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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风则是一一应了下来,不从可以拉拢的角度来说,破字辈四兄弟的为人也很合刘风的胃口。
破字辈的四兄弟走了以后,璇玑三人都如同送了口气,懒洋洋的躺在甲板的椅子上,指使着孙然等人端茶倒水,完全农奴解放翻身做主人的模样。
而被吩咐的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各种伺候着他们,毕竟想拜师学艺,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
也许是知道刘风醒了,国事抽身乏术的孙沫飞派来了贴身太监小全子前来问候,这让他有些感动,因为张邈之前也提过,孙沫飞每天都会派人来询问一下。
东禹如今处在多事之节,孙沫飞作为即将登基的皇储想必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更何况还有裕兴帝以及孙玉璞这两人需要照应,这时还能记得他,刘风心中只能庆幸运气好,能交的这样的朋友。
在小全子走后没多久,仙华公主只身来到了船上,看见容颜更加憔悴的她,刘风觉得心中愧疚更加的深了。
这件事与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倘若他不曾来到这世界上,或许叔父就能与仙华公主在一起,也不会有孙纡香的悲剧。
不吭声的替刘风把了把脉,每日来给他医治的仙华公主当然知道病情已经好了差不多,收了功法,语中有些凄凉,“陪我走走吧,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说完,便起身往码头走去,刘风则是苦笑着随之其后,看来是想问玄阁的事情了,这也难怪,世上只有一人从进入过玄阁,不找他询问还能找谁?
走在码头无人的青砖道路上,刘风低头跟在仙华公主的身后,两人并不言语,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终于,前面的脚步停了下来,“能告诉我,那个人是他么?”
语音有些颤抖,刘风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出仙华公主的肩膀在抖着,可是却不敢抬起头看她的脸。
因为刘风不敢看到那充满绝望的脸庞!
寂静再次围绕着两人,叹了口气,刘风终究还是打算说了出来,彻底死心也好,总比将相像的人当做挚爱,一直记惦着,活在痛苦之中。
“不是,曾经我也怀疑过,可是那次看了长相之后,确实不是叔父。”
声音有些低,刘风不知是自己心中失落还是愧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不自主的弱了几分。
仙华公主并没有出现让刘风担心的晕倒或者是发狂,但却沉默了,这倒是让他更加的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我还去玉邴看过他,只不过是长的像罢了!”
良久,仙华公主突然喃喃自语着往前方走去,而听到这话的刘风心中突然明白了月儿与他说过的疑惑,每隔几个月她探望叔父以及吴妈时总发现坟墓干净整洁,连杂草都没,原来这都是仙华公主所为。
见她这副失落的模样,刘风哪里还犹豫,忙跟在起身后,走了半里路,仙华公主这才再次的回头,不过眼前有些微红,“现在你的修为尽失,以后有什么打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刘风微愣了一刻,但随即应道,“走一步是一步了,不过小子可不会自暴自弃,叔父的大仇未报,始终是寝食难安!”
“好!”
只见她冰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杀气,“手刃刘季之时记得通知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对于这个要求,刘风定然是点头应允,若是说仙华公主的孤零一生与叔父刘寅相关,但将叔父逼得隐姓埋名的却是刘季。
仙华公主要报仇,刘季肯定是首先要想到的,而此刻,刘风也因此更加的痛恨这个弑兄夺位的小人!
临别之时,仙华公主脸色有些暗淡的望向东方,“香儿那小丫头如今长眠在皇陵,有机会你便去看一看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别
澜陵城东面是皇城,而皇城的东面却还有块地方,那里是百姓的禁地,一直以来都是皇室的陵寝之处。wwW。
这正也是东禹朝与历朝不相同之处,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哪朝帝王将陵寝设在皇城的附近,或许是为了保佑后代与帝国的昌盛,当然这只是世人的猜想。
清晨,天还未大亮,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着皇城,尽忠职守的守城侍卫喝住了马车,帘子掀开之后,却见一个满是温和笑容的俊俏郎。
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这不是皇上最近册封的东陵王么!
与左右嘱咐了两声,那侍卫立马的往后跑去,不多时,城头有些吵杂,却是今日当值的中郎将楚白率人出现。
“开城门!“
扫了一眼城下的刘风,楚白立马挥手让人打开城门,随后,亲自走出城,对着刘风弯腰行礼,却被后者拦住了。
“楚将军无须多礼,你我同朝为臣,今后还需将军多多照应!”
这句话虽然是客套之言,却让楚白心中多了些欢喜,刘风的似乎比寻常有些柔弱,像是大病初愈。
但他心中知道这位谦和少年所具有的恐怖实力,特别是在大禹朝中的地位,当然不会顺杆子往上爬,忙笑着摇手说道着不敢。
寒暄之后,楚白给刘风让开路,让他进入皇城,见刘风要徒步上前,急忙的劝道,“刘大人,太子爷下过命令,你若是来皇城可以不下马,不解轿。”
自己有这么高的待遇?这倒是让刘风颇为的惊讶,而一旁的楚白也是满脸的羡慕,古往今来,能享有这份殊荣的无一不是叱咤朝堂的人物,能在二十岁的弱冠之年便能达到这地步,确实是前途可不限量!
但刘风还是拒绝了楚白的好意,让孙然驾着马车在皇城外等候,他自己则是慢悠悠的朝着里面走去。
这两天醒来,被张邈他们当做了国宝,整日都小心翼翼的,现在正好可以走动走动,使得筋骨舒展些,他是暂时没了修为,但并不是个废人。
更何况东禹朝最近是非不断,大多和他有关,刘风可不想被那些疯狗般的朝臣按上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当然,刘风还有其他的盘算,东禹一战想必各大势力是瞒不住的,他受伤也是不胫而走,如今也该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要装出清风云淡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敌人忌惮他的势力,若是连走路都成问题,恐怕会让对方看出些端倪。
不过身后的楚白等人哪里知道刘风这么多的小九九,眼中满是敬佩之色,不骄不躁,平易近人,果然是皇上看中的人才!
独自走在硕大的皇城之中,不时的看到巡逻的卫士以及宫女侍卫,对于他们的行礼,刘风都笑着点头回应,俨然一个谦和的长者模样。
“玉倌,你怎么来了?”
还未到宣政殿,檐廊之中,刘风便远远的见到了孙沫飞,十多天未见,憔悴了,眼中满是血丝,脸色也有些苍白。
“睡久了,就想出来走走,澜陵城中又没别的地方可去,想来想去,便到这皇宫中转转了!”
走上前,刘风悠悠的说着,而一旁的小全子想笑却又不敢笑,这小刘大人说的倒是有趣,将进宫说的和寻常百姓家串门似的。
孙沫飞退去了一旁的宫女侍卫,走到刘风身边,扶着檐廊边的栏杆,叹了口气,“玉倌,我有些累了。”
“看出来了,大禹朝的一切都压在你的身上,任凭谁都会感觉累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在其位谋其政么?若是可以,多么希望没有出生在帝王家,或许父皇他。。。。。。”
这里,孙沫飞止住了话语,但是刘风却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年,身为澜亲王的孙玉钰若是没有逼宫,他孙沫飞依旧可以开心的生活在玉邴城。
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剧,为了皇权反目成仇,或许最后登上大位的却不是恋权之人,一切都由不得选择。
对于这,刘风也毫无办法,只能上前拍了拍孙沫飞劝道,“逸清,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事情已到这田地,你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大禹朝还需你撑起一片天!”
盯着刘风,孙沫飞重重的点了点,眼中满是坚决,“为了大禹朝,孙逸清自然是不敢怠慢丝毫,可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玉倌,你可得帮着我!”
力不从心?
在连番痛失亲人的打击下,让刘风接手这么一个庞大的帝国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对于孙沫飞的请求,当然义不容辞的应了下来,在他复仇的计划中,就未想过染指东禹皇权,更何况孙沫飞还是他兄弟。
两人聊了一阵之后,刘风提出了辞呈,这也是他进宫的目的之一,奏折递了上去,可是一直没回音,只好亲自来走一趟了。
听到刘风要回鹿鸣,孙沫飞沉默了片刻,却是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久了怕鹿鸣生乱,也怕家里人担心。”
一丝落寞闪现在孙沫飞的脸上,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不过让刘风在临走之前,去见一见裕兴帝与孙玉璞这两个伤了心神的老人,当然还有孙纡香,这个刘风的心结。
往养心殿而去的时候,刘风突然回过首,用拳头捶了捶胸口,然后指着孙沫飞,“逸清,我相信你可以,别让我失望,做一个让世人称颂的明君!”
孙沫飞笑着摇了摇手,看着刘风转身离去,或许今天一别再见已是多年之后,这时,孙沫飞心中涌出个念头,是不是该把刘风调入京城?
话别之后,刘风到了养心殿,见了见生命垂危的裕兴帝。见到刘风,这位病的不轻的东禹皇帝眼中多了一丝精神。
两人都避开了那日的事情,聊了聊大禹的现状与日后的发展,当然,这时候刘风再次发挥起扯皮的本事,许多话中将前世的理论夹杂进去,听得裕兴帝一愣一愣的,但思索之后,更加觉得刘风的观点妙不可言。
刘风的到来使得久违的开心重新回到裕兴帝身上,殿外候着的于总管终于听到多日未曾听到的笑声,心中更加敬佩这小刘大人的本事。
两人的交谈是在裕兴帝有些疲倦的时候结束的,在离别之时,这位阅人无数的东禹皇帝像是确认,也像是做着恳求,再次问了刘风,“小子,可以答应朕,今生忠于大禹朝么?”
“呵呵,您老说玩笑了吧?刘风这性子最终肯定是找块地种田养老的,哪还有精力去忠于朝廷?”
说完,刘风便笑着走了,而身后也传来裕兴帝的笑声,刚才刘风所说已经给了答案,他报完仇便不再理会俗世。
这是给了一个承诺,不会威胁大禹的孙氏皇权,而且裕兴帝还从其中读出另一个含义。凭着他与孙沫飞的交情,大禹有难怎么会置之不理?
当下裕兴帝庆幸之前的决定,也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笑完之后,满足的闭上眼,又一次的昏睡了过去。
离开养心殿,刘风往着长寿殿而去,前面的孙沫飞与裕兴帝都相谈比较愉快,但是与孙玉璞,刘风一时间竟没想好如何来劝慰。
毕竟孙纡香可是他亲手杀死的!哪怕是被人夺了心识,但照张邈所说,孙玉璞闭门不出,想来是心中一直在暗自悔恨。
而刘风也对孙纡香有着愧疚之情,两个亏欠于同一个女孩的人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算了,还是先见了面再说吧!
心中叹了口气,踏上长寿殿的阶梯,却被侍卫告知孙玉璞不在殿中,这两天一直在皇陵未归。
也罢,反正最终他刘风也要去看望孙纡香那小丫头,不如一同道别了。
也许是孙沫飞事先下过命令,刘风前往皇陵的路颇为的畅顺,各个关卡见到他都纷纷开门放人,这不禁让他有些感叹,如今自己也混到刷脸吃饭的地位了。
皇陵很大,这是刘风看到的第一眼印象,旁边的守陵老太监看到刘风的疑惑,当下躬身给他带起路来。
一刻钟后,刘风看到了跪坐在不远处的孙玉璞,那老太监行了一礼,退到一边去了,而刘风则是抬腿往前走去。
细微的脚步声传到了孙玉璞的耳中,但他还是低着头,未曾抬首看一眼,神情也有些呆滞。
想来是伤到了最深处,这也难怪,他可是一直将孙纡香当做宝贝,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崩溃的颠痴已经是万幸了。
“在看女儿么?”
孙纡香的墓有些小巧简约,没有一旁的大气,但也正好符合了她单纯的小孩子家性格,坐在墓前,刘风淡淡的问了一句。
也许是听到刘风的声音,孙玉璞有些吃力的转了转头,迟疑了片刻,声音凄凉的自言自语,“香儿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依旧是在自责,这让刘风心中一阵难受,要知道,没有他刘风,孙纡香或许也不会死,他才是害死孙纡香的凶手!
此刻,刘风心情又跌落了下去,竟找不出话语来劝慰,只能默默的坐在一边,陪着孙玉璞。
良久,孙玉璞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刘风一眼认出了这是杀了孙纡香的匕首清刚!
只不过现在看上去有些不同,之前环绕的紫色灵气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色的灵气流,如同柔水一般围着匕首转动,其中还有一丝的红色,像是跳动的脉搏。
“这匕首是先祖所炼,而纡香的处子血液激发了它的潜能,如今变成这样,也是将纡香的魂魄吸收了的缘故,本来我想自己留着,思考了很久,还是放在你那里比较好。”
“既然生不能与你修得姻缘,就让她一直伴在你身边吧,我这痴儿!”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回家
接过匕首,没有刘风所预想的冰凉,却有一种温暖如玉的的感觉,仿佛间,孙纡香那活泼的小脸再次闪现。WWw。
看着匕首周身缠绕的欢快的灵气流,散发着医家纯正的气息,在孙纡香灵魂的洗涤下,清刚已不在是从前那充满杀伐之气的冷兵器。
如今它毁天灭地的威力未变,但却多了个善良的灵魂灵魂,更多的将锋芒内敛。
该叫它什么好?清刚?不这已经不是以前那把匕首了,突然一个词闪入到刘风的脑中,暗香。
也许这略带哀伤的词才能配的上你吧,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匕首,刘风心中叹道。
将匕首给了刘风,孙玉璞便不再说话了,早春微凉的风吹过皇陵,只有沙沙的声音,卷起一段段伤心的往事。
许久,将匕首收好,刘风走上前,将手放在孙纡香的墓碑之上,“香儿,我这就走了,以后会常来看你的,匕首我会随身带的,希望你这小丫头能如以往的一般快乐。”
说完之后,刘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仍跪坐的孙玉璞却是哭了,这让他心中更加的酸楚,只能加快脚步的离开。
至于孙玉璞,这个将自责强加于身的老皇帝,刘风只盼等过些时日,他能从不断的悔恨中走出来。
当刘风回到皇城外的时候,已是快中午了,与守在那的楚白再次到了别,上了马车,往泽及码头而去。
战船上,璇玑等人听到哒哒的马蹄之声,皆起身走出船舱,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刘风点了点头,“小子,是不是现在要回去了?”
“恩,还要劳烦前辈了!”
刘风话语中有些疲惫,大病初愈走了这么久已经是巨大的体力消耗,更何况还有孙纡香这件事,使得他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透支。
“无妨,那就按照昨夜说好的来吧。”
接着,璇玑在战船上画了一个斗转星移的阵法,刘风,张邈,韩杰以及兵家两位尊者站到其中。
至于孙然他们,昨夜已经商量好了,由谭文找来船只送他们到澜江中段的盐城,然后骑马赶回鹿鸣,毕竟人数越多,控制传送阵的璇玑消耗就越大。
多次经历传送的刘风当然习惯了日月交换的景象,倒是张邈与韩杰显得有些惊讶,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