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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
余风陷入了与杨是明一样的困惑中。
由于杨是明对春妮极其熟悉,他才感到这其中有问题,他要挖掘出这迷惑的根源。而余风与春妮的接触只是浮光掠影,所以忽略了,他更看重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可否被自己接纳为自己的另一半。他又感到自己配不上她,她是那么那么的善良,善良得都让他心痛又心酸了。余风没话找话,他没来由的说出一句:
“借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杨莲听到他蹦出这么一句就笑了,想到自己曾借钱帮助一个处在困难中的中国军人她就觉得非常的自豪和开心。她杨莲看重的是金钱以外的情感的内涵,她不由温柔的说:
“你真是个傻孩子,这话你已经讲过多次了。”
余风认真的说:
“你不知道,人在急需用钱的时候,有时就是五毛钱对身无分文的我来说也是很珍贵的。而象你这样的人,在世上就更珍贵了。”
杨莲只是对他温和的笑了笑。余风的眼里尽情的流露着对她的一种欣赏的意味。他也跟着笑了,这笑里透着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暧昧的情愫在里面。当杨莲还沉浸在对余风那句话的回味中时,他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握住了杨莲的手。杨莲心下着慌,她欲挣脱,余风却以不可推托的语气说:
“我们到阳台上去说话好吗?”
杨莲见余风满脸真诚与往昔有所不同,料想他定有什么话说,就跟着他来到了阳台上。
他们来到了阳台上,余风反倒越加的沉默了,他眼望远方。杨莲站在他的边上,彼此都没有说话。过了一段时间,杨莲感到某种难耐的沉默,她没话找话说:
“我妈总是会提起你,说你很有意思。”
“那你呢?”余风很快就接上话头,他掉转头,别有意味的盯着杨莲。
第二十七章 姊妹的不同
虽然杨莲清醒理智的意识到自己对余风的情感定位是哪种,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的真情所动心,不忍说破真相,心想就以貌似男女之爱的姐弟情来对待他吧,等寻到一个适当的时机再对他说明真相,再把那个护身符还给他。
尽管如此,杨莲还是感受到了被别人喜爱是在任何时候都是幸福的一件事!当心中拥有了一块爱的领地时,任过去受过多少的伤害和侮辱就都不算什么了。
真爱是战胜一切的法宝。也许生活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它同样会给在角落里的人以幸福和微笑。她无法忘记余风的那句许诺:“退伍后,就嫁给我吧!”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以致常常会在梦里笑醒。她那颗曾受伤、曾被别人戏弄的心,慢慢的褪去了它坚硬的外壳,露出了最温和最柔软的核心部位,犹如一朵娇羞欲滴的玫瑰花!
杨莲的微笑多了起来,她不再对人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了。每个人都感到了她的改变,很觉纳闷:这个丫头片子真是个古怪的人。
杨是明也察觉到了杨莲的变化,他常常在工作或工闲的时候,看到杨莲满脸喜色的跑来跑去,才知道她原来她也能那么活泼,这才象个年轻女孩的样子,显得可爱多了。
杨是明对女人的心理稍稍有所了解,女人对自身改变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女人得到了爱的抚慰。女人可以为这个兴奋也可以为这个憔悴。杨莲现在好像就是这样的状况,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事能令她改变。没想到从前那样的一个冰人,现在竟也变得温情脉脉,待人和善了。她甚至在看到杨是明时,还会朝他微笑。
这突然的转变,反而弄得他很不好意思。同时,他的心里微妙的觉得这很不是个滋味,倒宁愿她象过去一样。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纯属多余。人家如何改变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但是,这种心思就是挥之不去,他的心里已然为她种下了情根,现在左右不是令他不胜烦恼。
晚上独处时,他常常会把杨莲想起,他想了很多很多,疑问也很多很多。
就在半个月前的高中同学聚会上,他又见到了春妮。她显得是那么的醒目,刺激着他的双眼,恍然以为是杨莲。直到春妮那独特的性格一表现还有她那一身名贵的打扮,他才醒悟才意识到她是春妮。然她与杨莲如同一人的外貌,引起了他的极大的困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他要弄清楚。
第二十八章 情意两心知
余风回部队一个星期后,给杨莲打来了电话。
杨莲接到电话,得知是他时,满心的欢喜,那种内心激荡的切身体验几乎无法用具体的语言来表达,因为快乐就已经将她所淹没了。女人真是感情的动物,嘴上说是姐弟情,但到底还是动了男女之爱。所谓人的本性是老天爷所造就的,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感的浪潮是挡都挡不住的。只是女人的这种真情挚爱却要有“识货”的男人来匹配罢了。
余风一回到部队,马上就开始了艰苦卓绝的类似于“魔鬼训练”的军事训练当中。那是一种杨莲所难以想像的折磨人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酷刑!余风每天就要象吃饭样的每天都要去承受,他每天都要消耗起大量的体力,一天下来是累得腰酸背痛,一条命就只剩下半条命,骨头都要散架。而且,他每天都做好了思想准备,今天的自己不知道明天的自己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心里装着无比珍爱的姑娘杨莲。虽然训练了一天,全身疲惫至极,他还是抑制不住心头对她的强烈的思念。曾经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她都不在家,这不知道让他有多么的失望。而总算这次打通了,尽管他的嗓音因训练过度变得嘶哑,但他一听到杨莲那甜美的声音时,平时那个猛冲猛打的大男孩情绪马上就激动了起来,终于是忍不住的流下了男儿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幸福的眼泪呀!
听着余风嘶嘶哑哑的声音与他在医院时的那种欢快活泼的声调大相径庭,这令杨莲感到无比的震惊!部队这个外界所知不多的地方,竟能让一个人前后变成两样,看来部队是能改造人的地方所言不虚。但余风是她用了情的男人,所以她又为他感到难过,同时她也深深的被他感动着,因为这样的男人竟在爱着自己。
从这个电话开始,杨莲的感情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余风年纪不大,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和稳定响应国家的号召离家从戎,他付出了比同龄人多几倍乃至十几倍的身体和精神的代价。就在潜移默化之中,连她自己也很难发觉,她对余风的爱恋慢慢的提高了一个层次,他的形象也变得高大伟岸起来了。
在电话里,余风俏皮的说给杨莲寄了一封信,信都已发出去了,但感到好像还有话没有写进去,于是紧接着他又寄出了一封。这一前一后的两封信可以同时收到了。杨莲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说:“你真像个傻孩子,做这样的傻事。”余风却很是意味深长的说:
“为了你,做什么样的傻事我都心甘情愿,这一辈子,我要缠着你要粘着你。”
这句男人对女人表白的话语,男人情之所至的一句话,立刻就俘获了杨莲的一颗芳心,让她觉得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流袭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好似被人抚摸过的一样,真是舒服极了。在电话里他们约好,下个星期一杨莲到他的驻地去看望他。
本来杨莲对余风还只是波澜不惊的,然而这个电话,把她的以前的心绪全都改变了,本来较清晰界限分明的情感线开始变得模糊和蒙胧起来。这个女人和男人的感情纠葛可能是女人天生的弱点,女人一旦动心,就不能用理性去思维了,只能是一切跟着感觉走了。不管是多大年龄的女人只要是一沾上了情字,那就是吃不了得兜着走了。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呀!
杨莲喜欢余风的活泼、俏皮和神侃,这个大男孩能调动起她身上蛰伏日久被她自己所遗忘所丢弃的对真心男女之爱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社会的亦庄亦谐的认识。她感到与他在一起时,就会忘了许多的烦恼和不愉快的人事。这是急于逃避人事困扰的杨莲所迫切需要的。于是,在潜意识里,她以一种模糊不清的思维感情投入了这一场了无结果的恋情。
在工作中,杨莲开始牵挂余风回部队后的生活每一天是怎么过的?是苦还是累?军营里真的有那么吓人吗?这样的思念轮番缠绕着她,令她竟有了几次想不顾一切去看望他的冲动。但现实的情况会令她打消这种冲动的念头,因为杨莲在挂念余风的同时,母亲的病情也时时牵动着她的心,把她对余风的思念压抑了下去。
冯利的情况已很不乐观,当年那么一个曼妙灵秀的丽人,如今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每当母亲被病情折磨得呻吟的时候,杨莲就在私下祈求上苍让母亲的病情能发生奇迹,然老天似乎对她的祈求没有任何的反应。
母亲的腿开始严重的浮肿已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由于长时间的卧床不起,身上有很多的痔疮,只要稍稍一动,身体的各个方面都会让母亲痛苦万分,同时她还伴有心力衰竭,还有肾衰。肾为人之根本,母亲因此一下子就全垮了,从肉体到精神,都是痛苦的呼号。肾衰直接导致排不出尿液,所以每隔三天,母亲就要输一瓶价值不菲的白蛋白的生物提取液,目的是帮助排出尿液。而且,由于长年的严格控制饮食,母亲的身体没有吸收到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所以身体疲弱不堪,全身只剩下一层皮了。如今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母亲已是形神枯槁,全身无力,完全失去了自理能力,时刻需要身旁有人照顾。于是,杨莲就和她的大哥轮流的看护着母亲。
那时,杨莲在厂里是一线生产骨干,她在白天忙完了繁重的生产,还来不及喘口气,又得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赶。她要抢在医院的用晚餐的时间前面赶到,然后要及时的给母亲打饭、拿药,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且,晚上要在医院里陪护,因为母亲在晚间时有情况会出现,肯定是得不到好的休息。第二天她就红肿着双眼,脑子晕乎乎的不想事的又接着工作。如此周而复始。
那段时间,杨莲的体力透支太大,她又得不到及时的修补,眼看着她一下子就憔悴下去了,周围的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猜度她,以为她是因为万木春的事而打不起精神来。杨莲以一种顽强的精神力量不去理睬周围人对她的各种反应,她只是默默的承受这所有的一切,对外界所表示出的所谓“关心”,一律保持着有礼有节又自尊矜持的沉默。沉默就是她对于周围环境的武器。
第二十九章 春光乍现
杨莲怀着对余风的美好情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了他所在的部队驻地。
部队是一个纯男性的世界,空气中所闻到的是男人的气味,所看到的是男人的阳刚威武,虎虎生气。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女人的出现是种希罕的物件。那些年轻充满着活力的战士以一种奇怪,好玩又有点对异性的渴望的眼神齐刷刷地射向杨莲,就好像许多门的大炮射向一个目标,而那个目标就被他们射地稀巴烂了。杨莲作为他们射击的目标,感到浑身一阵阵的难为情,她强烈地感受到自己闯入了一个禁地,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走在了一群男人堆里,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里很不堪。她的心里都有些怪余风了。尽管她的周身上下的热都可以拿去发电了,但她还是保持着她特有的稳重和矜持。
她要尽快的找到余风,可是他在哪里呢?她禁不住的左顾右盼。
杨莲孤立无援的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不知到哪里向人打听余风的所在,他在信里也不说清楚,她稍稍有些个怨他了。还好有一个小战士跑到她旁边,问她找谁,经他的指点,杨莲往右一拐,就看见一队战士正好是训练完毕在车库里休息呢。那些战士都是些二十上下的男孩,所以那些大男孩们对一个异性的到来和存在都很敏感,使杨莲又接受了一次注目礼,那些没遮没拦呼啦拉的男人的眼光,实在是让杨莲不知该怎样才好了。
有一个头样的战士走上来问杨莲找谁,杨莲说了姓名。这个人颇带玩味的眼光把杨莲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然后用挑逗的口吻问:“你是余风什么人呀?”杨莲一听这话,心里马上就敏感起来:确实,自己来看余风是个什么身份呢?假如说是恋人,那肯定要出事。因为余风告诉过她,士兵在服役期间是绝对不能谈恋爱的。这个细节,余风在信里也没有交代一句。反正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就情同姐弟,所以杨莲说了一个较安全的身份:“我是他的表姐。”那个人还是很怀疑的看了看杨莲,又找不出什么破绽,只能是点了点头,他返身对着那些休息的战士们吼了一嗓子:“余风!”
“有!”立刻有人应声跑来,当他看到是杨莲来了时,他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股缝。余风又和那个人说了几句话,才向杨莲身边跑来。
杨莲在军队驻地上又见到了余风,刚刚的不愉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现在她看到了余风,心里很是开心,但她是个对情感很内敛的女人,在面上她却不表现出来。她好好的看了眼他,哟!他晒黑了也变得瘦了许多,甚而不象在医院里显得那么活泼有趣了。心里微微的为他有些难过,他信上所说的原来是这样的真实。
余风重见杨莲倒是喜形于色,他是开心得不得了,他是在战友们的艳羡的目光中轻轻的拥着杨莲的腰走回他的营房的。
今天出现的杨莲穿了一件套裙,很好的勾勒出了她婀娜多姿的腰身,脸上也装饰了一下,她的形象令余风不由得眼睛一亮,很有情意的多看了几眼,要不是因为在公共场合,他很有可能会把杨莲搂在自己的怀里。
在营房宿舍里,他把杨莲带来的慰问品一一放到床板下面,不然,他一转身稍不注意,立马就会被他那些战友们“摸光”,自己到时连残渣都捞不到,岂不辜负了杨莲的一片好意。
平生第一遭,杨莲亲身来到了现代军营里,她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军人宿舍里的内务果真是整齐划一,让人很觉不可思议,尤其是那个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好似个豆腐块。余风看出了她的眼里的疑惑,马上就现场演示了起来。杨莲看到余风三下两下就把被子折叠好了,才知道一件事情要把它做好,是需要千百次的反复的练习才能造就的。世间的事情大多如此。
然后余风带着杨莲到驻地各个地方去转了转,让杨莲很觉得新鲜有趣,她那颗从小倾慕军人的心,在此时此刻被放大到了极限,内心得到了一种满足。在途中,余风说:“我经常要站岗,那种滋味在冬天的晚间特别难受。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你在我的身边,那就处在天堂里了。杨莲,你会不会陪我站岗?”
“余风,我对你们军人从小就生出一种无可救药的安全感。陪你站岗有什么难的。只怕你部队的领导不允许吧!”
“我劝你别把军人想得太好了。”余风幽幽的说。
“为什么呢?”相对于余风来说,虽比他大一岁,但杨莲还是那么的单纯,她是那么一个至情至义的人,她今天看到了余风,心里的那个高兴呀,一扫十多天来的紧张、压抑、疲惫,她的心情此刻竟变得软软柔柔的,口气也表现出绝少有的嗲气:“要知道,这军营里有了你,我就更加敬佩当兵的人了,也更加的热爱他们了。”
第三十章 无巧不成书
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一个“巧”字就让杨莲的故事跌宕起伏,渐入高潮。
正当余风与杨莲依依惜别之时,负责这个军队驻区主持日常事物的大校军衔的赵世杰(他是财旺的堂弟),也在这个时候坐了军用吉普车从军区开会回来。这要是早一步或晚一步都是碰不到他们的。当车子一转弯,在驻区的大道上,他竟然发现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