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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寒和守城的守卫交涉了以后禁军开始进城,刘风三人相视一笑苦笑着摇头跟在孙寒的马后徒步往城中走去。
澜陵城依旧如同之前一般的繁荣,看着街道两边叫卖的店铺,走来过往的行人。刘风心中不禁感叹起来,若不是自己在鹿鸣生生的将匈奴大军给抵挡住,这些人现在应该活在恐惧之中了吧。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那击退匈奴的少年将军们来了!”一下子街道变得更加热闹起来,许多人开始往这边挤,要目睹这茶馆中说书人口中的带有传奇色彩的少年守备。
昨天便听有人说朝廷要将他们押送回澜陵,心中满是敬仰与恼怒的百姓便在这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上守候起来。这种年代最不缺少的就是对英雄的崇拜,特别是这以小博大,保住了百姓安危的壮举。
不断涌来的百姓将街道完全堵住了,孙寒看着那些发泄着不满的百姓,采取了沉默的方法,毕竟这件事孙寒在心中本就不赞成,而且这京城之中对这些百姓刀剑相向必然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一个青衣文士模样的中年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刘守备,二位小将军,你们的事迹我们早已经听说了,大伙在这等候你们就是想一睹各位风采,其次是想让朝廷明白三位都是身系百姓的好官,我们百姓敬重你们”,说完对着刘风三人弯腰行了一个礼,其他本是发泄不满的百姓也纷纷的弯腰行礼。
刘风三人看着这些围着禁军的百姓,心中都有一股暖流淌过,以一己之力挡住匈奴人的进攻,由英雄变成了阶下囚,虽然三人表面上都没表示什么,但是内心却还是有许多的不满。
可是如今百姓认可了这份功绩,百姓把自己记在了心中那便足够了。刘风朝吴遥和薛易看了一眼,见两人都盯着自己苦笑,刘风俊俏的脸不露声色的抽动了一下。吴遥不善言辞而薛易又有着士族的那份矜持,所以这收局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做。
上前走了几步,刘风扶起了那青衣文人,看着四周那纯朴的百姓,刘风弯下身腰深深的行了一个礼。一旁的那些百姓纷纷往一边躲避,口中喊着使不得。
刘风摇了摇头,“各位乡亲父老,小子刘风这般做你们是当的,小子如今已经是阶下囚却得大家如此关心,小子再次谢过各位乡亲!”
刘风再次弯腰行了一个,“谢过各位对当初鹿鸣之战的支持,更谢过对刘风等人的惦挂。不过现在小子还是恳请乡亲们将道路让开。国有国法,刘风等身为朝臣自然要遵守,诸位不要让孙将军为难,也不要让小子为难,还是请乡亲们让开道路吧。”
说道这,刘风看了一下薛易与吴遥,两人自然会意,走上前来与刘风一起对着百姓拱手行礼。本是喧闹的场景被刘风这些举动给完全沉寂了,稍后掌声雷动起来,并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孙寒见此便挥手队伍再次前进起来,不过速度却大大的降低了,因为百姓都跟在两边不肯散去。
刘风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跟了上来,不禁在心中苦笑起来,这一出不用说是张邈那家伙导演出来的,这杂家煽动力还真是非同凡响。
不过张邈这一步棋走的非常的有远见,让百姓知道这些,即增加了刘风在民间的影响力又让朝廷有所顾忌不敢轻易的下毒手。
而远处一座酒楼上,张邈摇着薄扇看着渐渐离去的刘风独自露出了笑容。稍后刚才那青衣文士上楼对着张邈拱手行礼,后者则是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着那青衣文士继续交待起来。
皇城之外,后面的百姓已经多达数千人,害的皇城的守卫紧张的将城门都关了起来,直到孙寒上前才将城门大开,不过出来两个守城大队警戒着四周。
刘风三人对着城外的百姓再次行了一礼,然后在孙然的示意下,跟着禁军队伍向皇城中行去,留下满是担心的一群百姓。
皇宫里,老皇帝正头疼的应付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孙纡香听到刘风被抓的消息之后便一直缠着他,任由老皇帝怎么说都不理会,撒起小女孩的娇来。
就在老皇帝焦头烂额之时,门外太监前来禀报说刘风等人已被捉拿至皇城,孙寒在殿外请求该如何处置。
“让孙寒把刘风带进来,其他二人先送到落水钦交给欧阳则好生的看管”,对着内官吩咐后,老皇帝整了整衣着,将孙纡香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拉开,在宝贝女儿的额头上拍了拍。
“看你这小嘴嘟的,父皇已经和你说了好几遍了,朕不会为难那少年的,放心吧小丫头。现在父皇要说一些正事,香儿,你先退去好么?”
孙纡香虽然心中还是担心不安,但是国家大事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插嘴的,只能大眼中满是可怜的对着老皇帝眨了眨,然后一步一回的慢慢的退了出去。
到门外之时,孙纡香将瘦小的身体躲在殿外的朱红木柱后,对着一边的宫女宦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多时孙寒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孙纡香最近一直惦记着的刘风。虽然身上加着镣铐可是依旧是那样的从容,俊俏的脸上永远挂着那和煦的微笑。
看到他,孙纡香的心不争气的剧烈跳动起来,直到刘风进入到大殿之中还未能平静下来。自己是不是喜欢那臭小子了?孙纡香心中暗暗的问着,这就是纡嫒姐姐所说的念挂一个人的感觉么?孙纡香有些不了解的寻思着,可是有一点却是毫无犹豫的,那便是刘风不能有意外,定要平安。
大殿之上,孙寒对着上位叩拜着,身后的刘风也赶紧学了起来,“罪臣刘风拜见皇上。”现在面对的毕竟是一国之君,刘风当然不敢有所马虎。
众人行礼之后,皇帝却没有发话,大殿静悄悄的,约莫半盏茶之后,一股威严的气势毫无征兆的散发开来。“平身吧,孙寒你下去吧,朕想和他独自谈一谈。”
等孙寒走后,老皇帝又不开口了,大殿再次恢复了沉默,刘风也趁机打量了一番这江东的霸主。第一眼看上去刘风觉得是英雄迟暮,虽然霸气犹存却显得力不从心,再想到大禹朝的现状,刘风可以想象的出这个老人心力憔悴的样子,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但刘风也不得不承认,即便眼前的这个老者看起来有多么的不济他也是一国之君,捏死刘风比捏死蚂蚁困难不多少,还靠着他混饭吃的刘风自然要表现的恭谦谨慎。
最终还是老皇帝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平静,“你可曾怨恨朕,以一座小城为我大禹朝抵挡了二十万的匈奴大军,现在却被朕一道旨意押送到京,生死未卜?”
怎么可能不怨恨,可是你现在是老大,我是小弟,怨恨了有啥用,刘风在心中嘀咕着但还是忙躬身行礼,“罪臣不敢,圣上乃一代明君,所想定不是臣这种乡野小民可以胡乱揣测的。”
摆了摆手,老皇帝双眼盯着刘风,似乎要将他看穿一般,“我把你留下就是想听说真话,抓你不是朕的本意,只是一帮阁老闹的不消停,朕只能下旨。”
靠!刘风在心中很鄙视了一番,自己为了图耳根清净就让小爷来做阶下囚。若是可以刘风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老头,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上严重了,能为皇上分忧是罪臣的荣幸。”
“不要打官腔了,说场面话应付朕,你是个了不起的少年!”老皇帝再次摆了摆手,“其实朕让你来是想让你证明自己是一个能堪重任之才,顺便也能教那些老顽固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这大禹朝是不会随着这帮老腐朽一起慢慢化为尘埃的!”
说道这老皇帝双目中精光射出,整个人身上的王者之气一下子散了出来。这让刘风很感叹,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着王八之气呢?要是有那王八之气,如同那些小说中描写一般主角王八之气一散各路英雄来投,自己不也是省事多了。
感叹归感叹,刘风也大致明白了老皇帝把自己绑来的原因了,不就是让自己开化开化那些老家伙嘛,那也没必要将自己押送来啊,多丢面子的事情,有机会定要把这比精神损失费和面子费给赚回来!
刘风心中诽谤着,但还是要将这老头给应付过去的,“罪臣全凭皇上安排,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自己这天朝优秀人才还搞不定这落后千年的老顽固,那不是成了笑话,以后也别想混了,秉着对穿越者的自信,刘风当下就答应了。
稍后老皇帝问了一些关于鹿鸣之战的细节,刘风一一作了解释,当然对于毒蝎是省略不谈的,听的老皇帝直拍手感叹大禹朝百姓的爱国之心。
等刘风一切交代完毕之后,老皇帝似乎有些累了,唤来了内官,吩咐将刘风送到落水钦好生看待。
看着刘风离去的背影,老皇帝一如往常的陷入了沉思,只是这次他思考的是眼前这个少年会不会是他一直祷告求来的大禹朝救星。想了很久,叹了一口气,姑且看他这次何等表现吧,若能妙手解决这些事情,那便重用于他又何妨!
?
第六十五章 舌战金殿(一)
朝凤坊,澜陵城中仅次于皇城的地方,是一条有了百年之久历史的街坊,在大禹朝中有着非常响的名气。WWw!
百年前不知何时开始,这里便成了阁老住宅的专用区域。而其他的一些权贵也纷纷努力的往这条街道上靠,所以曾经有人戏言,要是朝凤坊发生大火,那大禹朝的整个朝廷都要震荡一番。
在朝凤坊中间的一座府邸中,大禹朝百官之首,阁老内臣中的泰斗孙斌,一脸淡然的看着下首的几个同为阁臣的部下在那口沫横飞的说着,不断数落已被传得大街小巷都是的少年守备的种种不是。
孙斌端起右手边的茶水轻泯了一口,闭上眼享受那茶香在齿间的萦绕。其实这件事他早已经知晓,心中也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
虽然心中很欣赏刘风的才华,但是孙斌的另一个身份却容不得他这么做,整个大禹朝容不得他去怜惜着夹杂在权力斗争的小人物。
放下手中的茶杯,揉了揉有些累的额头,“都回去吧,宫里面发话了过几日便让你们在金殿之上和那小娃辩论一番,他是生是死便看你们自己的功夫了。”
见孙斌发话了,这些在外威风凌凌的阁老们只能拱手行礼,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有这一句话,这些久混于官场的人知道孙阁老将不插手鹿鸣这件事,而这深层的含义便是不在过问不久之后朝廷权力更迭的风暴!
看着一群人离去,须发皆白的孙斌不禁叹了一口,玉珏,当年我有心助你登上高位而你却拱手相让,如今这二十年之后你又来争夺这皇位,你让皇叔我该如何是好。
唉,算了,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只要不损我大禹根基,老头子我就不过问了。风暴要来了,我老了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想到着孙斌起身慢慢的往着后院走去。
落水钦,刘风和薛易,吴遥很舒适的对饮着,并将觐见皇帝的事情和两人说了一遍。三人商议之后,都一致得出这大禹朝皇帝是借他们手来来敲打朝中重臣。
再次举杯,刘风笑着说道,“二位哥哥,说来这次还是小弟连累了你们身陷囹圄,小弟敬你们一杯!”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吴遥有些不高兴的将酒杯磕到桌上,“玉倌,再这样说我们可要不高兴了,我和薛易从始至今都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不信,你问薛易这小子!”
“恩,玉倌,虽然我一向看不惯吴遥这大老粗,但不得不赞同他一次,这也是我难得发现他说了一句实在话。”
放下酒杯的薛易无视吴遥的怒目相向,指着一边宽大的房间,“而且你看我们这是在坐牢嘛,这明明就是度假,还是公款不考虑报销,有吃有喝的何其快哉!”
“两位兄长说的是,小弟落俗了,来,小弟再进二位!”刘风斟满酒与两人再次对饮起来,反正没有性命之忧,那便趁着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的放松一番,就当是度假了。
就在刘风三人怡然自得,对酒当歌之时,外面已经为了他们闹翻了天。茶馆酒肆之中说书之人摇着薄扇,惊堂木一拍便将人中龙凤的少年守备智敌百万大军的事迹,慷慨激扬的讲了起来。
那场景似乎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将刘风描述的无所不能,就差撒豆成兵了,听的京城百姓不断的拍手叫好。
当然这其中每逢关键时刻都少不了某人的英勇相助,不用说这人就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张邈张公子。
不过这两天最让百姓期待的还是已经传开的三日之后金殿审判,据说皇上陛下会亲自主审。到时候传奇少年守备与众位站在权力巅峰的阁老之间的较量定是一出大戏,这怎么能不让身份卑微的百姓感到激动。
而且事态在张邈暗中推动中愈演愈烈,这已经不单单关系到刘风的事情了,这一刻东禹朝压抑已久的寒门与士族的矛盾被激化了起来。
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此事,许多人甚至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买刘风赢,只为能显示一次平民百姓也是能骄傲的挺起那腰杆。
就在整个朝野议论纷纷之时,玉邴城中澜亲王府的朱红大门缓缓被打开了。一直闭门不出的澜亲王整了整身上的蟒服,骑上骏马挥手扬鞭,朝着澜陵城的方向而去。身后的护卫队伍中在城门之外分成出十多个小队朝着四处散开而去。
一个时辰后,一封密奏被递到了上书房的书桌子上,看完之后这老皇帝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皇弟安稳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了。移过一边点燃的烛火,看着逐渐逐渐变成灰烬的密封,老皇帝眼中满是落寞。
两日后,夜幕洒下,寂静的黑夜却掩不住背后的喧嚣,京中的酒肆茶楼通宵营业,百姓在那彻夜守候,只为能早些听到关于明日的金殿会审的消息。
不少人已经开始相互推测起结果来,那手摇薄扇自诩文人雅士之流对着满脸欢喜的百姓呲之以鼻,高谈阔论的朗朗而谈最后只有激怒群愤被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杂家的说书先生却成了大家的最爱,虽然他们也是手拿薄扇,但是却说的公道话,对老百姓的胃口。许多人都发出了同样是读书人怎么差距这么大的感叹,第一次杂家在世俗中的地位高过了学宗士族,这倒是给了张邈始料未及的欢喜。
朝凤坊,几位头发花白的阁老,在灯火通明的书房中商议着对策,虽然市井之人争相传颂明日之事,喊着那鹿鸣守备必胜。但是这些当朝掌权者对这些都是不屑一顾,只当是热闹来看。因为不管他们怎么的闹最后结果依旧是那样,作为最没有权力的蝼蚁只能选择接受。
“张阁老,一切都得仰仗你了,在座都知道你是出了名的铁嘴能辨。明日金殿就请张阁老一显身手,让那黄毛小儿知道你的厉害,也让那些无知百姓知道我们阁老的权威是不可亵渎的!”
坐在首位的青袍老者笑着点了点头,“刘阁老过谦了,如今澜亲王已经到了京城宅院,只是不想引起上面的那位猜疑而未曾有所行动,但是据可靠消息明日朝会他定会参加。”
“澜亲王一切准备妥当,孙皇叔也表态不过问此事,所以为了大禹朝这件事我们必须得办好。因为这是澜亲王对上面那位的宣战,至于那个少年守备,只能算他卷入了不该进入的争端。”
“张阁老所言极是”,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这些人都已经和澜亲王绑到了同一战线,自然会为了他不竭余力。
烛火摇曳,大禹朝的几个位极人臣的阁老开始为了下一步如何开始仔细的商讨起来。
天还未亮,刘风三人便被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