心。看看时机到,大吼一声,一掌劈下。咚的一响,半块断砖掉落地毯上。菊三七把手掌往身后一藏,笑着看向女郎,闷哼一声:“拍块砖头就有本事么?哼!没见过世面!”菊三七心中暗笑,怎么说出这话来了,自己又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但话已出口,没法收回。
女郎也不恼,冷言反驳:“本姑娘要是见过世面,还用得着请你老帮忙么?”菊三七当即指出:“别乱说话,我还没有老!”
“嗯,小朋友,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天天在里面练拳脚。你功夫怎样?去,翻个筋斗我看!若是脓包一个,那也免谈!”
菊三七就去女郎房子里连翻了好几个筋斗,最后还单手倒立在壁前,胀红着脸倒着看见那女郎正透过窗子那里观摩。菊三七走出来,说句:“我也不是小朋友。”
女郎脸色转晴些许,上下打量着菊三七说:“小伙子,本姑娘正式请你做我晚上的私人保镖,按次数付酬。怎样?”
菊三七心忖:你是什么人物,居然要请私人保镖?嘎声问:“你是做什么的?”
女郎好整以暇,双肘支在红栏杆上,慢吞吞地:“你管我是做什么的,你负责保护我人身安全,我付你报酬就是了。哪还这么啰嗦?!”
菊三七手一挥,斩钉截铁道:“那不行!你去杀人越货、拐卖妇女儿童,我也保护你啊。”
女郎气了个立怔,红着脸“你我”起来。突恨声道:“你到底干还是不干?不干拉倒!本姑娘不缺人。”
菊三七笑答:“我这人向来是明白人做明白事。你嘴巴这么紧,我怎么能随便答应?你既不想明说,那我问你,你做的事是否正当职业?这下可以说了?”
女郎冷若冰霜,脱口而出:“真啰嗦!当然是正当职业!”
菊三七心忖:看你样子,也不像失足女人。于是放响声答应:“好,这桩买卖我干了!报酬怎么算?”
女郎清澈眼眸滴溜溜一转,嫩声道:“我一般晚上出去时有人身安全问题。我出去时,你只要负责将我安全送到指定地点,然后你再将我接回来就是了。其它时间你自己支配。酬金的话,只要是市内范围,一个来回给你五十。怎么样?如果路远,可以加钱。”说着,突地向菊三七嫣然一笑。
菊三七心忖:“原来是给你做钟点工,而且仅限于晚上,只负责接送。这倒划算。芦苇荡那段路黑灯瞎火,一个女孩家单独走确实不安全。五十块不多,但也不少了。于是点头答应。那女郎见他这么快答应,微一错愕,看着菊三七发傻。原来她故意报个低价,只等菊三七加上去。菊三七则在纳闷,如果你挣的钱多,为什么不搬到市内住呢?
女郎点头说:“那就这么定了。你留下手机号码,随叫随到,好吗?另外,你骑的摩托可以自己支配么?如不能,骑我的!”
菊三七报给她手机号,穿上鞋,答句:“可以的。我先回去了。”说着潇洒一跃,踏着梯子回到自己楼上。菊三七想起有件重要的事忘了问,于是重又跃上栏杆。那女郎正待收走梯子,当下四目相对,菊三七冲她做个鬼脸,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女郎脆声回答:“我姓戴,戴敏敏!”菊三七又是一跃,转眼消失。突又从葡萄架下冒出头来,嬉皮笑脸地向戴敏敏招手,道声:“拜拜!”然后一溜烟走人。引得那戴敏敏“扑哧”笑了一个。
今天太阳好大,晒得人身上热气乱冒。辛晴着一件黑色紧身衫、黑色大脚裤下得楼来。一头乌发挽起来,鬓边几缕青丝散乱地垂在那里。尤其两眸水汪汪的,顾盼生情,喜欢盯死了男人看。
餐桌上,辛晴跟傅阔拼起酒来。两人摆大杯,喝剑南春。辛晴接连发起进攻,一双多情眸子直愣愣盯着傅阔不放。一会说:“傅大哥,你收留了我,敬你一杯!”仰起嫩脖,酒到杯干。一会说:“傅大哥,你慷慨仗义,是好人。祝你好人好报,这一杯干了!”一会又口出彩头:“傅大哥,祝你和梅梅恩恩爱爱,共白头,厮守到老。敬你俩一杯!”一会又说:“辛晴蒙三位瞧得起,这一杯干了!”梅梅和菊三七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两人眼望眼发呆,半天才回过神来。傅阔怕失了面子,是以,辛晴喝一杯,他也跟着一杯到底。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女人酒量到底多大?”
菊三七嘴里啧啧赞了几声,突感饿了,一个人默默无言坐一边大口扒饭。最近他饭量大增,一顿饭须得三四碗才添饱肚子。他不好意思吃白食,去银行取了一笔钱趁梅梅不备,悄悄塞到她蔸里。过后梅梅发现,以为是傅阔额外给她添置冬装用的哩。心里直喜,并不多问。
两个还在喝,梅梅紧挨着傅阔坐,不停地使眼色,底下踢他脚,但傅阔一概假装不知,好久没开怀畅饮了,今日棋逢对手,岂能轻易放过?
梅梅见这两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视他人为无物,只对着干,大感冷落。心中有气,暗骂:“狐狸精,勾引我的男人,做梦去!”肚里这么骂,可是手头上一点办法没有。她和傅阔并未正式成婚,还不能算是傅园真正的女主人。直白地说她自己也是傅阔收留的女子。是以,若欲明目张胆地赶走辛晴,这种事她还做不出来。
心忖:我装肚子痛,看你们还喝得成不。
第八十六章 你是不是做上瘾了(下)
见菊三七吃完上楼,梅梅蹙起眉头,正要捂住肚子喊痛。突听“咚”的一声闷响,梅梅张眼一看,只见傅阔一颗脑袋耷拉着搭在桌前,再无力抬起来,显是大醉酩酊矣。大着舌头,说:“美女,来来来,继续,继续!”挥动猿臂乱舞了一阵,突又无力地垂落到桌下去了。看辛晴时,已是桃花上颊、醉眼迷离。奇怪的是,她怎么醉,都倒不下去!嘴里还吃吃作笑,道:“嘻嘻,傅大哥,你你喝不羸我!你输了!嘻嘻。”
傅阔不肯了,猛地跳起来,鼓起牛眼,大喝:“放放屁!谁谁说我输了!”突地全身一软,支持不住,向梅梅身上直倒。那梅梅见装不了肚子痛,只得长身站起,狠狠白了辛晴一眼,搀扶傅阔上楼去。
大厅里忽然间一片死寂,刚才的热闹和喧哗犹似在耳边鼓噪。见主人从楼梯口消失,客厅里只丢着她一个,于是也一摇一摆,扶着墙壁上楼来。嘴里小声地骂:“他妈的,你们都这么贵!只数我最不值钱了。我贱又怎么了?为什么没人来扶我?!”她那粉嫩醉脸高高仰到脑后去,对着天花板。把臀扭着,一摇一摆,也不看门,找到一扇门,抬脚一揣,就扑进去了。
原来她又折到菊三七的房里来了。
菊三七正躺到床上要睡。见辛晴的脸红扑扑的,一身上下软弱无力,上衣也乱了。又见她也避人,伸手去衣下挠痒痒哩,把一个肚脐露出来,几缕发丝随便地乱在眉眼之间,那醉态可掬。特别是她双眸,美目盼兮,简直要把菊三七迷死了哩。
那辛晴微微把臀部拱起,玉手扶着门,盯着大八字躺在床上的菊三七看。看着看着,大眨起眼来。像是眼前的菊三七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要拼命再看。突听她问:“色鬼,你盯着人家看干么?”
菊三七咧嘴一笑,嬉皮笑脸地说:“你真漂亮。怪不得你表哥拼了老命也不肯放过你哩!”辛晴见菊三七讨好于她,嘻嘻地笑。嘴里嗔骂:“讨厌!谁要你来讨好我?”
菊三七厚着脸说:“美女谁不讨好啊。”
辛晴款款走前,一屁股坐到床上,嘤咛一声,双手抱玉颊,挺起胸脯,问:“你老实说,我够得上美女么?”
菊三七不敢笑了,正色说:“你站起身来,先让我看看你。”那辛晴果然站起身子,嫩手下意识地去圆臀上摸了一下,三百六十度转个圆周,全方位展示给菊三七看。菊三七大饱眼福,故意鼓起牛眼,犹在梦中,嘴里赞叹不迭:“该高的恰好高,该低的恰好低。曲线流畅、正合三围,不胖不瘦,你不算美女,怕是天下再也没有美女了!”说着啧啧连声。
几句话说得辛晴眉开眼笑,脚下一软,扑到菊三七身上盖的薄被上,小手乱锤,笑骂道:“讨厌,要你戏弄我!”突然口里呻吟起来,胡乱扭着身上说:“他妈的,真痒!嘻嘻,我痒哩,菊三七!”
菊三七欲火难耐,二话不说,掩了被子,抱住女人乱摸起来。见女人软软地迎上来,迁就他,于是三下五除二,脱得女人一丝不剩。辛晴发起狂来,反过来按倒菊三七,把他放入体内,一阵大动。一时间,房子里被翻红浪,喘声大作。菊三七不甘示弱,变着花样,同这个风流女人共效鱼水之欢,大战了一场。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辛晴逼着菊三七用摩托把她载往市南郊一幢楼房。再三吩咐菊三七千万别乱走,只在这栋楼下等着她。然后拐个弯人就不见了。先是菊三七问她干什么来了,辛晴只淡淡一句:“会会朋友。”
菊三七不信,把摩托停到一边,趁她不注意,尾随而去。紧挨着墙壁探出一颗脑袋去看那条巷子。看见辛晴正把手机放在耳旁说话,一面往巷子深处走。接着,从一户人家楼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那男子约摸三十来岁,腆副啤酒肚。见到辛晴,挤出一脸的笑来。迎住辛晴,两人碎语几句,就见那男子大手揽住辛晴细腰,二人相拥着上楼去了。
菊三七这才醒悟:“原来她又做生意去了!”一顿足,气恼起来。原以为辛晴喜欢自己哩,害他自我陶醉了很久。心忖:到底是风尘女子,只惯会穿梭于色夫猛男间游戏人间。以后离她远点。这么想着,悻悻折回辛晴指定他留守的街口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辛晴出来了。观其脸色,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