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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花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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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实在于心不甘,决定退而让步,“要不,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去你们家找他谈谈?”我想如今的社会,各行各业都竞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所以啊,一切都得以上帝为中心,在被动服务玩不转时,得赶紧转为主动服务嘛!
杨先生既意外又兴奋:“啊!那敢情好!简直求之不得!不过要那样,可就要占用你的休息时间了。”
我心里说有奖励机制刺激,有钞票作动力,休不休息还算个事儿嘛!所以我如蒙大恩一般,连连感谢杨先生,谢他肯给我上门服务的机会。
杨先生开心地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欢迎你到我家做客去!”
在没来杨家之前,我凭着对杨先生的印象,想当然地以为,杨家充其量是个中产阶级。然而我错了,一踏进那个别墅区,我就知道自己错了;等被让进他们安在三层小楼里的家以后,我更是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不必详尽描述杨家的奢华,这么说吧,搁文化大革命那会儿,他们家准被划归大资产阶级那一类。
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所以我很快变得心虚气短。我瞅瞅脚下被打过蜡的、光亮可鉴的柚木地板,一时连该迈哪只脚都不晓得了。
我刚坐进棕色的真皮沙发,杨先生就冲里屋高喊:“杨渡!磨蹭啥呢还不出来?帮你办留学的小安已经过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一声懒懒的回应,带着几分反感,几分腻歪。
我正等着从某个房间走出一位无事瞎忙的大男孩杨渡,房门一响,却出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不用介绍也能猜到,这应该是杨夫人。












我赶忙起身打招呼,杨夫人微微颔首,跟当年老佛爷下令“众卿平身”时的点头一模一样。这让我再看她那不苟言笑的面庞时,就觉着她满脸都是垂帘听政的阴谋和算计。
果然,杨夫人很快就向我展开了凌厉的提问攻势。但让我迷惑的是,她并不关心自己儿子出国的事,却对我的情况相当惦记。比如你哪个大学毕业呀,你爸妈现在咋样啊……
我刚刚在内心涌起一点反感,另一个卧室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了。我自然而然地顺声望去,那一望,差点让我跌倒——当然是夸张,我正坐着呢,怎么跌呀!
我想表达的是,这个身高至少在一米八零以上的杨渡实在太吸引人了!
他贴身穿着雪白的T恤,外边套一件V领纯黑毛衣,下身是一条宽宽松松的青灰色休闲裤——几分帅气,几分优雅,几分高贵,几分叛逆……另外,还有几分妄自尊大和几分漫不经心。再看他那张雕刻感极强的脸和时尚新潮的发型……哇呜!简直是“花泽类”之杨家版!
这小子!太帅了!太帅了!!
我就那么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一路经过客厅,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他可能见我傻傻呆呆的样子特好笑,于是也笑起来:“你好!安小姐!”
我赶紧把自己从想入非非中拖回来,一边骂自己“好色之徒”,一边颠三倒四地应道:“好!嗯!很好!”
他再笑,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
杨夫人立刻在眉心皱起一块大土包:“早就让你戒烟!你口口声声答应要戒掉,可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戒成啦!”
杨渡竟把他母亲的话当耳边风来对待,既不回应也不反驳,愣装听不见。相反,他故意向我挑衅:“安小姐,你看起来老老实实,乖乖女一个!所以你肯定不抽烟,对吧?”那口气,满是揶揄和嘲讽。
我心想我这是着了哪门子道了!这家人对我的态度怎么一个赛一个诡异?我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我是来你们家谈公事的呀!你们一会儿审讯一会儿挑衅,算哪条道上的人啊!
于是,我一脸冷笑地回敬杨渡:“请问,不会抽烟有什么不好?会抽烟又有什么值得炫耀?”
杨渡呆了一呆,一时竟无言以对。
杨母忽然笑了:“早就听说小安伶牙俐齿,果然名不虚传!你这好口才,应该到大学里当讲师去——而且,我向来觉着啊,女孩子能当大学讲师,那是再体面不过的工作了!”
“我也这么认为!”杨父竟玩妇唱夫随,“小安如果对在大学里教书感兴趣,我倒可以帮帮忙。我跟几个大学校长,多少有点交情。”
“啊!谢谢!谢谢!”杨父的慷慨大度既让我受宠若惊,又令我摸不着头脑,“到目前为止,我相当喜欢自己的工作,还没有跳槽的打算,再说,我最不适合的工作,就是当老师!”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适合?”杨母竟然很不满。
“因为我了解自己的性格呀!当老师得有耐心呀,而我,是最耐不住性子的一个人呀!所以啊,如果我当老师,那后果只有四个字——误、人、子、弟!”
“哈哈!”杨渡仰天大笑,“这话我信!”
杨母白了儿子一眼,继续游说:“可是小安,你目前的工作,是私营企业呀!很可能今天红红火火,明天就关门大吉了呀!在这种地方混,哪有什么保障啊!……进事业单位多好!一辈子安安稳稳,年年旱涝保收。”
“阿姨,我觉着中国人有一点很不好——人生只百年,却常怀千年忧。明明目前一切都无需发愁,可我们偏偏要为好远好远的以后担忧。年轻人担忧自己中年下岗怎么办,中年人担忧自己老了以后怎么办,老年人呢?那就更别提了!既要担忧自己不能动弹的时候,又要担心儿子女儿,甚至是孙子孙女大大小小的事情……结果,原本可以活得开开心心的日子,却搞得每天都愁啊愁的!”
杨父一乐:“话虽这么说,但咱们中国人,向来都讲究要作长远打算嘛!”












呵!看来今天,我必须做好“舌战杨家将”的准备了!
“杨伯伯,我并不反对作长远打算呀!但长远打算并不等同于长远担忧啊!拿我来说,我选择外企,并不证明,我只图眼前利益,相反,我在珍惜现在机会的同时,也在为将来寻求更好的发展空间储备资本。”
杨母的嘴角挂着一个很写意的微笑:“如果年轻时不作好职业定位,即便你储备了再强大的竞争资本,随着年龄的增长,属于你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的!”
你以为你是男人啊?想想吧!即便你是博士后,过了四十岁,你以为你还有竞争资本?
我淡淡一乐:“到时候,如果没人雇我打工,大不了自己当老板!”
“啊!”杨家三将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杨渡狠狠吸了一大口烟,然后狠狠地把嘴里的烟吐了出来,再然后,他狠狠地笑了:“要我说呀!无论是长远打算还是长远担忧,统统毫无必要!想那么长远干吗?说不定明天一上大街,就被车撞死了!”
啪!他的后脑勺挨了杨父的一巴掌:“好个乌鸦嘴!”
杨母边笑边抱怨:“看来,我们这些老脑筋,跟你们是真的有代沟了!”她站起来,招呼杨父道,“这儿是年轻人的天下,我看我们还是退了吧。”
“嗯!退了吧!退了吧!”
两人说说笑笑地上了楼,结果,大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和杨渡两个人。终于,他开始跟我说人话了。
“喂!你行啊!脑子恁快,嘴巴又不饶人!我妈可是有名的‘女铁嘴’哎,很少有人能说得过她呢!你竟然跟她旗鼓相当!刚开始,我还真小看你了!”
“谢啦!”
“嗯……不好意思,刚见你那会儿,我也不是有意跟你过不去,我只是特反感这种认识方式。”
这话听得我一脑袋浆糊:“什么认识方式?我是来帮你办出国留学的哎!这还谈得上认识不认识吗?”
“你真相信这回事儿呀?”他嘿嘿直笑,“我老爸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屁股底下立刻被安上了弹簧,令我猛然腾空而起:“什么什么!介绍女朋友?干吗选择我?凭什么选择我?”
我这话肯定伤着“花泽类”的哪根神经了,因为他阴阳怪气道:“怎么啦?凭我们家,凭我,还配不上你呀?笑话!我妈听说要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来自小市民家庭,本来是死活不同意的!”
我立刻怒从心头起:“嘿!这才叫抱着狗屎当黄金,自我感觉太良好哎!你怎么不问问我,即使你能看上我,我又能不能看得上你?”
杨渡的俊脸很快红得发紫,但他摸了几下胸口,喘了几口粗气,竟意外选择了忍气吞声。最后,他突然向我展开笑脸,几乎每个毛孔都如一夜春风后的梨花,朵朵绽放。
我不得不承认,我也是个“巾帼难过美男关”的好色之流,他那太子般傲慢又迷人的一笑,立刻将我的全副武装缴了去。我们开始了正常而愉快的交谈。
我首先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档子事儿。
他说很简单嘛,他都二十九岁“高龄”了,身边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结婚的结婚,当爹的当爹,只有他,一个人逍遥快活,对终身大事,一点都不着急。
可他那对想抱下一代都想疯了的父母,一个急出了高血压,一个急出了冠心病。打从他上了二十八岁开始,他们就天天逼他找女朋友,后来发现,逼了他一年,也没逼出啥成果来,他们就对他不再抱任何指望了,而是亲自出马,为他物色女朋友。
他父亲的朋友的朋友在千寻出国办过移民,对我的印象好极了,说生平第一次见着像我这么智商超群又模样可人的女孩子,以至宣称,他要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他准会选我做儿媳妇,因为,单单从下一代的基因考虑,娶我做儿媳,也肯定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呵!见识可够长远的!不过我多少有点怀疑,这番把我捧上了九重天的盛赞,是地地道道的媒妁之言!












结果,杨家父亲就受到了蛊惑,暗地里对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于是发现,越看我,就越觉着,我跟他们是一家人。
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对自己撇撇嘴——杨家想让谁做儿媳妇谁就愿意做呀?这天底下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是忒多了?!
从杨家出来,杨渡坚持请我吃晚饭。分手时,他笑得邪里邪气:“我想,我们或许能成为天下无双的好哥们!”
“当然是哥们儿!”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仍然怕我误会,仍然担心我会爱上他!嘁!你想远了,哥们儿!
我将一份明显的蔑视涂到脸上,然后嘲讽道:“放心吧,杨太子!我的芳心早已暗许他人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咱们会发展成什么男女关系,我们只可以轻轻松松做哥们儿。”
听了这话,杨渡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打击:“怎么,你已经有了男朋友?”
“当然!”
“你们……感情很好?”
“当然!”
“你们……”
“我们正同居呢!”
我看到,他脸上的受挫感越来越明显。这种男人!他看来是被女孩宠惯了,在认识我之前,肯定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别人从来不曾拒绝过他。所以,遇到我这种软硬不吃、好赖不分、宠辱不惊的怪物,他的心情肯定爽不起来。
想到这点,我咯咯发笑,直笑得他咬牙切齿。
*******
修远的假期一再延长,这让我尝尽了相思之苦。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竟成了一天当中,最让我牵肠挂肚的事。
然而电话一通,我们俩却都心照不宣地回避谈论他在那边的情况。所以,尽管一聊就是一两个钟头,我们的话题却始终无关痛痒。
我会十几天如一日,辗转反复地叮咛他吃好呀,喝好呀,睡好呀,别忘了我呀,别理睬那些向他抛媚眼的湖北美眉呀。
他会不厌其烦,无数遍地细语安慰——你也要注意身体啦,晚上不要熬夜啦,临睡前检查煤气啦,过马路要左右看看啦……
我们翻来覆去总是这些内容,但奇怪的是,这些在别人耳朵里,简直毫无意义的靡靡之音,每天晚上,却可以消磨掉我们整整两个小时。
然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毕竟跟隔靴搔痒一个德行——不过瘾嘛!所以二十天后,我渐渐变得心烦气躁,在电话里的声音也“靡靡”不起来了。
“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呀?”天生小肚鸡肠的我根本装不了慷慨大度。
修远长长地、长长地叹口气:“我还得耽搁一段时间。”
“你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是不是正流连于温柔乡,一时乐不思沪了?
“我……她生病住院了。”他刻意将“妻子”二字隐去,用一个“她”来代替。然而,这一个“她”却蓦然将一个原本抽象得近乎虚幻的人物一下子变得具体起来。
是的,他本来就有妻子,这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然而,他从不在我面前提及她,我更乐不得将她当成隐形人,甚至权当她在这个地球上不存在。
可是,她毕竟存在,不但不隐形,而且有血有肉有思想,甚至还有一个跟修远共同制造出来的女儿。
我突然对我和他的未来充满怀疑。
可能我已经沉默了好长时间,所以电话那端,修远焦虑的声音急切地传来:“喂喂,安随!安随!”我缓缓放下话筒,耳边瞬间宁静。
我静静等了几分钟,我以为他会再次打来,然而没有,电话铃没再响起。想必他也意识到,一些事或一些人,你是不可以当作“隐形”来对待的。
我一时郁闷极了,特需要找个人来解解闷。可还没等我锁定谁是今天的安慰天使,杨渡那冤鬼就撞上门来,他给我来电话说:“嘿!安随!跟我去趟火车站,咱们接几个哥们去!”
哈!上海的天原来盛产馅儿饼!
我立刻下楼出门,见太子正坐在一辆浅蓝色本田飞度里,一点三的排气量,车子倍儿新倍儿漂亮。这一刻,左边车窗已经被完全摇下,杨渡正将一支胳膊伸出窗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已抽了大半的香烟,一缕缕苍白的烟雾缠缠绵绵,绕指升腾。












看到我后,他扔掉香烟探出头来:“嗨嗨!这里这里!”
我笑着向他走去,心想这么大个儿一男人,怎么开这么精致的一辆小车,这车让我开才般配呢!
上车后,杨渡不无炫耀:“怎么样,我这车还拿得出手吧?”
我从鼻孔里轻哼一声:“车是不错,但跟你搭配不协调。”
“此话怎讲?”
“你属于大块头,这车是轻巧型,分明是大脚穿小鞋嘛!”
杨渡瘪瘪嘴,没跟我辩驳,忍了。
到了上海新客站的西南出口,杨渡一停下车,就开始用手机联系他那俩自北京来的哥们。打从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对着话筒,怨声载道。
“耍我哪?你们先说五点到,又改五点半,现在可他妈的六点多啦!怎么,还没进站哪?!”
“你大声点!我听不清!什么垃圾手机!扔火车道让它壮烈得了!”
“接个鬼呀!我去北京那会儿,你啥时候专车接过我啦?”
放了一通机关枪后,他挂断手机,冲我愣愣地眨眨眼,随后说:“啊!在女士跟前,本不该忘了风度,见谅见谅。”
我刚摆出一副老江湖姿态,准备对他说:“没事儿没事儿,本人久经沙场,见多识广……”
可我的话尚噎在嗓子眼呢,杨渡就突然扔给我一句:“不过我没拿你当女的!”
我立刻没声了。我想,凭这老兄的道行,顶多一初中毕业生,跟他针锋相对,无异于自贬身份。既然是秀才遇见了兵,我也只好相信,沉默是金。
二十分钟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体格健硕的俩大汉。
杨渡立刻推推我,指着他们大叫:“快看,就是他俩!喏,穿蓝T恤的是‘肥头’,另一个是‘胖头’。乖乖!他们以前就因为长得像猪样儿,被人叫成‘肥头和胖头’——现在倒好,几年不见,哥们竟发达成了俩‘巨头’!”
说话间,他已经开门下车,与两“巨头”进行了历史性会晤。一顿嬉笑怒骂之后,他将他们的行李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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