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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爱糖果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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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淳,妳还好吧!」
    「嗯。」她一边深呼吸,一边键入,「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不要怪我多事啊!」
    「不会啦。」想想,又补上,「帕克,谢谢你,我不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心理准备,等茉莉跟我提的时候,就不会太惊吓。」
    「其实,茉莉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告诉妳。」
    「嗯……」
    「不相信?」
    「我相信,因为换做是我,也会无法开口。」
    这种情形即使两个女生之间只是普通朋友都很尬尴了,何况,她们曾经无话不谈。
    她跟艾伦提过很多的茉莉,也跟茉莉提过了很多的艾伦,所以他们才可以跳过彼此试探的时间,一跃步就到了男女朋友必经的转折,而且选择了共同携手面对,再也没有「他」或「她」,说了我愿意之后,产生了一个新的名词,叫做「我们」。
    然后,辜雅淳是「她」,单数。
    从他们、她们变成了他们与她。
    艾伦与茉莉,辜雅淳自己。
    她很想去祝福那两个很爱或者曾经很爱的人,但无论怎么催眠自己,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装傻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
    那天晚上,雅淳梦见一场婚礼。
    梦中的她穿着美丽的白纱,在教堂的玫瑰花窗前等着说我愿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无法发声。简单的三个字,挣扎了好久、好久。
    等她终于凝聚力气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不在了。
    宾客走了,新郎也走了。
    牧师看着她的表情充满怜悯,对她说了一句话之后跟着消失。
    偌大的教堂剩下她一个人。
    寂寞的影子,被光拖得很长、很长。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展易被雅淳的模样吓了好大一跳--血丝、黑眼圈、苍白的脸色,还有略微浮肿的脸颊。
    「妳昨天没睡好?」
    「不是。」她顿了顿,「是没睡。」
    「有事?还是身体不舒服?」他的语气颇为关怀。
    雅淳勉强一笑,「我没事。」
    那根本不关她的事。
    只是艾伦跟茉莉要结婚而已,只是有那么一点难以释怀而已,只是很想问为什么而已。
    雅淳知道,即使他跟她求婚,她也不见得会答应,但就是对于这其中的差别耿耿于怀。
    一肚子闷,又不知道跟谁讲。
    哎。
    以为可以如鱼得水的生活在台北,但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条鱼从大海跳入鱼缸,什么都少,什么都不够。
    小女子变化的表情全落入展易眼底。
    昨天还一副斗志高昂的样子,现在像出现什么打击似的,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典型游魂一枚。
    他想接的是辜雅淳,不是辜雅魂埃
    她恍神到对他带来的玫瑰花完全没反应。
    「你等等。」雅淳将电视遥控器塞在他手里,「我去换件衣服。」
    「喂--」
    「我知道,你放心,我化妆跟打扮的速度都非常快,绝对不会耽误到出发时间。」语毕,还用涣散的眼神对他点了一下头,「放心。」
    展易被她弄得有点啼笑皆非,那句「放心」怎么听都令人担心。
    虽然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今天的她状况不佳,最好的去处是卧房,最好的活动是好好睡一觉。
    拉住了她,迎上的是失神的眼。
    「喂,我要化妆。」
    「改天吧!」
    「什么?」
    「我说改天。」展易看着她。「妳补个眠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我欠你的钱--」
    「我不会到处讲的。」
    「你敢讲出去,我就说,你趁我喝醉把我带去饭店,企图性侵。」她的双眼总算恢复了生气,「然后由于我抵死不从,你就要我付饭店的钱。」
    展易觉得想笑,但又因为她逐渐集中的精神觉得放心。
    这女人不是普通的爱面子。
    「喂,你这样笑是什么意思?」
    「我不叫喂,我叫展易。」
    雅淳白了他一眼。可恶!
    那笑容好像在说她像小孩子一样。
    不行,她绝对不要跟他再有什么牵扯,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好,省得一件事情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惹得她心烦。
    「等我三十分钟。」
    「我都说改天了,妳这样怎么出门?」
    「我哪样?」
    展易看着她,微笑道:「丑。」
    不过一个字,她却像被踩到脚似的跳了起来,「丑?你有没有眼睛啊!我哪里丑了,从小到大追我的人都不知有多少,还有船王问我一个月三十万美金肯不肯让他包养,要是我两年前心狠一点,现在已经是石油王国的王妃了你懂不懂?不会欣赏女人就多学习,丑?你才丑呢!」
    这边,雅淳气得脸通红。
    那边,展易憋得直发抖。
    如果早知道她对攻击性言话这么有反应,他应该一进门就嫌她像个鬼。
    「辜雅淳。」
    「干么啦,一直叫一直叫,小心等一下赶不上婚礼。」
    「妳精神这么差,不要去了。」
    「我要去。」
    「妳是宾客的朋友,不是新人的朋友,不用一定要到。」展易虽然不太明了她在固执什么,不过,她看起来需要好好睡一觉,婚礼那种喧闹,而且必须跟一大堆陌生人交换名片的场所,绝对不适合现在的她。
    没想到他才刚说完,她立即扑上来抓住他的领子。「我是认真的,我、要、去--」
    「告诉我妳非去不可的理由。」
    「是你要我去的。」
    「我现在不要妳去了。」
    「可我不想拖拖拉拉,我想快点解决。」
    「好,那给我现金吧,若现金不够,账号在这里,我不强迫妳了,妳好好睡觉,可以的话,醒来打电话给我。」
    她的手还抓在他的领子上,他感觉得出来,她完全没有把他刚刚讲的话听进去。
    「妳为什么一定要去?」
    「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睡?」
    「因为妳现在眼睛红、黑眼圈、脸色苍白,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妳应该休息,而不是去一个吵得要命而且需要消耗体力的场所。」展易盯着她,「现在,换妳回答我的问题了。」
    雅淳一笑,「我想看新娘子。」
    「又不是认识的人,有什么好看?」
    「我想看嘛!」
    展易挑起眉--先是离魂,后是发火,接着威胁,现在居然撒起娇来。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神经真的很脆弱,明明知道这只是手段,可竞也没办法拒绝那张有所求的脸。
    大概是读出他退让的表情,她又是一笑,转身往房间去了。不一会,透过门板传来砰砰磅磅的联合公园摇滚乐声。
    按下摇控器打开电视,转到电影台,正在选片,电话响了。
    正想叫她,电话却嘟嘟两声转到了语音信箱,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雅淳,帕克跟我说妳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妳回台湾后隔天,我跟艾伦在餐厅遇到,我们原本想谈妳,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聊起其它的事情,我们聊得很愉快,他约我晚一点去看电影,我说好……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虽然时间很短,但我们都确定想跟彼此过下半辈子。伍德劝我,不用过意不去,毕竟妳跟艾伦已经分手,分手的原因是妳想回台湾发展,不是任何人的影响……我并不是第三者……我、我没有对不起妳……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伤害了妳。
    「雅淳……我爱妳,也爱艾伦,妳是我最好的朋友,艾伦是我遇到第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想跟他结婚,然后,想得到妳的祝福。」
    易展将录音机的声音调到最低,没再继续听下去。
    他完全了解了。
    为什么她会肿着一张脸,为什么会吵着要去看新娘。
    她回台湾才多久,好友居然决定跟她的前男友结婚,无论有爱无爱,那都是很大的打击……「我好啦!」
    展易听到声音,转过头,这才发现她已经打扮完毕。
    头发服贴在耳后,精致的五官绘上新春色彩,白色套装衬出纤长的身段,手腕上的粉红色珠串则添上一抹可爱的气息。
    走到他前面,雅淳转了一个圈,「漂亮吧!」
    展易微笑,「很漂亮。」
    女孩子美丽的本领真深不可测,不过半小时,她可以让自己变得光彩照人,黑眼圈不见了,浮肿也消除许多。
    只见她将钱包与钥匙放入与套装同色的小肩包中,从鞋柜取出白色高跟鞋,正要穿鞋时突然啊的一声,想起什么似的朝房间走去,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东西--玻璃罐。
    玫瑰雕纹,装着缤纷糖果的玻璃罐。
    展易对那瓶子并不陌生,去接她的那一天,在咖啡店不愉快的那天,她都曾经紧握着透明的糖果罐。
    将东西放入包包,雅淳抬头对他一笑,「我们走吧!」
    第八章
    「不是要去婚礼吗?」
    「是啊!」
    「那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还没做。」展易看着雅淳明显有什么不满的脸,笑说:「不然我帮妳叫出租车?」
    大眼睛瞪了他一眼,「不用。」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十年经验的媒体人,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什么叫做「突然想到有事」。
    哪那么突然,看车子快到罗斯福路时,没预警的来了个霹雳大转弯就知道有问题,果不其然,车子是越开越接近电视台。
    展易将车子驶入停车场,然后从后座拉出一件迷彩薄外套给她。
    「干么?」
    「给妳穿。」
    「我才不要穿你的衣服。」
    「妳这身名牌太抢眼,我怕妳惹人注意。」
    「我又不是偷偷进来的,若有人注意又怎么样?」雅淳不服气的说,「何况我将来要在这里工作,出现在里面有什么好奇怪。」
    说完,正当雅淳觉得自己已经以理取胜的时候,展易居然不由分说拉过她,三两下就替她把薄外套穿上,并迅速扣上繁复的扣子。
    「喂--」雅淳伸手就要去脱。「我不要穿啦!」
    「不穿就送妳回去。」
    这家伙--
    他是看穿了她很想再来电视台一次的心思吗?居然以这点来威胁她穿这件丑外套?可恶!
    轻咛一声,「穿就穿。」
    「好乖。」
    「不要乱摸我的头发啦!」
    「这是奖励的意思。」
    「我才不需要你的奖励,哎,不要摸我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一路重复着差不多的言语,进电梯、出电梯、经过有落地玻璃窗的明亮走廊,中间也遇到了几个人……雅淳意外的发现,他们遇到的人不管男生女生对展易都颇为尊敬,他们叫他「展哥」。
    雅淳知道通常只有两种人可以得到敬称:一、年纪大,资格超过二十年。
    二、有过卓越贡献,例如美伊战争时期带着摄影机与计算机进入战区的人,无论年纪大小,都会被认同那样的勇气。
    但,展易耶--
    生活组记者。
    并不是她看不起生活组,但那真的跟冒险犯难,机动实时性有着一段差异啊!怎么想都很诡异……「在想什么?」
    「没事。」反射性的答案。
    她才不要问他,让他有机会炫耀--对于一个忙碌习惯,此刻闲到发慌的人来说,最不需要的就是听别人说他的丰功伟业。
    转过头,迎上他一脸似笑非笑,「没事的话还不进去?」
    雅淳这才发现,原来就在胡思乱想中,他们已经到了剪片室,展易开了门,正等着她走进去。
    「我在等你开灯。」
    「哦--」
    他一笑,顺手按了旁边的开关,密闭空间一下亮了起来,上千支带子按照编码分类归好,数不尽的架子上,写了新闻人惯用的简称,对外人来说,那也许只是无意义的组合,但雅淳一看就知道,这个房间主要的编辑功能在哪。
    自然景色。
    新闻结束的时候,带大家看看的荷兰郁金香、日本樱花,或者帛琉的深海景色,最多三十秒,通常只会出现十五秒。
    展易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替她拉了另一张空椅。
    雅淳以为他要去后面挑带子看画面,没想到他只是转过身,从电视边的防潮柜中拿了一支带子放进机器,开始读龋不一会,画面出来了。
    高山、白雪、苍茫大地。
    裸露的岩石是铁灰色的,放眼望去,只有白雪与蓝天,连绵的山峰起伏,小小的屏幕上,完全看不到山群的界限。
    没有人说话,背景是风啸声。
    雅淳看着看着,觉得有点眼熟,又想了一下,正想开口问,展易却突然站了起来,「要不要喝点什么。」
    「绿茶。」
    「等我一下。」
    说完,他从小抽屉拿出零钱,一下走了出去。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转动,看得出来,负责拍摄的人站上了更高的地方,因为那连峰尖山已渐渐被压到下面,整个视野显得更加开阔,天边在无尽的远处,白雪在阳光之中熠熠生光。
    「怎么样,真的不错吧!」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着,「这画面不好拍,前后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换来这几卷带子。」
    雅淳转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看得入神,连有人进来都不晓得。
    大胡子对她咧嘴一笑,「叫我小许。」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说他叫小陶。
    人家都自我介绍了,她当然不能什么都不讲,只不过一个小许、一个小陶,难道她要入境随俗改叫小辜?
    小辜……很合群的自介,但真的很难听。
    「辜雅淳,叫我雅淳就可以了。」
    「雅淳。」小陶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妳是展哥的女朋友吗?」
    「不是。」否认完,想想不妥,又补上一句,「朋友的朋友。」今天才第五次见面。
    「朋友的朋友?」小陶显然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是林澄薇的同学,我们念同一所大学。」
    果然,两人被她一引导,很自然的哦了一声,齐齐说:「小薇的大学同学埃」
    雅淳没承认也没否认,就是一笑带过--生活教战守则,不需要交代的东西就不用交代,不需要解释的东西就不用解释,误解答案是别人的问题,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妳在看什么?」小陶问。
    雅淳侧了侧身子,让他能看到屏幕。
    只见小陶哦了一声,「这展哥也真是的,要用了才来剪,难怪周芷安每次都要跑过来看。」
    「也不能这么讲,自己的东西给别人剪,当然不放心。」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去拍这种带子。」小陶语气充满羡慕。「花公司的钱游遍五湖四海,人生一大乐事。」
    「你想?」
    「我想!」
    小许从鼻孔发出一声冷笑,「慢慢想吧!」
    「展哥也是我这个年纪开始跑外面的啊!」
    「他第一次公费到国外是跑爱滋村,第二次是内乱战争国家,在爱滋村待了一个星期,在战乱国待了一个月,等你有那个本事,再来谈游山玩水吧!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那比当兵痛苦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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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人俱乐部中,展易与欧瑀劲各自叫了酒,这里来往的客人几乎皆是政商名流,因此不太会注意其它人在做什么,至于酒保早已见怪不怪,见他们一次点了八杯酒,只是点点头,很快在酒吧后操作起来。
    喝完第一杯后,欧瑀劲忍不住先开口,「小陶说你带了个小美人进你的宝贝剪接室?」
    展易看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我一向这么八卦。」欧瑀劲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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