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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风这一动,小月儿自然也跟着立马醒了,跟上去,半个侧身挡在刘风的身前。对于小月儿这举动,刘风心中一暖,将她拥入怀中,并将帐篷的帘布挑开一点。
不远处,一道臃肿的身影正在由远而近,待其再移动几丈之后,却是两个人。
借着皎洁的月光,刘风发现来人竟然是木札特与罗索尔!
此刻罗索尔脸上满是疼惜的表情,而他搀扶的木札特缓慢的往前走着,不过即便如此,没走出一步,瘦弱的身子还是疼的一颤,脸上也有些闪着光点的汗珠。
这么晚了,这两人倒是想做什么?
看样子并不是对自己不利,目光顺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望去,那是一顶小帐篷,这下刘风再不懂也明白了过来。
这时,一句老话涌现到了刘风的脑中,虎毒不食子,木札特再狠,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送到自己手中做质子,此后也未曾提及过一次。
但有了今天的这一幕,让刘风有些感动,这得要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压下心头中的那份思念?
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矮榻之上,小月儿温柔的靠在他的身边,这个聪慧的小丫头已经猜到了刘风所想,但却选择了沉默。
“月儿?”
这一声唤声打破了帐中的安静,小月儿自然忙出声应和,“怎么了,风哥?”
“你说我这般做对么?”
声音有些低,像是在问小月儿,也像是在问自己,黑暗之中,看不清刘风的表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有怎样的心情。
从后面拥着刘风,将脸靠在他的背上,小月儿依旧是如水般的温柔,“风哥,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等以后报了仇,我们便可以不再理会这些是非。”
这是小月儿第一次在刘风这表露出所想要的,她与刘风一样,所想要的只是平静生活,富贵权势又能怎样,对以刘风为天的女孩都只是浮云。
“是吗?”
轻轻喃语着,刘风转过身,将小月儿搂进怀中,头埋在了她清香的秀发中,这时,才感觉心中舒服了很多。
“我们走吧,罗索尔!”
好久,放下帘门,木札特轻叹了句,转身想要罗索尔扶着他往回走去,后者刚要开口,却被木札特出手止住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了,在五年前,我们便将帝国的希望压在了格尔木的身上了,这是一次赌博,若是赢了,草原就会重新赢来它的辉煌!”
“可若是输了呢!”
见大兄为了草原,连亲身骨肉都只能暗自的偷偷探望,罗索尔心中别样的难受,近在咫尺,却如同远在天边,那酣睡的小脸,是与大兄多么的相像!
但是现在,他是别人的孩子,即便是亲生父亲与叔父站到了一旁,也铁定不认识,这一切都值得么?
心中再次产生了不满,罗索尔这才情急的反驳开来,不过说出来就觉得懊悔了。
大兄并不是贪恋权位之人,在他心中,亲情才是最重要的,但与帝国相比,他可以压下心中的感情,如今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希望便是当初的决定。
他们将帝国的未来压在了格尔木幼小的身体上,但实质却是赌刘风的态度,结果哪是如同预料的一般,而失败的风险并不小,甚至更大于成功。
这般问出来,是将木札特逼回到现实,对于已经心神俱疲的他来说,何尝不是个打击?罗索尔心中骂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望着木札特,后者却地下了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果然,罗索尔的这句话让木札特沉默了片刻,继而抬首望向的漆黑的夜空,“失败了,或许便是众神已经开始遗弃了我们!”
第二百六十三 袭来的杀机
“不要再晃了,看的我眼睛都累了!”
忍了许久,鲁海终于说了一句,这罗索尔一直在汗帐外走动,虽然知道他是在担心木札特,可是对着匈奴没有好感的鲁海当然看着很不爽。wWw;
“关你何事!”
心中烦乱的罗索尔当即出声吼着,对于刘风他们,他本来就存着怒火,此刻被鲁海这一训斥,当即就发泄了出来。
“住口!”
在两人就要卯起来的时候,刘风多年未见的右贤王唐格走了出来,本来他是不想出现的,毕竟当年是他主张截杀刘风他们。
如今姆哈儿已经死了,无法将事情推到死人身上,所以唐格有些拉不下脸面,可是木札特关系着帝国的未来,在帐篷中坐立难安的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来到汗帐外来一探究竟。没想到刚走到汗帐外,便听到争吵,当下疾步上前,赶紧止住要起争端的罗索尔。
见到是唐格,罗索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满脸涨的通红,眼睛望着鲁海瞪得老大。
“右贤王!”
刚才的争执起的有些快,还没来得制止,而唐格出来,也正好帮刘风解决了头疼的事情。
鲁海对匈奴的情绪众人都知晓,要是刘风喝止住了他,反而会让他心中更加的不快,而罗索尔又不是他的麾下,当然也不会听他的命令,这唐格出面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刘风主动对打招呼却是让唐格微愣了一下,当初在狼突丘,结下的可是血海深仇,他与姆哈儿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狼狈不堪。
“东陵王,许久不见!”
应了刘风一声,可是看到后者并无继续说话的意思,便也不再言语,与众人一道盯着汗帐中,等着里面传出来的消息。
从早上一直到了傍晚,汗帐中的柔和医家气息未曾停过,刘风手心都握出了汗水,他不是在担心木札特的情况,而是在担心小月儿。
续命延年虽然不是起死回生,但也是逆天的举动,其中风险巨大,万一不小心,小月儿便陷入到危险之中。
直到日落时分,汗帐中突然涌出一股澎湃的气息,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刘风心中大急,刚要冲进去的时候,却见满脸发白的小月儿走了出来。
“风哥,应该成了。”
道完这一句,小月儿便倒了下来,刘风赶忙的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抓着手腕把起脉来,而罗索尔等匈奴人则是匆匆的往帐篷里走去。
还好,未出大碍!
心中舒了一口气,小月儿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只是因消耗过多而引起的,修养几日便能恢复,这倒是让刘风放心不少,对着一旁满是关心的张邈等人点头示意。
这个傻丫头,总是站在他的身后,给着默默的支持,哪怕是牺牲了性命,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小心的将小月儿送到了帐篷之中,安顿好了之后,刘风这才带着张邈他们往着汗帐走去。
也许是治好木札特的消息不胫而走,所遇见的匈奴人皆是欢喜模样,连一个关心小月儿的人都没有,这倒是让张邈他们心中更加的不满,特别是鲁海,口中不断的说着忘恩负义。
走到汗帐,还未进去,便听到爽朗的笑声,这是罗索尔的声音,看来木札特又可以多活几年了,刘风对小月儿的医术不禁赞叹不已。
要知道这续命延年在医家,除了那些功力深厚的老辈份,年轻一代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即便是仙华公主,也未必能一定做到。
而小月儿竟然做到了,凭着自己的钻研,达到这地步,心中除了欢喜之外,当然还是有着佩服。
感慨了几分,本想留着张邈他们,自己进入帐中探望究竟,可是后者却是担心刘风的安危,哪里肯离开他一步?
进入汗帐中,正兴高采烈的罗索尔见到刘风,笑容止住了片刻,稍后走上前,很是郑重的对着刘风行了个礼,“感谢你救了我大兄!”
是个汉子,虽然对刘风有着恨意,但却也是恩怨分明,若草原上匈奴人都如罗索尔这般有血性且会隐忍,恐怕汉化他们还真是难如登天。
没有理会身后张邈他们的不屑眼神,刘风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示意,“这都是内子所为,倘若是心存谢意,就请这几日弄些滋补之物给月儿恢复元气。”
“这是自然,尊夫人是我匈奴的贵客,补品滋养的东西定然会每日提供,还请东陵王放宽心!”
罗索尔还未回答,那唐格便高兴的应声说道,刘风则是寒暄的应了句有劳了,接而便朝着矮榻上的木札特望去。
医家的手段果真是妙不可言,此刻,木札特哪里有奄奄一息的垂危之相,面色红润,正满是笑容的望着他。
或许感觉到两人有话要说,罗索尔与唐格带着匈奴人离开了汗帐,而他们离去之后,张邈等人也跟了出去。
“气色不错!”
在众人都出去之后,刘风随意的坐到了一边,看着木札特悠悠说着,后者闻言,露出欢喜笑意,“恩,比预期的要好上许多,多谢了,玉倌!”
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今能再次恢复活力,着实的让木札特自己也很是惊讶,要知道他找刘风也只不过是抱着活马当作死马医的心态,可却竟然成了,顺利的连他不敢相信。
“不要谢我,刚才就已经说了,那都是月儿的功劳,说实话,一开始我并没有很大的把握,不过那小丫头却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刘风的话让木札特的笑容一僵,当下佯装怒目的瞪着刘风,“敢情你是在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当真是可恶至极!”
“反正又不是我的命!”
无视木札特的杀人目光,刘风反而拿起身边的马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见到他这副无赖的模样,木札特只有吃瘪的放声笑了起来。
“不关心你还能多活几年么?”
待其笑完之后,刘风轻轻的问了一句,死里逃生,并且知道自己存活不久,正常情况下,很多人的第一个想法或许就是还能活多久。
木札特的愣了片刻,却又一次的笑了起来,“能死里逃生多活几年,木札特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求能继续过上十年或者二十年,只希望可以在不多的时间内完成心中的愿望!”
这番话让刘风也颇为的赞同,人活于世,若是不能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混世度日活个几百年与早衰辞世有何区别!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起了玩心的刘风再次诱惑的说着,另一边的木札特索性的赌气的捂上了耳朵,“你这无赖匹夫,说出来又有何意义,想让我木札特整日的扒着手指头算自己还有几天的日子么?”
这小孩儿的举动倒是让刘风有些好笑,将手中的马奶酒喝完,起身往外走去,“裕兴帝是五年前被医治的,而你能活多久,我也不敢断言,不过有一条忠告给你,想要多活几年,就得少些辛苦!”
这是刘风说出来的一个底线,也是给木札特一个暗示,虽然知道他不会为了多活些时日而休养生息,但出于对木札特的敬重,刘风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只有五年么?”
在刘风走出汗帐之后,木札特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看来得抓紧了,只有五年的时间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小月儿在唐格派人送来的补品调养下,身体在慢慢的恢复,而木札特第二天便撤除了汗帐中的矮榻,开始忘我的处理起政务来。
对于他这种狂热的工作态度,担心他身体的罗索尔等人劝说无效之后,无奈之下找来刘风,可是后者却摇了摇头,终于有了再次完好的状态,即便是刘风自己恐怕也会这般模样。
这几日,冒顿算是最为开心的一个了,从未接触过的匈奴生活对他来说都显得陌生而又好奇,不时的问着为什么。
刘风便在这时候有意识的引导他,让冒顿慢慢的形成以中土的观念来看待匈奴生活习性,这样一来,更加坚信他日后改革的想法。
半个月后,小月儿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刘风并与木札特提出了告辞,而这个十多天未踏出汗帐的匈奴王者也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子民眼中。
对于木札特的送行,刘风明白他不仅仅是对自己表示友谊,更多的时想看一眼还处在懵懂的冒顿。
毕竟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一别,不知今生是否还能相见!
“玉倌,拜托了!”
在刘风他们扬鞭离去之后,木札特低低的说了一句,虽然他自始自终的不承认,但是现实却是如此,匈奴帝国的走向已经与刘风密不可分。
“你是说刘风他们离开了塔里山?”
在草原西南,弯弯的伏尔河边,众多帐篷围着的一座显眼的大帐之中,达伦沉着脸问道。
“回大王,的确如此,现在他们正沿着语羌原往着鹿鸣城而去!”
挥手退下了侦查哨,达伦眉头皱了起来,这表情倒是让一旁已经是迟暮老态的腾格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五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达伦果真成熟了许多!
“大王,派人去杀了他吧!”
两侧的座椅上,右手第二的罗萨率先出声提议道,听到刘风这小儿,他真是极为的恼怒,哪怕当初他篡位失败与刘风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依旧将罪过推给了刘风。
如今这个王庭中,他只是在右手的位置,身份远远不及他应该享有的,要知道当初腾格他们这些人哪里是他这个左贤王可以看入眼的!
他的麾下大都是黄金一族,对木札特作战有所顾忌,所以他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证明他的机会!
没有人出声,达伦最终将人退了出去,留下了仍在闭目的腾格,走下王位,对着他行了个后辈礼,“奈落,现在该怎么做?”
像是从熟睡中醒来,腾格伸了个懒腰,“刘风是要除去的,只有除了他,我们才能有机会消灭木札特。”
“可是他的武艺高强,就算付出惨重代价恐怕还不能实现目的。”
达伦说出了他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在鹿鸣做了一年的阶下囚,让他对刘风的武艺和手段都很为忌惮。
“这好办,刘季的人不是在么,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
第二百六十四章 流产的截杀
“玉倌,要不要休息一会!”
草原之上,一群人呼啸而过,卷起的青草随着马蹄飞扬,本落在刘风身后的张邈狠抽了几鞭,赶上了他问道。wWW!
抬首看了下天色,日已到正午,虽然还未疲惫,但看到张邈他们关心的样子,还是勒住了马,“也行,大家就稍作休息之后再赶路吧!”
在心中,刘风是想早点回到鹿鸣,他到草原的消息虽说是保密的,但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或许此刻早被他人给知晓了。
有张邈他们陪着,刘风是安心了不少,但倘若对方来的是圣境高手,那可就歇菜了,要知道,圣境的人之前他看不上眼,一只手就能捏死一只。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只要一个圣境的人,举手间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他们这里的几十人。
还是早点回到鹿鸣好,摸了摸刘恪脖子上的小铃铛,一声悦耳的声音随即响起,让刘风心中莫名的紧张少去了不少。
“玉倌,为什么要救木札特?”
坐在刘风的身边,韩杰有些疑惑的问着,刘风这般做肯定有着道理,他们私底下也商谈过,大致能猜出一些缘由,但是到底有何计划还不明白。
而在塔里山,有些不方便询问,现在出了木札特的王庭,韩杰当然想弄个清楚,在他问的时候,张邈也将目光投了过来,更不要说早就想要问清的鲁海了。
喝了一口小月儿递来的水,将水袋递给冒顿,摸了摸他的小脸,“恪儿,随你月儿姨娘到一边玩会去。”
那冒顿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挽着小月儿的手往一边走去,而刘风则是转过脸,开始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们只想到了玉倌是为了牵制达伦,为冒顿上位争取时间,没想要竟然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