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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这是怎么著?不怕死到这种程度?
「呵!申掌门说得是,所以我们维持现况就好。」恭云起仗著体型高大、结实,硬生生卡好位,不让华夜雨有插队的机会。
窜位未成功的华夜雨嘟著嘴,站在他身后,瞪大眼严密监视申正道。
*****
「我懒得理你们俩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要你说出『冲霄剑』的下落,明白吗?你若不说,倒楣的会是华姑娘!」即便他不怕武功被废,至少也会担心身后对他情深义重的小姑娘受到伤害吧?
他原先是没有要伤害华夜雨的意思,但张渊飞若太过固执,坚持不肯交出「冲霄剑」,那么他也顾及不了太多了。总之,他非拿到「冲霄剑」不可!
华夜雨听见申正道拿她威胁恭云起,更加认为申正道无耻,他的种种行为已让她鄙夷到了极点。
「高招啊!申掌门,你已经准确无误地掐中我的弱点了。」恭云起无奈地认输。
「若不能钳制住你,我何必抓你来?」申正道得意一笑。
「张大哥,你不能认输啊!」华夜雨听出他愿意交出「冲霄剑」,心下急了。像申正道这样的坏人,若取得了绝世宝剑与满坑满谷的财宝,绝对不会做好事的!
「夜雨,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屈服。」恭云起露出苦涩的笑容。
「张大哥……」她拉著他的衣袖,要他多加考虑。虽然她也很害怕,不晓得申正道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们,可是一想到让他取得宝剑后,将危害更多人,她就顾不了这许多了。
「华姑娘,你静静地站在一边,闭上嘴,否则休怪老夫出手教训你!」申正道可不许她多嘴,使张渊飞临时改变主意。
「夜雨,你别再说了。」恭云起用眼神示意她别再多说。
华夜雨心下焦急,却是无计可施,她真的是太没用了,对他非但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还害了他。可恶!她恨死自己了!
「如何?要说了吗?」申正道那颗贪婪的心正扑通、扑通地急速跳动著,等不及答案揭晓了。
他的师弟及孙存仁也同时瞪大眼,洗耳恭听,深恐漏听一个字,将与宝剑、宝库擦身而过。
「我把剑放在扬州。」终于公布答案。
「扬州的哪里?」申正道追问。难怪张渊飞会一路南下,果然是想去取剑!幸好他得到消息,追了过来。
「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更精确的地点,恭云起就不愿交代了。
「什么?你以为这样交代就算了吗?」申正道眼睁睁地看著大鱼钓上,却无法尝上一口,脸色瞬间大变地咆哮著。
「申掌门,你是个聪明人,我虽然傻了点。但还没傻过头。如果我现下就把地点交代得一清二楚,你说,我和华姑娘的两条小命焉能保得住?」申正道打什么主意他清楚得很,因此不会笨得急吼吼地将脖子洗净,等人来砍他的脑袋瓜。
张渊飞为自身及华夜雨的安危做了打算,说出「冲霄剑」在扬州,复又为了保命而不肯全盘托出,想掌握最后的筹码来和他谈判。
申正道盯著张渊飞直看,瞧不出他有说谎的迹象。
「原来你在担心老夫会过河拆桥啊!呵呵!你大可放心,再怎么说,老夫乃堂堂『快枪门』的掌门,岂会做出有违江湖道义的事来?」申正道微微一笑。
他不笑还比较好,这一笑看得华夜雨头皮发麻,赶紧撇过脸去,不屑看他伪善的一面。
「会不会到时候就知道了,申掌门想要『冲霄剑』,而晚辈想要保住两条小命,你我的要求清楚明白,倘若申掌门无法保证我与华姑娘安全无虞,那么我们就没啥好谈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已经知道剑就在扬州城里,尽可找去。」恭云起一派轻松、任申正道宰割的模样。
「既然剑在扬州,老夫就和华姑娘在此等张少侠去取来。」申正道作出决定,也是要避免大队人马一路到扬州会行迹败露。扬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找一柄剑就宛如海底捞针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夜雨非得和我同行不可,如果她不能与我同行,那么我一步也不会离开。」恭云起摇头,拒绝独自前往扬州。
「你敢不去?不怕我杀了她?」申正道撂下狠话威胁张渊飞。
「你可以杀了她,但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你伤著夜雨一根寒毛,这辈子你甭说是取到了,连见都见不到『冲霄剑』!」恭云起冷著脸,目光锐利,不接受申正道的威胁。
「你要如何阻止老夫动她?」申正道嗤笑他不自量力。
「我是无法阻止,可是你也别忘了,你同样无法阻止我自残。」恭云起要申正道别小看他的决心,他绝对不是说著玩的。
「张大哥……」眼见他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惜要伤害自己,她感动地红了眼眶,内心激动不已,恨不得马上紧紧地抱著他,再也不放手。
申正道闭上眼想了好一会儿,为了得到「冲霄剑」,他只得豁出去了。「看来你是吃定老夫了?好!老夫保证你与华姑娘的安全,而你则要带老夫找到剑!若敢耍花样……你晓得你们会有啥下场,不需要我重复是吧?」他不得不同意大伙儿一块上路,这一路上只能尽量低调再低调,竭尽所能地摆脱旁人的追踪才行。
「那就有劳申掌门了。夜已深,我与华姑娘都累了,先行告退。」恭云起也不等中正道同不同意他们离开,迳自拉著华夜雨的小手走了出去。
感动萦怀的华夜雨将他的手抓得好牢、好牢,借由温热的掌心让他知晓她内心的感受,也感受到她的激动。张渊飞回首望著她,掀唇一笑,笑容似在告诉她——只要他在,就不容许有人伤她!
情意绵绵的两人走出申正道的房门,见到「快枪门」的弟子们严密地把守整间小客栈。
*****
由于「富贵客栈」小得没有足够的房间提供所有人住宿,所以按辈分排,辈分高的才有房间可睡,辈分低的只能打地铺,或是在下方厅堂并桌睡,而他们俩是受到良好待遇的人质,自然拥有各自的睡房。
「你去吩咐小二哥烧热水上来,华姑娘想沐浴。」恭云起对著一名「快枪门」的弟子命令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他又不是小厮。
「因为我是贵掌门请来的上宾。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恭云起笑眯了眼回道。
「……我知道了!」他气闷地前去吩咐小二烧热水上楼。
「对了,我也想沐浴,所以小二哥若是忙不过来,你就帮他烧热水吧!」恭云起得寸进尺地说道。
其他人听了莫不恨得牙痒痒的,偏偏没师父的允许,不能动他一根寒毛,只好生著闷气。这一路累积下来的闷气已经多到快爆了,唯有暗暗告诉自己,他嚣张不了太久,总会让他们找到机会报仇的!
华夜雨见「快枪门」的弟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禁在心里窃笑。
思及张渊飞备受申正道威胁,却仍与申正道讨价还价,她是既感不舍,又觉佩服。自和他相识以来,她一天天地发现他不同的样貌,常常会想,究竟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抑或所有的面貌都是真实的他?
他神秘得让她的目光不断追逐著,想要将他牢牢地抓住。
察觉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恭云起对她扬眉一笑。
「夜雨,你今晚好好地睡一觉,明天可又会是累人的一天。」他把她送到房门口,轻声说道。
两人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若是有什么事,他会马上知晓的。
「好。」想到又要在马背上度过一天,她就开心不起来。
「别垮著脸,虽然面对这么多讨人厌的家伙确实很难开心得起来,不过也犯不著为了这些家伙而不开心,是不?」他柔著声安抚,抚著她柔细的发丝,心疼她陪他一块儿受苦。
「嗯,我知道了。」她柔顺地应著。
讨人厌的家伙究竟是谁?他们才是最不开心的人好吗?耳尖地听见他们对话的「快枪门」门徒,心头皆不约而同地响起这两句话来,而且非常恼火。
恭云起与她四目相接,实在不舍得就这么和她分手。前些日子,两人同行时一路走走笑笑,培养了不少感情,现下他们身陷危机,他发现了她更多美好的一面,比如肯奋不顾身地救他、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笑起来灿烂得有如春天里绽放的花儿般……她使他的心跳因她而失控,使他的血.液因她而沸腾,使他的呼息因她而错乱,他的一切一切皆因她而变得非常不一样,仿佛他的魂魄多了点他不知道的东西。
「都已经看了一整天了,你们可以不要再这么含情脉脉地注视著对方吗?」拜托!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又是孤家寡人的,可受不了这种刺激。「你们不腻,我们都腻了!」既然没办法用拳头报仇,就只好动口了。
「快枪门」门徒们酸溜溜的话语.让依依不舍的两人终于移开了难以控制的双眸。
给予对方一记足以甜到心头的微笑后,华夜雨才恋恋不舍地开门进房。
「很可惜,你们感受不到这种醉人的滋味。」目送华夜雨回房后,恭云起面对的是众人嘲弄的目光,但他不在意地耸肩回讽,然后进房。
张渊飞的话宛如一把利箭,射进众人心口,射得他们哑口无言。
他们长这么大的确是不晓得与姑娘家含情脉脉是啥滋味?又有何醉人之处……
可恶又可恨的张渊飞!又多了个让他们讨厌的理由了!
这笔帐再记上!
非记不可——
第七章
南下的路愈来愈热闹。
华夜雨再迟钝,也很难不发现不管她何时抬头看,就会看到该是杳无人烟的小径上,却一再地出现农夫、樵夫、驼著背的长者等各式各样的人出现在前后左右。
这和他们刚被申正道一行人带走时遇不到人烟的情况完全不同,且人数还有与日俱增的迹象,看得她啧啧称奇,不晓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突然同时出现在荒郊野外。
恭云起则是很乐,他坐在马背上不住地吃吃发笑,知道谣言已随风传遍江湖了。当日他被申正道逮著时,在大街上一再大声谈及「冲霄剑」,果真一传十、十传百,使得许多人都晓得他落入了申正道手中,因此一掌握到他们的行踪,就易容变装,一路跟踪监视,就怕「冲霄剑」真落入申正道手中。
那么多双眼睛看著,目前横竖是跑不掉了。既然申正道对他有求必应,他又可以和华夜雨一搭一唱,气得孙存仁等人蹦蹦跳,不如就静观其变,让申正道等人继续当他和华夜雨的保镳,等待逃跑的好时机。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华夜雨听见他的笑声,发现好像人愈多,他就愈高兴。
「他乡遇故知,我当然开心口罗!」恭云起对怀中的人儿咧嘴一笑。
除了第一天外,他们两人一直是共乘一骑,尤其出现了许多虎视眈眈的人后,申正道等人更是加强戒备,让他们两人共乘一骑,方便集中看守,免得被人抢去。
「你遇到朋友了?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附近只有几名农夫、樵夫与路人各自忙著,她东看西看,就是不见有人同他打招呼。
「喏,就在那儿。」他伸手一指,指向在一旁草丛中忙著伐树的樵夫。
「他?你唬我吧?如果他是你的朋友,怎么好像一副不认识你的模样?」半路认朋友也不是这种认法。
「唉,那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认我。嘿,夺命书生,你这樵夫扮得不错」他笑著大声打招呼,拆穿假装忙碌的樵夫的底。
恭云起没说的是,他与夺命书生的交情并不好。
正忙著伐树的夺命书生浑身一僵,恼恨张渊飞大刺刺地喊出他的名号,这树也不知该不该再伐下去。
「横扫千军前辈,您的背是不是更驼了?要不要我介绍个大夫给您啊?」又一个被他喊出名号的人蓦地僵住。
「黑蝙蝠,许久不见,你变白了。」他如在街市逛般逍遥自在,还一一唱名。
一个个被恭云起喊出名号的人,皆脸色大变,定在原地,不再动作。他们并不急著抢人,之所以会一路跟踪,图的是关键时刻出现,奋力一搏。
申正道的脸色也随著恭云起的呼喊而变得愈来愈难看,有些他没能认出的人物,皆被恭云起认了出来。
该死!他们遇到的麻烦大了!想要摆脱这群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不仅甩不开,甚至还会引来更多人!这下该如何是好?他可不想刚拿到「冲霄剑」,就有一群人一涌而上地与他争夺。
「咦?你真的都认识耶!」华夜雨听他一一喊出对方的名号,虽然人家都不予以理会,不过看他们突然僵住自叮身形,就知道他真的认识。
「我总是在江湖上走动,见过的人自然不少。」其中还包括他叫不出名号的人也出现了,他吹了声口哨,这下可精彩了。
「不过……他们怎么都不理你?」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因为我和他们的交情不怎么好。」他不介意让她知道。
「那一定是他们太难相处了。」胳臂往里弯的华夜雨立即做出评断。
「哈哈哈!说得好!」她护己的行为,使恭云起更乐了。
孙存仁以受不了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心头乱得很。这么多人在明处、暗处里跟踪他们,他一路神经紧绷,压根儿就笑不出来了。
被华夜雨指称难相处的人们,脸部又是一僵,但既然已改装易容了,当然不好大声怒吼,要她小心说话。
「停!咱们在这里休息,歇歇腿。」行至一大片无人能藏身的空地后,申正道突然勒马停步地宣布。
*****
这一路上,申正道一直在隐忍。身后跟了一大串粽子,简直是招摇过市,与他预想的低调迅速地抵达扬州截然不同。他完全没有与旁人分一杯羹的意思,因此一直苦思著该如何解决身后那群阴魂不散的苍蝇。
恭云起乐得能休息,翻身下马,再将华夜雨抱下马背。可惜申正道怕遭突袭,让他们连遮日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坐在大太阳底下。
华夜雨无聊地席地而坐,看著尾随而来、经过易容改装的大批江湖人士。泄了底的江湖人士们不再遮遮掩掩,干脆光明正大地跟了起来。
她的眸底有著掩不去的兴味。离家前,她一直期待能见到众多江湖人士,今日不负她的期望,果然让她见识到了,因此虽然置身在风暴中心,依然不减她的兴奋。
「肚子饿了吗?」恭云起坐在她身旁问道。申正道为了小心行事,怕不小心中招,现下根本不敢进客栈休息用餐,皆是派弟子就近打猎烧煮,而饮用的水也是确认无毒后才敢就口,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使得恭云起与华夜雨再也无法吃好睡好。
「有一点。」赶了大半天的路,加上早上只吃了一块肉,她的确是有些饿了,但更多的是疲累,因此她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倚靠在他身上休息。
反正这几日两人朝夕相处,人人早当他们俩是一对儿,若育什么亲密的举动出现,众人也都会当作没看见,所以她也就益发不在乎他人怎么想,只管照著自个儿的心意去做了。
「申掌门,我们饿了。」恭云起扬声,当申正道是家中厨子般吩咐看。
申正道看了他一眠,今儿个跟著他们的人太多了,假如此时派出几名弟子去找食物,恐怕会遭到围攻……他在心里想著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抿唇犹豫不决。
「想看人打架吗?」恭云起轻声问著怀中半垂著眼眸,快要睡著的人儿。
「你要打架?」不会吧?打谁?听见有人要打架,她精神倏地一振。
「当然不是我打。眼下有许多人正满身怨气,随时都会打起来。」
他轻笑,这么多人苦无出手的理由,他才不会傻得浪费力气和众人搅和。
乘机想利用美食拉拢张渊飞,只消张渊飞一句话,他马上挥舞手中的菜刀,将张渊飞和小姑娘抢到手!
「我这人一听到美食,就想举双手投降啊!」恭云起一副大受诱惑的表情,鼓动花厨子抢人。
「申掌门,张少侠的话你可听到了。你自个儿不会做人,还好意思怨我?」花厨子受到张渊飞的蛊惑,已蠢蠢欲动,准备进行抢人大业。
「花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