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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侬我侬地孙权听得跟前的陈祗之言,不由得面色一变。
陈祗苦笑着道:“今日早间,祗收到了家信,家姐身患恶疾,如今……祗父母亡,长姐如母,无论如何,祗都必须得回去一趟,本来,祗想让我阿姐来江东,可谁曾料想,竟然会有此等事情,还望吴、还望兄长能成全祗之孝心。”
“竟有此等事情……”孙权还真是措手不及,本待二人成亲之后,过上一两个过,再召其进入幕府之中大用,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出了这么一桩事。边上的张昭听到了陈祗之言,抚须颔首道:“百行孝为先,奉孝有此想法,也是应该的。”
“可曾请人诊治?”朱然也很是关切地上前来问道,陈祗点了点头,干脆就从怀里边把那封家书掏了出来看了一眼,这才答道:“上边倒是不曾明言,不过,益州名医,皆与祗有故交之益,我阿姐病重,他们若是听闻,自当会尽一份心力,只是,祗实在是不放心,因为若是病无大碍,又何需遣人送信而来江东?”表情焦燥不安,神色萎靡,陈祗的表现很到位,至少从陈祗的表情上,绝对找不出一丝破绽。
“奉孝切莫心焦,且回府中稍歇,一时半刻也起不了程的,汝先宽心便是,嗯,顺便让吾妹回府,看一看她母亲,母亲已经好些日子不见枭姬了,甚为想念。”孙权心念一转,向陈祗温言抚慰道。
陈祗微微一愣,看了孙权一点:“好,回府之后,祗这便回府携仁妹同来拜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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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踌躇
“义封,汝且去查探,看看是否真有益州来人到过奉孝的府邸。”目送着陈祗远远离开之后,孙权眯起了眼,回头向那朱然叮嘱道。朱然会意地领命而去。孙权抬眼,看到了张昭望过来的目光,不由得一笑:“子布,权总觉得奉孝如此大材,若是放其离开,着实太有些可惜了。”
张昭微微颔首道:“主公谨慎,本是应该,只是,若真有此事,主公做何打算?”
孙权闻言,不由得面泛苦笑:“若真有此事……权当不阻之。”听得此言,诸人皆尽颔首,向孙权长揖一礼:“主公宽仁,我等甘心从之。”孙权示意自己的这些忠心下属不必多礼,心里边一个劲地咒骂:“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这个时候,若真有此事,倒也罢了,若是那陈奉孝诳人,那么……”
且不论那孙权的心理活动,陈祗离了吴侯府邸,乘马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乃是位于吴县边上的一所院落,陈祗为了迎娶孙尚香,特地购置的一处房产,虽然不是很大,不过,装下孙尚香和她那两百刀婢没有丝毫问题。
陈祗方自回到了府中,孙尚香虽然已是妇人,可是,喜好弓马的爱好却未曾变过,方才她正在后院练习箭术,听得夫君归来,连身上的皮甲也未曾脱下,便匆匆赶了过来。见到了陈祗之后,将手中的雕弓交给了身边的女婢,向陈祗行礼道:“妾身见过夫君。”
“你我夫妻一体,不需如此。孙嫣,且替我倒杯凉茶来。仁妹过来。”陈祗支开了孙嫣。把孙尚香拉到了一旁。这个时候,早就忍耐不住的孙尚香追问道:“祗郎如何?”
陈祗淡淡一笑:“汝兄不信我。”
孙尚香闻言不由得眉头一挑,冷声道:“二哥也着实太过欺人。”听得孙尚香之言,陈祗不由得笑了。伸手在孙尚香那张粉嫩地脸蛋上轻抹了一把:“娘子莫恼,你二哥为人一向谨慎,这倒也无妨。”
“可是,若是我二哥查到那信不是从益州寄来,岂不是……”孙尚香俏脸微红,横了陈祗一眼。脸上又笼上了阴云。陈祗得意地一笑:“娘子宽心便是,那封信,还真是从益州寄出来的。只不过,寄信之人。非是我阿姐,而是我姐夫。”
看到自家夫君一脸坏笑,孙尚香不由得嗔道:“就没见过您这样地,咒自家阿姐生病,若是日后阿姐知晓夫君为了娶妾身,竟然做出此等事来,那……”孙尚香轻轻地捶了陈祗一下,不由得脸上露出了愁容。
“莫非你还怕我阿姐不喜欢你不成?放心吧。我阿姐一向疼我。定然不会难为于你,再说了。这件事,咱们悄悄地瞒着,谁也不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姐夫知,嘿嘿……对了,方才你二哥让我携你一块去见母亲大人,咱们这会就先过去吧,拖得久了可不好。”
“消息确定吗?”孙权坐在静室之内,脸色平淡无波,朱然就跪坐在他地跟前,肯定地点了点头:“然亲自询问了来人,而且遣人快马赶到了柴桑询问,此人,确实是由益州而来。”听到了朱然肯定的答复,孙权稍稍松了一口气:“义封办事,某家放心,既然是真的,那权也不好再三阻拦,不然,惹恼了奉孝,日后起了误会,那才难办。要不,某家就许陈祗单身往益州省亲如何?”
听得此言,朱然不由得一愣:“主公,这怕是不妥。”
“哦?何以见得。”孙权向朱然笑道。朱然摇了摇头:“奉孝已言明,欲携吴侯之妹回益州,吴侯以为,那心性多疑的刘季玉,会重用吴侯之妹婿?再者,奉孝先父,便是因刘季玉之因,郁郁而终,虽不致为死敌,然当初刘季玉辟其为吏,皆不就,如今吴侯您对陈奉孝恩宠厚待,他岂能不辨情势?”
听得朱然之言,孙权这才赫然而笑:“若非义封之言,某险些误人亦,当依义封之见。既如此,权便许陈奉孝与我仁妹同往便是。不过,今晚,某家先要设宴以待奉孝,观其言行再作决断。”
“主公英明。”朱然恭身下拜。朱然为自己能说动孙权而略感得意,只是,待到了后来,朱然怕是恨不得抬手把自个地嘴巴子给抽烂,当然,那是后话了。
陈祗与孙尚香入孙权府中见了吴国太,直至晚间,方欲辞出,却正巧遇上了前来问安的孙权,孙权以兄长的身份邀陈祗这位妹婿酒宴,陈祗只得留下,让孙尚香且去陪吴国太,若是累了,自会府邸便可。
酒宴之上,除了陈祗、孙权之外,便是与自己颇为亲近的鲁肃、还有那孙权的两位心腹朱然与凌统。
酒过三巡,孙权主动提及了陈祗回益州探亲之事。“汝成亲,亲眷未至,本为憾事,如今汝姐病重,回去探亲,亦无不可。”听闻此言。陈祗不由得大喜,向着孙权长揖一礼:“多谢吴侯体谅祗思亲之恩。日后,待祗处置完身边之事后,定会再访江东。”陈祗这家伙表面上感激涕淋,可实际上,话里边仍旧给自己留着余地。身边之事,啥叫身边之事?这怕只有陈祗自己才知道,再访江东,也不过是给孙权画上一张饼而已。
不过,陈祗的表现却获得了孙权等人地认同。边上的鲁肃向着陈祗举盏邀饮之后笑言道:“到时,肃当再邀奉孝,共饮美酒,看尽江东美景。”
“一定一定,能与鲁子敬为友,当为人生之美事尔。”陈祗诚心诚意地向鲁肃回敬了一盏,说实话,鲁肃确实是一位值得倾心相交的朋友,虽然那后世的三国演义里边,把鲁肃描绘成让人给忽悠过来忽悠过去地老实人,可实际上虽然有些出入,但是,却是缘于其政治观和大局观,正是他的一力促成,才使得江东与刘备联手,正是有他在,才使得江东与刘备的势力集团能保持暂时的安定团结,结盟而抗曹操,不然,历史上孙刘联盟怕是早就死掐在一块,让曹操各个击破了。
“奉孝欲何时动身?”孙权看到陈祗与自己最信重的谋士鲁肃甚是相知相得,心里边亦是很轻松,当下笑言道。
陈祗略想了想:“当是越早越好,祗好歹也识一些医道,若是能早些回去,能让阿姐身体安泰,心里边也能少担一些担子。”
“唔,奉孝既有此心,权也不便强留。”孙权点了点头,尽饮了盏中之酒,又倾满了一盏之后,持盏到了陈祗的跟前,双手奉上美酒:“奉孝此去,路遥万里,路途坎坷,当以小心为上,若是在益州有何难为,可携齐家老幼,往江东而来,但有权在江东一日,定不薄待于奉孝。”
陈祗听得孙权此言,当下离席,向孙权长揖及地:“吴侯厚待于祗,祗岂能不知,日后,当不负吴侯此盏美酒。”陈祗双手接过了酒盏饮尽,与孙权相视大笑了起来。
“祗还有一事,要托付于子敬兄,还望子敬兄能答允。”陈祗回敬了孙权一盏之后,向着鲁肃施礼道。
鲁肃微微一愣,抬眼看到了陈祗脸上的期盼之色,当下笑道:“奉孝有话但说无妨,但凡肃能做到的,当不推辞。”
“祗来江东算算也有半年了,倒也有些产业,祗这次回益州省亲,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当会转回,只是……”陈祗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尴尬地表情。见此,孙权亦不由得笑了起来:“奉孝莫非还怕有人敢在江东招惹奉孝地家业?哈哈哈,汝且宽心,某今日便做个见证,子敬当会替汝料理好一切事务,等到奉孝归来之时,定会一切照旧。”
“那祗就先谢过子敬兄与吴侯了。到时,祗当多带一些益州特产,以馈诸君,虽然只是一些不甚值钱之物,却也是祗地一番心意。”陈祗大喜道。而这个时候,那孙尚香使孙嫣过来传话,问陈祗是否与她一回回府。陈祗面露犹豫之声的当口,孙权忍住了笑意,冲陈祗言道:“汝只管去便是,我等便代汝饮尽美酒,省得一会我那妹子,又来寻我这个兄长地麻烦。”诸人不由得捧腹而笑,陈祗老脸通红,狼狈地丢下两句场面话闪人。没办法,酒量确实不行,就算是孙尚香要真喝起来,两个陈祗都不见得是一个孙尚香的对手。
待得陈祗离开之后,孙权缓缓收敛了笑意,望向在场的诸人,缓缓问了一句:“诸君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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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护送……
两百刀婢、五十名陈府家将,还有孙权派出来的护军五百,护军统领乃是周善,据说是孙权手下最得力的死士,只不过,听到了这个消息之时,陈祗不由得一愣。孙权看到陈祗的表情,不由得扫了边上的朱然一眼,朱然呵呵一笑上前道:“如今天下纷乱,世道不平,所以,主公特地遣了属下五百健士,并让心腹统领,定能护得奉孝与小姐周全。”
“呵呵,原来如此。”陈祗不由得笑了起来,转身向着孙权深施一礼:“吴侯如此厚待,祗实在是不敢当,吴侯身边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吴侯收回成命才是。江东之内,料来必无乱匪贼寇。就算有,祗身边有家将数十人,皆以一挡百之士,当无忧矣。”
“奉孝,如今,某也算得是汝之兄长,汝当知晓,吾母最是心疼小妹,若是出了半点差池,为兄如何向母亲交待,虽然江东平静,但时有匪患作乱,再者说了,此去千里,路遥之极,若是为兄不遣心腹以护得妹婿之周全,心中难安。”孙权拍着陈祗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
那边,已然恢复了一身戎装的孙尚香越听脸色越冷,待要开言之时,却看到陈祗丢过来的眼神,只得悻悻然地扭来了头,望向他处。陈祗心里边越发的冷静,孙权,果然是孙权,枭雄还真没有一个是好忽悠的主,陈祗知道,自己若再婉拒下去,让孙权起了疑心。那还真有可能走不了了。
当下笑着道:“既如此,祗谢过吴侯美意,这位周都尉,路途遥长,还望周都尉多加照拂。”回过了头,看向那跟随在孙权身边不言不语的周善,陈祗这才想起来,演义里边,有这么一位人物。可还真没有想到,孙权身边,还真有这么个人物,说是心腹,还不如说是死士。不仅仅是护送,还起到监视自己的作用,甚至有可能,要是自己投效他人,这家伙指不定就拿刀子剁过来了。
“不敢,善不过是一老卒。起敢受公子之礼,鞍前马后,愿意为公子披荆斩棘。”身材并不高,也不魁梧,看起来颇为其貌不扬,不过,他地一举一动,却能让人觉得这个人很危险,透着一股子血腥味的危险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除了方才向陈祗施礼之时。露出了一丝丝善意之外,其他时候,目光都太过阴枭。
周善,看样子,一点儿也不善。来者不善,不过。也没关系。早就料准了孙权不会轻易放任自己轻易离开江东的,要是孙权不来上这么一手,陈祗反而会更担心,毕竟,现在孙权耍的手腕是在明处,在明处,咱总会有机会和办法。
况且,孙权所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古代嫁女,但凡家中富庶的。陪嫁都绝对不会少,而人家孙权不过是陪嫁了两百刀婢,或许是心里边过意不去,才白送这五百江东健卒与自己,嘿嘿,陈祗倒是没有闲功夫去料理这五百江东健卒,至于周善,他也不准备收,能称为孙权心腹的人,自己还是不打主意为妙。
待与那孙权依依惜别之后,陈祗携娇妻浩浩荡荡往西而去,孙权站在那高岗之上,背着手,默然地望着那远去的队伍,久久不言,边上,顾雍进言道:“主公若是不舍小姐,便是让小姐留于江东,让陈奉孝自回益州,亦无不可。”
听得此言,孙权不由得苦笑着摆了摆头:“汝不知我那妹子的脾性,她认定地事,莫是说某家,便是……罢罢罢,且由着她,免得日后生怨。”
“主公宽心,有周善及那五百健卒在,当可无忧。”朱然在边上进言道,孙权轻叹了一声:“你说,若是奉孝看穿了某家的心思,他会如何做?”
“这……然非奉孝,实不敢妄自猜测。”朱然的额头不由得滴下了冷汗,因为,正是他建议孙权派周善领军护送陈祗一行人往益州而去,名为护送,实则监视,若是陈祗不愿意再回江东,后果,怕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不过,若是那陈祗真要知晓了此事,天才能知道他会有什么想法,虽然陈祗看起来为人和善,不与人争,可朱然忆起方才陈祗离去之时,扫过自己的目光,心里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一刻,他还真的觉得,或许,陈祗因此愤而离开江东,说不定对于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情。
孙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某不负奉孝,还望奉孝不负某才是,走吧。”孙权回身,跳上了马背之后,狠狠抽了一鞭,身上坐骑嘶鸣一声,狂奔而去……
“想不到我二哥竟然会如此,分明就是把我们当成了囚徒。若不是你方才拦着,我定要找他算帐。”让陈祗给拉进了马车的孙尚香撅着嘴,使劲地拽着手中的马鞭,一脸愤忿之色。陈祗见到她发作的薄怒嗔容,不由得婉尔,移了移身子,坐到了孙尚香的身边,两人肩并肩地坐到了一起。
“仁妹莫恼,你哥这么做,或许真是担忧你的安全嘛。”陈祗见孙尚香只抬眼看了自己一眼,继续拿那马鞭施气,伸手揽在孙尚香地肩头温言道。孙尚香放软了身子,借着陈祗的胸怀依靠着,抬眸向陈祗低言:“妾身就不信祗郎你看不出来。”
陈祗嘿嘿一笑:“看得出又如何?现在,那周善领五百健卒就在左右,你我能怎么办?”
“逃!祗郎,要不然咱们俩等到了晚上,悄悄地……”孙尚香眼眸儿一转,坐直了起来,两眼里满是兴奋地光芒,看得陈祗直翻白眼,见得陈祗如此表情,孙尚香不由得嗔道:“祗郎莫非瞧不起妾身的主意?”
“哪会啊,只不过为夫正在思量,倒底让哪几个人跟我们一块乘夜而逃,怎么给那五百健卒下药,再给他们那近百匹马下药,让他们人兽都不省人事,追不上咱们,唔,为夫还得考虑,是不是直接渡江往北,先去见见曹公的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