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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穿邦。”
“拜托,哪年的事情了。”他有些无奈,朋友老了就是这点不好,
千百年的事情都可以翻出来念叨。他当初也不过就是太过年轻气盛精
力旺盛而已嘛。
“哦,我倒是忘了,”她笑睇他一眼,“您老已经年届三十高龄
了。”
“四十男人才一朵花,我现在还是花骨朵呢。”他是坚决不会被
这种蜚语打击到,他看向她,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喂,今天情人
节呢!”
“然后?”她没有重听,他这样一而再强调,往往代表着他有某
种建议。
“这种日子不和情人一起过是要遭天谴的。”他一反正经的面容,
冲她眨了眨眼。
“哦——”她恍然,笑靥如花的回眨:“说的真是太对了。”
与此同时,在城的另一边,正在开心准备烛光晚餐的尹舜不知道
为何打了个冷颤。
难道是衣服没穿够?
尹舜回头看了眼工作正常的空调,同时看见了挂钟上的时间。
哦,NO,他已经没多少时间浪费在这莫名其妙的冷颤上了。
一意识到时间,他的手脚马上快了起来,也不再那么讲究西红柿
究竟怎样才摆的成一个漂亮的心而不是臀部了。
在他终于将菜色和桌面都搞定,然后点上蜡烛,扯下围裙,对着
镜子整理过仪容之后,门很准时的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长发女子在看见门内的点点星光和站在桌旁温柔对她
笑着的爱人,整颗心甜到都化了。
“亲爱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尹舜张开双臂,微笑着:“我很乐意你把感谢化做行动。”
她扑跳过去,他拥住她,柔情深吻。
“啊哈。”未关的门口有人抚掌庆幸,“看来我们正赶上晚饭。”
尹舜忙放下爱人,手忙脚乱的拉下她被他推高到胸下的衣物,扶
正自己因为亲吻而东倒西歪的眼镜,惊吓加欲求不满让他口气不善的
冲门口大叫:“欧阳随!到别人家先敲门是基本礼仪!”
“反正门开着,该看的都看了,我觉得两声‘笃笃’和我的那句
‘啊哈’基本功能差不多。而且说不定‘啊哈’更有提醒功能。”欧
阳随轻松解释,完全当是自己家的走了进来,还自动自发的将女主人
揽入怀中,灿亮的黑眸柔情深种的网住她,“亲爱的,一段时间不见,
你越来越光彩照人,让人无法抗拒……”随着越来越轻的话语,他无
视怀中女人苍白的脸,对准红唇俯下俊颜。
“玩够了没?”尹舜忍住额头爆跳的青筋从万年大淫兽手里将自
己老婆险险抢救回来,藏到自己身后。
欧阳随不以为意的笑笑,眼神依然氤氲诱人,连尹舜都看的有些
呆了以至于自己被他搂住都未察觉。
“亲爱的,你也一样。”
亲爱的。谁?
一样。什么一样?
被那仿佛能吸住人的眼睛一瞧的尹舜脑子里还傻傻的闪着这样的
问句的时候,唇上的清白就被人沾染去了。
“呕——”他立刻清醒回来,一把推开欧阳随,用力擦着嘴,
“呸、呸呸。”
他老婆满是怜悯的看着他,替他拍着背。辛苦你了,老公。
“亲爱的,你这样的反应我会伤心的。”欧阳随做作的捧着心,
挤了挤眼。
“我去你妈的,呸呸,你今天到底来干吗啊?”尹舜还在用力抹
着唇,用目光杀欧阳随。真是够了,他今天好不容易把家里的小拖油
瓶送到父母家,想好好和老婆过甜蜜的两人世界,这个人是从哪里冒
出来的?!不对——尹舜蓦然发现有什么不对——欧阳随刚刚进门的
时候说什么来着,“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们”?
尹舜长长的倒吸口气。
就在他倒吸气的同时,那个“们”也不甘被忽视的开口了:“啊
哦,牛排,我喜欢。”
尹舜头痛的看着不知道何时进门且正对着餐桌上的东西摩拳擦掌
的沈忱:“你们今天究竟是来干吗?”
沈忱勉为其难的从牛排上抬头给他一个笑容:“串门。刀叉在哪?
我不客气了哦。”
“有点道德心的人不在今天串门。”尹舜伸过手去想抢救要惨遭
毒手的牛排,“而且我没准备你们的晚餐,沈忱,那不是你的,放下!”
“一样东西只要赖久了就是我的。这个人生哲理,你老婆已经非
常淋漓尽致的给我展示过了。”沈忱端起牛排避过他的手,浅浅笑着
看向尹舜的妻子,“是吧,秦宁?”
秦宁好气又好笑的瞪她一眼,拉了拉自己丈夫的衣角:“算了。”
“老婆,那是我们的口粮,被他们吃了,那我们吃什么?”尹舜
环着自己妻子的腰,略带撒娇的问。
“有情饮水饱。”欧阳随也早早落座,晃了晃叉子,啊哞一口吃
掉上面的肉,“何况这是在家里,泡面之类的总有吧,亲爱的们,不
要那么挑,将就点。”
尹舜完全认命的拍了拍额头,重新再去准备两人份的晚餐。碰到
这两个,也只能认命了。
酒足饭饱之后。
捧着茶坐在沙发上的沈忱,后知后觉的四周张望了下:“你们家
那只小爬虫呢?”
“我爸妈那。”恢复斯文表象的尹舜口气森森,“您终于发现这
个日子只需要两个人过了么?”
沈忱完全忽略他后面半句,忽绝松口气的拍拍胸,然后拍了拍坐
在她旁边的秦宁的手:“正好,自从有了那只小恶魔,都好久没和你
聊聊女人话题了。”
尹舜拍开她的手:“请不要带坏我老婆。还有,自己是恶魔的不
要污蔑别人。”沈忱向来和小孩子很不对盘,包括他的宝贝在内。
“我怎么会带坏?”沈忱好笑的斜靠到扶手上,回头瞟他,“阿
舜,你要记得,这老婆还是我带给你的哎。”
尹舜头皮一下就麻了起来。
怎么可能忘记?
他当年正好踢完一场球赛,满身大汗的只想快点清洁自己,于是
就跑到了校园的淋浴室。
沁凉的水流过他结实的身体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
舒爽的张开。
他洗了很久,他知道队友都走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不想走。
他细细的洗着头发,泡沫旺盛的几乎盖住了他的眼,他闭着眼仰
着脸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这时,淋浴室的木板门咚一下就被人踢开了。
“啊哦,终于找到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可是他不能。他不是土行孙,也不是孙行者。更因为他完全没想
过进男生淋浴室还需要带块遮羞的浴巾,所以此刻他只能努力将高挑
的身体缩到角落。
“沈忱!”他气急败坏的头也不回的大叫。
“人就在这里。你自己和他谈吧。我先走了。”沈忱却似乎没听
见他说话,自顾自的和旁边的人在说。
“你在和谁说话?”他的泡沫还没冲掉,他张不开眼。
“你呆回就知道了。”沈忱眉飞色舞的回答,回看他的同时吹了
声口哨,“阿舜,你的屁屁很……”她考虑了下措辞,“可爱。”
他知道他的屁股很可爱,但是他并不想让它和她打招呼。
他听见有人走了,那么就是还有一个人在。
“谁?谁在那里?”
没有人答话。
很久都没有,久到他怀疑刚才是沈忱恶整他,于是迟疑的转过身
来。
他很敏锐的听见了很小声的惊呼。
女人!靠,又是女人!
他又缩回了角落,让他那结实可爱的小屁屁见客。尴尬到死。
许久之后,他才听见那个细细小小的声音:“舜舜哥哥……”
那是场他毕生难忘的对话,平常的对话都是面对面,而那次,是
以屁股对面。也就是那场对话后,非常神奇的,秦宁成了他的试验女
友,然后就这样一年年的谈了下来,终于有一天,成了他这辈子唯一
的妻。
“正是因为记得……”他咬牙切齿。他完全记得她是怎么把他那
小八股的妻子一步步的带出花痴本性,居然胆大妄为到当着他面看帅
哥。
“忱,来。”秦宁小力的敲了尹舜一记,起身往里间走,朝沈忱
招招手。
“怎么?”她跟了过去,看秦宁神神秘秘的样子,问道。
“前几天我碰见阿姨了。”秦宁小小声的说。
“碰见就碰见嘛。”她奇怪的看秦宁一眼,碰见她妈这么神秘干
吗,她天天都碰见的。
“她说要给你相亲。”
沈忱一下笑了出来:“宁,你这是通风报信吗?”
秦宁懊恼的瞪她一眼:“不是,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确实可以定
下来了。”
“唔唔。”沈忱不甚在意的胡乱点着头。
“哎,我说真的,女人黄金生育期在28岁前,越往上拖越危险。”
“唔。”
秦宁皱着眉头认真的给自己的好友盘算着身边都有哪些适合的人
选,想来想去不是不够好就是有女友了,就只有一个人还单身着:
“要不就阿随好了,你们在一起也很多年了,当初不是差点连……”
忽然意识到有些话不该提,她忙吞了回去,小心的看了沈忱一眼。
沈忱似没在意她吞回去的话,啼笑皆非的看她:“宁,你没发烧
吧。我?欧阳随?”
秦宁一下泄气了:“当我没说。”
真的是,怎么会说到欧阳随呢。就算想到把那种马和其他人扯在
一起,也不会想到把他和沈忱扯在一起,虽然他们两的情史一样战果
累累,势均力敌,可是偏偏欧阳公子可以对任何人挑逗诱惑,对沈忱
就不放任何丝丝电,两个人完全让人抓不到暧昧的痕迹,真不晓得当
年那个意外是怎么来的。
才安静了片刻的秦宁又想到个对象,立马卷土重来:“要不就你
那个大学时候同居的医生男友?和你时间最长的那个。我看他现在也
还单身着的样子,好象还开了个酒吧。”
沈忱没反驳,随便笑了笑:“宁,你知道一个女人变欧巴桑的最
大特征是什么?”
“什么?”
“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把身边单身的女友都嫁出去。”沈忱捏
了捏秦宁的鼻子,往外间走去。
客厅里。
尹舜坐在单人沙发上。欧阳随一人占着正中的三人沙发,长腿架
在扶手上。
电视里正播着明珠小姐选美大赛。
“哇哦……”一个34E 的MM让尹舜不由自主赞叹了声。
欧阳随随便瞄了眼电视,嗤笑了声:“假的。”
“假、假的?”尹舜看了眼电视,又看眼他,“怎么分辨?”
欧阳随双手伸到半空,做了个男人都懂的动作,侧头向尹舜,坏
坏的挑眉:“手感。”
“你小子!”尹舜大笑起来,“你直接说这里有几个你没上过得
了。不对,你不是夜夜笙歌的,今天怎么有空跑来骚扰我们?”
原本情人节被破坏的气早就过去了,现下反而开心能得见好友。
杭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各人又有各人的事业,很
多朋友又有了家庭,真要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呵。”欧阳随放下手,笑了笑,搔了搔眉骨,“腻了。”
“腻了?”尹舜痴呆的重复着,嘴巴张到极限大。
“对。腻了。玩够了。明白?”他的反应让欧阳随有些无奈。这
都什么世道?这年头从良都是这么困难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柔若无骨的身段,滑若丝缎的肌肤,
明艳照人的容颜,对他来说再也没什么吸引力。曾经让他洋洋自得的
左右逢源,统统变成了避之惟恐不及的麻烦。可是他的行业,又必须
要微笑的对着这些软玉温香。有时候,自己都厌恶起自己来。
“刚刚那个话是你说的?是欧阳公子花不缺说的?”尹舜一副急
需抢救的样子。
“你就当我倦怠期吧。”欧阳随无力的挥挥手。
“这我还能接受。”尹舜拍拍胸口。吓一跳,他们一票兄弟都认
为要欧阳随收心大概要世界末日,刚刚他那句话害得他差点以为世界
末日到了。
“什么接受?”走出来的沈忱正好听见话尾。
“没什么接受。”从情人节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尹舜看见沈忱终于
想到该问的事情了,“今天股票涨还是跌。”
“涨。”
秦宁看见沈忱一拍欧阳随的腿,欧阳随便立刻收腿让出位置给沈
忱坐下,心里暗叹了声。从十几年前那次扔书给沈忱的时候就发现,
这两个人默契好的没话说,往往不用说话,便明白彼此的想法。偏生
这样的默契,却只是朋友。
“那我那几支呢?”尹舜哼问。
“呃……那个……今儿涨的都是垃圾股。”
尹舜一拍大腿:“我靠,老子那几支还不够垃圾啊?”
一下子,其他三个人都被他逗笑了。他自己想想,也扶了扶眼镜,
笑了起来。
情人节的夜晚,很冷,没情人,可是有老婆有朋友,也很不错。
从尹舜家出来,走到地下车库,沈忱很自觉的就往副驾驶座的方
向走去,却被欧阳随一把拖住,往反方向施了点力。
“换手。”他沉声说。
她接过钥匙,无异议的走向驾驶座,启动,看观后镜,出库。
一直到驶到路上,她才看了一旁几乎整个人陷进位置里的欧阳随
一眼。
“厌了啊?”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摆明只是陈述。
欧阳随了无生气的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果然还是忱最懂他。
“恩。觉得没意思。”他扒了扒头发。
沈忱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语气平淡的问道:“暂时的还是永
久?”
他重重吐出口气,苦笑:“我也分不清楚。”如果是别人问,他
大概又会发火,觉得是别人不信他可以不玩。可是她问,他就很轻松
可以面对自己的矛盾。是的,他也不清楚,不清楚他可以把自己生活
简化多久。
“日哦,难怪一副萎态。”沈忱笑骂了声。
被骂的人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谁让他是自找的:“反正就
是不想玩了。烦。”
沈忱为他语气中的不耐笑出声。很久没听到他用这种少年期的别
扭语气说话了。
“你最近有没时间?”他话题忽然一转。
“什么事?”
“帮我挡一阵。”他脸上有些孩子气的迷惑和脆弱。
“好的。”她依然看着前面,表情无变化,口气也就象晨跑遇见
人问候声的疏松平常。
他烦躁了许久的情绪刹那间就平缓了许多。因为她向来一诺千金,
不玩反反复复,她说帮他挡,就真的会为他挡。
之后都没有人说话,车子静默的在晚间的车流里爬行。
窗外是城市绚烂的霓虹。
这个城市刚经历了一场爱情盛宴。
街道上遗落了许多玫瑰糜烂的花瓣,花汁早已干涸,留下浅浅的
印子。如此短暂的生命究竟能见证怎样的爱情?
但它们却被人类如此乐此不疲的栽种,然后摧毁。
沈忱忽然笑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欧阳随似没注意到,看着窗外,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管旁人怎么看,不管在别人面前如何表现,她心底其实很清楚,
那件事之后,他和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