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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长,刘风便提议手谈一局,这象棋可是张邈外出必备之物,而且几年的时间他常琢磨棋谱,现在棋力已经有些超越了刘风,听到这个提议,当下屁颠屁颠的回房拿棋盘去了。
棋局刚摆出来没多久,便听到敲门的声音,是孙然有事要禀报,在一边观棋的韩杰去开了门,却见孙然身后还跟着一个皮肤有些惨白,头发上挂着水珠的中年汉子。
“少主,您要找的人来了!”
进了屋,孙然行了个礼,留下带来的人,并继续退了出去,而张邈抬首看了看此人,也发现有些陌生,遂放下手中的棋,盯着刘风望去,搞不懂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呵呵,之前你们不是说我鹿鸣没有水师么?其实众人都不知晓,鹿鸣有水师,而且还都是精兵良将,这位就是被我雪藏的腾蛇旅旅长谭伩!”
“属下谭伩见过大人!”
直到这时,韩杰才认出了来人,“这不是五年前袭击我商船的水匪么!”
这话让谭伩有些窘意,“韩三少,当时属下是匪,不知晓日后会与你有缘共事,见到家大业大的韩家商会脑子一热便想赚点小钱。”
没有理会谭伩的委屈,韩杰转向刘风,语中有些不满,“玉倌,你也太不地道了,训练水师还秘密进行,你可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中?”
张邈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这件事他都不曾知晓,虽然心中不会真的生气,但做做样子,开开玩笑还是无伤大雅的。
“你们不知晓是因为事情太突然,水军的事情我只和段大哥商议过,后来南蜀发生动乱,这件事就被搁浅了,剩下的事情都是段大哥一手操办,我也是前几日准备动身来澜陵时被段大哥告知的。”
“这段大哥也真是的,为何不让我们知道,还搞得这儿神神秘秘的!”
听刘风这么说,明白后张邈嘟着嘴囔了一句,不过眼中还是流露这欣喜,毕竟鹿鸣是他们一手打造出来的,越强大也就越有成就感!
“现在不是让你知道了”,刘风白了他一眼,“再说了,腾蛇可是我们的秘密武器,而且它身上有着段大哥的许多心血,其中不少的将领都是他从云霄城的旧部中找来的,经过四年的训练除去战船上的不能相提并论,,其战斗力已经逼近东禹的水师!”
“此话当真!”
逼近东禹水师,这可是一条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要知道当年见到那帮水匪的时候,实力还是很不起眼,短短几年便能在战斗力上与东禹水师抗衡,这可是怎样的一个奇迹!
“这是当然!”
刘风还未说话,那谭伩就昂起头应道,手下由乌合之众变成锐不可挡的水上精锐他心中也是格外的高兴,心中也越来越暗自庆幸当初做出跟了刘风的决定。
“不要心生自满,要知道,你们要做的并不是打败东禹的水师那么简单,等我造出最新的战船之后,腾蛇旅要成为水上不败的神话!”
刘风这句话说出,屋中三人眼中都是兴奋之色,张邈与韩杰参与了潜龙的设计当然知道刘风所言不虚。
而谭伩则完全是凭着内心的一种感觉,过去几年的翻天覆地变化,已经让他对刘风产生了一种盲目的自信。
“谭旅官,这次你身边带了多少兄弟?”
寒暄之后,刘风便直切主题的开口问来,这腾蛇旅的好手可都是弄水行家,东禹境内河流众多,有他们在,是一个很大的依靠。
“回大人,这次属下收到段大人的命令之后便挑了一个小队,五十名水上高手,不过怕引起东禹朝的主意,分成两批赶路,属下则是带着第一批刚从水下偷偷登上船。”
“你做的很好!”
仔细盯着谭伩看了片刻,刘风很是满意他的做法,这和当初的草莽匪寇想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也让刘风越来越佩服段淳于的手段。
毕竟这腾蛇旅栖息在澜江之上,与鹿鸣之间相隔甚远,而段淳于只是遥控指挥便能创造出来这么好的水师,这本事果然是非常人所能及。
思考了些许,刘风让谭伩派出五人在战船的十丈之内潜伏,虽然他的境界可以察觉到接近的敌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关键时刻,任何疏漏都不能出现。
让孙然给谭伩他们找来一些吃食,安顿下来之后,刘风特地吩咐毒蝎将掌舵室给盯住,若有任何不测,立刻将战船的控制权拿下。
吩咐完之后,继续刚才的棋局,刘风与张邈再次厮杀起来,也许越来越陷入劣势,刘风反而感觉大有兴趣,玩的也很是尽兴。
终于,随着几路夹击,张邈开心的走出最后一步,见刘风以无力回天,当下大笑起来,“哈哈,没想到你刘玉倌也有不敌我的时候,真是痛快啊!”
“不就是赢了次棋么,犯得着高兴成这样!”
刘风对着得意忘形的张邈撇了撇嘴,移位到一边,让早就手痒痒的韩杰来接替他的位置,一局再次摆开,双方很快便绞杀在一起,战况异常的激烈。
“不好!”
在张邈发动蓄谋已久的一招之后,刘风突然大叫了一声,被他一惊,张邈有些不满的怨道,“玉倌,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可是刘风像没听到一般,起身便往外冲去,境界提升之后,他的神识与感官也变得非常灵敏,就在刚才,他问道了一丝火油的味道!
见刘风如此的慌张,张邈与韩杰这才知道他叫出的不好并不是指的棋局,忙丢下棋子,跟着他往外飞奔而去。
三人刚出了仓,便谭伩慌忙而来,“大人,不好了,港口附近的水域出现了火油,虽然风向往南,但还是朝着战船的方向漂来,约莫一炷香时间便能达到脚下的水面!”
而另一边,孙然几个纵身赶来,“少主不好了,港口守卫在往水中倾倒着火油,并且那里的人手有增加的趋势,弓箭手已经列队到了码头,手中的弓弦都搭上了火箭,方向正是朝我们这里!”
两人的话让刘风心中一沉,裕兴帝为了杀他可真是深谋远虑,知道派高手肯定会引起刘风的注意,居然连码头这些侍卫都用上了。
也正是这些武艺平平的普通人,刘风才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中,趁机才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以一艘战船来换刘风的性命,当真是高明!
“谭伩,让你人接管战船的掌舵,迅速将船往火油区域外移去!”
“孙然,带着毒蝎将船上的人全部拿下,不管是甲士、船师还是打杂的下人,一个都别落下!”
火石电光之间,刘风便做出了决定,当务之急是护住战船,逃离这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若是战船被烧毁,他刘风也得背黑锅!
很快,一片嘈杂之声响起,而那战船与岸边微微的磕碰一下,便开始往外行去。也许是察觉到战船往外行使,岸上一个身穿朱红狮肩铠甲的中年人眼中闪出一丝焦急,立马大吼,“放箭!”
顿时耳边尽是箭离开弦的咻咻之声,漫天的火箭朝着刘风这边扑来,有力不及者掉入水面,立马将水面燃成一片火海!
“大胆宵小,在这天子脚下,居然敢袭击朝廷重臣,看本官将你们全都拿下!”
刘风大吼之后腾身而起,下一刻便已经到了岸边,衣袖挥过,便有一队弓箭手倒下!
“让我们兄弟几个来会会你!”
四个同样是身着朱红狮肩铠甲的武将跃了出来,算上之前的那个中年人,一共五人,将刘风的去路给挡住了。
用眼睛扫了一下来者,五人的实力一般,连张邈与韩杰都比不上,刚想一掌击出,谁知这五人同时将身上一块铁片似的物件摘除,顿时周身的灵气急速聚集。
怪不得刘风没感觉到高手的气息,原来是佩戴了掩盖气息的宝物,这情形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当年在南蜀,那群杂家高手也是凭借此来隐藏实力。
“原来是高手!”
刘风嘴边咧出一丝笑容,五人境界飞快的上升,居然全都是圣境高手,不过这只有五人,还真不够他刘风看的。
另一边,张邈与韩杰比刘风慢了一步,但反过来之后也带着一队毒蝎杀了过来,一瞬间便攻破了甲士所形成的防线,直朝着弓箭手杀去。
“老五,你去拦着那便的人马,剩下的随我拖住刘风!”
五人中的老大低声喝道,刘风的境界已经耳有所闻,现在给他的感受就是传言非虚,可是即便不能击杀了他,他们几兄弟只要能拖住对方,让战船被毁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你想走就能走么?”
五龙戏珠的残影浮现,一股恐怖的气息在刘风四周散开,只见他笑着用手隔空一抓,那本扑向张邈等人而去的老五身形猛地的一顿,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吐出,直愣愣的从空中跌落下去。
“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看着纵身而下抱起受伤的铠甲男的老大,刘风冷若冰霜的喝道,这五个圣境之人击杀起来并不麻烦,但是现在他又多了个顾虑。
但凡能培育出众多圣境高手的都是有背景的势力,刘风现在感应不到不代表他们的高手不存在,万一如眼前之人带着隐藏气息的宝物,触动了对方,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他身后的高手不多,而兵家的那群人虽然他送去了书信,不过刘风被他们买了多次,基本上已经不抱有幻想了。
听到刘风的怒吼,那人犹豫了片刻,稍后叫了声撤退,便带着受伤的老五往一边撤离,他们受命于裕兴帝不错,但这仅仅是受命而不是卖命。
待一群狮肩铠甲的人离去之后,刘风看了看下方众多的甲士,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孙然,将这些人全都捆起来,明日送到宫中去,就说今夜有宵小冒出我大禹天威,想趁机谋害朝廷重臣!”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造势
“大胆小儿!”
裕兴帝用手猛的一锤床边,呼吸急促,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旁边的孙沫飞忙上前帮他顺气,而不远处,跪着的京师卫戍中郎将徐樾,心猛的一提。Www!
不吭声的低头跪着,可是徐樾却满肚子的憋屈。这一大早,便有一群人占了卫所,别看他是个中郎将,但中郎将也有高低之分,像他这种手上没有军队的只不过是个虚职而已。
所以在京师高官遍地的地方,他还只能小心做人,平时一些事情都是陪着笑脸也对付,惟恐得罪了哪路神仙,从此连虚职都没得做。
听到属下来报,忙去查探究竟,一询问,徐樾便后悔了,这件事根本就不应该过问,这是皇上与刘风之间的争斗,是他这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可以插手的事情么?
慌忙之中,徐樾本想装作头晕不适来躲过一劫,可哪知被一个身穿白衫手拿折扇的少年拉住,来个哪里不舒服治哪里,弄得他再无心思装病,只能心中满是忐忑的往皇城赶来,请皇上来拿主意。
“快传御医!”
在徐樾心中想着该怎么抽身而退的时候,耳边裕兴帝的咳嗽之声突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孙沫飞焦急的呼唤声。
顿时皇宫中乱了起来,哪还有人管得上跪着的徐樾,感觉孙沫飞射来充满杀意的目光,他只能低着脑袋,退到一边,俯首而跪,如芒在背,汗水顺着铠甲而下,湿了后背的一片,心中明明一直在家中烧香拜神怎么就遇上这倒霉的事情?
“皇弟,皇弟!十三弟你怎么了!”
随着一阵惊呼,一道黄色的倩影扑入到养心殿,满脸焦急的仙华公主推开孙沫飞,拿起裕兴帝的手臂,把起他的脉来。
稍后,仙华公主脸色一变,立马运气功法,在裕兴帝的几大要害穴位上注入灵气,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裕兴帝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皇姐,又让你担心了!”
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的裕兴帝感受到身后不断传来的柔和气息,挤出一丝微笑,慢悠悠的道了一句。
收了功法,仙华公主冷眼扫过屋中,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徐樾的身上,“我倒是纳闷谁让我皇弟动了肝火,原来是你这莽夫,来人,给本宫将他拿下!”
厉喝声响起,让徐樾的身体不禁一颤,这仙华公主在东禹朝地位不用多说,一声令下,他肯定在劫难逃,当下也不加以解释,只是不住的叩首,“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皇姐,算了,罪不在他”,裕兴帝缓了一口气,挥手让进来的宫中侍卫退了出去,“你也下去吧,那些人就先送入到京兆司吧!”
“罪臣领命!”
听到裕兴帝宽恕的声音,徐樾心中松了一口气,默念了几下谢天谢地,忙叩首谢恩往殿外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见到这情形,仙华公主当然知道所为何事,对于刘风,她在心中很想维护,毕竟他是那个人耗尽心血所想守护的人。
但是仙华公主却还有另一个身份,作为大禹的公主,她没有言语来反驳,只能希望刘风能如往常一样,演出让人惊讶的奇迹。
仙华公主低头不语的给裕兴帝再次把了把脉,嘱咐他静心养病,然后唤了孙沫飞与她一道去熬些汤药。
“皇姐!”
在仙华公主正要离去之时,身后的裕兴帝叫住了她,沉默了片刻,笑着道了句,“谢谢你,皇姐!”
仙华公主没说话,再次转身往外走去,看着她落寞的身影,裕兴帝突然心中有些酸楚,当年的一切和如今的种种,给自己这位身在皇家的姐姐强加了太多的枷锁。
“真是解气!”
街道上,张邈摆着扇子,开心的说着,刚才将几百号人送到京师卫所,那郎将脸都白了,还想借机开溜,多亏了他张邈眼疾手快,这下裕兴帝可真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是啊,真想看一看裕兴帝现在是什么脸色,你们说他会不会因此气的嘎嘣一声,就这样走了?”
昨晚的事情以裕兴帝偷鸡不成蚀把米告终,韩杰也是颇为高兴,他戏谑的话让刘风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君生,这可是大街上,你说话要小心,再说了,他老人家那么容易就嘎嘣了,你我也用不着在这辛苦的想着对策了!“
“这倒是也”,听刘风这么一说,韩杰笑着点头称是,“既然那老儿无事,兄弟几个还是开始忙活了,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刘风却未回答,将目光盯向张邈,后者一甩折扇,大步往前走去,“早上的事情已经让澜陵百姓知道玉倌在城中,现在就是该如何扩大宣传,都随我看出好戏去!”
澜陵城闹市,曾经的大酒楼德云楼停业装修一个月之后,在今天终于热闹的再次开张了。从外面来看,这酒楼并无区别,门匾有红布包着,朱红色的柱子显示着喜气之意,和寻常店铺的开张没有异样之处。
但是先前早就有消息流露了出来,里面可是发生了惊天的变化。从酒菜到布置都是焕然一新,楼阁雅致,朱阁红窗,这哪里还是吃饭的场所?酒水一律是传名已久的醉游仙,而且连菜的种类据说还增添了十多道从未出现过的稀世菜肴。
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看着手中传来的叫做宣传单的东西,很多不明所以的人都是凑稀奇看热闹来的。
凭着这些噱头,开张本是在辰时一刻,结果卯时还未结束就已经围了许多人,其中大多是衣着光鲜的世家子弟以及儒衫长袍的文人墨客。
当刘风几人在张邈的带领下来到德云楼的时候,这里已经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但是好在他们都是武道高手,这些距离还是不影响视距。
“齐修,这不是你家的德云楼么?怎么今天又开张了,该不会将兄弟们拉过来给你捧场吧?”
刘风斜眼看了张邈一眼,这家伙天微微亮就出去了,然后在半道上遇到孙然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