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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凌云答道，“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开庭。”
顾尚尚哦了一声，继续坐车，脑袋里想着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王福重没有杀人。
到了警局，一路畅通的找到了拘留那位撞了周局长的司机，因为撞的是局长，很多警察都对自己的局长有所敬畏，这位肇事者自然在警局里面讨不到好果子吃。
那是一位瘦小的男肇事者，缩在拘留室的一角，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警察说他昨天是酒后驾车，胆子本来就小，结果撞了人，还撞了警察局局长，这下可把他吓坏了。
顾尚尚有些疑惑：“那他有驾照吗？”
“有，但车不是他的。”警察回道。
顾尚尚明白的点了点头，站在门外，看着那有些瑟瑟发抖的肇事者又不解的问道：“他怎么只有三个手指？这样也能开车？”
警察尴尬了一下解释道：“没有规定说残疾人不能开车，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考。”
顾尚尚哦了一声，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准备要说出来的话吞回去，侧头看向凌云，凌云看了眼肇事者后便跟着审讯这位肇事者的警察聊了起来，她似乎也插不上嘴，只能一个劲的想还有什么证据是可以证明王夫人不是王福重杀的。
这周局长和王福重有私人恩怨，这王福重的表现又不太像很爱自己的妻子，大家联想到王福重雇了这个司机去撞周局长，但是王福重一直被警方监视着，根本联系不到其他可疑人员。
关键在于……
这周局长和王福重有私人恩怨，这王福重的表现又不太像很爱自己的妻子，大家联想到王福重雇了这个司机去撞周局长，但是王福重一直被警方监视着，根本联系不到其他可疑人员。
凌云和警察聊完后，又跟肇事者讲了几句，顾尚尚没听清楚，因为拘留室只让一个人进去。
办完这些事情，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警察们说要请客吃饭，凌云婉拒了，领着顾尚尚出了警局，随便找了家看起来高档很不错的餐厅坐下。
吃饭的时间也就那么一小会儿，大多时间凌云都拿着笔记本在整理东西，顾尚尚在一旁看着，他整理的东西清晰明朗，一点就通，也没有她不明白的地方。
凌云的观察力很仔细，这不愧是一个金牌律师所拥有的特质，肇事者大上午的怎么会酒后驾驶，如果不是被人指示，谁会大上午的去乱喝酒？但肇事者又说自己很爱喝酒，那天早上没把白酒当成白开水就一口喝了下去，既然爱喝酒，为什么喝了一杯就倒了？更或者说，这一口就能尝出味道的水怎么不能分辨出来是酒？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肇事者在说谎。
他为什么要说谎？凌云分析了几点，要么是掩饰自己的罪责要么就是掩饰幕后人的身份。
“这简直就是chiluoluo的阴谋啊！”顾尚尚捂着下巴惊叹的说道，“凌律师，如果照这样说，王福重除了联系不到其他人以外也没必要杀自己的妻子，就算不和睦也没有到把人逼死的地步吧？”
“为什么大家一口咬定王福重是嫌疑人？”凌云看着顾尚尚问道。
顾尚尚皱了皱眉头，他这语气像是自己已经全部知道了真相一样，丝毫不是对她提问的意思。
凌云提出的这点又让顾尚尚犯了迷糊，靠，他们到底是来破案的还是来找证据为了官司赢的？
不过凌云提的这点也值得斟酌，外界传言他们夫妻和睦，七年之痒也很快到来，没道理突然杀死自己的妻子，除非他的妻子发现了他什么秘密，但是上午凌律师问王福重的时候，他也对答如流，近段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情况，照他的情况说，就是王夫人突然自己发生不自然的死亡。
“凌律师，肇事者撞上周局长这件事，是巧合还是预谋？”顾尚尚问道。
凌云勾了勾嘴角不再答话，又对着笔记本敲了敲，顾尚尚撇撇嘴，只好自己斟酌。
吃完饭回了事务所，顾尚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拿着自己的本子一个劲的研究，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给理顺，假设肇事者撞上周局长这件事是预谋，那周局长肯定也藏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但是周局长的伤势并不严重，说明并不像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
想来想去，似乎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就是等王夫人醒来看她怎么说，如果她说是王福重杀的她，那么王福重这个罪名是背定了，如果不是王福重，那他们的官司也就赢了，看来王夫人是个关键。
刺激
想来想去，似乎现在唯一的突破点就是等王夫人醒来看她怎么说，如果她说是王福重杀的她，那么王福重这个罪名是背定了，如果不是王福重，那他们的官司也就赢了，看来王夫人是个关键。
自从跟着凌律师接手了这个案件后，顾尚尚倒没觉得像秘书说的多忙，忙到那种不分昼夜的地步，这体力活没做多少，倒是脑力活很费劲。
开始几天都是跟着凌律师出去找线索，找完线索就是整理线索，整理线索这活还真的靠点想象力，没有一点想象力的人迟早会被折腾死。
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周局长的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神智不是很清楚，被撞的有点分不清爸妈的感觉，而王夫人也迟迟没有醒来，脖子上的痕迹已经被警方确定为勒痕，王夫人受伤的轨迹也被警方暂时定为被嫌疑人先勒住脖子，在反抗至于滚下了楼梯导致现在的伤况。
顾尚尚现在最期盼的就是王夫人快点醒来，就算告诉他们王福重是杀她的人也好，好歹也要给他们目前为止找到的线索一个突破。
她有一个想法，但是一直不敢跟凌律师说，她觉得凌律师比她强大的太多，她的这点想法想必凌律师心里一定有数，所以也就压着没开口，直到王夫人在开庭前一天醒来后。
周局长在那时候已经能大概认清楚周围的人，车祸导致他脑部有点震荡，头部ct扫描出来全是正常的，医生也说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至于老是神志不清，精神恍惚，可能因为病人在车祸前受到了一点刺激，这是心理的因素。
而顾尚尚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周局长在说谎，甚至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周局长所为。
这个猜测很大胆，大胆的她不敢跟凌律师说，或许凌律师也有这种考虑也说不定。
王夫人醒来的时候是在晚上十点，顾尚尚正躺在宿舍的床上思考后天的官司该怎么为当事人争取利益，却突然被急促的铃声打断，接起来一看是凌律师的，立马抛开烦躁的脾气认真的接电话。
赶到医院十点半，凌云也刚好停好车往住院楼走去，两人在住院楼电梯门口碰了面，凌云大概的说明了情况，顾尚尚高兴的欢呼一声：“这下就不用担心后天的事情了！”
“不见得。”凌云直接泼她一头冷水。
但顾尚尚也丝毫不沮丧，这样总比拿着线索举步不前的要好。
王夫人醒来的事情第一时间通知了警局和他，周局长在凌云的吩咐下暂时让他不要与王夫人见面，周局长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着他吩咐的话做，乖乖的待在自己的病房里。
见凌云和顾尚尚的到来，围在门口的几个警察都主动的让开一条路，顾尚尚看着仍旧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王夫人，如果不是因为从死神魔爪下逃出来的话，想必也是一个很有气质很优雅很高贵的一位夫人吧。
外界传言
“你好。”凌云领着顾尚尚站在王夫人的病床旁，医生在给王夫人做最后一遍身体诊断，确定没有什么大概后才离开了病房。
此刻的病房加上病人共有五个人，凌云和顾尚尚还有两个站在一旁似乎像是在做记录的警察。
凌云侧头看向顾尚尚，顾尚尚明白的点点头朝前走了一步，轻轻的说道：“王夫人你好，您的先生是我们的当事人，所以我们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王夫人打量了一下顾尚尚，轻轻的点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得到王夫人的配合，顾尚尚小小的高兴了一下连忙掏出自己的小本子问道：“好的王夫人，我们就问几个简单的问题，你知道是谁害你的吗？”
王夫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又点了一下：“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
顾尚尚连忙写了几笔边写边问道：“那您觉得会是谁要害您？”
王夫人思索了一会儿，最后道：“王福重。”
顾尚尚的手顿了顿，抬头皱眉的看着她：“可是他是您的先生，外界传言你们很和睦，而且……王先生应该没有理由要谋杀你。”
“呵，外界传言……”王夫人讽刺的呵了一声，侧过头看向窗外。
那眼光里不仅有着嘲讽的意味似乎还带了那么一点绝望的感受，顾尚尚不太看的明白她眼里的意思，只好继续问道：“那王夫人，你们夫妻之间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
王夫人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顾尚尚咬了咬唇道：“王夫人，后天就是王先生开庭的日期了，种种迹象都表明王先生是那位谋杀你的嫌疑人，如果王夫人不说出实话，那王先生多半也逃不了牢狱之灾。”
“那就让他坐牢吧。”没想到王夫人居然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样的话，这倒让顾尚尚有些接不下去了。
看着凌云不打算开口说话的样子，顾尚尚又想了想道：“看来王夫人和王先生两人并不像是外界传言的那么和睦，以至于王夫人吸毒的事王先生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王夫人突然一下子激动起来，转过头怒瞪着顾尚尚吼道。
两个警察都惊讶的看向顾尚尚，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继续说道：“王夫人不要这么激动，我们只是想要帮当事人争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看着王夫人气的胸口起伏的摸样，顾尚尚心里也有了底，看来她没有猜错，第一次来看王夫人的时候刚好碰见护士测血糖，而护士不小心露出来的地方她看到了很多针眼，这王夫人要么就是多病之躯要么就是碰到了禁品，她本来想试探试探这王夫人是不是多病之躯，但又觉得这样不够刺激，所以才直接说出了那两个字。
突然王夫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直接伸手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甚至想要强行下床，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顾尚尚来不及放好小本子，快速的冲到王夫人身边，用尽全力拦住她，两个警察也立马反应过来一边向外叫人一边拦住王夫人。
挖了条印子
突然王夫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直接伸手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甚至想要强行下床，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顾尚尚来不及放好小本子，快速的冲到王夫人身边，用尽全力拦住她，两个警察也立马反应过来一边向外叫人一边拦住王夫人。
好在王夫人躺了那么几天，没啥力气，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察快速的稳住了她，在护士注射了一管麻醉剂后才睡了过去。
顾尚尚叹了口气，跟在凌云的身后走出病房，今天被她问砸了……不知道凌律师会不会看不上她把她退回学校……
余光一瞄，顾尚尚愣了愣，看向转弯过去的人不解的随便问了一个在旁边站着守卫的警察道：“刚才周局长来过吗？”
警察点头：“但又走了。”
顾尚尚哦了一声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凌云立马小跑着跟了上去。
凌云突然停住步伐，害的她又差点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凌云转过身来，低头皱眉的看着她，顾尚尚的心脏快跳了几下，有些害怕的问叫道：“凌律师……”
凌云嗯了一声冰冷的说道：“你倒是挺有胆量。”
额，不知道凌律师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顾尚尚心里悬吊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云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又转身朝前走了去，顾尚尚撇撇嘴连忙跟了上去，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凌云带着顾尚尚到了同楼层的一间换药室外，顾尚尚不解的看着他，只见凌云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眼神一瞪让顾尚尚也跟着进来。
走进换药室，顾尚尚怯怯的，凌云看着医生道：“处理一下。”
医生看向凌云身后顾尚尚，立马明白的点点头，赶忙让顾尚尚过来，凌云懒得再看，直接走了出去，顺便关上门。
顾尚尚待在换药室里，墙上有一面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差点吓了一跳，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了一条长长的印子，好在还没破，只是红红的一条落在下颌处有点吓人，可能是刚才那个王夫人过于激动的时候抓的吧……
伸手摸了摸，又感觉手疼了起来，低头一看，连手上都有被抓的红条，有一个抓痕还被抓破了一点皮，血渗了一点，不多但是一看还是觉得疼。
“先消下毒。”医生打开一包棉签沾了下酒精说道。
顾尚尚看了他一眼，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个子有点矮，穿上这身白大褂还怪滑稽的，这让顾尚尚对医院的恐惧少了那么一点。
“你轻点啊。”顾尚尚伸出手有些害怕的说道。
碍于凌律师的面子，这医生也不敢太凶，只能点头：“我会温柔一点。”
尽管这医生很温柔但酒精刺激到伤口还是很疼，顾尚尚冷吸了一口气，不过疼了一会儿便好多了，在破皮有点严重的小口子上贴了个创口贴，接着就是处理脸上的那条红痕。
医生盖上酒精的盖子，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水，也同样是用棉签沾了沾，准备给顾尚尚消毒。
小心翼翼
“这是什么？”顾尚尚看着这透明的瓶子不解的问道。
“双氧水，这个不痛的。”医生解释道。
试了试，还真的一点痛觉都没有，凉苏苏的，顾尚尚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手上不能用这个消毒？非得用酒精！”
医生笑了笑又解释道：“脸很脆弱，不能接受酒精的刺激，如果用安尔碘有颜色的消毒液会留疤。”
顾尚尚哦哦了两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条红色的疤痕看起来有点刺眼，尽管不用贴上创口贴，但她看着着实不爽，还是贴上了一小块创口贴。
处理好伤口后，顾尚尚出了换药室，没见着凌云，扫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正准备打电话找，只见凌云从对面走了过来，顾尚尚连忙小跑着过去问道：“凌律师，你去哪里了？”
“见了下周局。”凌云毫不避讳的回道，“药上好了？”
顾尚尚点点头撇撇嘴有些别扭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伤，不上药都会好的。”
凌云瞥了她一眼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嗯了一声：“那就回公司吧。”
回公司前，顾尚尚想去上厕所，又想着凌律师是自己的上司，怕他等着会不高兴，索性让他先回去，她打车回去，却没想到凌云居然愿意等她，于是嗨皮的跑去了洗手间。
方便完正准备出来，却听到一个女声的声音，似乎在说着什么八卦，她没这种偷听别人讲话的坏习惯，但是在听到了王夫人三个字后停下了开门的动作，把耳朵竖了起来。
“那王夫人也真是的，一醒来就这么急躁，诶不过我听说啊，那王夫人似乎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哦！”这声音听起来有点激动，难掩知道八卦真相的意思，“我可不能告诉你她做了什么，医院收到这大病人也算头疼。”
外面安静了一下，又听女声小声说道：“那你千万别说出去，我这不是照顾着那王夫人吗？她肯定是个吸毒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