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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她就可以通过医院的边门顺利逃出他的视线。
“匡松,我去下卫生间,你在出租车里等我。”
“好,我等你。”
紫流苏在厕所里慢慢腾腾了半天,估计匡松已经到了停车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穿过医院的边门,这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刚刚走到走廊,猛一抬头看见匡松迎面朝她走了过来。
“不是让你去停车场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紫流苏埋怨了一句,感觉自己的行动给匡松监控了。
“我怕你晕倒,就守在这儿,没有离开。”
“匡松,我想坐公交车回去,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到现在。”
“照顾你是我的本分,老婆,跟我一起回家。”
“我真的不想回去,给我一点自由。”
“你是否有自己的家了,和那个叫流连的老情人?”
“不要随意污蔑他,他是省作协的。”
“省作协的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和我匡松一样,每天在地球上吃喝拉撒,难道他要去月球放屁不成?”
“流氓,狗改不了吃屎。”
“放心,你让他在家里等着,我明天就去下他的一个膀子。”
“你不要动他,他是文人,来不了你这一套。”
“我是粗人,对你没有吸引力,是吗?你现在就去找他,我没有意见。”
“真的吗?”
“不会有假!”
“那么,我走了……。”
“你走吧!”
(四)
紫流苏和匡松一起走出了医院大门,经过停车场的时候,匡松一把抱住了紫流苏,猛地朝出租车里塞去。紫流苏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趴倒在后座上。
“见他妈的鬼!”匡松愤怒地骂了一句,开了前门,上了驾驶座,一溜烟地朝快车道驶去。
“你这个流氓成性的家伙,停车,我要下去。”紫流苏刚刚叫喊了一声,忽然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仿佛要爆炸似的,赶紧用手捂住脸,闭上了眼睛。
紫流苏怕眩晕病再犯,现在的她很憔悴,若不经风的样子,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匡松在后视镜里一直观察着紫流苏,看见她疼痛的样子,急忙把方向盘打到了路边,车子“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有关系吗,头疼的厉害不厉害?”匡松回头看了看她。
“我想休息。”
“好,我开慢点,一会儿就到家了,你坚持一下。”
匡松继续开车,不久,车子就在小区的楼道口停了下来。紫流苏飘飘悠悠的,迷糊着眼睛跟着匡松上了楼,匡梅开了门,一眼看见紫流苏,一下子跳了起来。
“妈,你回来了?”
“阿梅,给你妈拿双拖鞋过来。”
紫流苏拍了拍匡梅的头,穿上拖鞋,进了匡梅的书房,在单人床上躺了下来。她感觉自己支持不住了,身体有一种栽倒的倾向。
“爸,我妈病啦?”
“眩晕症,也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风流病,风一吹就倒。”
“爸,你又说我妈了。”
“不是我说她,你看她那个身体,才多长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以前我妈从来没有这个病的啊。”
“等你妈病好了你再去问她,阿梅,先把这个药拿去,给你妈吃一颗,让她睡一会儿,我给她做一点稀饭。”
“好的,爸。”
匡梅端着茶杯来到书房,紫流苏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吃了阿梅递过来的药,五分钟后,人有了一点精神。她的心里丢不下对流连的牵挂,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今天一时回不来了。
流连接到紫流苏的短信,想象着她现在的遭遇,心里有一种穿心的悲哀,一个女人活到这个份上,不是残酷也是凄切了。
“奴性!”流连回了一条信息,随即关闭了手机翻盖。
流连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房租一年的期限就快到了,他不想就这样离开紫流苏。一个人荒在屋子里,闲着难过,于是到南屋的电脑上起草了一份续约协议,协议是在原来的基础上修改的,加长了期限,自己定了三年,写好后直接打印了两份,签好了自己的名字,连同三年的租金一起放在了紫流苏空荡荡的枕头下。他给了自己最后的期限:如果三天内紫流苏还不回来,他准备到嘉兴的西塘开笔会去,作协已经催过他几次了。
非 法 同 居
作者:紫月星空
第二十九章 噩梦轮回
(一)
流连做完一切后,回到了北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紫流苏在身边的日子,一下子失去这个影子,他真的有点不习惯。
流连的晚饭没有吃,也无心上网,打开电视,无聊地打发时间,他什么也不想做,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心情。他不断地变换着电视频道,无法确定看什么内容,最后锁定了一个人物访谈节目。这时,对面的防盗门重重地响了一下,吓了他一小跳。半分钟后,从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紫姐,在家吗?”
“恩,来了,她出去有事了。”流连拉开防盗门,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来人是对门的范永虹,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站在门口。
“紫姐出去啦,真不巧,刚刚包了几碗水饺,给你们端了一碗来,等她回来不要忘记给她吃了。”
“谢谢你,进屋坐。”
“紫姐不在家,我就不打扰了,本来想顺便问问她关于写作上的一些事情的。”
“有问题你尽管问好了,我回答你。”
“哇,你也是作家啊?太厉害了,想不到一个屋子里住着两个大文豪。”
“玩字的,也不是什么文豪了。”
“佩服,佩服。”
两个人站在门口,一个恭维,一个谦虚。原来范永虹以为紫流苏在家的,好久没有看见她了,心里怪怪的想她,今天正好陶静波又要吃水饺,顺便多包了一些,找个借口过来看看她,没想到紫流苏不在家,接待他的却是她的房客。
范永虹不好意思进一个男人的屋子,把水饺放下后,和流连礼貌地道了别,流连也没有继续挽留,接过水饺回到北屋,水饺的飘香瞬间刁起了他的胃口,他想了想,端起碗就是一通狼吞虎咽。她知道紫流苏这一走,不被匡松折腾个十天半月的别想回来,与其让水饺浪费了,还不如自己吃个干净痛快。
吃完了水饺,流连也累了,他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紫流苏,打开手机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也不等她回复,就独自关了电视睡觉了。
紫流苏接到流连短信的时候,正在睡梦中,她喝了一点稀饭,也没有什么胃口,继续接着睡。匡松忙完家务后,走到书房,连人带衣把她一起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紫流苏没有力气反抗,顺其自然地躺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一天下来,仿佛一场噩梦,紫流苏想不通,是否冥冥中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把她往匡松的生活里拉。
(二)
匡松没有立即上床,到书房看了看匡梅,见她还在闷头写作业,嘱咐了她一句,让她写好作业后早点休息,自己这才回到卧室里去。
匡松拉亮了台灯,看见床上的紫流苏已经进入了梦乡,正准备上床,忽然听见紫流苏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他轻轻地掏出她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打开翻盖,随后一眼看见了流连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想你。匡松的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操刀删掉了流连的信息,过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不解气,用紫流苏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
“如果你还想留下你的全尸,三天内立即离开三村,三天后小心下掉你的右膀子,看你拿什么写字!”
匡松发完信息后,心里感觉平衡了许多,从发信箱里删除了消息后,把手机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自己脱衣上了床,看见紫流苏温柔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股香烟的味道瞬间窒息了紫流苏,她本能地翻了一个身子,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面对匡松这张已经看了十年的脸,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
“干什么,给不给我睡觉?”紫流苏一个猛子把匡松从身上掀了下来。
“不要装纯情了,还想拿自己当处女啊?”
“处女不处女关你何事,讨厌。”
“老情人的脸看多了,回头看我就不顺眼了,是吗?”
“匡松,把你的嘴拿远点,我会憋死过去的!”
“你已经给我熏了十年了,怎么,现在不习惯了?”
“无聊,我要睡觉。”
“睡吧,老婆。”
紫流苏背对着匡松,面向墙壁,身子一下子翻了过去,还没有平衡下来,忽然又给匡松重新扳了回来。紫流苏不得不再次面对着他,头耽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粗重的呼吸,感觉他的野蛮心跳。匡松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紫流苏的身体上,和她保持着零距离。在被窝里,匡松像一个狂热的骚动者,一刻也不安宁。他用惯常的伎俩,用力褪去了紫流苏身上的最后一层内衣,两个人很快全部裸露着各自的身体,互相没有间隔地粘贴在一起。
紫流苏本能地想逃避,可是匡松用劲了全身的力气,一直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根本就没有喘气的余地。紫流苏用被子捂着自己光洁的胴体,竭力逃避着匡松的视觉触摸。
匡松也不回避,一会儿抚摩她的光腚,一会儿捏住她的乳头,紫流苏反感至极,可是又躲闪不及,反过来只好贴紧他的身体,以减少彼此身体的摩擦。自从紫流苏离开家后,匡松已经很久没有闻到女人的味道了,他的身体积聚着一团原始的火焰,等待着顷刻间的沸腾燃烧。
(三)
紫流苏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原气,如一摊烂泥似地躺在床上,任匡松摆布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去想,现在,任何思想对她都是一种持续的进行性伤害。
“老婆……。”匡松带着一种胜利者的骄傲,以一种重叠的体势匍匐在紫流苏的身上。
“下去!”紫流苏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天天想你的身子,想你的心。”
“在法律上,我已经没有任何义务为你提供自己的身体了,你最好不要胁迫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匡松说完,强制性地用自己的嘴堵上了紫流苏的嘴,随后,一个猛栽冲,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强硬地融入到紫流苏的体中。紫流苏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深陷在一阵酥心的疼痛中,与此同时,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紫流苏一直倾向于关着电灯做爱,黑暗给了她自由想象的空间。在黑暗的影像中,匡松的形象已经渐渐淡化了,慢慢幻化为写字的流连。在流连的支撑下,紫流苏的精神暂时处在一种异度亢奋的状态中,她本能地收紧了臀部,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双下肢,借着黑暗迎合着匡松狂放的动作。
“叫我老公……。”匡松伏在紫流苏的耳边,催促她。
“我没有老公……。”紫流苏正在高潮中,哼唧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叫啊,叫我老公!”
“不叫!”
“叫不叫?”
“匡松……。”
潜意识里,紫流苏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男人疼爱的女人,她的心灵始终是孤独的,灵魂放逐在一个无人能够知晓的地方,包括流连,也难以深入到她的内心世界。本能中,紫流苏排斥一切外在的东西,她的封闭只有自己知道,她的羸弱也只有自己清楚,她坚持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老公的女人。
在紫流苏的人生字典里,已经不再有“老公”这个亲切象征的名词了。婚姻死亡的过程,便是见证爱恨消失的同时,一个女人,如果把一个男人踢出了婚姻,那么,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是不可以丢弃的?
紫流苏实在叫不出“老公”两个字,刚刚聚积在体内的那股子劲儿,因为匡松打了几个岔,一忽儿便消失殆尽了。高潮已经不在高潮期,紫流苏体内淤积的血液开始向小腹的周围辐射蔓延,下肢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连一点欲望也没有了。
(四)
匡松没有如愿听见“老公”两个字,开始发泄身体的不满情绪,他愤怒地提起了紫流苏的臀部,用自己的身体用力地回应着,黑暗中,紫流苏看不见匡松的脸,凭感觉,她知道他在生气。
紫流苏闷声不响,用无声抗议着匡松的无理和野蛮。黑夜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他们,紫流苏的心里不是味道,她不知道,黑夜还会持续多久,等待她的还有多少刀尖的伤口。
连续半个月,紫流苏一直没有离开过匡松的眼皮,她像一个透明人,生活在匡松的视线中。每天,在匡松的软硬兼施下,和他一起上街买菜,一起跟出租车跑车。她不再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她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简单,越来越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内容,她甚至连电脑也没有机会上。
在这个家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匡梅了。看见妈妈回来了,她的心绪也安宁了许多,每个星期天,再也不用愁眉苦脸没有人给自己沐浴了。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奶奶年龄高,婆婆眼睛花,妈妈又离开了家,洗一个澡比登天还要难,尤其是背部痒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拿把刀刮了上面的肉。
最近半个月来,匡梅在家里洗了三次澡,最后一次澡是在昨天洗的。每次,都是紫流苏帮她在卫生间放好热水,调好温度,用毛巾一遍遍地搓洗身子。昨天的情况还是和平时一样,水已经放好了,匡梅脱了衣服一脚跨进了浴缸,刚刚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水面串起了鲜艳的红色,仔细观察几遍之后,也没有看见身体的哪个部位受到了损伤。此刻,紫流苏正在书房给她拿换洗的干净衣服,还没有进卫生间。
“妈,浴缸里怎么全是血啊!”
“我看看,阿梅。”
紫流苏抱着一团凌乱的衣服,急冲冲地跑进了卫生间,一把从水里拉起匡梅,匡梅不知就里,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看着紫流苏发呆。紫流苏从上到下打量了匡梅一眼,摸了摸她光洁的前胸后背,也没有发现什么,忽然,看见了她的大腿根部,汩汩地流出了一注注殷红的鲜血。
“阿梅,你长大了。”紫流苏松了一口气,开始给她洗澡。
“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吗,怎么了,妈?”
“初潮来了,也不知道,傻孩子!”
“原来浴缸里的血是……?”
“恩,以后不要在经期乱吃冷饮,体育课也要收敛一些,能不跑的就不要跑了,和老师请个假也没有关系的。”
“妈,我知道了。”
匡梅涨红了脸,害羞地看着浴缸里的血水在缓缓地流动,在初潮的日子里,有妈妈陪伴在她的身边,使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与幸福。
非 法 同 居
作者:紫月星空
第三十章 软禁紫流苏
(一)
紫流苏感觉匡梅真的长大了,这是难以否则的事实,也是阿梅的初潮给她留下的唯一深刻印象,看着女儿的模样,紫流苏的心里总算有了一种安慰。
整天生活在匡松为她设置的小圈子里,紫流苏的心理约束感越来越重,抵触情绪也越来越大。和一个离了婚的男人,彼此之间保持着一种非法同居的关系,并在这个男人的羽翼下,感受一种寄人篱下的屈辱生活,毕竟离紫流苏理想的生活模式具有一定的距离。
大街上,每天的变化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