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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元宝(唯一的古代= =。咬毛巾)
楔子传说每千年便有一次七星冲煞,而同日帝王星降世。
“只是个传说罢了。”一布衣男子不屑的一哼。
“这位客倌,话可不是这么说,这话咱听着是个传说,可在——”
说书人手一拱,往头顶右侧一举,做了个恭敬的手势,“可就不只当
一个传说了。”
“你是说……”布衣男子有所悟。
“不可说,”说书人折扇一展挡了他的下句话,“不可说……”
“可这七星冲煞,是否确有其事?”
“这是自然,”说书人飒然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眼望远方,
“二十年前,就曾发生……”
“那当日降生之婴孩岂非……”
“正是帝王星。”
“一派胡言。”一书生拍案而起,“一日这世间降生婴孩不计其
数,按阁下之言,岂非个个天子转世?”
许多听书人颔首捻须,这话倒也不错。
“帝王星自然只有一个。”说书人倒也不恼,转过身来淡定微笑。
“那如何分辨?”黑脸汉子伸了伸手,听的入神。
“七星冲煞,帝王转世,但问天命,胸有玄机。”说书人略有一
低头,喃喃念道。
“这四句……”
“说的正是帝王星,传说帝王星胸口有七星纵横。”
一长脸男子倒吸了口冷气:“按如此说法,那日生的婴孩岂不是
……”他朝天拱了拱手,“还未养成便会夭折?”
说书人略一沉吟:“诸位客倌可知当今这世间最有权势之人是谁?”
“当然是当今圣上。”
“那,富甲天下的又是何人?”
“自然是与圣上有八拜之交的楼引天。”这是世人皆知的。
“二十年前,七月初七,临安楼府曾诞生婴孩你们可知?”
“略有耳闻,听闻当日是楼爷长夫人诞子,临安城内所有与长公
子同时辰诞生的六个婴孩,都被楼爷接入府中养为义子。”
说书人阴阴一笑:“你们可知,当日当时,正是七星冲煞!!!”
当!
不知道谁的茶盏尽失手落了地上。
七星冲煞,帝王转世。
这样说来,那接入府中的六个婴孩便是为了……
“传说,七位公子自小便养在别院,便连夫人都不得见上一眼,
奴仆也是几月一换,简言之,除了楼爷,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位,才是
真正的长公子……”
楼引天果然是楼引天,心思之缜密,实为人佩服。
“而在今时今日,”说书人手中折扇一收,“楼爷刚去,这世间,
便已无人可知,谁是真正的帝王星了……”
“也不尽然。”有人壮胆子说了一句。
“怎讲?”
“若然真是帝王星,那不是无论如何都会为世人所知吗?”
呵呵,话虽如此,只是不知道那颗小星是否真有命活到帝王时了。
说书人背手走到了栏杆旁,眺望出去,便是西湖玄妙风光。波面
宁静,杨柳款摆,只是天边那丝乌云却如何都忽略不掉。
只怕这风雨是逃不掉了……
第一回临安,灯火家家市,笙歌处处楼,坊巷市井,买卖关扑,
酒楼歌馆,直至四鼓后方静。而五鼓朝马将动,其趁早市者,复起开
张。共有四百四十行,一条横贯南北的御街,或称“天街”,从北首
的斜桥向南,一直通到凤山门,路面均铺石板,两旁商肆林立,无一
家不买卖者,而所有商家均以临安楼家马首是瞻。
一辆马车在楼外楼前停下,驾车的小厮忙跳下车来,恭恭敬敬的
弯下腰,平伸出手。
一只着黑色袖子的手从马车中伸出,修长肌理如玉的五指扣住了
小厮平伸的臂,然后便见那只手的主人从马车中优雅的探出了身子。
好一个俊俏的爷。眉若远山,朱唇若点,若不是那一身冰冷的气
质叫人难以靠近,只怕有许多人都想伸出手去探探这是否是画中的人
了。
早已恭候多时的老板早已迎了上去,满脸堆笑。
“咦,此人是谁?”楼上坐在栏旁的紫衣人惊讶问道。此人好大
派头,居然要老板亲自恭迎,临安城里,不知道当今圣上是谁的或许
还大有人在,可不知楼外楼老板为何人的,只怕只有尚不更事的幼儿
了。
旁座的人更为惊讶:“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管家啊!”另一旁的人用极为景仰的口气说道。
紫衣人微张开嘴,倒吸口冷气:“难、难道他就、是那个……”
管家姓管名家,确实也是个管家,临安楼家的管家。
临安城中的名士并不算少,经商的,为官的,握笔的,风月的…
…但是他却只有一个,在偌大的城中,便也只有他一个在管家群中鹤
立。
临安楼家遍及天下的生意,楼家七子的各自经营的联系,都拧在
他一人的身上,等于掌控着天下经济之中心,怎不叫人景仰。
“管爷。”楼外楼老板恭恭敬敬作了个揖。
管家微微一笑,手一前摆:“楼老板请。”
“不不不,管爷先请。”
管家也不再与他客气,略一颔首便径自走去。
跟着他身后的楼老板暗暗吁了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知
道为何,每次与管家说话便会紧张不已,他那冰雪不化的眼眸总能看
穿一切似的。
待管家在雅室坐定,楼老板忙递上厚厚名册资料。
管家细细翻了几页:“都没什么问题吧?”冰样眸光射向楼老板。
楼老板但觉身上一寒,兢兢业业答道:“小的仔细查过,都是这
个月各大户人家契约到期的奴婢,身家手脚都算清白。”这是楼引天
在世时定下的古怪规矩,据说是害怕丫鬟狐媚主子,所以七位公子的
贴身丫鬟每过两月必换,且都要在各大户人家契约到期的丫鬟。
“唔……”管家沉吟着速速地翻着册子,“将人领上来我瞧瞧。”
“是。”楼老板应承着,朝雅室门口待命的人使了个眼神,然后
替管家添了次茶便笼手站在其身后听命。
人都领上来的时候,管家依然在细看着册子,于是楼老板便吩咐
丫鬟们在雅室门口帘外一字排开。
丫鬟们都乖乖垂头待着,乖巧安静的样子。
只最旁一个圆脸的丫鬟偷偷瞄了帘里一眼,偷偷拉了拉身边高个
丫鬟的袖角,小声的说:“哎,哎,里面那个人是谁啊?”
高个丫鬟皱了皱眉,往旁走了走,暗想,这丫头怎么回事,不知
道这时候多嘴会让两人都丢了这份工吗?
圆脸丫鬟不死心的跟进:“告诉我咯,不要那么小气咯。”
好想扁人啊……高个丫鬟想这样拉拉扯扯也不是办法,咬了咬牙,
从牙缝里挤出2个字:“管家。”
“哦?”圆脸丫鬟的眼睛也睁的圆圆,“居然有这么俊俏的管家?
他姓什么啊?”
这丫头莫非是从乡下出来的吗?连管家都不知道?高个丫鬟再咬
了咬牙:“姓管名家……”希望得到答案的她可以安静片刻。
“啊~管管家,”没想到她居然感叹了起来,“多么有内涵的称
呼,和扫扫地,擦擦窗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有冷汗从站在管家身后的楼老板额角滴落,人是他找的,若是惹
恼了管爷,只怕他也没什么好下场。他紧张的瞄了瞄管家的神情,只
见管家依然是声色不动的翻着手中的册子,方才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
紧绷的神经终于缓了一缓。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管家将手中的册子一合,微微侧头向后,
轻语:“让她们自己报个名。”
楼老板提高了嗓门:“丫头们,管爷让你们报个名儿,就从我左
手这边起个首吧。”
“奴婢如意。”
“奴婢莲香。”
……
丫鬟们个个垂头细声吸气的小心回答,到了高个丫鬟的时候,她
福了一福:“奴婢如茗。”
“你呢,你叫什么?”一直静听的管家冷眸忽然移向最后那个圆
脸的丫鬟,所放出的寒气便连他身后的楼老板都打了个寒颤。
圆脸丫鬟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扬起了融雪的笑脸:“元宝,
奴婢叫元宝。”
月弯弯,本该是夜深人静无语时。
“明天就要开始伺候公子啦。”如意睡不着的拥被子坐起。
“睡觉也不用大家挤了。”一直以为进了楼府便是天堂生活,进
了才知道要教导一个月方可分派到各公子身旁。
“哎,你们最想分到哪个公子身旁?”年纪最小的莲香也兴奋的
坐起了身。
“三公子啦!外面传说他风流倜傥,是人中之龙。”
“五公子啦~听说他统管天下武馆,兵力足可敌国。”
“那不如四公子见多识广,传说只一眼他便可分出古迹真伪。”
……
“总之不要是跟大公子便好。”忽然有人冒出了一句。
“是啊……”
“没错……”几个丫鬟附和着。
“为什么啊?”有不明白的丫鬟问道。
“大公子自小体弱多病,伺候起来累,况且他一直只呆在府中,
跟了他便无法见识大好风光了。”有消息灵通者如是说。
“哦……原来如此……”
几乎所有的丫鬟都热情洋溢的投入了关于明日编派的讨论,谁也
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人已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元宝呢?元宝怎么不说话?”如意蓦然想起一向爱咋呼的元宝
怎么一直都没有开口。所有人都随她话语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元宝。
“元宝你想跟谁啊?”
元宝满脸堆着傻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好哦,我们居然可以
自己选主子啊!”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泼过,方才热闹的场面骤然冷清。
如茗先回过了神:“我先歇了。”
“我也歇了。”如意跟着躺下。
“都歇了吧,明个儿还要早起呢。”
窸窣的摩擦声响起,转眼间通铺的丫鬟便都躺了下去,方才的热
闹仿若只是场梦。
元宝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圆眼盯着房梁上射进的那一米月光。
一天,又要过去了……四年,好象一眨眼就过了,可是四年之后又会
是几年呢……
“元宝、元宝……”睡在她身旁的如意捅了捅她。
“唔,什么事?”元宝微微侧过身,黑过夜色的眼在黑暗里发着
墨色的光芒。
“我睡不着……”如意扁了扁嘴,“不如你讲个故事听呀!”这
一个月里,彼此有些熟识了,虽然元宝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却有许多
的故事好讲。
“好啊!”元宝招牌傻笑,很爽快的答应,便说了起来,“很久
很久以后……”
“是很久很久以前吧!”如意很顺口的就纠正了她,元宝老是犯
这个错误。
“呃对,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神人叫苏破门,他是天下神仙下凡
时丢失的神子,他有许许多多让人传诵的故事。他有一件红如火焰的
斗篷……”
“恩,如果那么多让人传诵为什么我没有听过呢?”
“呃……这是边远山区的神仙。”元宝很认真的解释,继续说,
“他衣服的胸口绣着神人的图腾,一条火焰色的小龙,他的眼睛在放
弃伪装的时候是天空的蓝色,每当人们遇见危险的时候他便会出现…
…”
元宝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嫩嫩柔柔,象一朵一朵花在夜色下开放,
然后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于,只剩下屋外蟋蟀沉沉的呼唤“去去,
去去。”
夜,深。
翌日清晨。主厅。
“一大清早敲破房门的喊我起来,就为了看几个丫鬟,管管家真
是办的好大的事。”一玄衣男子语带不满的歪在榻上,只手撑头,斜
向管家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邪气。
“有主子在家,自然是让主子过目的好。”管家目不斜视,不卑
不亢的答道。
“有什么好过目的?哪次不是一样的货色,若论暖床,只怕还是
管管家比较合适。”玄衣男子语带挑衅,皆讽管家五官过于秀丽。
管家并不看他,转向堂下站着大气不敢出的丫鬟们:“如花。”
丫鬟中最为壮硕的一个应声而出:“奴婢在。”
“今后你就跟着三公子了。”管家轻描淡写的语道,然后转向楼
三公子,“以公子天赋异禀,需索无度,只怕只有如花经得起调教了。”
楼三公子楼云霁蓦觉有血气涌上喉头,真是跟这个冰块说次话就
想吐次血。什么天赋异禀?什么需索无度?什么调教?还、还是这样
一个比馒头还饱满的丫鬟?!他他他、他当他是什么人啊?是辣手摧
花的淫魔还是来者不拒的猪头?
“子城真是越来越风趣了。”一直含笑看他们斗法的一清秀男子,
摇了摇折扇,轻笑着吐出一句。他身着白色绣袍,眉清目秀,身上呈
安详之气,如天上明月,只是脸色苍白带着病态。不过这病态似月上
阴影,掩了些光芒,却也添了淡雅,真正称的上月淡星雅,出尘不染。
他手中折扇上书着七字狂草“云横晚月水阳楼”,而口中唤的“子城”,
正是管家的字。
“大哥……”楼云霁不赞同递过一眼,被大哥这么一说,他若是
继续反驳倒象是小题大做的小人了。
楼大公子楼水阳笑着回了楼云霁一眼:“三弟不赞成?”
“……赞……成……”好一句恶狠狠的赞成,象是从牙逢里挤出
的。
这样说来,这人就是姐妹们都不愿意跟的大公子了。元宝听了对
话心里想着,原本打定主意老实一天的她原本垂着头也因为一时好奇
抬了起来。
在她抬眼看见楼水阳的那一刻,身子重重的震了震,惊讶似雷电
劈在她的心口,居然……是他……
那片刻的失神另她平日以傻笑掩饰的锐气都倾囊而出,上座的二
人与旁立的管家都有所觉的看了过来。
震惊归震惊,顿觉自己失态的元宝在垂头瞬间已换上了不变的笑
颜,憨态可掬的样子。
是错觉吗?楼水阳若有所思的看着元宝的头顶,方才他似乎在她
身上看见了他所熟悉的杀气。
这次……某人带进的丫鬟似乎有些复杂。楼云霁把玩着玉佩,邪
气的笑挂在唇角。复杂才好玩,不是吗?大概会和某人一样好玩……
她是第一个不安静乖巧却仍然能入府的丫鬟,原因只怕是因为这
世上她是第二个唤他“管管家”的人吧,而且语气还于第一个让他牙
痒的人一模一样。管家的眼不自觉的看向了某个让他牙痒的人,正好
与那让他牙痒的人看向他的视线碰在了一起。
楼云霁有些尴尬的假咳了一声,移开眼去,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
“子城,这个丫头合我眼缘。”楼水阳折扇一收,遥遥一点。
不好的感觉让元宝悄悄抬了抬眼,果看见那折扇所点的方向正是
她,想也不想便扑通跪下。
“这是做什么?”管家皱眉冷声道。
“奴……奴婢粗手粗脚,只怕伺候不来大公子。”实在不想与他
有任何牵扯,不然那四年之后恐怕就是余生了。
有轻轻的脚步,然后她眼前的光线便为一人影所阻。
“你叫什么名字?”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奴婢元宝……”
“伺候我让你觉得委屈吗?”
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