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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半生坠入永无止境的忏悔梦境里,因为,他们已经明白,他们的慈悲,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代价。”
雷神祭祀雷哈拉也带着淡淡的微笑,但这微笑怎么都难以掩饰话语中的嘲讽意味,他借用着塔里斯当日的话,使塔里斯瞬间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你……”塔里斯往前踏了一步,但是年老的威而斯铠却跨前了两步,挡在塔里斯面前。
“好吧,我们明白,这阴谋的教训就是你们如此显而易见的嘲讽我们的原因,但是,这对我们接下来制定一个新的计划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不,我已经竭力掩饰了。”眼看着自己取得了胜利,雷哈拉简直抑制不住自己表达喜悦的方式。
“好吧,好吧,我们都重新的安静下来,现在,让我们平心静气的谈谈,我们要怎样制定接下来的计划。实际上,我们最初建议彻底扫荡整个教区还包含着另外一个原因,在这里,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们都得讲述出我们所不愿叙述的悲伤之事,水神祭祀奥利维尔与生命女神祭祀,我们曾经的战斗伙伴,已经在一月前就罹难于喀黎斯的邪恶巫师之手,我们讲到这些,并不是为了加重我们的早已足够多的仇恨,而是要提醒两位,那个巫师,到底是如何棘手的对手,一旦让他做足了准备,沙漠或许就会成为你、我,包括大多数士兵的葬身之地。”
火焰之神祭祀奥玛斯收起了脸上的微笑,面色沉重的对两位统帅开口说到。
而水神祭祀和生命女神祭祀已经罹难于巫师之手这个惊人的秘闻,一下子令两个统帅脸上写满了震惊的神色。
“你说什么?你说,神圣教廷的两个祭祀已经命丧巫师之手?天啊,这是真的吗?”
“虽然,我们在最初跟您一样不愿相信这事实!”火焰之神祭祀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说到:“我们真正的对手,躲藏在喀黎斯的邪恶巫师至今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这不由得使我们怀疑,他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计划,随时准备给我们雷霆的一击,而我们必须要做的就是,要彻底的打乱他的计划,逼迫他与我们正面的交战,我们才有机会,彻底扼杀这黑暗的信仰以及邪恶的巫师。”
“你说……我们屠杀那些教徒,会打乱巫师的计划?”威而斯铠皱眉沉思着。
“在我们持续的扫荡几个教区之后,大量信徒的罹难一定会使这个信仰的可信力度大大的下降,信仰会在哀叹声中遭到质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巫师只能选择中断他酝酿的计划,在准备还未充足的时候与我们正面交战。”
聆听的塔里斯与威而斯铠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而且,我相信,这阴谋的投毒仇恨,总得用鲜血来冲刷干净。”雷神祭祀对火焰之神祭祀的话做下了补充。
“好吧,我们会让这些该死的卡尔斯塔特人付出代价!”塔里斯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到。
三大祭祀看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告辞离开,至于更为详细的做战计划,想必,两个统帅在没有他们的建议之下,也不会制定的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
“首先。”在三大祭祀离开之后,塔里斯呼唤了帐篷外值勤的卫兵,让他去传递他的命令。
“他们以为死亡就是解脱,但是我要让这三十四个疯子在死后还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塔里斯的面目变的狞狰起来。
“接下来,据我们哨兵探察的消息,卡尔斯塔特的军队正在伊沃徘徊不去,想必,伊沃还有着留存的异教徒,正给我们提供了一条回头的道路。”
威而斯铠接着塔里斯的计划勾勒了起来。
“那么,就让我们,和我们的士兵,在伊沃来一场屠杀,以稍稍的抵消我们的一些仇恨。”
塔里斯的脸色变的愈加狰狞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伊沃罹难日 下
上一章
(今天去公园转了转。于水池旁静坐了两个小时,终于又找回了灵感,回来一气喝成8000字的长章节,希望明天灵感千万消失。)
凌晨时分,天还未完全亮起,在冷冽的寒风中,波尔的士兵先将那些死去同伴的脸用清水仔细的擦拭干净之后,又齐声的念诵了悼词,最后,在将这些士兵安葬在挖掘好的沙坑之中。
挖开沙子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沙丘,在某个沙丘后的阴影里,沙子在一阵轻微的耸动之后,一个极为奇特的东西鬼鬼祟祟的探出了头来,说是“奇特的东西”是因为我们无法为它定义,因为这个奇特的看起来颇有些像是一根绿色的藤蔓,但是,在它的额头部位,却有着一只紫色的看起来颇有些像是眼睛的东西。
我们暂时先将它称为生物,因为它看起来有着生命,超不出生物这个词所代表的的意义,它从沙子里慢慢向上延伸它的躯体,直到它的眼睛部位能够稍稍高过沙丘,然后,它左右探询了一番,攸忽间又钻入沙丘中,不见踪迹。
站立在神圣骑士团,火焰之神祭祀正带着淡淡的满意神色,似乎眼前的哀悼在他看来完全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他突然有些疑惑的朝着那个奇特生物消失的沙丘扫了一眼,在刚才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太寻常的能量波动。
“难道是这些愤怒而不甘心的灵魂?”奥玛斯这样的询问着自己。
在悼念刚一结束,波尔军队出征的号角已经吹响。
昨天夜里哨兵已经带回了刺探的消息,伊沃整整有着一万多名信徒还未离去。狂热者的阴谋计划已经传遍整个军营,这些波尔战士一边悲痛着死难的战友,一边也将仇怒指向了一个地方——伊沃。
天刚刚亮起,徘徊在伊沃附近的卡尔斯塔特士兵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塞德洛斯,卡尔斯塔特军队的这个统帅在刚听到哨兵带来的这个消息,大惊失色,马上派遣传令兵去往伊沃,去通报这个消息。
稍后,卡尔斯塔特军队的军营中也吹响了准备迎战的号角。
塞德洛斯面色极为沉重,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使已经选择绕开伊沃的波尔军队又折返了回来,但是,他明白,他与他的战士,在全力抵挡之下,也不一定会为伊沃提供多长的时间。
“唉……这些国教的信徒,你们可知道,你们是在屠刀旁展现你们的狂热与固执?”
塞德洛斯无奈的哀叹了一声,这哀叹却是有有原因的,此时在伊沃,信徒们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弥撒,来庆祝灾难远离伊沃,这弥撒已经持续了整整的一天,而今天,信徒们要斋戒整整的一天,来祷告神灵继续庇佑伊沃,庇佑他的信徒。
清晨时分,伊沃的主教祖宾早早的就来到了自己的祈祷室,这三天之内,他无一时刻不在庆幸着灾难能够远离伊沃,这极大的喜悦充塞了他心头整整的三天,但是,偏偏在这几乎已经塞满了喜悦中留下了一丝的缝隙,这丝缝隙使他长时间的看着桌子上那早就写好的一封信,犹豫了半天。
“好吧,这封信也许不久之后还会用到。”最后,祖宾主教这样的叹了口气,为自己的徘徊做了个结尾,这时,一名神甫推开祈祷室的大门,告诉祖宾主教,时间已经差不多,他该出去主持今天的弥撒。
祖宾应了一声,迟疑着,但最终将这封信塞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源于他从今天早上起来就感觉到的不安,这不安源自于一种奇特的说不清楚的直觉。
当他来到了教堂的前面,发现广场上早就聚集了大半选择留在伊沃的信徒,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得以逃脱灾难的人,至少,目前他是这样认为的。
“信徒们,我想,伟大而全能的希望之神一定在伊沃这片土地上竖立起了他庇佑的盾牌,我们感叹着我们能够逃离灾难,而这原因,我想,一是因为诸位的虔诚,二是因为,我们深爱着这片土地。”
“对,我们深爱这这片土地!我们能用我们的虔诚,换来神灵对这片土地的永远的庇佑!”
台阶下的信徒欢呼了起来。
“那么,好吧,今天的一天时间,我们要禁止我们心中的全部欲望,彻底的洗涤我们的心灵,以使伟大的希望之神能够毫无阻碍的倾听到我们的心声。”
祖宾的脸上稍稍的露出了些笑容,看着这些信徒开始在神甫的引导下,跪拜祈祷,一时间,整个伊沃教堂笼罩在神圣祥和的气氛之中。
但这时,引领整个祈祷的祖宾却静不下心来,他完全无法沉浸在深入心灵的祈祷声中,只是一句又一句直白的念诵着祷词,这或许对神灵,对他所信赖的信仰有些的不敬,但是,他偏偏无法彻底的安静下来。
众人的祈祷声环绕着整个教堂,但是,一直无法专心于祈祷的祖宾却突然听到一些极其轻微却极为急促的奔跑脚步声,他出神的想着奔跑的人该是如何的焦急,却猛然惊醒过来,大声念诵着几句祷词,企图压制住心中产生的幻觉。
他下意识的将这认为是幻觉。
但是,这脚步声在他的耳朵里却逐渐清晰,最后,他忍无可忍,禁不住突然高唱了几句圣战的祷歌,引领祈祷的神甫以及信徒一时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呆滞的看着烦躁不安的主教祖宾。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些信徒和神甫安静下来之后,众人却突然听到了那急骤奔跑的脚步声,脚步声距离教堂越来越近,众人的心情不自觉的变的忐忑起来,连看向奔跑方向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慌张。
祖宾低着头,大声的喘了几口气,压抑下心中的烦躁不安,正准备抬起头来继续引导这场中断的弥撒,但是,他随即注意到,所有的信徒,脸都朝着一个方向,而那刚刚由于捂起耳朵而结束的脚步声,此时,无比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使他再也不能怀疑这是幻觉。
“艾登!”祖宾大声呼喊了身旁一个神甫的名字。
“去看看,是否是迟来的信徒。”
祖宾这样安抚着自己,也安抚着其他忐忑不安的心。
叫做艾登的神甫正是祖宾主教的心腹,他点了点头,拉起了宽大的神甫袍,几步并做一步的从信徒中穿了出去,奔向了众人目光汇聚的街道转角处。
稍后,在祖宾手心冒汗的不安等待中,艾登神甫面带着极为高兴的神色,这高兴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他会结束大家心中的不安,他的身旁跟随着一个信徒,此时,那个信徒正剧烈的喘息着。
祖宾长长的出了口气,等带那个信徒面带着歉然的神色来到他的面前,并试图解释迟到的原因时,祖宾挥了挥手,阻止了他。
“无论任何原因,神灵和我都会原谅你,只是,在今天的祈祷中,你应该加倍的虔诚!”
听到主教的这句话,这个信徒面容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找寻到了位置,跪拜了下来。
“好吧,让我们继续祈祷。”祖宾擦了擦手中的汗水,示意那些神甫继续引领信徒的祈祷。
但是,就在此时,就在众人还未来及念出被中断的那半句冗长的祷词时,所有的人,又听到了一阵急骤的奔跑声,这奔跑声迅速的变大,显示着正在奔跑的人是怀着如何焦急的心情。
祖宾的手心重新的冒出汗水,目不转睛的盯着街道的转弯处。
直到街道的转弯处显出一个人影,祖宾的心脏骤然抽紧,他仅仅迟疑了一刻,马上就丢掉了手中的写满祈祷文的教典,面色极为沉重的应上了那个奔跑过来的人,剩下的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跟随在主教的身后。
这个人,身穿着半身的皮甲,腰间一斜挂着一把狭长的弯刀,随着他剧烈的奔跑,弯刀的刀鞘不断的拍打着他的大腿,当他辨认出迎上来祖宾主教的身份时,一刹那,他的变的更为的急迫,已经在奔跑中开始动手解下腰间的水袋。
当他离祖宾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已经大口的喝下了几口水,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但是,等他停留在祖宾主教面前时,他抑制住了自己的咳嗽声,并因为喝下了水,而使得他能够迅速的开口。
“波尔人准备进攻伊沃,我奉塞德洛斯统帅的命令,来奉劝各位以你们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逃离伊沃!”
这句话就像在信徒中刮起了一场骇人的沙尘暴,一刹那,那些信徒全都陷入了突如起来的震惊之中。
主教祖宾面孔呆滞,稍后他几乎是用恼怒的语气大声的开口询问这个传令士兵:“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波尔人已经绕过伊沃之后,却会在折返回来?告诉我?”
“这我不知道……”传令的士兵经过长途的奔跑,疲惫不堪,他稍稍休息了几秒钟,重新开口接着说到:“也无从回答你,同您一样,我们也都在震惊和疑惑着这是否是波尔人一个阴谋。”
“天啊,伟大的希望之神,告诉你的信徒,这是为什么?”祖宾哀叹了一声。
“时间已经不多,我们的士兵也许抵挡不了多长的时间,我奉劝各位尽早结束感叹,马上以你们最快的速度,离开伊沃。”
这个传令的士兵在传达完命令之后,心忧战场,没有片刻的停留,甚至连告别都没有,转头又开始奔跑着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天啊!我不敢相信,我们在祈祷声中换来了灾难!”祖宾呻吟了一声,转过了头来。但是,当他看到身后那些信徒的神色时,他突然感觉到从心底生出的那片凉意。
那些信徒,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完全的恢复过来,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祖宾所希望的看到的慌乱与恐惧,而是面容坚定的表达了他们的决定。
“神啊,征集您的信徒!”祖宾彷徨的祈祷了一声,仍旧抱着些希望,蠕动已经干涩的嘴唇,开口说到:“灾难已经要来了,我们不得不结束我们的弥撒、我们的祈祷,用自己的双腿的力量,帮助我们远离侵略者的屠刀。”
“艾登……”说完这句话,祖宾根本还未等到这些信徒的答复,就连续的叫出了几个神甫的名字,“全部的神甫点齐所有的人,每人负责一部分的人,带上祈祷室里的教典,我们准备离开,我相信,只要这些和我们的生命存在,无论我们走到那里,我们的祈祷声都不会结束,直到着灾难结束的那一刻……”
这句话的后半句已经变成了祖宾试图再次的说服那些信徒。
“不,我们哪也不去,谁也不能驱赶我们离开我们的家乡,就算侵略者的屠刀也不能!”一个年老的信徒,跨前了一步,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哪也不去,我们有信仰,神灵告诉我们,信仰的真实能让我们挺立在死亡面前而全身而退,信仰的真知能让我们行走在火焰的洪流中而毫发无伤。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信仰的力量,即便是死亡也不能!”
几个年轻些的信徒齐齐的往前踏出了这一步,用祷坚信的祷词相互补充着讲出了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未因为人多口杂而显示的有一丝的惧怕与不坚定。而且,在这几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他的信徒纷纷的吵嚷了起来,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祖宾主教心中的那片凉意,已经极为清楚的表达出了,那正是无可奈何的绝望。他想告诉这些信徒,信仰不会使侵略者的屠刀有一刻的迟疑,也不会救下他们的生命,但是,这句话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这些信徒,已经选择了要与他们信仰一起覆灭。
他遥遥的看着东方那初升的太阳,面色逐渐的冷静了下来,过了一会,等信徒们重新安静下来之后,主教祖宾唤来了神甫艾登,从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封密封好的信笺,递在了艾登的手里。
“艾登,在这个时刻,你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