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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清楚,他心安理得地安下心来,把尹寒湮留在窗边的小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然后又拿了一本书窝回床上,边看边等。
第六章
晚上六点,正想著差不多该到下班的时候了,耳边就传来客厅方向大门撞击的声音。一阵脚步声过后,尹寒湮推开房门出现在丁乐忱面前。
果然,他是去工作了——头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西装领带经过一整天忙碌的工作,饱经蹂躏之后却仍然保持笔挺,只是他的神情看起来带著一丝疲惫,大概是昨晚熬夜睡眠不足的后果。
和昨天一样,尹寒湮买回了晚餐,两个人在卧室默默地吃。
“寒湮,我能和你谈谈吗?”晚餐之后,丁乐忱催促自己立刻开口,否则不知道有会出现什么状况。
“谈什么?寒湮淡淡地挑眉,把刚才脱在一边的西装,和领带一起架好挂进衣柜。
“寒湮,我这次太过分了,我不应该下手那么没轻没重,我伤了你,对不起,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没有和那个周嫱怎么样……”
“我知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就没必要再解释了,我相信你只是和她一起吃饭逛街而已,回来那天你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尹寒湮打断丁乐忱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么你愿意原谅我?”丁乐忱急切地问。
“我回来那天就原谅你了,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尹寒湮轻叹著定到丁乐忱身边,把他的头抱进怀里,轻抚他的头发。
“真的?寒湮?你真的不生气了?那……”丁乐忱喜出望外地指指自己的手腕。
“那个吗?那只是一个游戏,因为我会害怕,怕会失去你,如果你可以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我会马上解开它。”尹寒湮微微一笑,有些飘渺的感觉。
“好,好,我会努你有安全感的!你希望我怎么做?告诉我!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丁乐忱连忙点头“他就知道,他只是在生气,他只是在和他开玩笑,戏弄他,给他个小小的教训!只不过这个教训太出入意料了而已……
“好吧,那就抱我吧。”
“好……”
之后,又是一整夜的热情如火……
第三天早上,尹寒湮仍然没有打开锁链,并且不顾丁乐忱的哀求,照常按时出门上班。傍晚归来后,丁乐忱开始沈不住气,用拒绝吃晚餐来要胁,于是尹寒湮也一起下吃,两人沈默著对峙了一夜。
第四天,丁乐忱忍不住了,再次爆发,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愤怒地吼叫,尹寒湮始终板著脸二日不发。
第五天,丁乐忱也学会了用沈默来表示不满,并且宁可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坚决拒绝尹寒湮的诱惑。
第六天,丁乐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度试图和尹寒湮沟通,得到的是和几天以前同样的回答。
第七天,恼羞成怒的丁乐忱在尹寒湿刚走进房间靠近他的瞬间捉住了他,并迅速将他压在身下——“你想让我抱你吗?我现在就来替你服务!你把我锁在这里是为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囚犯吗?还是奴隶?你专属的奴隶,随时等著解决你的需要?”他一边将尹寒湮身上的衣服扯破剥光,一边极尽恶毒地挑衅。
“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做,其实我才是你的奴隶。”尹寒湮冷笑,没有表现出一丝反抗挣扎,这反倒更加激怒了丁乐忱——“好,很好!那就来看看谁是谁的奴隶吧!”
三天以前,他甚至无情地扼住他的颈子逼他交出手环的钥匙,可是他却张大双眼,灼灼地盯著他,眼里的坚决在告诉他,他宁可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愿放定他!失去自由的郁闷,自尊心受创的愤怒,用尽手段仍然动摇不了尹寒湮半分的挫败,一切阴霾的情绪使得丁乐忱除了使用暴力再没有其他方法保证自己不在这种难以宣泄的状态下发疯。
每日每夜,黑白轮转,两个陷入了执拗乖狷的男人持续著这种恶性循环,尹寒湮用有形的链子囚禁了丁乐忱的肉体,丁乐忱则用无形的枷锁囚禁了尹寒湮的心……
一人有心,一人无意,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囚困著他们的锁链越缠越紧,逐渐割破皮肉,深人体内,两人仍然浑然不觉地对峙著,直到某天清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丁乐忱眼神冰冷地扫过尹寒湮尚未著上衬衫的裸背,一点一点描绘著那些暗红的,深红的、鲜红的伤痕,“绝不!除非我死。”尹寒湮抖开叠得整齐平顺的衬衫罩住残破的肌肤,脑中极度混杂的情绪使他忘记了每天为了防止伤口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渗血浸透衬衫被别人发现,他总是会先缠好绷带。布料悄然地贴覆上了勉强绷直的背,不一会儿一道道红痕就开始像踏红似的浮现出来。
“死?为了我吗?那样我会愧疚不安,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会永远忘不了你,会真的被你囚禁一辈于,与其这样我倒宁可放弃这种人生,早点寻找投胎转世的机会。”丁乐忱微笑著,语气平淡而轻柔,所有的戾气仿佛一夜之间从他的体内消失了一般。
“如果你死了我会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地狱的大门也休想阻挡我。”尹寒湮束紧领带,套上西装,强自镇定著。
“呵呵,我想到了,所以还在考虑。”丁乐忱无所谓地笑道。他并不是真的想死,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说不定可以赌一赌——爱情,生命,自由,原本认为很难的选择题,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一上午莫名的心惊肉跳使尹寒湮坐立不安,撑到午饭时间,他向秘书交代过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公司,一路赶回家一皋——“乐忱!”
“怎么今天早退了?经理和老板一起翘班对公司不太好吧?你的脸色好难看呀!进屋怎么连鞋也忘了换?你该不会连大门也没锁吧?”丁乐忱“惊讶”地看著脸色苍白、领带歪斜、因为西心在车上而只穿著一件衬衫,头一次可以用狼狈不堪来形容的尹寒湮。
“呼……寒湮喘著气,抬手将汗湿的头发捋向脑后,转身走出去,他真的忘了锁门。
丁乐忱盯著尹寒湮的背影,他的衬衫整个贴在了背上,伤口大概和布料黏在一起了,换衣服时不注意地话状况一定会相当惨烈……
屋外传来了锁门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咳嗽声,接著是拖鞋接触地板特有的劈啪声,逐渐靠近卧室的脚步恢复了往日比一般人步伐略快的规律——“既然回来了,就做一些热的东西吃吧。”尹寒湮重新回到丁乐忱面前。
“随便。”丁乐忱正坐在沙发上玩掌上俄罗斯方块。白天从床头柜里掏出来的,没想到还能用。
约莫十五分钟以后,丁乐忱无视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仍一心“沈迷”在游戏机上,尹寒湮明白了,并没有试图劝服他,默默地将东西端了出去。
晚上,丁乐忱还是没有吃饭,也没有再强暴尹寒湮。
第二天,同样的情况继续著,尹寒湮开始不安,一夜未合眼。
第三天早上,尹寒湮没有去上班,他知道丁乐忱要干什么了——他已经抓住他的弱点了,所以这三天夜里他都没有再强暴他,他不是看书就是玩游戏,看电视,然后睡觉,只是拒绝吃饭。他在用自己作武器!
“乐忱,你必须吃点东西——我会放了你,只要你给我一个保证,我马上放了你——”尹寒湮慢慢地在丁乐忱膝边跪下,开口哀求。
“寒湮,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还是只想单纯地摆脱这两条链子就不会用这种方法了,你现在放了我又如何?以后你仍可能用其他方法囚禁我,我要的是永远的自由!”
丁乐忱放下手中的小说,轻轻地抚摸著尹寒湮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再说了,不然你可能会需要求我呼吸——”他倾身舔著他的耳垂泠泠地笑。
“不要,乐忱!不要这样!求求你,我——”
“你爱我是吗?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而且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确定。可是我承受不了了,我所能给你的爱和你赋予我的比起来太脆弱太卑微了,我已经不能呼吸了,你早就将链子直接锁在我的脖子上,所以——死,或者彻底将它打碎,除了这两条路我别无选择。”丁乐忱在尹寒湮唇上轻轻一吻,“再见,寒湮。”
“不,不,不要说再见!乐忱!”泪水在瞬间决堤,涌出眼眶的第一颗泪珠与滴在他脸上的丁乐忱的那滴泪融合在一起,坠落,摔碎——这之后,不管尹寒湮如何哭喊哀求丁乐忱都不肯再说一句话。当天下午,他开始拒绝喝水。
时钟的声音从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间就像一个残忍的暴君,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折磨著它的奴隶,吞噬他们的肉体,毁灭他们的意志和精神,看著他们在下一秒钟变得更加虚弱,它快乐地吸食著生命的美味——“海妍姐……是我,寒湮……请你,请你过来……马上……”
三十六个小时以后,丁乐忱听到了尹寒湮的声音,他终于放心地睡了过去——“海妍姐……救他……”
尹寒湮打开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第七章
“寒湮!出什么事了?”
朱海妍捏著尹寒湮塞给她的造型奇怪的钥匙惊叫起来。刚才电话里的声音那么奇怪,她就知道出事了!她勉强把尹寒湮冶得吓人的身体撑 起架到客厅,寻找另一个让她的心脏吊在半空的男人——“乐忱?你在哪里?乐忱——乐忱!”
提心吊胆地找到卧室,丁乐忱的状况几乎令朱海妍当场昏倒,她不知道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是怎么拨通医生朋友的电话求援、说清详细地 址、然后打开丁乐忱手腕上的铁链、等救护车赶到又一起跟著把他们送到医院、推进急救室的,当她再次恢复了神智的时候,看到的是“穷凶 极恶”的谢修伦和一脸担心的朋友——“他们怎么样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严重脱水、营养下良以及一些涉嫌囚禁和性暴力的外伤,像是刚被从变态手里营救出来的小可怜。”、谢修伦冰冷恶毒的形容招来朱海 妍狠狠地一脚——“闭嘴!否则我要杀人了!”
“海妍,冷静点,雩秋从不允许死神把活著的病人从他手里抢走,他们很虚弱,但是都还活著。”陈廷烙连忙站起来安慰急气交加的朱海 妍,“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啊!”
“我的身体如果出了问题都怪这个人逼我拼命工作!”朱海妍听到丁乐忱和尹寒湮都脱离了生命危险,暂时放下心来对付谢修伦,“你出 去,我要和阿烙单独说话厂
“也好,反正我和冶医生还比较谈得来。”谢修伦带著戏谴的浅笑走出去。
“阿烙,雩秋很火大吧?”朱海妍轻声问。
“思,那个人最恨自杀这一类事了,如果没有法律,也许他会在被他救了的人痊愈之后再将他们痛揍一顿——很奇怪,他好像常遇到这种 病人,总是一边骂一边救人。”陈廷烙提起坏脾气的恋人,露出温和又无奈的笑容。
“对不起,阿烙,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送到其他医院可能会引起一些法律方面的麻烦,警察插手进来会变得更复杂,所以——”朱海 妍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别这么说,我们是医生,而且你又是我们的朋友,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你这么信任我们我很高兴!”陈廷烙被这样讲,反 而不好意思起来。
“谢谢,阿烙,你好温柔,如果那两个小于不是一个比一个倔也不会,唉……我以后可不要这种会让我操死心的儿子!”朱海妍垂下肩膀 叹了口气。
“如果是你的孩子,一定是很独立绝不会让父母操心的小孩,也许那时你反而会抱怨他不让你管。”陈廷烙很认真地说,因为他真的是这 么认为的,“不过说到他们两个,如果不是丁先生也一起被送来手腕上还有痕迹,也许我会认为被囚禁的其实是他,他背上那些伤……还有遭 到侵犯的痕迹……真的让我心惊胆战,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如果他们是爱对方的,为什么又会这样呢?想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 爱情真的这么难吗?”他若有所思,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
“阿烙,你没事吧?是不是雩秋他……”朱海妍担心地问。
“没事,我们很好,别太紧张了,海妍,其实你才温柔,总是像个大姐姐似的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陈廷烙摇头,换上轻松的表情。
“啊,那就好了——被那两个人吓的,我都要神经过敏了……”朱海妍自嘲地说。
不知为什么,她无法轻松下来,总觉得埋下了什么隐忧,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希望真的是她神经过敏……
几天以后。
尹寒湮张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丁乐忱有没有事,在朱海妍的追问下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可朱海妍除了看著他痛苦地哭泣、自责 再也无能为力,这次的确是太过分了,两个人都把对方逼到了绝境,这种伤痕要如何弥补才能愈合?
两周之后,丁乐忱办了出院手续,悄然离开。住院期间,他从未提起过尹寒湮,也不准其他人提起,并且拒绝了每‘次见面的要求。
感到自己这次是真的失去了丁乐忱,尹寒湮绝望地哭了一夜。翌日清晨,他的脸上还带著未乾的泪痕,割断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沟通—— 他不哭也不说话,任谁叫他都没有反应,让他吃饭他就吃饭,让他睡觉他就睡觉,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样接受著医生护士的摆布。
当身体表面的伤痕痊愈之后,朱海妍把尹寒湮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曾试著找到丁乐忱,他的态度是决然没有挽回余地的。
这样的日子维持“平静”地过了两个月,某个清晨,朱海妍收到了一张大红烫金的喜帖——乐忱要结婚了!和那个周嫱!并且就在这个周 末!
她不敢相信地立刻冲出家门到公司去找丁乐忱,却忽略了尹寒湮,他并没有真的失去知觉——周六早晨,明知道婚礼在上午九点开始,朱 海妍却躺在床上迟迟没有起身。几天前去乐忱的公司找他,见然避而不见,她一气之下决定死也不去出席这个她根本就不想见到的婚礼!因为 前一天晚上越想越气,直到后半夜才人睡,当她醒来时已经快到十点了。
“唉……该起来了!”她佣懒地起身洗漱、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去看在另一个房间的尹寒湮,“寒湮,起来了吗?思?寒湮!你在楼下吗 ?”
突然不见了尹寒湮的踪影,朱海妍敏感地察觉到事情不好,慌忙冲下楼,果然没人!那张喜帖也不见了!
“我的天!丁乐忱,希望你不要太糊涂!至少等我赶过去——”
丁乐忱礼仪性的僵硬笑容在看到那个不同于其他男宾只著了普通的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衫的身影后从脸上消失了,他迅速绕过人群,在其他 人尚未发觉之前将他带到别墅内三楼的一个房间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尹寒湮靠近丁乐忱抱住他的腰。
“算了吧,寒湮,你还是不懂得放弃吗?”丁乐忱扳住尹寒湮骨感的肩将他推开,他已经不再迷惑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弃?”尹寒湮瞪大眼睛看著丁乐忱,好像他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话。
“寒湮,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这么说吗?现在的我下再对你有任何亏欠,你的情你的血我都用这一条命还过了,我的生命是全新的了,不再 需要戴著你强加给我的枷锁。在那天和你说过再见之后,我们两个已经——恩断义绝!”丁乐忱在身后的仿古沙发中坐下,交叠起双腿,点燃 一根香烟。
“你只是还在怨我,我知道你爱我,你仍挟爱我,你只爱我!
“我爱你,而且只爱你,但那是曾经,是过去式,你的自信来得实在太晚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丁乐忱嘲讽地笑起来,弹掉积存的 烟灰。
“不,没有过去!你在骗自己,你无法抹杀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