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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亲到里面探看究竟了。如此正中老墨下怀。那妍特特穿上一款拖地长裙,和老墨约好时间,同钻到菊家老宅那高高大大的枫树下。
两人一齐动手,满地下找枫叶,堆作小山一般高。妍欢天喜地躺到枫叶堆里,向老墨做出各样媚态。然后按惯例女的先去男的口袋里找钱,找够了数,两人就抱作一团,戏耍一番,等到女的软下去,男的硬起来时,那女的就叉腿箝住男的胯部。男的半脆下去,把女人拖地长裙脱掉,在月光下肆意行乐。
第二卷
想到梨山口袋里装着的五百元钱即将挣到手,那男人又可供自己行乐、解闷。不由得脚下生风,欢喜雀跃了哩。
两人每次见面都不说话,说什么话都成了多余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不约而同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把对方抱住。抱得那紧,像是恨不得吞掉对方哩。然后就见那手指嫩白的,赶紧伸爪子去膀大腰粗的身上各个口袋一通乱摸,摸到钱就失声尖叫。然后死死地抓住票子不放。把身上长的行乐器具供手送上,任凭男人使用。梨山搂着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都送给他了。
通常是男的把女的身上一剥,衣服扔得老远,捧起那垂吊的硕大尤物先啃一道,啃个不够。然后交媾一起,什么星星和月亮,什么隔墙有耳、老天有眼,全都不管,只管肆意淫乐便是。也许正是妍这种大大咧咧、毫无保留地把身上一毛一发献给他,又从无怨言、有求必应的服软性子,迷住了梨山。这梨山像中了毒瘾一样,已是欲罢不能。从这个女人身上,他发现自己很有能力,很有本事。当他挥弋挺进,听见她在茫茫黑夜里发出淫荡的叫声,彻彻底底地征服了她。那种爽,无法用语言形容,犹似整个世界都踩在他脚下。
那妍呢,口袋里有了钱,就眉飞色舞起来了。她的钱不像别的良家妇女,但有进项,除作家庭开支,便放到银行存起来。日后供子女读书、娶媳妇用度。妍不一样,妍的钱都拿来赌博了。距火龙镇最近的某村一赌棍家里,悄悄地设着一个地下赌场。以掷骰子赌大赌小、赌单赌双为主要模式,吸引着附近一些梦想发笔小财、铤而走险的人前来跳火坑。妍初次试水时,小羸了几笔,乐得忘形。一夜之间发现赚钱有这么容易的!于是场里但有开赌,势必少不了有妍的身影,挤在一帮闲人中间,乐而忘蜀。只是不知咋的,多赌几场下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以后每次进去,身上钱只有出的份,稀见有进的份了。但她照赌不误,只因玩上瘾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拦得她住!
妍是这个地下赌场唯一的女赌棍,是以,每次她押宝,周围就见围着里外三层的人一边瞧热闹、看新鲜。妍见自己无形中成了这个地下世界的“女王”,连做梦都在笑哩。
但凡新一轮赌局开场,场内呼叫声便此起彼伏,有时突地一阵起哄,半数的嘴都张开来,不知那里乐什么。但凡赌个精光,妍也不怎么发愁。心忖反正情夫梨山有的是钱,愁个屁!赌输了,她一样走得萧洒,嘴里还不忘了骂句娘,放响声那里嚷嚷:“他妈的,你们等着!下次老娘要让你们穿裤子进来、光屁股出去!”
那捧弄珠知悉内情,看到妍又背着自己跟那男人来往,还染上赌瘾。从此妍说话,她一字不信。弄珠一气之下,宁愿住到城里姨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再不肯回到妍的身边,见到了也不喊妈。像弄珠那小嘴里骂出来的:“我呸!你不配做我妈!”
半年后,梨山一病不起。医生诊断他是酒色过度所致。好言相劝,近年内不允许他再近女色。否则后果严重。那梨山不听,尽管镜子里照到自己眼圈乌黑,一副败弱之相,他却压根不予重视。反过来大骂那医生危言耸听,说出来吓唬他,无非是想从他口袋里多捞些钱,没门!于是乎又开怀大喝。喝多之后,等到月上中天,他就坐不住了。脚底下就像抹了油,走动起来。这一走,不知不觉就走到妍的窗外来了,于是乎自然而然地学狗叫、递暗号。两人又搂抱到一块了,继续透支体力,互相扭打,只求刹那欢娱。回到家还要应付老婆旺盛的生理需求。这梨山只图一时之乐,提前将后半生预支完毕,终被两个女人淘空。有一天梨家传来惊天噩耗,梨山乌呼哀哉死了!做了花下之鬼。
妍假惺惺哭了一场,哭自己命苦。如今断了财路,以后可怎么活呢?
女儿弄珠当下却窃喜不已,满心以为那臭男人死了,母亲也该消停些了。哪里知道,这边梨山尸骨未寒,妍便顺利搭上新欢。男方是个六十岁的鳏居老头子,妍叫他老墨。老墨原是在乡下过完了大半辈子的。
他一生最大的成就是把大儿子供上名牌大学。儿子毕业后,不几年在深圳混出名堂来了。听人说在那边也是一家公司头头脑脑呢。赚了大钱,在那边置了房产,讨到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大儿子把孤独了二十年的老墨接去那边安享晚年。
老墨呆了一个月,越呆越孤独。尽管儿孙孝顺,吃穿不愁,但比起乡下的寂寞来,还要难于忍受哩。而且奇怪的是人在家乡时,一点也想不到家乡的好。一旦离了千山万水,就会拼了命地思乡起来。满脑子乡愿。按他的话说那是贱命,有福享不了。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好了。
儿子没法,就与老婆商量出一个折中法子。在家乡火龙镇添幢楼房,把老爸迁到那去住。每月寄给他生活费就是了。这老墨在镇上倒也安乐。原来他迷上栽花植草了哩,楼上地下摆的都是四季花卉。姹紫嫣红开在那里,独个赏玩。
他每日忙个不停,如果那盆花枯萎死掉了,这老墨竟会赔把眼泪哩。没有人知道妍是怎么跟老墨好上的。总之尽管两人有二十岁之差,但似乎什么也休想阻拦得他们!
他们选中菊家旧宅做了欢乐场。特别是现在这个暖气袭人的冬季,枫树的叶子似乎也比往年迟一步凋谢。妍想起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再没有多少欢场可供自己挥霍。妍就再不会有任何的顾忌。行事也比前大胆、出位许多。
别看老墨是乡巴佬出身,为人却一点不死板。他有幸在深圳那样的现代化大都市熏陶了一个月。重新回到乡里,无形中就“身价大长”。之前他趁儿子儿媳上班之时,偷看了儿子藏在密箱里的一整套夫妻行房大全。影碟里的画面看得他半天缓不过神来,有段时间成天想着女人,心猿意马度日。曾经极想要大儿子替他物色一个,谓之续弦。终因没脸开口,告了流产。闷闷不乐回到老家,谁想得到,却在六十岁一个整甲子年份遇到妍,梅开二度,走了桃花运哩。
这恰好圆了他年壮时几乎日日要做到的一个鸳鸯梦。那些年,他辛苦劳作,养鸡又伺鸭,还包了农场搞种植,一边还兼顾田间地头。因有儿子替他争气,他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拼命挣钱,每月给身在京城的儿子寄生活费去。只有入夜时,最是难挨。身边孤零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是发着呆坐在床头吞云吐雾,就是一个人在灯下自言自语。总在盼着要有个女人摸黑钻到他房里来跟他幽会就好了。
老墨与妍交接,正是干柴遇到一团烈火哩。见她喜欢在铺满了红得发紫的枫叶堆里找乐子,老墨就带她进到菊家老宅。菊家老宅曾因接二连三出过不吉之事,一直被人当作凶宅。别人避之唯恐不及,更不用说亲到里面探看究竟了。如此正中老墨下怀。那妍特特穿上一款拖地长裙,和老墨约好时间,同钻到菊家老宅那高高大大的枫树下。
两人一齐动手,满地下找枫叶,堆作小山一般高。妍欢天喜地躺到枫叶堆里,向老墨做出各样媚态。然后按惯例女的先去男的口袋里找钱,找够了数,两人就抱作一团,戏耍一番,等到女的软下去,男的硬起来时,那女的就叉腿箝住男的胯部。男的半脆下去,把女人拖地长裙脱掉,在月光下肆意行乐。
第一章 心急如焚
没想到这座内陆省会城市变化这么大,铁萍(就是菊三七上边的女老大小萍。铁萍是她正式名字)都快认不出来了哩。无论道路还是高楼,很多已经不是记忆中样子。十年前当她还是一个物业公司的小保安时,因为朋友的关系在这里盘桓了数日。说实话,那次的印象并不好。绿化太少,街道以及街道面貌远没现在干净、新潮,街道两旁的建筑物也很陈旧。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座城市的保守和被动基本上还牢牢地吸附在骨子里。人们的时间观念远不比沿海上班族那般强烈,这里的人们似乎还在安然享受着计划经济时代残留下来的慢吞吞和懒洋洋。
夜市上来时,她又不好过了。把嘴和指甲涂红,换了一身流行的冬装,打车去中山路泡吧。她要了一杯红酒,那里低眉浅酌。酒吧里的灯光还是那样暧昧、昏暗,容易给人错觉或迷幻之感。原本过惯前呼后拥的生活,现在她却孤身一人,难免有些落寞。
她手持高脚酒杯,轻轻晃荡着杯里玛瑙色的葡萄玉液,一边在想,二十年三十年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年老色衰是不用说了,非个人能力所及的,不去犯愁。重要的是如果她一条命够大,会不会全身而退了呢?
她现在组建的这家专业讨债公司,虽也发生了一些磕碰、不顺和波折,但运作总算平稳,亦称得上小有业绩。她干这行向来拿手。她铁萍也深深自信除拳脚功夫外,她更重要还有个好脑子,转得快,鬼点多。光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或者有勇无谋是很难混下去的。她替人讨债很少见血。通常使用一些诸如拼酒,牺牲一点色相,动嘴皮子谈判,出鬼点子等手段,而且这些手段似乎占了多数。
不过,有的主因为过于嚣张拔扈,或者除了欠债不还,其它劣迹几无,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时,就不是那么好玩了。这时,她会使出最后一着——一顿拳脚招呼,迫其就范。所幸一般而言,那些欠债不还的无赖痞子多是些生活不太检点、贪心不足之辈。铁萍通常先不使硬着,她会花一番心思把债务人相关污点作为证据收集起来,然后底气十足地威胁那些无赖老板,欲要把证据张扬出去。如果再赖不还,证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了他贤内助或者上级手里。是以,她的点子总会让他们睡不着觉。跟长期的权势、名声和地位比起来,显然,乖乖地还掉这笔债务要划算得多。识时务的,谁不会打算盘呢?
此次铁萍携菊三七出动,她着菊三七做的,就是跟踪某房地产开发商,名字叫杨大鹏。杨欠了广东雇主三十万元款子,久拖不还。此人生得一对特大牛眼,大嘴大额大耳朵。总之头大如斗,红光满面,身段却不高。腆着啤酒肚。下巴长一颗黑痣,而且秃顶。可谓特征明显,看一眼很难忘掉。
不过,听广东雇主的口气,好像对这个人颇有了解。据雇主说,跟杨相处那段时间,杨大鹏为人正派,似乎很少出入娱乐声色场所。而且在那座城市商业名声好像颇为不赖哩。据说,此人是某中学奖学金主要捐助人之一。是以,铁萍当时看到此人照片,连她也要对雇主一番话深信不疑。第一眼看去那人确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形象。
她几乎有些灰心,这种例外很少遇到。按她多年的江湖生涯,得出的结论甚至不可能会有例外。她的嗅觉告诉她,杨的正人君子形象背后,一定隐藏着大段见不得人的历史。掘地三尺她也要挖出来。她的嗅觉从没出错,是以,她信心十足。而且就算雇主所言属实,她也不愁没有办法。不管那人多么正派,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事。她受人重金委托,领命而来,什么样的方法总要去试试。吃这行饭的人,如果一味瞻前顾后、胆小怕事。不如改行去。
她在奇怪那菊三七去了几日怎么没影踪了?电话也得不到他一个。这个小伙子虽有些弱,但素质不赖。她在想着要对他态度柔和一点。奇怪的是每次这样打定主意,可一旦见到那臭小子气就大,免不得动手揍他一顿。
她忍不住了,掏出手机拨他号码。出乎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关机了哩!这铁老大气就不顺了,嗖的站起,结了帐气冲冲走出酒吧。拦了一辆车,坐在车内骂人,胸部急促起伏。
“好个菊三七!混蛋!活得不耐烦了!岂有此理,居然敢关机?!”嘴里骂个不绝。
一路上重拨几次,回到宾馆房间里又拨,依是不通。
她心急如焚。突想菊三七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第二章 花花肠子
那兰朝歌着一身吊带连靴皮服,来来回回地拌饲料、抬食桶。一张脸胀得通红,手提食桶时缩着脖子,上面爆出青筋来。脚下靴子吭哧作响,每进猪圈一趟,里头猪群的大合唱便掀起一阵新的高潮来。一边作大哥的身为农场主累得要死,一边当妹妹的,却打扮时鲜,游哉悠哉,扭腰摆臀地眼前乱晃。
那郭香香一旦有了对付菊三七的点子,一脸乌云自然也就不知飘哪里去了。信步走到前院,因无聊,抬腿就去挑逗地下伏头要睡的大花狼狗。那狼狗就摔着头四肢立起来,在香香腿间乱钻,还把尾巴弯曲卷住香香一条腿不放。香香一看不好,弄脏鲜衣。连忙抬腿,把狗踢开。不想使力太大,一脚踢得狗忍痛乱叫。猪圈里兰朝歌以为有啥情况,探出一个头来看究竟。刚好看见香香踢狗,不高兴了,质问道:“你没事踢狗做什么?!”
不过,香香似乎并没听见,她兴味盎然,走回车里拿出一瓶上好的精装红酒来。往客厅八仙桌一放,就去找杯子。找到两个高脚酒杯,出来看见大哥仍在猪群中忙碌。就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好整以暇,手托粉腮看起影碟来。看来,她并不急着离开哩。
等了好久,才见那因着工作皮服显得臃肿的兰朝歌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院子里,带着两手污臭,扭水笼头洗手。香香在客厅里向他招手:“大哥,该歇歇了。”说着像是刚刚认识样子,客厅里往外看,上下打量起这个同母异父的大哥来。
兰朝歌掬水抹了一把脸,头也不回,淡淡答:“抽水机坏了,我要去弄一下。”突然倒回来,看着八仙桌上的红酒问:“你有什么事?”香香跳起来,笑着说:“好大哥哩,我能有什么事。我是想,咱兄妹好长时间没聚一聚了,感情都疏远了哩。今天特意带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来给大哥尝鲜。嘻嘻。”说着,兴兴头头,去洗杯子,口里又说:“大哥不该每天只管劳累,钱挣再多也是拿来花的。也要知道享受一下生活。哪像你!来,我教你怎么喝红酒!”
“教你个头,我怎么过日子还轮得到你教啊?!”一顿抢白把郭香香气了个立怔,满面飞红。兰朝歌是真生气了,恰好今天手头不太顺。早上不知怎么的,竟把一只新茶壶打碎了。刚刚下楼时,脚脖子一扭,弄得一包散装饲料撒了一地。刚才又见妹妹抬腿踢他爱犬。是以,惹了一肚子气。看见妹妹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内穿紫红色休闲毛衣。这个倒还罢了,下半身居然穿的是军绿色中裤,套着一双黑色长筒镶花边的高跟皮靴。露着一段赛雪的小腿脖在那里走来走去,一步三摇。还把一头乌发染得红红的,烫得卷卷的。浑身妖气。气就更大了。以教训的口吻对香香说:“你自己也该检点一些,穿得这么妖里妖气,给谁看?!”
那香香听见哥哥指责她穿着,不服气了。她平时原本就恨大哥跟不上时代,窝在一块与世隔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