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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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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丈也跟着点了点头,看样子,很是赞同自家儿子所言。不过,陈?并没有答他,只是笑眯眯地回过了头来看向那位老医工。
老医工心中一动,四下一打量,自然能瞧得出这户人家一贫如洗,这位陈府公子分明可怜这家百姓,自己给人治了病之后,又不愿意让这家人担太多的人情,才会特地这么一说,老医工很会就领会到了陈?的用心,前行一步,冲着那位老丈道:“此言差矣,这物不是公子要,而是老朽需要,还请这位老丈开个价吧。”
“这……”老丈这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倒是那位站在边上的贫寒士子似乎瞧出了陈?的用心,清了清嗓子:“王老汉,既然这位医工都如此说了,你便出个价,不过,切莫拿看扁担的眼光来看这这药方才是,不然,做出了卖椟还珠之事可就不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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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顿时惹出了一阵笑声,陈?听了此言,下意识地回过了头来,冲那位没有点破自己用心,反倒帮着说话的士子微微颔首,算是谢过,年不过二十,面白无须,目光清亮,双眉很有特点,眉尾高高扬起,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材,不过,身上的衣袍略显得旧了些,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浆洗得很是干净,长衫敞袖,这是典型的文人打扮,这书生见陈?注意到他,也以微笑回应。孟管家在陈祗身边,自然把这一幅尽数收入了眼里,暗暗记在心中。
“嗯,有时间倒可以跟此人聊聊,至少算是一个聪明人。”陈?暗暗想到。那位王老汉听到了读书人此言,也已然明了,感动地看着陈?,朝陈?深深地一揖,然后向那位老医工道:“医工大人,老汉信得过您,您说值多少,便是多少。”
老医工一愣,旋及笑了起来:“既如此,老朽就用半匹绢,一石栗来换这药方,王老汉你看如何?”
听了此言,边上的百姓皆尽吸了一口冷气,倒是孟管家面带微笑,啥话也不说,而陈?也在那暗暗点头,这老小子太会做人了点,这些东西,正是今日孟管家给他治疗自己的医资,至少够这一家子人好几个月的生活了。
那位王老汉听了此言,似乎觉得太过贵重,正要开言,这时候陈?先站了出来:“就这样罢,?虽然年少,但也自告奋勇,做个证人如何?”陈?这么一发话,那位王老丈也只得点头应允,这件事,就这么给摆平了。另外,老医工还自靠奋勇地接下了这名患儿的诊治工作。而陈?出来的时间也久了,身子早就乏了,就在诸人的劝说声中,离开了王家。
到得门外,才看到陈府的家丁已然赶着一架那种只有在博物馆里边才能看得到的马车候在了街边。折腾了一天的陈?早就一身酸麻,道别了把自己送到门外的诸人,那位读书人恰好也与诸人出了王家,看到陈府的公子冲自己等人道别,便稍退微揖算是还礼。
“今日多谢这位兄台之援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陈?笑道。这书生赶紧应道:“不敢当公子如此称呼,不才张进,字逸达,南充国人,见过陈公子。”
“原来是逸达兄,今日得兄台之助,?甚感激,奈何身体不适,来日再与兄台一聚。”陈?记下此人之姓名,在孟管家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就倒靠在了那垫上了软毯的车内朝着陈府行去。就在那马车的晃晃悠悠中,累了一日的陈祢已然睡了过去。
到了陈府门前,孟管家探头过来正要唤陈祗下车,确见陈祗已然睡了过去,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丝笑意,示意那些要过来帮忙的家丁噤声,缓缓地连人带毛毯一块儿给抬入了府中,又唤了那两位侍候陈?的丫环叮嘱了一番之后方才离去。
待到陈祗再次睁眼之时,已然天色昏黄,陈祗啊呀一声坐了起来,倒是把斜倚着榻案,无聊得打磕睡的两个丫环给吓了一跳,赶紧向陈祗行礼:“奴婢贞(瑟)儿,参见公子。”
陈祗总算又多知道了一些府里人的名字,年纪稍长,喜欢眯着眼睛瞅人的这位是陈贞,而那个脸还带着婴儿肥,看起来显得有些天真的少女自然是瑟儿了,这名儿取的不错,至少不是啥子春梅秋香,听得人发腻。
“嗯,快起来吧,我这睡了多久了?”陈祗有些脸红,没想到一上了马车,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连自己是怎么让人给整到这榻上的都人事不知,看样子,这副小身板实在是缺乏锻炼得很。
“不到一个时辰。公子您先洗漱一番。”陈贞笑道,那长缝眼眯的月牙似的,不过,长长的睫毛让那眼眸儿看来颇有味儿,陈祗也不客气,接过了那张打湿的毛巾擦了擦脸,紧接着,边上的那位瑟儿递过来的事物却让他楞住了,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是一种透着淡淡荷叶香位的膏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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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主角的名字中的?字会被起点的后台系统辨识为只字的繁体字,所以有时就会变成只字,这让晴了头大无比,却又无可奈何,还望诸位兄台体谅一二,非是晴了不用心,奈何后台系统玩弄人……
第十四章 药物牙膏
         陈祗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落了捧着这小盒子的瑟儿的脸上,陈瑟却依旧睁着大大地眼睛,又把这盒子往前凑了凑,边上拿毛巾又放到了温水里清洗的贞儿见此情形,才省起孟管家的交待,赶紧说道:“公子,这便是用来清口齿的‘乌髭’,只需要您拿手指沾上一些……”
陈祗这才知道,不过,虽然有香味,可问题是这膏状物黑中带绿,让他迟迟下不去手,正所谓病从口入,天知道这“乌髭”里边有什么古怪的东西,陈祗干脆把盒子拿到了掌中,放到了鼻子下边细细一嗅,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用什么东西熬制的?”
“这是用皂角、生姜、荷叶、青盐等好些材料研熬而成,专门用来清洁口齿的‘乌髭’。用了之后,不仅能让口齿洁白,还能有香味呢。”这一次,倒是瑟儿答的话,这小姑娘说的又快又疾,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陈祗也嗅出了里边确实有一股生姜的辛味,还有中药材的味道,看样子,这东西应该是古代的“药物牙膏”。看到瑟儿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羡慕之色,陈?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莫非也用过?”
瑟儿想也不想就点下了脑袋,突然又觉得不妥,赶紧摇头,倒是把陈?给惹的笑了起来,岂料陈?这一笑,把两下丫头都吓的跪了下来连称该死,那位瑟儿更是双眸含泪,可怜巴巴地瞅着自个。
“你们这是干吗?”陈?这才省起,手中的事物既然是用多种药材熬制出来的,算得是贵重之物,定然是这个叫陈瑟的小丫头好奇之下,用了一回,不然哪里能知道此物的妙用。
“这也怪不得你们,谁遇上了新鲜的东西,都会觉得好奇,就连公子我也不会例外,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笑着宽慰这两个丫环,见自家公子真没有像往常一般突然翻脸,陈贞和陈瑟可真是暗暗松了口气,连声应是。
不过,陈祢还真没试过拿手指漱口,不过眼下,上哪去找牙刷?只好有些笨拙了伸出了食指从盒子里边挑出了一些抹到了牙齿上,胡乱地拿手指头在嘴里边乱搅了一番之后,接过了瑟儿递来的水漱了一翻之后吐入了铜盆中,嗯,感觉相当的不错,至少那种睡觉起来之后口齿难受的感觉一扫而空,一股淡淡的轻香徘徊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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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齿留香,怕指的就是这玩意吧?”陈祗砸巴砸巴嘴,继续好奇地研究就这盒子里边的东西,那副模样倒是让边上的两个丫头偷笑了起来。贞儿轻轻地捏了一把瑟儿示意她不要太过放肆,冲陈?恭敬地道:“公子,天色已晚,您也该用晚膳了。”
陈?摸了摸肚子,嗯,今天也就在那位王老汉家吃了一小碗小米饭,现在肚子里边已经空荡荡的,点了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饿了,走吧,咱们吃饭去。”
贞儿掩唇笑了起来:“公子,用膳就在这里,不需您移驾,奴婢们给您操办既可。”
陈?点了点头,又靠回了榻上,反正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乐不为?“也好,我就坐在这儿,你们去给我端来便是。”
这两个丫头脆生生地应了,贞儿冲瑟儿吩咐了句,瑟儿应了一声,快步地向屋外走去,那只是简单束在脑手的长发和裙摆起扬了起来,倒是显得份外的轻灵。到了三国,不论是在街上,又或者是在府中所见的女子,皆是任由长发顺下来,然后在颈后以方巾束住,看起来,既显朴素,又显大方,比起后世那些像拿鞭炮塞进了头发里边炸出来的头势要自然百倍,很是清爽。
而这位贞儿见陈?没有其他的吩咐,便跪坐到了一旁的垫子上,拾起了团扇扇着一个小炉子,炉上一个泥壶冒着热气,一股子似茶似姜的味儿扑鼻而来。陈?很是好奇地从榻上起了身,走到了贞儿的跟前:“你这是在煮什么东西?”
“奴婢在给公子您煮茶,用了晚膳之后,用些物,最能解腻消食。”贞儿答道,手里不停,小团扇继续向炉子里扇去风,炭火将那小炉内壁映得发红。
陈?不敢再多问了,倒是记得曾看过一篇报道,古代人饮茶跟后世不一样,想来这位丫环,用的正是古法烹茶。坐了没一柱香的功夫,就有家丁端着盆盆罐罐的来了,而且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孟管家听闻了自家公子已然睡醒,正要用晚膳的消息之后,很是振奋,人在生病之时,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食欲的,而公子既然能感觉到饿,想来他的病却实已经在好转了,兴奋之余的孟管家便兴冲冲地赶了过来探望。
陈?捏着一双筷子,端着盛了小半碗栗米饭的漆碗在那对着跟前的菜肴发愁,因为他弄不明白自已跟前的盆盆罐罐里盛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孟管家见此情景,又想起了方才公子所说的失忆,赶紧上前指点道:“公子,因为您大病初愈,所以,炙、脯、修、脍等菜肴怕伤了您的内体,故尔所上的菜肴皆为软食,这是羔羊羹、这是用鱼肉做的醢,这是整腌的鱼菹……”
听着孟管家的介绍,陈?用筷子翻了翻这些菜肴,又问了孟管家之后,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些要入自己肚子的东西是什么。
所谓的炙指的就是烤肉,而羹是指肉汁或者肉菜制作成的浓汤,至于脯就是用盐腌的干肉片,修也是干肉的一种,用的是姜、桂等香料腌制的,而醢指的是肉酱,至于菹是腌制的蔬菜或者鱼等,而齑是切碎的腌菜,脍指的是生肉、生鱼细切出来的片和丝。
格老子的,听得来倒是很能忽悠人,可实际上翻来覆去的也就只有烤肉、腌的肉和菜、煮的汤和肉,外还搭着生的肉和鱼,再加上而酱,不过,肚子饿了的陈?虽然心里边在发着牢骚,不过还是来了兴趣,拿着筷子,一样样地试吃,那肉酱的怪儿有些怪,但还挺不错的,最主要是那股诱人的浓香远远比尝在嘴里更诱惑人,至于那鱼菹什么的,也颇有一番风味,只是这些东西的口味稍显得淡了点,另外这些菜肴比起后世来,在材料、香料和烹饪方法上,显得有些简单,不过,用来下饭,远远比陈?这个单身汉在学校和医院的食堂吃到的菜肴好上了许多。
陈?的家乡就是在这一带,而在后世而言,云南陈?没去过,不过,贵州和四川的口味可都是一向较重,特别是喜食辛辣酸麻之味。现在嘛,只能将就了,毕竟你不能让一个落后了一千多年烹饪知识的乡下厨子整出重庆火锅的味儿来。
栗米饭的味儿还真不错,这可是上好的小米蒸出来的饭,而且里边似乎还掺入了其他的食材,吃起来倒也显得香糯,除了不放糖之外,口味跟后世制作的小米柞没多大的区别,陈?就着桌上的菜肴,三下五除二了就把碗里的小米饭给吞下了肚子。
边上的孟管家赶紧接过了陈?递来的碗,又给陈?盛了半碗,很是满意地看着陈?那有异于往常那种挑三捏四的吃像,这才能叫吃饭,以往公子爷,怕是摆上再多的餐,挑挑拈拈,不是嫌弃这个菜盐太重了,便是嫌弃那个菜烹的不好,就算是做得再好的菜肴,怕也用不了这么两碗栗米饭。或许,公子爷病上这么一回,反倒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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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前世想扑,现在被反扑
         第十五章前世想扑,现在被扑……
不过,没等孟管家在边上发完感慨,陈?的碗又递了过来,还略带不满地道:“盛满些,两口就没了。”
孟管家可真给吓了一跳,赶紧又盛了一碗,见到自家公子爷狼吞虎咽的,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公子,您还是少吃些,若是吃坏了肚子,岂不坏事?”
“没关系,就这么丁点的碗,莫说两碗,便是三五碗本公子都能全扒进肚子里。”陈?可不是原来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成天就知道挑三拈四,不知道处于身体发育期就该尽量补充各种蛋白质维生素的富家公子。
这碗,陈?眼下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年人,这漆碗也就他的巴掌大小,所以,吃个三五碗也算不得稀奇。不过,在陈?的眼里觉得正常,并不代表其他人认为这正常,至少那些家丁和丫环全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瞅着拚命扒饭的这位贵公子。
特别是那个大眼睛的瑟儿,一对可爱的大眼睛睁到了极至,小手捂在嘴前,边上正在烹茶的贞儿手中的团扇已然停了,也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公子爷开怀大嚼。
又吃了一碗之后,喝了一大碗的羹汤,陈?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把碗筷摆到了案几上长出了一口气:“好久都没吃这么饱了。”也是,自己上一顿吃饱饭那可是在一千多年之后。最先恢复神志地孟管家扫了一眼厅堂之中的诸人,很是不满意地干咳了一声,这些人才省起各自的任务,赶紧将案几上的各种食具撤了下去,贞儿也将烹好的茶倾入了漆碗之中,奉到了陈?身前:“请公子用茶。”
“好,辛苦你了。”陈?笑着接过了漆碗,茶味虽被掩去了大半,但是掺入了姜盐等物之后,却又起到了发汗和消食的作用,一漆碗的茶缓缓饮下,陈?不由得发了一身的汗,身上很是舒爽。一抬头,看到孟管家就候在身边,指了指嘴角,陈?一抬手抹去,才恍然自己嘴角上都还沾有残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饿了一日,食像不雅,还望老管家莫怪。对了,老管家你和这些人都还没用晚饭吧?”
“无妨,能见公子您胃口大开,可比老奴饮上十碗佳酿都痛快,呵呵呵……”孟管家乐呵呵地一笑,嗯,还好现在天色已晚,灯火显得较为昏暗,老管家的大黄牙显得不那么醒目了。陈?原本想问问这位孟管家是否也用药物牙膏,可思来想去,生怕伤了孟管家的自尊,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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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管家顿了一顿,又冲陈?笑道:“今日得见公子施以妙手,救得百姓,施以仁德,泽被于江阳之父老,颇有老主人之遗风,老奴甚慰。”
听得陈?差点和笑出声来,就这么出手救了一个孩童罢了,到了孟管家的嘴里边,却如此上纲上线,想来,这位孟管家若是放到后世,当个一省宣传要员怕都绰绰有余。
“哪里,哪里,倒是我先父之医道,博大清深,以往?过于顽劣,不过学得皮毛罢了。”陈?顺水推舟地回了一句,又忍不住问了起来:“先父之医术不知师从何人,还望老管家赐教。”
“赐教不敢当,其实老主人的医术乃是家传,加上老主人又喜施恩泽于百姓,所以,在医术之上,精益求精,颇有见地,昔年老主人还曾想荆州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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