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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鸟”就是她那辆遭遇车轮“亲吻”过的单车。他向师秀交待几句,便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
师秀心里感到纳闷,他不是曾经开过一辆奔驰小车吗?怎么现在从没见他开过?难道说那部车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他为何总喜欢骑单车出门办事?师秀不得其解。
门铃响了,师秀急忙去开门,只见是吴凡的女儿小小和她奶奶。她的奶奶是个头发花白的慈祥老人,第一次见面,一进门,就边打量着师秀,边亲切地说:
“你就是师姑娘吧?我听凡凡说起过你。”
师秀笑了笑,心想,这老太太的目光,就好像在打量她未来的儿媳妇一样。
“小小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
“她病了,我带她去看病,她听说你在这里,每天吵着要到这里看望你,说要你教她画画,我知道你们忙,但她吵着要来。”
“小小病了?”
师秀觉得小小惹人怜爱,两岁就失去母爱,现在,她父亲又整日忙碌,她只好和年迈体弱的爷爷奶奶在一起。
“快五岁了,她还经常尿床,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病,只不过是身体弱了些,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哦,说到尿床,我倒有个方法,很简单,每天早晨,熬粥后,粥面上有一层米汤凝结成的粥皮,把它刮下来,加一点盐或糖,给小小吃,每天一次,最好坚持一个月左右,可以根治夜间尿床的毛病!”
小小挣脱她奶奶的手,朝师秀跑过来。
“师老师——”
师秀在幼儿园里是很受小朋友们的喜爱,她也喜欢和小朋友们在一起。师秀把小小揽进怀中。
“小小,是个很乖的孩子!”
“小小不乖,尿床,去看医生,小小怕打针,也怕吃药。”
她好象找到一个可以躲开打针吃药的庇护所。
师秀慈爱地抚摸她的头:
“不用怕,在这里,小小不用打针吃药。”
小小的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一副眼镜。她伸出小手,拿起了那副眼镜,好奇地戴在了自己脸上。
师秀看到,那是吴凡的眼镜,今早,出门太匆忙,他忘记戴了。师秀担心小小把眼镜摔了,赶紧对小小说:
“小小戴上眼镜,好像小博士呀,也给老师戴一下,好吗?”
“好,师老师,给您戴——”小小高兴地把眼镜给了师秀。
师秀拿过眼镜,故意戴在脸上,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副价钱不菲的名牌眼镜竟然是平光眼镜,可以随光线变色,这样说来,吴凡的视力正常,那他为什么每天都要戴着这副眼镜?
老太太看到师秀戴上那副眼镜,叹息道:
“以前,凡凡从来都不戴眼镜,自从南京回来后,就看到他戴眼镜了,看来,做生意辛苦呀,把眼睛都累坏了!!”
师秀听了,不禁对吴凡的过去心生好奇,问:
“吴凡曾经在南京做过生意?”
“是,这孩子从小就坐不住,喜欢东奔西跑,可是,从南京回来后,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心不再野,倒静了下来,除了给人上电脑课,整天就呆在家里看书,弄他的电脑,哪也不去了!”
说曹操,曹操到。吴凡开门走了进来,大汗淋漓的。师秀把眼镜从脸上拿下来,冲他笑了笑,小小朝他跑过去,搂住他低下来的脖子:
“爸爸,您回来了——您说过要教我玩打鬼的游戏!”
“小小,过来,师老师教你玩,好吗?让你爸爸休息一下!”
师秀看到满身大汗的吴凡,对小小说。
她一把抱起小小,来到电脑前,握着小小的手,放在鼠标上移动,电脑屏幕上出现游戏的画面,小小开心地欢叫着。
两人玩了一阵子,小小有些困倦,便躺在师秀怀中睡着了。她奶奶抱她进了师秀的卧室休息。
吴凡换上了一件干爽的套头棉T恤,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走到师秀身边:
“如果你有孩子,一定是个出色的母亲。”
“说真的,我喜欢和小朋友在一起,孩子的心灵和世界比大人纯净多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怎么会呢?你最吸引我的,就是这种对孩子的柔情,我还真想成为你的一位小朋友呢。”
“呵呵,如果你是我的小朋友,在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可要打你的屁股。”
“打是爱,骂是疼,你打我,就说明你爱我?”
师秀听了,不禁瞋了他一眼:
“想不到吴老师也‘油腔滑调’起来?不和你说了,刚才我又收到两笔订单,我们赶紧办吧……”
正说着话,师秀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以为是客户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
“你是师秀吗?”
“你是——”师秀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竟然叫得出她的姓名。
“你好,冒昧给你电话,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曾经一起吃过饭,我是周蕴!”
师秀一愣,周蕴?怎么可能忘记她呢?曾经的情敌,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一个曾经征服过高可良的心而从她手中夺走他的女强人。
“哦?是你?请问,有什么事吗?”
既然师秀直接了当地问,周蕴也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想问,你有高可良的电话吗?”
“高可良?他……”
师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吓了一跳,她急忙转身看过去,吴凡手中的咖啡杯掉落到地板上,碎裂成几片,洒了一地的咖啡汁。
吴凡向她抱歉地摆摆手,师秀会意,继续对电话中的周蕴说:
“我好久没给他电话了,其实,我也听说了,高可良离开了你的公司,到深圳开办了自己的公司,前段日子,我有事找他的朋友游信,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打到深圳的公司找他,电话却已经停用,不知他们的公司是否搬迁?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也无法和他们联系上!”
周蕴一听,当下心里明白,师秀至今还不知道高可良开的公司已经破产倒闭。既然如此,她再问下去也是白搭,所以,笑了笑,说: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再见!”
师秀关了机,急忙去帮吴凡收拾地面上的陶瓷碎片。
吴凡低着头,没看师秀,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那电话是新客户打来的?”
“不是,是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
师秀搪塞,对过去的事,她不想向他解释太多。
他开玩笑地继续问:
“朋友?是不是你过去的男朋友?”
师秀抬眼从他脸上扫过,从他的话中,她嗅到一丝微妙的东西,只好解释:
“不是高可良!是一个要找他的女人,这个高可良,死性不改,总是喜欢玩失踪,一声不响地离开,看看,让这个女人到处找他。”
吴凡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你过去的男朋友叫高可良?”
“对呀,自从他离开我后,和他的好友游信合伙在深圳开办了一间公司,最近,我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让人郁闷的是,游信过去时常来广州找我,现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杳无音信。我手里还有一件他让我托人鉴定的古玩,那可是个很值钱的东西,我希望他尽早过来取走他的宝贝,要不然,老放我这儿,丢了,我可赔不起。哼,下次,我要收他的保管费!”
听着师秀说着,吴凡沉默不语。
这世界真的不大,有过牵扯的人总是扯不断那千丝万缕的牵绊,没想到他喜欢的女人,竟然会认识被他曾经诈骗过的人,而且,这个男人和她曾经是恋人!
怎么会是这样?他原本想给师秀幸福和快乐,和她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直到永远。但是,现实辗碎了他的梦想,他担心,总有一天,她可能会知道他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他该如何抉择?是放弃对她的爱?还是执着地继续和她在一起?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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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偷梁换柱(1)
话说那晚,游信连夜收拾值钱的东西,离开了深圳,躲债去了。
他躲开了高可良,躲掉了一身的债务,躲过了面对失败的结局,还躲进了温馨的港湾里——闪电般地,他迎娶了吴郁郁,结婚成家了!
就在游信打算做“隐居者”之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隐居的生活肯定是低调而乏味的,他该如何打发那段孤独寂寞的日子呢?
他清楚,隐居的日子之所以让人感到孤寂难耐,是因为缺少了一个人,当然不是缺少一个跟班的和扲包的人,而是缺少了一个女人!倘若一个男人的身边有一个女人相伴,即使隐居在荒漠雪山中,生活也会温暖如春,生机盎然,就算生活在深山幽谷中,日子也会过得红火热闹。
自然而然地,游信脑海中闪过一个女人,吴郁郁。现在公司面临树倒猢狲散,吴郁郁是个务实的女人,他了解她,于是,试着给她打了个电话。
果真,她不愧“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到高可良“大势已去”,无可依恋,便毫不犹豫地倒入了游信的怀抱中,跟随他一起,过上了“隐居”的逍遥生活。
他们一起来到吴郁郁的老家,一个依山傍水的小乡村。在山青水秀的山脚下,他俩建起了一栋两层的楼房,绿树掩映,楼房的外墙只是刷了一层白灰,和周围的房子相似,这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
可以说,乡村确实是个孕育生命的好地方。绿草野花的芬芳气息,自然清新的空气,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悠闲自在的生活,很快地,不管他俩愿不愿意,有没有准备好,吴郁郁就发现自己的子宫里开始孕育一个小生命。
这下子,游信从“皇帝”的宝座上跌落下来,沦为了吴郁郁的奴仆,吴郁郁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仗着怀孕,以肚子里的孩子来差使游信团团转。
每天,他陪伴在她的身边,为她准备合她口胃的好饭好菜,为她端洗脚水,为她洗头,为她按摩腰背,为她铺床弄被,一切的一切,把吴郁郁伺候得服服帖帖,他自己则累得腰酸腿痛,往往一天下来,比农民耕种几百亩地还要累。
这样的结果是游信没有想到的——原本想着,隐居的生活有个女人在身边,陪他聊天,为他解闷,一天到晚地伺候他,他可以像个大老爷一样享受。
现在,他快吃不消这样的生活,只盼望那孩子早点出生。九个月后,吴郁郁生下了一个男孩,他的岳父母过来帮忙带孩子,和他俩一起生活。
游信感觉到,他的天空就像解放区的天,是明蓝蓝的天。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几天,就听到岳父母在背后的议论声:
“他,整天呆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哪里像个男人?”
而吴郁郁的抱怨声,也掺和到她父母的鼓噪声中,在游信耳根边,越来越频密地响起。
这天,游信像一堆烂泥,毫无生气地窝在沙发里,无精打采地闭着眼睛沉思。
吴郁郁的唠叨声像时钟一样准时响起:
“现在,是孩子他爸了,不比从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一家人的生计就靠那几幅字画古董,你想坐吃山空吗?你不可能成天躲在家里,躲一辈子呀?现在,样样都得花钱,用不了几年,全家就得喝西北风!”
游信眉宇紧锁,有些厌倦和烦躁,他一只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郁郁说得也不无道理。
他是该出去找事做了。公司的那笔货款,他挪用来投资字画,没有归还,但是,资金压死在字画中,而且,投资字画艺术品来钱太慢,只能当副业来经营,当务之急,还是找个来钱快的生意做!
想当初,倘若公司不倒闭,现在也应该赚大钱了。只因受骗而前功尽弃,害得他东躲西藏,像只老鼠,见不得人似的,而何骗子,可能在诈骗一笔钱后,不定在某个角落里逍遥自在,或者不定又在故伎重演,谁能奈何得了这骗子呢?
既然何骗子可以诈骗自己,为什么他游信就不能去骗别人呢?他并不笨呀,比他笨的人多得是,他被骗,纯属智者千虑中的一失。
再想想,他现在本钱小、想挣快钱,就只能当奸商,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
他拍了拍脑门,打起了一些经济不发达地区的主意——那些地方,特别是一些大型国营企业,还没有进行轰轰烈烈的改革,信息闭塞,观念保守陈旧,管理机制不灵活,大锅饭的思维,而且,这些企业里的一些人又不甘心受穷,也想发财致富。这些人,就是漏洞,他可以钻。
游信想到这,直起了身子,他为找到目标而感到兴奋,有些紧张,又有些刺激,他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沙发,仿佛要把积郁在他心中的压抑和不平衡发泄出来。
他盘算着,那场风头已过,他要制定一套周详的无懈可击的可行方案。依照他的计划,要回南方去,深圳不能回去了,广州是个大城市,银行的防御系统比较正规化,防诈骗等措施严密,而且,在那里,认识他的熟人朋友较多。
思来想去,只能把目光投在广州附近的中等城市,佛山!他作出了选择。
春节一过,他蠢蠢欲动了。
这一天,在佛山最热闹的一条街上,又一家新公司开张了。
在一幢高楼大厦第三层的一间宽敞的房间,经过豪华装修后,正式成为游信新开张公司的办公室。
他认为,这新开张的公司有两件事是最主要的,一定要舍得花大钱办好的,一件事就是公司的门面装修,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他的公司全靠豪华气派的门面撑起,让客户走进公司办公室的第一眼,就被外表的东西镇住唬住,而相信公司背后的实力。或许,这招他是从何骗子那里学来的。
另一件事就是公司的名片设计要考究。游信的名片除了制作材质很高档外,在名片上,还印满总经理等一堆炫耀的头衔。办公室里,只有两名职员,一男一女,女职员挂名秘书,专门在办公室里打理大大小小的事务,男的不出差时,接待客户,做些跑跑腿的事,他主要工作是游信的随身马仔,跟随游信一起到北方出差,招揽“生意”。
游信拜访的目标大多是内地一些大型国营企业,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一只逐臭的苍蝇,专门叮一些有缝的蛋——凭着他出手不凡,用金钱和礼物轮番狂轰滥炸,终于,有一家国企的业务主管被他“俘虏”,答应购进游信的货。
游信在办公室里给那位业务主管打电话:
“张经理,您要的货我都已经通知工厂备好,您能不能到银行开一张汇票,传真给我方确认后,我才好联系车皮发货?”
其实,这位张主管并不是经理,只是一名科长,但游信故意在电话里把他称为经理,拔高他的职务,让他听了心里受用,飘飘然地找不着北。
很快地,女秘书手里捏着一张汇票的传真件,游信接过传真,看了看,又打电话给张主管。
“张经理,为了保险起见,您能不能劳您大驾,亲自带汇票过来,您来过佛山吗?没有?哈哈,欢迎您光临考察指导,也好加强我们日后的生意往来,我们为您的到来感到荣幸!一定得来,您是我的贵客呀!”
全是一套肉麻动听的客套话,张科长却听得全身毛孔舒畅,他也听出游信的弦外之音,当下心领神会,于是,赶紧买了张飞机票,飞往佛山。
当这位张主管走进游信那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眼前的一切,都在证明公司的实力和不凡的背景,对一个生活在不富裕地区的人来说,早已经令他眼花缭乱,心里完全信赖游信。
游信请那张主管坐在舒服的真皮沙发上,递上香茗,和他一番客套后,才说:
“张经理,您的汇票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
张科长急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张汇票交给游信过目,游信接过那张汇票看了两眼,朝外间喊道——
“李秘书,你来一下,我交待的事你办好了吗?”
这时,那位娉婷的秘书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递给游信一个鼓鼓的信封和一个礼品袋,游信将手里的那张汇票交给了她,她退了出去。
“张经理是第一次来佛山,我特意准备了一份簿礼,这是本地的特产,请笑纳!”
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