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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连洼县公安局长张晋生早已早大门口等候多时了。他知道今天本县县长要陪同一个大人物来看一个暂时羁押的犯人。能被县长陪同的人,他自然是不敢大意的。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同来的人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不过转念一想,张晋生就更不敢大意,这青年这般年纪就能有超越县长的地位,不是老子厉害就是爷爷厉害!总之一句话,这种人最招惹不得,于是赶忙向前走了几步,赔笑道:“欢迎欢迎!茂县长大驾光临,鄙局上下蓬荜生辉!不知这位是?”
“你好,我姓宁!我们要见得人,已经提出来了吗?”
宁公子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清高又不失礼貌。却并不准备和这个小县城的小小局长有什么深入来往。
张晋生一愣,大概是平时被人奉承高看的原因,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被人触到霉头。不过他很快就就反应过来,知道这个人自己得罪不起,只能在心理诽谤两句。脸上却不得不堆起笑容道:“当然。在此之前,茂县长已经吩咐了很多次了,我们怎敢怠慢。那个叫周从伟的已经被带到一处静室之中,您随时可以去探望!请跟我来!”
茂有财露出一分笑容,暗道这个张晋生会说话,事实上,他仅仅是吩咐了一句罢了。下属把自己吩咐的事情放在心上,无疑会令做领导的感到很满意,有淡淡的虚荣。
三人七拐八拐,不一会儿就来到张晋生所说的静室中。在那里,周从伟正被反锁在椅子上。这是在公安局最简单的看护手段,仅仅是一个小板凳,一副手铐就能完成。把犯人的双手背在板凳上,然后锁上,保管跑不掉人!这样的看护手段虽然会让犯人受一些痛苦,但毕竟是公安局,这样的对待已经是不错的了。
“周从伟,有人来看你来了!”
张晋生压着声音对里面说了一句,随后才转过头来对宁公子两人笑道:“你们进去吧!我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叫我!”
不得不说,茂有财的脸皮还是相当厚的,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周从伟的面前,而且还面带和煦春风般笑容的对其笑道:“从伟,我来看你了!这位是宁公子,可能你也听说过,是宁市长的公子。”
周从伟已经被关押了四天了。这四天中,他想了许多,甚至知道自己犯了一些错误,出尽风头的代价,就是要被人暗算。这四天中,他想的最多的还是行文的话,有对他的告诫,有些甚至是无意中的语言。也有在煤矿初次发生安全事故时的对持场面。周从伟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了许多,他思索着周行文灌输给他的一些为人处世的东西,越是思考,周从伟越是觉得那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哲学。这个侄子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东西,令周从伟再一次发出“妖孽”的感叹。不过这一次,周从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侄子,再也不受辈分等东西的影响。周从伟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他能走出这里,一定要努力完善自己,成为一个无懈可击,至少不被人诟病,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人!
周从伟本以为,当他再次面对茂有财的时候,虽不至于破口大骂,但一定讽刺两句。但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十分平淡的面对这个人。
“呵呵,谢谢你了!能来看望我这个失败者。证明你的成功并不是没有道理!”
茂有财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一种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这句话应该是那种百分之百的夸人的语言,可茂有财就是觉得不应该从周从伟的嘴巴中说出来。
“好了,不要跟他啰嗦什么!周从伟,我们是来放你出去的!”
宁公子把茂有财拉到后面,自己干净利落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杨根水已经把煤窑捐献给县里了!你的名声在这四天当中也毁的差不多了。我们大发慈悲,决定放过你!不过你出去之后,很可能会心怀怨恨,所以我就来了,目的就是为你留个纪念!”
说着,宁公子从随身带的黑包里掏出一把匕首。
茂有财知道宁公子要干什么,早在宁远法说出要释放周从伟的时候,这位宁公子就憋着一股怨气!毕竟不是一代人,宁远法强要把自己的思维方式加诸到骨子里透着嚣张跋扈的宁公子身上,结果显然是个悲剧!于是就有了宁公子的这次来访!他不可能拦着宁远法,但却可以在即将释放的周从伟身上,做些事情!
准确的说,宁公子与周从伟没有任何的仇恨,甚至两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面。不过,这就是一个宁公子的思维方式,或许在他的眼中,类似于周从伟这样的小商人,真的是可以任他鱼肉的!
感受到刀子捅在大腿上的疼痛,周从伟闭上眼睛,他努力去平息自己滔天的愤怒,努力不让自己颤抖起来,努力的深呼吸。冤屈吗?可能有一点吧。仇恨吗?肯定是这样的吧!
“总有一天,即便不是我,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在疼昏过去的那一刻,周从伟才睁开眼睛,看着茂有财以及宁公子离开的背影,他喃喃的说道。声音很小,但却隐隐透露出寒冰一般的坚定!
也在同一时间,张晋生看着丰田皇冠离开的尾灯在空气中划过的那条诡异弧线,猛的大叫道:“快叫救护车!通知周从伟的家属!周从伟无罪释放!并对他在羁押期间所受的‘意外’感到十分歉意。我们公安局愿意赔偿此次的医药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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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凡的开始:恨
周从伟被解除羁押,不过老周家却没有一个人高兴的。一个大活人,是站着被带走的,可却是躺着出来的,而且一出来就进了医院!
“周局长,您要体谅我们这些地方工作人员的难处!您知道,一些人我们是得罪不起的。人家说抓人就抓人,人家说放人就放人。我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在连洼县人民医院,周行文一家在病床上看到了周从伟。陪同他的,是连洼县公安局的两名干警,以及公安局局长张晋生。相比起对待宁公子的态度,张晋生把姿态再度放低,甚至还用了粗话,语气之间透露出一股让人同情的悲凉,使人很难厌恶这个人。
周从建虽然知道其弟的伤势肯定有这位的“功劳”,但面对如此低声下气的人,以他的性格,却也说不出难听的话。
“他们说让抓就抓,说放就放!你们就照做了!原来公安局是‘他们’家开的呀!既然连个屁都不敢放,那怎么在这里大放厥词呢?”
在这种时候,能说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的,仅仅周行文一人而已。重生以后,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珍惜家人,特别是对他比父母还要亲上三分的小叔。原本他算计的人是宁远法,却没想到中途冒出个宁公子,竟然不守“规矩”,肆意妄为。在这一刻,周行文知道,他恐怕也无法再去守“规矩”了。
“行文!”
周母拉了拉周行文的衣服,这是本能的保护孩子的表现。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妇人,甚至三年前还是一个落魄家庭的主妇,所以即便周从建有可大可能成为正处级政府官员,她依旧保留着普通妇女的那份“俗气”。
不过这一次,周行文却并没有遵守母亲的意志。他盯着张晋生的眼睛说道:“张局长!像您这样很会做人的官员。我想一定能够高升的。不过我这个人很迷信,而且还懂得一些易经八卦的原理,我看你面相不善,印堂发黑,做事肯定是非常不顺利的。而且,恐怕不久后会有牢狱之灾!”
张晋生,是山城官场一个比较传奇的名字。他的传奇不在于最终晋升到了什么样的高官,而是当他高居连洼县局长的时候,几乎是万事不顺!而当他突然遭受到一些变故,甚至进了监狱出来以后,竟然一路高升,最终成为山城公安局局长!不过,这些都是后世的事情了。周行文此时并没有打算利用后世的知识结交这个“未来的高官”,他只想冲动的给小叔叔出口恶气!
张晋生一愣,只觉的后心一湿,一股凉气从脊椎直冲而上,竟一时间被周行文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僵硬的笑道:“这个小伙儿,你应该感谢我呢!是我把这位第一时间送到医院的!”
此时,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远远走来,周从建等人立刻围了上去。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了?”
“那一刀扎的很深,伤到骨头了!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要不然他这一条腿就算是废了!”
听到此话,最先松一口气的并非是姓周的,而是在一旁竖着耳朵的张晋生。他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当茂有财吩咐下此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就像周行文所说的那样,虽然他是连洼县的县长,可上天好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他的运气特别的霉,几乎到了事事不顺的地步!而这一次,张晋生知道,一边很有可能是市政府宁市长一系,而另外一边,则是新晋的市委记面前的红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晋生这个中间人自然是最难做的。他两方面都不敢得罪。于是才在宁公子走后,第一时间通知周从建。可即便如此,张晋生也知道,自己终究把老周家给得罪了!他再次感叹自己霉运之时,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自己能在这里面起到一些积极作用了。
“不过,伤势实在太重了!所以必须要在医院里静养一段时间。而且,因为还牵连到粉碎性骨折,所以必须等肌肉都长的差不多之时,再开刀手术!”
医生为难的道:“可是,目前我们中原省,只有开城有这样的医疗条件!在连洼很难完成那种大型手术的。所以你们要有所准备,等待病人的肌肉复合之后,就必须办理转院手续!”
这一天,周从建一家都守候在周从伟的病床边。周行文第一次努力的去恨一个人,第一次去仇恨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黑色的笔记本上这样写到:上一世,我期待自己是个不平凡的人。现在或许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吧!可笑的是,这个第一步并不是拜前世的音乐大师为师。也不是越级上了初中。甚至不是通过自己努力所取得的全国数学联赛亚军!而是得到了一个仇恨目标,有一个可以恨的对象!原来,真正的仇恨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仇恨,也不是属于平凡人的世界!是平凡可悲呢?还是我可悲呢?
这天晚上,周行文找到了杨根水。
“我联系上杨启放了。已经知道目标的一些底线了!就是市长宁远法,还有他的儿子!听公安局里的一些目击者称,就是那位宁公子亲自对从伟下的手!陪他的是茂有财!”
“还有呢?我们需要找一个能够信任杨启放的理由!这个人不可能毫无道理的接近我们,然后善意的提醒我们!”
周行文想到那次中招前的家宴,心中不由一酸,那可能是小叔最后一次正常地露出笑容了!
“这点我也打听了!而且有一些我在以前就知道了。杨启放以前是做投机倒把的。后来发了点小财,第一个投资的目标就是阳光酒店!他的眼光不错,而且也很有能力,所以阳光酒店建起来以后,招揽了许多客人。大约在两年前,当时阳光酒店刚刚形成规模。杨启放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犯了一些错误,和一个酒店服务员睡了。这本来没什么,在杨启放看来可能就是拿钱了事。可谁知道这完全是个圈套。那女的不要钱,随后把杨启放告了,而且是强奸罪!强奸罪可是要枪毙的!杨启放那时才慌了,也就在这时,宁公子领着人出现了,说能帮他免除后患,杨启放本来也不相信的,可宁公子当时把事情做的很漂亮,先把那女的给揪了出来,是跪在杨启放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赔罪的。此时算是告一段落,后来宁公子和杨启放成了好兄弟,那女的也成了杨启放的情妇。大约半年后,宁公子和那女的伙同起来让杨启放在一份假协议上签了字。那份协议是一份酒店转让!杨启放在那一回,好悬没有身败名裂!后来听说是一位京城大佬发话了,才让他免除一劫,甚至还要回了一半的酒店!就这样,与那位宁公子合作到现在,听说,那一手完全是出自宁远法的手笔。行文呀,现在知道杨启放为什么愿意帮我们了吧!”
“不!还不够!”
黑夜中,周行文神情冰冷,他抬起头来,望着孤寒的弦月,冷笑道:“这世界,爱和恨只是感情而已,而感情是最不靠谱的!否则他为什么要和宁氏父子合作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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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语出惊人
杨根水对小小年纪仿佛看破红尘的周行文有些麻木了,这两天来,他见过周行文太多太多超越同龄人的地方。或许,因为上洼煤窑的这件事,许多人都改变了吧。他如是想到。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杨根水问道。
“我要亲自见一见杨启放,这个人是关键人物。不过我不希望他因为我的年纪就看轻我,到时你需要配合我!”
周行文想了想,最终下了决心。杨启放这个人是一个关键人物,而且作为周行文前世就听说过的能人,此人具有很庞大的能量,如果能拉拢这么一个人,那么在对付宁氏父子的过程中,无疑会简单许多。
次日上午,杨根水的桑塔纳悄无声息的进入阳光酒店的停车场。随后,他从司机位走下车来,拉开了后门。周行文精神熠熠的走下车来,他上身穿着一件很张扬个性的符合式夹克,下身穿着牛仔裤,踢着一个运动鞋,乍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即将进入大学的高中生。周行文以另类的方式,掩盖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杨启放已经和杨根水有了联系,他对这次的合作可谓是满怀了期待。
他从杨根水那里听到,两个煤窑的真正拥有者竟是一个少年时,也是充满诧异,不过对于杨启放来说,无论对方是猫是狗,只要能和市委搭上线,都无所谓得。甚至,如果是个小孩的话,可能更方便“合作”呢!他并非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羔羊,而是一直潜伏起来的饿狼。
“你好!我就是周行文!初次见面,我可以称呼您为杨叔吗?”
周行文看到杨启放后,大步走上前去,显得很是热情的伸出手去。
和一个如此另类的少年握手,杨启放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不过他自控力十分惊人,脸上适时的露出一分笑意,道:
“当然可以!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本以为周从伟能干出这么一番事业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它竟然在这么一个年轻人的名下。”
在连洼的两个煤窑的法人代表上,写的都是周从伟的名字,但周从伟有一份非常机密的产权转让协议,协议的对象正是周行文。早在小煤窑开始的时候,周从伟就曾说过,要把自己名下的产业当做周行文的成年礼物送给他。却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年,周从伟的事业就能发展到如此的规模,可是,他的人也跟着倒下了!
想到此处,周行文眼神一黯,不过他很快就从黯然中清醒过来,淡然一笑道:“杨叔谬赞了。只不过是继承了前辈们的东西罢了。我年龄还小,还需要杨叔这样的前辈多多提携才是!”
杨启放微微一额首,初步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印象。谦虚谨慎,虽然暂时还显露不出什么能力,但在他们这个年龄段,也是难能可贵的。想到此处,杨启放对双方的合作有了一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