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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花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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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已经开门下车,与两“巨头”进行了历史性会晤。一顿嬉笑怒骂之后,他将他们的行李扔进后备箱,然后,三人先后钻进了车里。
两巨头在后排座安静下来以后,猛然发现了我。
一巨头道:“喂!杨渡,这谁呀?咋不介绍介绍呢?”
另一巨头说:“啥时候金屋藏娇啦?你能耐啊!才毕业几年啊?就又是香车又是美女的,整个一金融界巨头的作派嘛!”
嘿!又来一个“巨头”!这话可谓一语双关,精彩绝伦!我于是接茬道:“你们仨不都在金融行业工作吗?所以这一刻,可谓金融业三巨头的历史性会晤!具有划时代意义哎!”
后边的两巨头一听,连连称赞:“这话中听!我们做梦都想当‘巨头’!”
杨渡闻言,笑得脑袋直往方向盘上磕。那俩巨头虽然还没搞明白是咋回事儿,但因为杨渡笑得厉害,他们也就跟着很厉害地笑了起来。
杨渡边笑边骂:“你们俩大傻帽!被人耍了还乐得狗熊样儿!”
“嘿嘿嘿!”一巨头阻止道,“你说话注意点!在姑娘面前,给咱们留点面子!”
杨渡笑得更甚:“在谁面前注意,也不必在她面前注意!你们不必把她当女的,权当咱这车里是四条光棍!根本没有性别概念!”
说到这儿,他边笑边向我投来邪恶的一瞥。我心里道,我还怕你不成!你们男人又有啥了不起?不就会说几个黄段子,贫两句下流话吗?你们还真拿这当资本啦?这些东西,我安随要么不说,可一旦说起来,你们个个得崩溃!
我正暗地里琢磨着,杨渡突然问后面两人:“喂!明天还去同济踢球不?”
肥头道:“踢!那咋不踢!来趟上海,不去母校踢场球不等于白来吗!”
杨渡问:“几点?”
胖头说:“老时间,上午十点!”
我忍不住好奇,赶忙追问:“你们要去同济踢球?干吗选同济?”
胖头立刻惊诧:“这话可就问邪门了嘿!我们都同济金融系毕业的,不去同济去哪儿呀!”












“你你……你们仨都同济毕业?还是大名鼎鼎的金融系?”我想,打死我也别指望叫我相信,同济大学会教育出这副德行的毕业生!我狠狠心,勉强能接受你们高中毕业!同济的才子怎么可能像你们这样——一个赛一个地脑满肠肥!
胖头立刻给了杨渡一拳:“敢情你没告诉人家我们是你大学同学呀?感情你一个人装红花,拿我们当绿叶呀?”
杨渡好像备受委屈却无法争辩,他悄悄问我:“怎么,难道我爸没告诉你,我是同济毕业的?也没告诉你,我在证券公司工作?”
“没有,”我如实相告,“我一直以为你初中毕业。”
“嘁!”杨渡重重拍打方向盘,嘴里发出一连串诅咒。
将肥头和胖头扔到宾馆后,他开车送我回家。
我下车后刚想上楼,突然听他嘟囔了一句:“明天上午九点,我来这儿接你。”
“干吗?”我又惊又疑。
“去看我们踢球啊!”
“你们踢球?……不看也罢!说实话,你这副身子板还勉强凑合,那两位‘巨头’……本身就长得跟球似的,到时候不知是他们踢球,还是球踢他们呢!”
杨渡发出一声怪笑:“管他谁踢谁呢!反正是看热闹!”
我翻翻白眼想了一会儿,最后点头:“好吧!反正我闲着没事干!”
杨渡大乐:“踢完球,咱们一起吃午饭,吃完午饭再去喝下午茶,到了晚上,四个人同去参加一个哥们的婚礼……”
“喂喂喂!”我立刻打断他,“我凭什么要陪你一整天啊?”
“你要这么认为可就偏激了嘿!你干吗不想想,明天是我要陪你一整天呢?”说完这话,他连人带车窜出去老远,末了,还扔下一句命令:“明天上午九点,你家楼下!别迟到了!”
我虽然满心不服,但又一想,明天若不跟他一起吃喝玩乐,谁又能帮我打发寂寞呢?我亲爱的修远吗?唉!此刻的他,与我的距离,一如他的名字——路漫漫其修远兮!
直到匿身于漆黑的楼道,我仍像个精神病似的,对着一面墙壁自言自语:“这可能吗?他们真是同济毕业的?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接触过同济大学的毕业生,人家个个不同凡响,处处体现名校风范!谁像他们,一个比一个庸俗!所以不可能!但真的不可能吗?也许可能吧?……”
我着了魔一般进行着自我肯定与自我否定的激烈交锋,几乎无法自拔。幸亏楼上的防盗门一开,有人走了出来。我这才猛地惊醒,断然停止进行精神自虐,赶紧朝自己家所在的楼层冲去。我知道,要是让人撞见我刚才那副德行,不是他晕倒,就是我晕倒!
上午十点整,“三巨头”与另外几个大学同学准时在同济的足球场上汇合。一会儿工夫,他们就组织好了一场友谊赛——一帮在校男生听说若干老校友衣锦还乡,个个精神亢奋,比自己在社会上打出了一片天下还开心!他们乖乖听从三巨头的调遣,那服帖劲儿真像李连英的过继孙子!
一切指挥停当,三巨头将一大堆外套往我脚下一扔。杨渡边冲我大喊:“看好衣服”,边像贝克汉姆似的,时而两手插腰,满脸酷相,时而环视四周,蹙额皱眉,大玩深沉——他这副嘴脸明摆着是在矫揉造作,但偏偏有几个女观众,有意用高八度的尖嗓门大声议论。
“嗨!瞧那位大帅哥!天生就一巨星风采!”
“哇!他要能做我男朋友,哪怕只做一天,我这辈子也值了!”
“噢!你们想不想追他?你们要不赶快动手,我可要抢先一步啦!”
一阵哄笑接踵而来,杨渡觉察到这边的动静,很解风情地冲他的女球迷们挥挥手。结果,又引起一大片尖叫和口哨。
我心里一下子腻歪透顶!心想你们这帮女学生!才跟我差几岁呀!怎么就像有代沟似的叫我搞不懂呢?你们可是女孩子呀!即使看上了那位,也要晓得矜持嘛!












就在这片尖叫和口哨声中,在同济新老校友之间展开的一场球赛擂响了战鼓。
杨渡很快成为场上的焦点,不是因为其球技如何如何精湛,而是因为,他比球星更像个球星——动不动就与裁判发生争执,甚至大吼大叫,差点大打出手,仿佛永远都是裁判的错,他杨渡无论有理还是没理,最终都是他的理。这令在场的所有球迷如醉如痴,更加疯狂地为他喝彩。以至于后来,他一朝裁判走去,全场立刻喊声雷动,搞得裁判见了他就想躲。
但观众喜欢看球星跟裁判争吵,吵得越厉害,他们越狂热。杨渡显然了解观众的这嗜好,于是变本加厉,跟裁判的冲突愈演愈烈,几次三番后,毫无面子可言的裁判最终揭竿而起,为了自己的荣誉,一举将杨渡红牌罚下。
这下,全场的气氛一下子沸腾到顶点,大家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般,激情欢送杨渡的离场。
耶稣!这叫什么世道!即便这是个崇尚个性与另类的年代,也不该拿狗熊当英雄啊!
杨渡下场后就站在我身边,可他虽败犹荣,毫无英雄末路之悲哀,相反却继续双手叉腰,对着场上指手画脚骂骂咧咧。
我白他一眼道:“你省省心吧!你在场上已经够矫情了!人家撞你一下你也火,铲你一下你也恼,你那么怕撞怕铲,干吗要踢球啊!”
杨渡立刻还我一声狮吼:“你趁早闭嘴!这儿轮不到你说话!”
我马上被噎住,真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次比赛最终以老校友获胜告终。但大家都议论说,在校生其实输得特冤屈,他们不是输在技术上,而是输在气势上——看看那些已经变得肥头大耳的同济前辈,人家个个气势如虹,牛劲儿冲天,在他们跟前,小师弟们哪里放得开手脚啊!
球赛一结束,场上场下的新老校友立刻握手拥抱,百分之百地演绎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高尚宗旨。然后,他们前呼后拥地去了学校的集体澡堂,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晒在操场上看衣服。
我想凭啥对我这样呀!你们花多少钱雇我,让本小姐从事这等无偿体力劳动啊?我一时气不过,上前翻出杨渡的衣服一顿乱掏,终于搜出了他的车钥匙。随后,我将钥匙环套在右手食指上,一边将钥匙甩得丁当响,一边哼着小曲儿,朝杨渡的本田走去。
我很容易就打开了车门,一钻进驾驶室,立刻感到浑身酥软,想必守了近两个钟头的衣服,已经令我体力透支了。我于是连打几个哈欠,拧开车里的音响,将头往后面一靠,没用几秒钟,就美美地睡了过去。
我在梦里一会儿是呼风唤雨的大仙儿,一会儿是兴妖作怪的女巫。到后来,不知怎的,突然又变回肉眼凡胎的小女子安随,但糟糕的是,我正被一兵马俑模样的骑马将军拼命追赶。
不论我怎么飞檐走壁,怎么神出鬼没,那兵马俑始终只离我一步之遥。后来我不得不施展独门绝技,运用轻功起身一跳,飘然上了树梢。不料兵马俑立刻搭弓上弦,那箭头便毫厘不爽地瞄准了我的咽喉。
接下来,展现在我眼前的画面是,一支晶莹闪亮的箭头,拖着它修长的箭身,穿过缓缓飘动的柳条,跃过慢慢下落的秋叶,划过轻轻上升的炊烟,无声无息、梦一般地向我的喉咙飘飞而来。
有一瞬间我产生了错觉,误以为自己正在欣赏张艺谋导演的武侠大片。不过我很快清醒,意识到当前,我面临的险情绝不亚于正被十面埋伏!
于是我猛地起身,打算逃窜而去,可我的手脚却无法自控地练起了优雅舒缓的太极拳。我心里直骂张大导演,他竟然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愣给我整慢镜头!
结果,那支飞箭不偏不倚,最终刺进我的咽喉。我感到锥心的一阵剧痛,鲜血汩汩流淌。
我的心顿时凉到冰点——完了,我马上就要死了!但又想到,既然难逃一死,那么死也要死得像个《英雄》里的英雄!所以我猛地拔出飞箭,热血立刻喷薄而出!












可当意识到,我的生命只剩下几秒钟时,终于忍不住大放悲声。
猛然,一切戛然而止,我的额头好像被人轻拍了一下,一场蔚为壮观的悲情大梦便以令人痛心的结尾宣告结束。
“你原来躲这儿做梦哪?”杨渡弯起右手食指,用指关节连敲我的脑门。
我痛得直叫唤,忙抬胳膊去挡他的手臂。
几个人陆续上车,杨渡钻进驾驶室后,冲我咬牙瞪眼:“你看衣服看这儿来啦?你倒挺享受呀!”
我没好气地回敬他:“就你们那几件破衣烂衫,有人偷那是给你们面子!”
后座传来一阵哄笑。
有人说:“唉!我们好没面子!一堆衣服扔那儿半天,竟没有小偷看得上眼!”
杨渡立刻嘱咐说:“你们好好检查一下,看丢没丢钱包啥的?”
众人一通乱翻,最后纷纷报告,什么都没少。
大家于是感慨,这世道还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好事?也就咱同济,换别的地儿,做梦去吧!
发动引擎后,杨渡仍对我的擅离职守耿耿于怀:“我问你,要是今儿真有人丢了贵重物品,你能赔吗?赔得起吗?”
“赔你一个巨头鬼!”我心想,我刚才做梦都快把自己梦死了,到现在还没从悲痛欲绝中缓过劲儿来呢!你们丢俩钱算啥呀!
我回想梦中的一切,看看车窗外的蓝天白云,禁不住由衷感叹:“唉!活着真好!”
“我看你像被借尸还魂了,得找个大仙儿替你驱驱鬼!”杨渡骂不迭声。
接下来的时间,这帮疯子开着车到处招摇——吃完午饭,去打游戏,打完游戏,又去喝茶,喝完茶,再去健身房。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我们才向他们同学的婚礼现场赶去。
到达酒店的时候,新郎新娘正站在大餐厅门外,即将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杨渡一伙瞅见新郎,立刻伴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齐声高歌:“结婚了吧?傻眼了吧?一个人赚钱得两个人花……”
新郎笑骂:“有本事你们永远别傻眼!”
众人刚想回敬两句,大餐厅突然响起被世界人民重复了N多遍的《婚礼进行曲》。新郎立刻挽起新娘的胳膊,面带一劳永逸的微笑,像个真正的绅士,在新娘深情款款的注视下,缓缓踏上了红地毯。
杨渡回头问其他人:“你们猜,新郎此刻正在想什么?”
几个人同时说:“终于把她骗到手了!”
“那新娘呢?”杨渡回头问我。
“终于把他套牢了!”
“啊!原来结婚是这么回事儿!”杨渡自个儿笑开了去。
我们刚寻到一个空桌子坐下,结婚仪式就开始了。
主持人一上台,就差点让自己的话给憋死!因为他几乎是拼了命的,没有丝毫停顿地喊出了下面这段话:“古代哲人曾说/一阴一阳为之道/刚柔相推方能成变化/有道是/道生阴阳/阴阳生四向/四向生八卦/八卦生天地/天地生万物/万物生男女/男女生爱情/爱情生缘分/缘分生家庭”……随后,几乎背过气去的他将麦克风朝来宾席上一推,“家庭生什么?”
杨渡跟众人一起大呼:“生孩子!”
随后,现场笑声一片。
我冲杨渡撇嘴:“你可真没劲!结婚就为了生孩子呀?”
“嘿!不为生孩子,结婚干什么?!”
“如果只为生孩子,那随便找个女的不就成了?干吗还兴师动众,大摆婚宴?听说那些农村老娘们最能生孩子,我建议你,将来就去那些山沟旮旯讨老婆,反正对你来说,能生孩子就行!”
杨渡理屈词穷,闷头猛劲儿吃菜。其他人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嘿嘿直乐。他一时面子上过不去,突然指指满脸幸福的新娘,笑道:“瞧没瞧见,结婚这天,天底下的所有女人都同一副德行——傻!”
“胡扯!”我说,“女孩穿婚纱的这一刻,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瞬间!”












“对呀对呀!这一刻她最美,就意味着,她以后再不可能比今天更美了,以后她就全走下坡路了。”
“那不见得!她可以结很多次婚呀!这样一来,她就能穿很多次婚纱呀!说不定,八十岁那年她还可以再做新娘!所以,她以后走的,不一定就是下坡路!”
“好好好!你完全可以照这个蓝图去计划你的将来——七老八十了还惦记着做新娘!”
“我即便这样计划,你也不在候选范围之内!”
“给我候选机会,我也没那耐心,等你等到八十岁!”
我听这话大有玄机,正想张嘴争辩,有人忙冲我俩摆摆手:“来来来!咱们的嘴巴不是用来吵架的,别忘了它的最大功能——吃!”
于是,他们立刻变成一群饥饿的狼。
等仪式结束,这群狼早已酒过三巡,饭至半饱了。一旦饥饿感消失,他们就立刻开始吞污吐垢地侃大山了。最初,这些人还忌讳有个女士在座,话里话外很注意措辞含蓄,但杨渡那牲口几次三番地提醒他们:“你们别拿她当女的!该说啥说啥!”
于是,他们就真不拿我当女的了。
于是,这顿婚宴就变成了恶心故事与黄色段子的大聚餐。
那些恶心故事实在不可向外人道也,恶心到什么程度?——能把人的绿胆吐得一滴不剩,还能让你连续几天都食不下咽。
至于黄段子,无非离不开男男女女那点事儿,倒没什么新意。可杨渡却偏偏以为,这下他可把我整惨了!所以当着我的面,他有意将众人的话题一个劲往“黄段子”上引。
“哎,老五,听说你属蛇?”
“对呀!我是一条蛇,还是响尾蛇呢!”
有人调侃:“响尾蛇?我咋没看见你长尾巴呢?”
“他尾巴长前边了!”
此言一出,几个男人轰地大笑。我的脸热了一热,但为了不让杨某的险恶用心得逞,我赶紧拿起冰镇饮料连喝几口。
“哈!”杨渡根本不想放过我,继续满嘴“黄色”,“他真能耐!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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