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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葆看傻了,险些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幸亏他眼尖,瞧见王上在瞪他,“当然会,王上交、交代过它了。”
“那它呢?”
“在那里!”他赶忙伸手一指,铁珊瑚顺著他的视线望去,一对水灵的眸瞬间发亮,灿得她娇姿艳美如花。
“好漂亮的白老鼠……”她忘情的想伸手去触碰。
“不行,那是王……”白葆情急想阻止她,但又见凌厉的鼠眼在瞪著他。
好吧!要抱就给她抱个够吧!他不免想到日前王上最痛恨人家把他抓起来的事。
“你去把白灏找回来。”铁珊瑚自认为有趣的逗著老鼠,看它在她手心上抚弄,完全不怕生人;顿觉得这只白老鼠好玩、可爱又有灵性,可是再有灵性,她也没法儿跟它沟通呀!而它又怎么知道她的伤在哪里?
白葆只是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还愣在那边干嘛?快去呀!”怪了,白鼠的双眼一直盯著她,深邃的眼瞳、凝注的模样似乎有些熟悉,好像谁……
“王……王上说他今晚不……不回房。”
“不回房?那我怎么跟它……”她要把衣服脱掉耶!
她紧张地指著手中的老鼠,虽然是只老鼠,但她还是无法忽略掉它那双眼睛在直视著她的裸身。
“珊瑚姑娘请放心,王上有交代让我帮你。”
白葆的意思其实是要请她到床上去躺好,可没想到她却大惊失色。
“什么?你想占我便宜呀!”她的身子只有一个人能看,那就是白灏。
“我、我没有呀!”白葆一脸无辜,他的眼睛睨向铁珊瑚手上的白鼠,可铁珊瑚却是认定他在看她。
她面色一冷,沉声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叫白灏过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会把你轻薄我的事告诉白灏!”
她一想到二皇子藉机轻薄的事,体内的危机意识便高涨,心想男人都是同一类的。
先污辱说她是狐狸精,再来就说是她的媚和骚引发了他们的男性欲望,一切的罪过都是她自己惹来的,与他们无关。
“我哪有轻薄珊瑚姑娘?”他什么都没有做呀!白葆再次满脸无辜地望向她的……手。
“是没有,但是你有‘想’对不对?”铁珊瑚咄咄逼问,惹得白葆低垂著头,一声也不敢再吭,眼睛也不敢再乱飘,但他眼角瞥见了,王上……
厚!王上居然在窃笑,也不作个声、做个动作让珊瑚姑娘知道他其实就是……“出去!叫白灏……”话未说完,手心里的白鼠用尖嘴啄了她的掌心,引来她的注意。
“你要治我的病我知道,可是要等白灏。”
“珊瑚姑娘,王上今天不会过来。”白葆苦命地重申。
“为什么?他答应帮我治好疤的,现在又不出现是什么意思?”她瞪了白葆一眼,这个侍卫怎么叫都叫不动,还动歪脑筋偷看她,她一定要叫白灏将他革职!
“呃——”
白葆还未及辩解,铁珊瑚兀自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白灏不想我把疤治好,这样我就走不了,永远离不开思蜀族了对不对?”
白葆哪里清楚王上的心意,他早就要王上说了。现在可好,他到底要不要先“假装”一下,去请王上回来呀?
白灏听了猛摇头。不对不对,我是想治好你的,是你一直在拖时间。
“你摇什么头呀?”她点了那只白鼠的鼠头一下,她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给她猜中白灏不出现的原因,它居然这么不给面子,猛摇头!什么意思嘛?
“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不能沟通。你去跟白灏讲,我跟神鼠没办法沟通,要他出面帮忙。”
铁珊瑚也失去耐性了,眼见都要天亮了!白灏再怎么忙,也该回房睡觉吧?她可以等他来了再治。
白灏头一回发现铁珊瑚是固执的,拿她没办法了。只好比手划脚,示意白葆把事情说了,不过白葆也是驽钝,看了半天看不懂他的意思,就如同那天一般,好半天才误打误撞将受箭伤的铁珊瑚救回。
“你看你看吧!连你都不能跟它讲了,我哪有办法?噢……痛!你怎么可以咬我?”铁珊瑚话还未说完,手指便被白鼠给咬了一个血口子,见自己又流血、又创造出另一个伤口。
要不是顾及形象,她早变成老鼠跟它对咬了,看是真的老鼠厉害,还是她比较厉害?
“王上八成是要你回去床上给他医治吧?”白葆还是看不懂白灏的意思。
“它把我咬伤了,我要告诉白……你说什么?‘王上八成要你回去床上给他医治’?”她停顿了下,重复著句子,感到有哪个部分是她所遗漏的,似乎,她忽略了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白葆搔搔头,望向白灏。王上身上是湿的,似乎是气急败坏之下所造成的。
告诉她,我就是白灏。白灏比著手势。
“你的意思是什么?”铁珊瑚朝著白葆走近,同时感到掌心上的湿润,她垂头看了湿处,发觉这只神鼠淌著汗,浑身都是湿的,像是要告诉她什么。
“是……王上,奴才看不懂你要说什么,奴才去找太医……”
就是这么一句,还有白葆的眸色总是低垂著,教铁珊瑚突地懂了,她将整件事情连贯起来之后,脑子有如茅塞顿开——
“慢著!”她叫住了白葆,“你是说白灏就是它?”
“不不不,奴才没有说!”白袜忙撇清责任,摇头。心想完了,事情没如王上的交代,他又要被派去守宫门了!
而铁珊瑚压根儿没注意他,水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掌心上的白鼠,它是连连点头。
她宛如被什么东西震到了般,忙甩手,惊异地瞪著掉到地上的“神鼠”。
“你是白灏!”她反覆问了一回,“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直见那只“神鼠”又点头,她不信,又问了一次,“是白灏就叫两声;不是就叫四声。”
“吱吱!”珊瑚在把我当猴子耍吗?白灏在心里问道。
霎时这两声老鼠叫就像魔鬼的叫嚣声般可怖,也让她无法再骗自己了。
震惊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煞白了脸,她竟然……竟然跟老鼠接吻、抱抱?
老鼠都很脏耶!就算眼前这只看来很干净,可是它们都钻地洞、爬水沟、吃剩下的食物……
想到这里,铁珊瑚愈想愈恶心,素来就爱干净又吹毛求疵的她著实无法忍受,她重拍手的两侧和掌心,像除去脏污般,边还喃道:“怎么办?我怎么会……啊!”
一时羞极攻心、呼息岔了,一个翻眼,她昏过去了,恰恰倒在白灏的鼠身上,差点儿压扁了他。
跟著,一场混乱又开始了。
他由她的身子底钻出,指这指那、比手划脚要白葆抱她上床。白葆现在知道要怎么做了,救人要紧嘛!
白灏呢?他心底又气又急,怎在她昏倒的时候未能及时抱住她,又要旁人接手呢!
是以,赶紧娶妻生子以化解他变来变去的念头,又在他体内急涌而上了。
他兀自以为她是因为过于惊讶昏倒,浑然没想到是自己的老鼠身分,骇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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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她的浑身温暖、虚软,腰间处更有像火炬接近般的热度……
在迷糊中,她感受到那热度欺占的地方正是她的疤痕所在!
难道,她的伤口进裂开了?
她心一紧,想立刻翻身起来查看,但她失败了,一道牢牢的束缚锁住她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
仿佛是感受到她的挣扎,白灏很快地按住她,并用沉稳却温柔的嗓音轻道:“别乱动。”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铁珊瑚安心了,她知道他在她的身边,但下一瞬,她思及在昏睡之前,他、他的身分是……
老天!是老鼠……
她猛地瞠大眼睛,不过身子还是动弹不了。
白灏一脸苍白、疲惫的神情落入了她的眼里,她一呆,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从来他就是一副神采奕奕,即使是面上印著她所给的五指红痕,也不曾减损他一丝尊者气势,可现在……
他生病了吗?
一股心疼打由体内蔓开,担心的情绪竟将她脑子里的所有疑虑尽数排除、化开。此时,对她来说,他就是他,不是任何动物、家禽、爬虫、怪兽!
“你没事吧?”她一出口,声音低低呜呜的,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又变回狐狸了。
她使劲力气一变回人形,也不先张望疤痕,开口再问还是那句——“你没事吧?”
她一出口就是担心他,他的心撼动下已,他原以为她只会在意她的伤疤是否完全好了,第一句话要问的是:“治疗成不成功?”
没想到,她是关心、她曾注意到、她在乎他……这代表的意义就像他的心缺了好久的口被抚平了,他在她心中存在的地位彻底地不同!他激动地想跳起来欢呼,做他从未曾做过的傻举动。
可惜,不成。他现在很虚弱,没什么力劲。
坚持要等到她醒的他,一日一夜未曾阖眼,无非是担心她一醒来,趁他不备,一溜烟跑掉,幸好,他拦截到她了。
“白灏!”铁珊瑚见他久久不答,伸手拍醒他。
突地想起她并没有把自己变回去呀!怎么她一醒来是狐狸,而他又变成人形了?
当她疑问的瞳眸一抬,白灏便迳自解释道:“那是要替你治好疤,才把你变回去的。”
变身之外还要替她修补疤痕、替她变回原形,他这只鼠王是元气大伤!不过,得知她关心他,不是他单方面的付出,一切就值得了。
“原来是这样。”她点头,表示懂了,但是还有一大堆的疑问吞在她的肚腹里,“你怎么会变来变去?还有为什么只有你会变……”
提到这里,她整个脑子突然像被什么劈中似的,轰然作响。
她这阵子都在老鼠窝里……作、作、客?
大家都是老鼠……
这思蜀族原来是个老鼠窝喔!
搞这么大规模!足见老鼠的繁殖能力……她当下想昏死过去,但见白灏即使是面色不佳,犹仍守在床榻前守著她,她心中不是没有悸动的。
“珊瑚,我累了,你让我睡一下,然后再好好跟你解释好吗?”他显然有点体力下支。
若非真到了极限,白灏是不会这么说的。
铁珊瑚立刻想跃下床。
“别走,陪我睡一下。”他及时揽住她的腰际。
不不不,我不想跟老鼠睡觉,一错再错……
本欲挣扎的她,在看见了他虚弱的面色之后,心登时软下,打消了抗拒的念头。
她才躺回床,箍紧她腰际间的手臂渐松,他依著车枕睡熟了。她轻悄地侧过头去瞧他——
他没嫌过她是狐狸,一再容忍她的脾气,为了她的爱美又耗尽元气,她怎么能在知道他是老鼠后,便抹杀掉曾经他对她的好呢?
念及此,一走了之这事,她更是做下出来了。
老天,他居然带给她这么大的震撼!
她看著他俊秀的容颜,怔愣地想著:老鼠也挺灵敏聪明的,竟然可以遮掩这事这么久,连聪慧的她都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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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太后回来啦!”
中午时分,高岗在艳阳的照耀下,宛如一座黄金宝库。
前任鼠王白郝左拥著妻子杨美玫,得意地看著思蜀族里外,看来在他们不在的期间,灏儿将这里治理得不错。
一阵阵的叫喊声传遍整个思蜀族,许久不见的老主子回来,自然是族内大事,族里族外当下兴奋成一团。
而他们进大殿后,身后一直跟著一名长相白皙娇甜的少女,他们带著好奇的眼光盯著她,而她立即羞红著脸,目光低垂,性子显得有些软弱。
只是里外嚷了半天,所有的人都排排站齐了,就是不见白灏。
“灏儿呢?怎么不见他来迎接咱们?”白郝拥著妻子入座,也招呼著他们夫妻俩带回的客人之后,却仍是不见白灏,心中的狐疑写在脸上。
“启禀太上皇,昨儿个是十五,王上刚变回人形,正休息著呢!”白葆没敢让其他族人去打扰王上,站出来据实以报。
“原来是这样。”白郝身为鼠王,知道那变身的苦涩,所以他也在找到心目中理想的王后人选后,立即回宫,让灏儿早日摆脱这变身的宿命。
“恐怕不是这样吧!三皇弟明明是贪恋女色,现在正窝在温柔乡里吧!”白叔发出一声嗤声,有意挑拨。
“什么话?哪有这等事!”白郝重拍了下椅把,他曾经收到白叔的信,但凭著片面之词他是不会相信的。
“灏儿自小就自爱、不贪恋女色,反倒是你,妻妾成群……”杨美玫也不相信,她用眼神示意要身旁的少女稍安勿躁。
“母后就是对孩儿有偏见!”白叔面色一沉,不悦道:“事情是不是如我所说的,父王母后若不相信,可以问问其他族人。”
“白暾,你说!”白郝点名问道。
“启禀太上皇,白暾都在守宫门,宫里的事不清楚。”白暾打了一场漂亮的太极拳。
“白蒿,你是族里的长老,你说。”白郝横扫全场,全场的人都低垂著头,下敢多话。
一股不信任感开始在白郝心中发作。
“太上皇,老臣年事已高,眼花看不清楚。”姜还是老的辣,白蒿也踢了一颗皮球出来。
“父王,您下相信孩儿,可以亲眼去印证,再不,要红云出来作证也可以。”
“红云?”杨美玫眯紧了眸,不记得这号人物。
“太后,红云在此。”红云硬是挤了两滴眼泪才站出来,见她目眶红红的样子,颇像有那么一回事。
“母后忘了吗?红云是三皇弟陪寝的,现在被冷落在一旁,每天以泪洗面,她痴心的程度连孩儿见了都要动容。”白叔加油添醋,为的就是想要挽回在父王母后心中已打坏的形象。
“岂有此理!”白郝一气站了起来,“本王现在立刻去找他。”
“本宫也去!”杨美玫站起,顺势拉了白皙少女一把,看好戏的白叔自然也带著红云去了,老大白数、老四白蜀,紧张的白葆、白暾、白嵩全去了。
大厅登时空无一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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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只有初一、十五会变成老鼠,而在这个时候你也才有复原的法力?”
双双休憩了片刻之后,白灏把自己的“可怜身世”说给了铁珊瑚听。
“没错,那天我因为晚上又要变身,心情不佳。白葆提议我们去打靶,我们才会到高岗去,不小心误射你。但那时以为你只是一般的狐狸——”
“一般的狐狸?”美眸一眯,冷不防地打断他。
“珍贵的白狐狸。”白灏立即改口,果然换来美人一笑,“我当时不知道你是会幻化成人形的狐,不过看到一大片血迹在你体内渗出时,我改变主意了,要白葆将你带回来给太医医治……后来当我知道你是狐……仙时,对你心生恋慕,没想到你却把我当成仇敌来看……”
她白了他一眼,“谁教你是射我的元凶,我当然对你有敌意呀!可我还不是原谅你了。”
“那是经过我努力的结果,还有被甩了数个耳光后……”
“你还说!难不成这些都是我的错吗?”铁珊瑚嘟著嘴,一副就是不承认自己有哪个地方做错了。再说,是他先隐瞒她身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