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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挑选了一簇鲜花来到医院。
病房里那个只见着过背影的男人不在,“景华,你来了!”马超营高兴地。
“你就是景华叔叔?”很有灵气的小女孩先招呼他,“我妈妈说有个很帅的叔叔会来看她,因为你是妈妈的好朋友,又帮妈妈逮住了罪犯。”
他的心受了触痛,却友好地向小女孩笑笑说:“景华叔叔可以抱抱你吗?”小女孩很乖地走了过来,他抱起小女孩让她坐在腿上,又甜甜地说,“让景华叔叔抱一抱,长大了就是聪明美丽的公主了。”小女孩清脆地笑起来。
马超营说:“你真有孩子缘。”
他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跟小孩这般亲近,“现在伤口好些了吗?”他的心又暗暗刺痛起来,他知道她受伤的腿已经回不到正常人的健康了,膝盖的关节完全粉碎掉了。
她轻松口气地回道:“好多了,现在心里好安静,好像什么都结束在枪伤里了。”
“爸爸!”小女孩极快地跑过去,“我饿了。”
“好的,贝贝饿了,妈妈也饿了,对不起,爸爸都让你们饿着了。”看起来威武严历的男人却带有这样的憨气与温和,他转向范景华说:“你是范景华吧,您好!不好意思,不能先跟你招呼。”
范景华有礼地回道:“请便吧!”
他给小女孩准备好早餐后,致谢地对范景华说:“谢谢你帮我夫人逮到了罪犯。”
范景华愧疚又刺痛地,马超营机灵地说:“景华有当警察的天份,真可惜人民少了一个出色的警官。”
在这家人跟前,他不知能够说些什么。他就是想来看看她,只要是看一眼也足够了。范景华走在路上,脑子里却反映着刚才站在门外看到那个男人体贴、温柔地服侍马超营的景象,他多么希望能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去服侍她,这恐怕也是一辈子的安慰,然而这仅是个痛苦的幻想。
梁斯浩也察觉到范景华的痛苦,归途上他对张至真说:“最近景华心事很沉,感情让他痛苦不堪。”他俩都知道范景华和一位女警官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具体情况还不够了解。梁斯浩接着说,“景华是个不轻易动真感情的人,而且我相信他的魅力,难道那个女警官已经有了深爱的人,看来景华这次是陷入了。”
张至真说道:“我也相信景华,可是感情是个说不清道不准的东西,如果值得去真心爱而无法爱到,那么相遇过也是幸福的。”他转过头来看了她,她甜甜地依靠在他的身旁。
今夜,梁斯浩陪范景华喝闷酒。
梁斯浩问:“你最近很痛苦?”
范景华苦笑地回道:“是的,我的暗恋漏网了。”
“怎么回事?景华。”
范景华饮尽了满满的一杯酒,痛苦地说:“她有丈夫,有孩子,有家。曾经因为无奈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是他们依然很相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老天爷却让我碰到她并爱上她。”他显现了深深痛苦的表情,“我真的很爱她,可是老天爷一点点机会都不给我。”他又饮尽了满满的一杯酒,“今天我要喝个够,这几天我脑子里都是她,想停歇一秒也作不到,等我喝够了就可以先把她放一放了。
范景华的痛苦比他想象的还要深,“景华,我和至真只想对你说,值得去爱却无法爱到,相遇过也是幸福。”这就是他只能对范景华说的话。
范景华呆愣地,他本是个理性的人,他从不想自欺欺人,一直来不愉快时,他不会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他会做到不去顾虑,因此他是个刚强而有能耐的人。可是这一回他不能因为想爱而爱不到就能收回爱,就可以忘了这爱的份量。他怎么能当机立断地消除这份渗透了全身血液的爱。这份很伤痛的爱像一把锋刃的刀扎在了心上,拔或是不拔都是痛不欲生。不过梁斯浩说的话也深深地印在他脑子里,也许明天,后天,或是再长的时间,他就可以拿得起值得去爱却无法爱到,相遇过也是幸福。
今夜范景华很想喝醉,梁斯浩尽情地陪他喝个够。酩酊大醉的范景华吐字不清地说:“原来我们都有不醉的酒量。”梁斯浩扶着他走出了酒巴,消失在深夜里。
马超营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十天的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黑夜里,范景华依在窗前苦苦思念,明天就是他和她这辈子缘分结束的日子,他将永远不再见到她,范景华心里压抑着巨痛和惶恐。
范景华始终是不一般的人,他又早早来到鲜花店,这是他最后一次为她送上一天中最早的鲜花。
当他踏进房门时,小女孩甜甜地喊起来:“景华叔叔。”
马超营的神色已恢复得平常时候的健康,只不过走动时腿有些破拐,没有人能看到范景华此刻心里淌血的痛,他宁愿那一刻自己死掉也不想承受她为他挡了一枪,也不想看到她现在的腿。
“贝贝跟爸爸去看喷泉,去抓蝴蝶啰!”他有意地很宽达带着女儿离开了。
“我要走了,永远离开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这次受伤该说是患还是福,但是来日我会过得知足、开心。”她像是找到了渴望中的轻松,但是她灿烂中那丝隐隐的伤痛逃不过他的眼眸。她接着说,“上天待我不薄,景华,你真的是个很令人骄傲的朋友。”
“我们都是可以令人骄傲的人。”他必须对她做出最后的安慰。
他就想默默地看她最后一眼,在这默默中找一份知足与心安。他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那间病房的,他穿过了景区的那条林荫小路,那张椅子上是空的,她曾经在他身旁听他的箫声,椅子在视线中慢慢地过去了。
“景华,”他像从地下钻出来一样叫住范景华,小女孩全然地追着蝴蝶跑远了,他由衷地说:“谢谢你爱营营,我觉得很荣幸。谢谢你!我们不会再分开,我和营营曾经很幼稚地互相等待,生活有时候真教人愚味。现在我更会好好爱护她,找回我们的幸福。以后如果你能来看营营,我会很高兴。”说完,他对范景华点点头转身走向女儿去了。
这是一个恢宏大度的人,是个可以承让的好男人。范景华此刻可以理解马超营执着的爱情,而他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他终于可以对自己说:值得去爱却无法爱到,相遇过也是幸福。范景华大流步地向前走去。
半路上,他的手机急速地响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梁斯浩惶慌而焦急的声音:“景华,至真被绑架了。”
“什么?”这简直地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今天早上,张至真在乐音学校的大门口被两个戴黑墨镜的男人强迫地推进小车带走了。几个小学生目睹了这一切。学校里刹时人心惶惶。
梁斯浩刚踏进公司就收到惊魂的电话:“你太太被我们绑架了,是借用,聪明就不要报警。”电话就如此简述地挂断了。惊慌的他又得到乐音学校确定的消息, 一时间他茫然失措,脑子里由空白变成满满的恐慌幻想,他第一想到的就先给范景华打电话。
范景华气急败坏地冲进梁斯浩办公室气喘吁吁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斯浩不太像刚开始那样六神无主了,他说:“暴徒打来电话说至真被绑架了,让我做好准备就挂线了。”
“可恶!”范景华怒火中烧地,“暴徒是何居心?斯浩你想想,难道他们没有目的吗?”
梁斯浩像被打开了穴脉清醒过来了,“暴徒说是借用。”
“借用,”范景华哭笑不得喊起来,他企图安慰地说,“他们是别有用心,斯浩,也许歹徒不会对至真有恶意。”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景华,”他变得很不安起来,“歹徒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冷静下来,”范景华安慰地说,“也许至真对歹徒来说比你、我都有价值,我们好好想办法。”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梁斯浩一把抓起电话,他俩身上的细胞全都沸腾起来,头挨在了一起,电话里传来了“梁总,会议已经准备入席了,”梁斯浩又气又急地回道:“今天的会议解除,也解除今天的所有业务来访,其它的事情暂时由企划部长来解决。”
他俩很焦急不安地静待了一个时晨后,暴徒终于打来电话,对方声音很低沉地说:“您好!梁斯浩,想要救你太太吗?”对方表现得像个拥有千军万马的高深战将。
“你想要怎样?”梁斯浩一时也变得很沉着。
“很心急,对吧,让范景华乖乖来自投就放了你太太。”
范景华一把拿过来电话说:“我是范景华,你想怎样?”
“哼,果然有种,明天下午六点钟,你一个人到落笔洞门口,我们会迎接你,再让你跟你的朋友张至真打声招呼,你的朋友就可以离开虎口了。请记好一旦有差错,你的朋友就是命赴黄泉,我们是要你的命。”
“为什么不是现在?”范景华急切地问,对方不作应答地挂线了,“真是够狠的家伙。”范景华愤怒地,
又很愧疚地说:“斯浩,对不起!是我惹的祸。”
“景华,不要责怪自己,我们该想办法了。”他变得冷静下来。对方奸诈、狠毒而且想得出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即使他和范景华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沉默了片刻的梁斯浩有所决定地说:“报警,只有报警才能有周全的办法。”
范景华回道:“这跟一般的绑架不一样,暴徒不是想要钱财,而是冲着我的命。如果报警的话,事情只会是弄巧成拙,我照他说的去做就好了。”
梁斯浩痛苦地,“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范景华无计可施地作安慰说:“仅能如此选择,也许事情会有最后的转机。”这当然是哄话,暴徒让你束手就擒要定你的命,这会有转机吗?他接着说服地说,“事情是由我开始的,就让我来作结束,至真是我的朋友,他们才对她下狠手,她是无辜的。你明白吗?如果至真受了什么伤害,请你承认我的痛比你的痛苦更难担当。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不能阻挡我。”
真是造物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状况。梁斯浩和范景华的心里一切空白,一切的流动都死,在他们心里世界仿佛死了。什么都可以面对,也面对过许多的艰难,可就是没有过这种灰白死的思量。这本就不存在于世间的选择,也许这就是残酷的无法定义。
张至真被绑架消息已经传闻了整个城市。
哪怕世界在心里死了,但是地球的转动是不会停止的,生命的阳光又亮开了将近黄昏的光色。
范景华毕竟还有一丝活的呼吸,事情始终关系着他坚守人格的信念,在他心里还有这一点滴的流动,他当然能抓住那点滴的流动。她像西方勇敢的玩命者一样自趣地说:“斯浩,我明天要去旅行了,也许是寨外,是香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寨外。不管我去哪旅行,我总有一股春风,因为你就是我的春风,不得意的是你要完成寄送春风的使命。”梁斯浩如一潭死水,他心里找不到点滴的动,他越想找越觉得干涸与粉裂。
范景华平静了许多,他脑子里寻思起务必要完成的工作,他想抓住时刻为公司,为斯浩做完重要的事情。他的脑子里列出了清单,为了绿音将来的目标,他和梁斯浩已是齿唇不离的合作,梁斯浩不能缺少像他这样帮手,他必须为梁斯浩寻找像他这样的帮手。然后他又想到以后哪些人对梁斯浩有合作上的帮助,他要尽快去完成这些人的详细介绍。离身时,他不作忘记地说:“斯浩,别忘了今晚给刘姨一个电话。”当然不能让老人家知道至真被绑架,明天范景华要去送死。
灯火开始布置起夜的到来,死亡来临之前的这一刻,梁斯浩最是痛苦,其它人都有动的理由,有呼吸的温度,而他完全成了只会呼气的废人。他的生命已经不受他控制,别人让他活生生地死掉,然后要他醒过来并好好活下去。他想起了景华的交待,这也是他梁斯浩应该要做的唯一的事情,活生生的死人当然也要有死人活生生的事情要做。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萎缩,“妈,今晚你要好好睡了,我和至真有个通宵的晏会,今晚不回家了。”
“唉,这孩子,我什么时候又是坏坏的睡了,你用不着这么担心,这么愧疚,我又不是两岁娃娃非要躺怀里才能睡着,好了,做你的事吧,妈很好。”老人家挂电话了。
梁斯浩将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她看着手上的泪,刚刚他是死了,可他是活着的。他狠狠砸掉手机并喊起来:“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是的,他是活着的,他怎么能让景华这样去送死,如果至真知道了也会鄙视他的,一个是与他生命同存的爱人,一个是他这辈子里比生命要重的朋友,梁斯浩在夜里萎缩了。他决定的选择让他碎尸万段,浑身发抖的他必须在夜里悄悄完成行动。
第六章 一路走去 (续篇)
2 张至真被歹徒强迫带上车后,抵抗无能的她被封住了嘴巴,眼睛也被蒙上了。可是她安然无恙地被人领带着,最后被关进一个四面墙壁的房子,在这个严密封死的房子里丝毫见不着外面的光亮。刚开始她还叫喊,但是除了回音外什么都没听见。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没有人来告诉她,是绑架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外边是否已天黑?空荡荡的屋子里仅有那盏不分黑夜白天地亮着的灯管。张至真哭喊地,“斯浩,你一定要急疯了吗?斯浩,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我好想见到你。”
惶慌过后的张至真变理智起来,她脑子里想着怎样防护自己,如何才能逃得出去,她假想了几种逃脱方法,虎口余生是人面对逃亡的希望和安慰。
门当啷地响了起来,有人在开锁,张至真惊慌不及。两个戴墨镜的新面孔进来了,她慌张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来者说:“不要紧张,我们不伤害你,跟我们走就是了。”
张至真又被蒙上眼睛,她凭着感觉跟他们走,上了车大概半个钟后车子停下来,又听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车子走动起来,十分钟后张至真跟随着下车,她心里判断这是人家住宅或是厂房地。她感觉到脚踏上了坚硬的地板,好像还有花香,接着是被带进了门、跨上地毯又上了楼梯,她终于可以坐下来了。蒙布被解开,一阵刺激的眼花,她恢复视觉地看清了跟前是一支极漂亮的大蜡烛,她也可以看到这是个装饰华贵的客厅。
“您好!张至真小姐。”对面有人跟她打招呼,这时她才注意到在前方几米处有人与她对坐,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蜡烛就在她跟前,对方可以清晰无余地看着她。这时有人端着丰富的食物摆到她跟前,她才清醒过来现在是晚上。
“不好意思,让你饿了一天,请先吃晚饭吧。”对面的人声音洪亮而有磁性。
张至真镇定地浅笑,似乎没受过恐慌而显现的淡然自若。她说:“让我饿了一天,关了一天,原来就是请我表演吃晚餐。”说完,她大口地吃起来,晚餐给得稍有点多,她边吃边夸道,“味道极好,厨艺不错。”她吃得一滴不剩,说,“可以收场了。”餐具被收走了,其它人也都退出了客厅,仅有剩下她和对面的人。
“哈哈……”对面的人笑得坦荡,“想不到张至真小姐生性风趣,而且胆量过人。”
“请问先生请我来是为着什么?”她极想赶快结束这场游戏。
他认真地回道:“聊天。聊你、聊我、聊社会、聊人生,怎么样?”
张至真轻轻一笑地回道:“那是很乏味的问题,是地球人都烦厌的事情。”她放松了许多,但是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不介意地说:“我是地球人中特殊的群体。”他接着说,“你将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的回答令我不满意,那么你会赔上你的性命。我见过你的画作,我也见过你本人,我对画画也略懂一二,但是我没有你节义傲青天,文品高白雪的执着。可是我活得尊贵,差不多是呼风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