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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味的女人怎么会冷酷?!众人心存疑虑,而杨希早和拓落八极一眼来一眼去。
前者眼神恼羞成怒地更显冰冷,后者则露出天地有正义的安心笑容。
「你们想相信他的清白?」杨希果然是队长,拥有从容不迫的气度。「那你们怎么解释他全身光溜溜地在男宾止步的排球室?」
清冷的眸子盯得男同学们全都语塞,她才续道:「事实已经很明显,我没有说谎。请你们照先前说的,将他抬出去吧。」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一定是平时迫貌岸然、实则人面兽心的友吉町见色起淫心。杨希不可能骗我们!」某位男同学条地大声扬言,并吆喝其它四位合力抓住友吉町,好给他一个大大的、永生难忘的教训。
「喂,你们不能这样做!放开我!别被她蛊惑……」拓落八极喊着,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听。
五名自诩为正义使者的男同学将他高高抬起,打算遵照杨希的指示,抬着他去逛校园一圈。
直直凝着杨希依旧酷寒的眸光,拓落八极完全放弃挣扎地任他们将他抬起。
在他第一次交出真心之后,他的心掉到谷底,他的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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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说什么?!那个很爱杨希的友吉町,光裸着身子被抬着逛校园?」沐大的校园里,在阴凉树荫下的舞红衣,杏瞳漾满不敢置信。
「嗯。这消息在柳大传得沸沸扬扬,听说是求爱未果……友吉町真是个奇男了,杨希那人一向冰冰冷冷,怎么可能懂得情爱!红衣,妳说他是不是很痴情?」
谣吉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沐大这边,变态偷窥狂变成史上无敌超级痴情男。
「林燕,如果这个奇男子转而追求我,妳说怎么样?」舞红衣嘴畔扬起娇媚笑容,望着带来这消息的好友。
「呃,红衣,妳是长得很美,但……听说友吉町真的很痴心!」
「妳的意思是我比不上杨希?!」舞红衣双目迸出一闪即逝的阴毒。
「当然不是!」林燕飞快摆手,「只是友吉町为了杨希,目不斜视其它女人,功课又很争气地每学期居系上之首……那天我们去踢馆,妳也看到了,那男人爱惨了杨希,才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来。」
「林燕,妳拉拉杂杂说一堆做什么?我是问妳友吉町成为我的男朋友如何,不是问他追我的可能性!」舞红衣板起如苹娇靥。
「那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瞧出舞红衣不快,林燕赶紧拍着马屁。
「咱们沐大有很多女生暗恋着友吉町。虽然杨希从没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但倘若他转为追求妳,不只柳大那边士气大减,也代表妳舞红衣魅力无边。」林燕滔滔不绝。
可不是吗?友吉町也是她心目中第一名的性幻想对象。
虽然她已有男友,但每次同男友做那档事,脑子里心里您的全是友吉町那俊俦斯文、彬彬有礼的身影。
「那还用得着说?我舞红衣要的男人,哪个能逃过我的石榴裙下!」
「这么说,妳先前是完全对他不感兴趣啰?」
「流言多为虚撰。要不是那日一见……」柔媚的语气很明显,对友吉町满意极了。「重点是,他爱杨希不悔。而任何能打败杨希的事情,我一向都很有兴趣。」
「能被舞大美女钦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红衣,妳打算怎么做?」林燕总觉得会喜欢杨希那样女子的男人,绝不会爱上舞红衣。因为这两个女人完全是不同典型。
前者似天山上的雪莲,后者则艳媚至极。
「单刀直入。」舞红衣笑眸生媚,自信满满。
林燕说杨希是个不懂情爱的人,其实她错了。
真正懂得情爱,反而更为珍惜情、爱的流露。他们不张扬,只希望爱得平平凡凡、简简单单。杨希就是太懂情太懂爱,才会全身防备如刺猬。
哼,这辈子杨希只配被她踩在脚下、不得翻身,休想来和她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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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学,晚上打工到凌晨是友家儿子的生活模式。
拓落八极默默的洗着盘子。自从上礼拜校园露屁的丢人事件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在学校里人人避他如蛇蝎。
这全拜杨希所赐。
双手机械式的动作着,拓落八极脑中仍惦记着她冷漠的表情……
「友吉町!」铁板烧店经理的声音从柜台后方传来。
「啊?」拓落八极抬起头,两眼无神,满脸沮丧之色。
这个礼拜,他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整个人精神不济,连带寻找龙姬的任务也欲振乏力……
说到龙姬,他还曾经大胆臆测杨希就是龙姬的可能性。
线索之一,秦危素要他还魂藏身在友吉町肉体内,而友古町最爱的人便是杨希。
线索之二,杨希其冷若冬梅的神韵,颇有几分神似大公主龙飘。
问题是,该如何证明杨希的身分?
难道他要花她身体挖个洞,看看有没有芙蓉姬魄这种全天下人都没看过的东西?
「友吉町,你在发什么呆!最后一某客人走了,整理好你就可以下班了!」经理看着他,摇摇头,回头走进厨房。
墙上的大石英钟,显示着凌晨四点。
拓落八极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将整个店里打扫收拾好后,又过了一个小时。
拓落八极拉上铁门,踢着石头,从入夜后少有人出没、没几盏路灯的铁板烧店后方的防火巷,抄快捷方式走回友家。
友家穷,穷到连脚踏车都没。上次高利贷的钱已经花完,为了先偿还点利息,不至让钱庄找上门,友吉町两年来的奖学金兼打工的血汗钱,已经全数充公。
拓落八极踢着脚下的石头。钱庄的人迟早会找上门,他思忖着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善友家的经济……他会八国语言,共教语言也好过时薪八十元的餐厅工作。
思及此,拓落八极将脚下石头用力一踢,小石头滚到前方五十公尺处,一家酒店的后门正巧在这时候被人用力打开──
一个女人被猛然丢了出来。
女人跌趴在地,穿著清凉,一件白色超短裤微露出美臀,背上被着件媚丽的貂皮大衣,身影看来十分地楚楚可怜。
「呸!要装清高,就别来酒店这种地方赚钱!」将女人拋出来的大汉丢下这句,便转身进去。
「小姐,妳还好吧?」拓落八极拧着眉迎上去。
女人背对着他,是以他见不着她的长相。她身影曼妙,螓首像极马戏团里用水晶球算命的巫师,用黑纱包裹着。
「我没事。」很低沉、也很熟悉的嗓音响起。
女子缓缓将头抬起,拓落八极先是看到一片光洁的额头。
然后是两道修得极好看的眉,如弯垂的杨柳。鼻线优美,唇瓣儿红艳艳。
和他对上的是两汪清澈似镜的眸子,莹莹亮亮,璀璨似星。
拓落八极看见自己不确定的表情,就倒映在那水样的眸中。
这张脂粉未施,清纯的、纤柔的、苍白的脸,在他嘴中成形出一个名字──
「杨希!」
唤出她的名字后,他只来得及接住她昏厥软倒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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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死去的心,终究没有真正的死去。
如同一壶沸水,只是暂时熄了火。火源开启,那沸水便又扬扬烈烈、炙人得很。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包容大度。
夜雨倾盆,友家屋内也用桶子盛着大珠小珠的雨滴。
「醒了?」躺在床上的杨希眼睫轻轻搧动着,眼睛尚未睁开,就听见一道温暧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拓落八极端着一碗热茶,正巧走进来。
「是你。」杨希感到头痛欲裂,挣扎着要起身。
拓落八极飞快放下手中的热荼,弯下腰助她坐正,背靠着床头。
「妳在街上昏倒,我把妳抱回来。就算妳想回家,也得等雨停了,所以妳先将就一下。」外面雨声沥沥,似在印证拓落八极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将碗端至她嘴前。「来,喝碗热荼,解解宿醉。」
杨希望了他一眼,吞下想说的话。
缓缓啜了口热茶,她舌头马上伸出来,轻呼:「好烫!」
「会吗?那我吹凉一些妳再喝。」拓落八极当真就着碗边,轻轻吹着碗内的热茶。
杨希直冷冷地盯着他,「你不讨厌我?」
放下碗,拓落八极嘴边绽出浅浅的笑痕,「只要妳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妳?」
奇异地,再次看见被酒保丢出来的她,他心中竟是欢喜。
只是他不知,杨希为何会在那么复雏的地方。据他所知,那酒家进出的皆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别开眼。这次,连他遮上来的茶也不喝。
拓落八极安抚着,「好,妳不想说便罢。别和自已过不去,妳现在头一定很痛,喝些热茶对妳有帮助。」他记得以前他宿醉醒来,可是痛不欲生哩!
这次,杨希仍不乖乖服从。
但下一刻,她便张开两臂抱住了他。这个举动让拓落八极非常震惊,因为他觉得他那颗死去的心再度温暧起来,犹如春风抚过尽释融化的冰雪。
杨希把他抱得好紧,拓落八极整个人直挺挺的傻住。
「妳……」他有一瞬间脑袋空白,久久才找回声音,「我刚刚在打扫房子……身上都是汗和脏尘……」他竟然口吃了?!
「你身上的绿衫子很好看。」杨希枕在他胸膛,浅浅地吁出一口长气。「这样很好,你身上的汗和脏尘,我都喜欢。」
又来了。她该不会又想整他了吧?「这是系服。」
「穿在你身上很好看。」她闭起眼,觉得这样赖在他身上挺不错,他健壮的体格契合着她柔软的身形。
「我不穿系服,只穿球服。」她幽幽地道。
拓落八极拥住她单薄的肩膀,逐渐收紧了臂弯。这样抱着她。他的心竟衍生出一种……再也不想放开手的念头!
他忆起两种截然不同面貌的她。一会儿蔼蔼笑如天使朝他示好,下一瞬又拒绝、隔离、冷漠地将他推出她的世界。
而此刻,因她在怀,他体内的血液活跃异常。
「你喜欢穿裙子的女孩吗?」她突然问道。
「只要是妳,穿什么都好看。」他以不自觉的宠溺口吻说着。
「说嘛。老实说,你喜不喜欢穿裙子的女孩?」杨希蹭着他的胸膛。
「喜欢。只要是妳,我都喜欢!」拓落八极拨了拨她的发,露出爽朗的笑容。
他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性格就像风一样自由不羁,没有人可以驾驭他。可是他发觉,此刻他正被怀中的小女孩驾驭着。
杨希笑了笑,凑到他颊边轻轻一吻。「那好。明天我穿裙子给你看。」
拓落八极觉得心深处被狠狠重重撞了一下。他从没看过她笑得这么灿烂糟糕。
他好象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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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清晨。
早上六点,杨希和拓落八极站在百货公司门口吃着早餐。
「我们一定要这么早来这里等百货公司开门?」吃着手里的烧饼,再喝一口巧克力牛奶,拓落八极问着身旁的杨希。
她正咽下一口热油烤饼。
嘴巴正咀嚼食物的她,有小女孩般梦幻的神情。她看着眼前清冷的街道,狂野又温柔地向天空吶喊,「凡是美好的事物都值得等待。」
他听仔细了,只道:「妳真疯狂!」她刚吓着了一辆经过的机车。
这回她转过头了,认认真真严严肃肃地凝视着他。「这是我和自己一桦神奇而伟大的交流,打开听觉的门,两个相异的世界,剎那间相逢。」
拓落八极闻言差点噎着,好不容易吞下烧饼。很诚实地说:「很玄。」
她说的是白话文吗?比他的八国语言还难懂哩。
「你不懂的。」她以轻柔的声音说。这不是贾备,其中也没有轻视。
人和人或许不应该太熟。太熟了,就容易生情,生出一串串牵挂。而那些人攀着情感的藤蔓,垂晾在哪里都不顺意,遂成为难。
于是渐渐是一个人,上课、练球、看电影、逛书店。
而等待,也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才显得真实。
「嘿,别这样看我。」拓落八极一口气喝光手中的饮料。
杨希露出笑容,像春天的溯水漾开。带着撒娇的语调道:「怎样看你?」
「就是好象很温柔的样子。」拓落人极话一溜出口就后悔了。「别生气嘛!妳不能否认妳同时也是很冷漠的人吧?」
她拿着印有巴黎铁塔的纸杯,很斯文地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才浅浅地啜一口卡布基诺。
「我跟一般人不一样。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走开!」她站着,全然防备的姿态。
拓落八极啃完烧饼,望着杨希,微叹。「我以前住过一个小岛,小岛上豢养着几朵白云。妳见过永不散开的云吗?」
杨希微怔,摇摇头。
拓落八极耸耸肩,「我也没看过。那为什么我说岛上豢养着几朵白云,妳可知道?」
杨希咬唇思索着,「因为……那岛很小。」
「妳很聪明。」拓落八极挑起眉,露出大大的笑容。「岛很小,所以椅子随便一移,换个角度,又能看见另一朵云。也所以『走开』不是为了离开,而是为了『回来』。」
日阳缓缓升起,他都快以为杨希的背后长出像天使那样的翅膀。
这个天使,是否有朝一日会属于他?
而他,是否也甘心为她停泊?
这两个问题都很玄,如同杨希说的话……
「我没有走开过,更没有回来的问题。」她嘴角扬起极浅的笑痕。
「妳一直和这城市相依为命,没离开过?」他也笑着,但双眉微微隆起。
看见杨希摇首,他发觉自己不喜欢她苦笑的样子。
于是,张着澄澈晶灿的黑眸,拓落八极豪情的发言,「早上我把时间给妳,下午妳把时间给我。我带妳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杨希终于化忧为笑。她忆起母亲常在她儿时唱一首歌,遂开口浅浅吟哼:「告诉你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孩子们的快乐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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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神秘的地方,其实是一座隐世神山──这是拓落八极的譬喻。
某日,他利用学校的计算机上网浏览,发现了这座山;山的前面有着一弯绿水,可以眺望山下的车水马龙,一览城市景光。山后是万籁静寂的坟墓。
「果然是座隐世神山。」相较于拓落八极的精神抖撒,杨希的反应显得淡淡地。
不必爬山,杨希状似优闲轻松,实则心里七上八下。
「唉唉唉,你小心一点,别把我摔下去了!」
拓落人极回过头来,朝背对着他的她笑道:「放心,我壮得像条牛,不会摔着妳的。」
「我们非得到山上那座庙宇去走一回吗?」她瞧不出这座山有什么可参观之处,人迹罕至倒是真的。「山高路远,趁天色早,现在放弃还行。」
「凡是美好的事物都值得等待。」他用先前她说的话堵住她的嘴。「那座庙是情人庙,我们去析求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杨希被他逗笑了,头一次听到有人要去情人庙求身体健康。
「杨希,妳说我做了个木椅背着妳上山,这样浪不浪漫?」想起他提议自己欲学宁采臣,风度翩翩背着竹篓上山时,她张口结舌的表情,直是可爱极了!
「从百货公司走出来后,就一直有人在看我们。」杨希很难忘记当时路人的表情,还有许多人围观,以为他们在拍戏。
在那种情况下怎么浪漫得起来?很蠢好不好!
如果他是宁采臣,她会很高兴当童山姥姥,吃掉乱提主意的他。
拓落八极哈地一笑,「那是因为妳太美了!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红布幔掀开的那一刻,妳穿著白色小礼服向我走来……当下我就决定不能弄脏妳的小礼服,才就地取材地做了『爱希号木椅』,打算不管是否会累死自己,都要背妳上山。」
唉……
爱希号木椅……更蠢!
想到这儿,杨希实在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要不是他使激将法,赌她不敢坐上小椅,她也不会沿路遭受众人异样的目光。就连想刻意保持沉默,也不得不配合聒聒开着话匣子的他。
她只能被打败地问道:「还要走多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