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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和动力了。我笑着说:“你既这么羡慕你十六哥,那为何还不好好跟洋大人学,反倒在学里还溜出来玩?”
十七噘起嘴,嘟囔道:“可我实在常常听不明白那洋大人讲的是什么呀!”我笑道:“你不肯用心,自然听不明白!”十七说道:“我已经很用心了!可还是常常做不出来!”我听了拉着十七往屋外走,十七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笑着对他说:“你赶快回学里去,好好仔细认真地听洋大人讲课,若这样,果然还有不懂的地方,下了学,你到万经阁来找我,我替你想想!”十七一听这话,高兴地问道:“紫菁,你也学过洋文和算学?”
我笑道:“以前小时候在家也是学过些的,若不是太难,好歹也过得去吧!”十七听了,高兴的拍掌,笑道:“这可好,那我们可要一言为定!”我笑着拉着他出了长春宫的门,轻推了十七一把,见十七正自期待的望着我,我冲他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方才高高兴兴地蹦跳着跑出去。
傍晚时分,十七果然拿着一摞功课跑到万经阁来找来,看来是一下学就急急忙忙地跑了来,一张小脸跑得通红,扶着桌子粗粗地喘着气。我笑着递了杯温水给他,他一气饮了,我笑道:“小心呛着!”话音未落,十七果然呛了一口,却不甚在意,只是将手中的功课在我面前摊开了来。
我抢在他刚要说话的当口,先说道:“既然我答应了教你功课,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十七抬起小脸急道:“我答应!”我轻笑道:“我还没说,你就答应了?”十七郑重地点了点头:“紫菁你说的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听他这么说,缓言道:“我只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是我教你的算学和洋文,不仅不能对你那些个哥哥说,连额娘、皇阿玛都不能说!”十七一个劲的点着头,突然听到皇阿玛几个字,不由得愣了一下,问道:“皇阿玛也不能说吗,皇阿玛若问我怎么办?”
我偏着头想了想,这倒是,若康熙问起十七,十七不说实话,就是欺君,不过我却怎么也不想被再次推到不知名危险之中去,于是对十七正色道:“皇阿玛若问你,你只说是用心跟洋大人学的就是,你要知道,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一个女官教你这个阿哥学算学还有洋文,别说以后我再也不能教你,只怕是我的命都保不住!”
十七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脸色,突然一咬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大声说道:“那好,我答应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突然看十七一副成人模样的做出承诺,心下虽有些好笑,却也不得再次对这些皇家子弟多了几个赞叹之心。
既已说好,我便认真给十七讲起题来,那洋人教的也不过是些最简单不过的平面几何和英文的基本对话,倒也不难,十七听得认真,而且很能举一反三,再加上我又配合着解题简单易懂地给十七讲了些解几何题的常用方法和思路,因此十七今天从学里带来的不懂的功课,倒没费多大功夫就被我们联手解决掉了。一抬眼,我见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忙催他快,临了又嘱咐他别常往我这儿跑,实在有做不出的,再来找我。十七高兴的点头答应了,才蹦蹦跳跳的跑回宫去了。
果然以后几日,十七虽不是常来万经阁找我,却明显一回比一回高兴,眼神中带着几分兴奋,我估摸着是在学里占了强、逞了能的原因,就旁敲侧击地劝了几句,十七虽是小孩子性格,但对我的话,总还是听得进去几分的。直到听说康熙过几日就要从南苑回宫了,十七才有些不情愿噘着嘴地跟我说道:“紫菁,过几日皇阿玛就要回宫了,以后我就不能常到万经阁来找你了!”
我笑道:“如今你功课大大的长进了,皇上知道了不知怎么夸你呢!”十七毕竟小孩子心性,一听到夸奖两个字,顿时又展出笑脸来,得意洋洋的拍着胸脯笑道:“这回十五哥他们可不敢再小瞧我了!”我听了笑吟吟对他点了点头,又与十七说了好一会详文,十七才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站在廊子下,看着十七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我这一个月的家教补习班还真是辛苦,不仅没工钱,还得赔笑脸外带加油鼓、劲和励志,总算告一段落,要不我还真有些吃不消了。想到十七那红扑扑的小圆脸,不禁却有些触动了心底的那丝软软的柔情。正微笑着准备往长春宫走去,突然一转身看见身旁不远处有人身着淡绿色的袍子,立在那里,定睛一看,却是我最怕见到的四爷胤禛!心里一惊,不禁想到,不是所有阿哥都跟康熙去南苑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吗,怎么四阿哥这个时候会在宫里出现?
我也不敢多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往长春宫走去,没听见身后有跟来的脚步身,心里稍稍安慰,一转出角门,拨腿就跑,心里就像那掩耳盗铃似的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谁知没跑出去几步,便拦腰被人一把抱住,赶忙挣扎,却发现被身后之人紧紧的拦腰抱在怀里,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不是十四,心想这两兄弟可还真是一个胎里出来的,都有这种暴力倾向。但他毕竟不是十四,我可不敢对着他的手来上一口。感觉到自己的背脊被紧紧的贴在了那人的胸膛里,腰间的双手就像一道铁箍般将我圈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这时听得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这么怕我?”我一听冰冷冷这声音,不禁打了个寒战,有些嚅嚅的回道:
“奴婢不知是四爷,所以才跑的,请四爷恕罪!”
听了我这话,四爷微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一股热气随之被吹进我的领口,他掰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我一转身,就发觉自己与他贴的竟如此之近,甚至觉得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自觉的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他并不理会,只是紧紧搂着我的腰,看着我的脸,问道:
“原来这些日子是你在私底下教老十七洋文和算学?”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惊,他不是在南苑吗,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值得他来过问,可见而知,这宫里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他的眼线,以他这种潜质,也该他将来荣登那九五之尊。我知道他这里恐怕没那么好糊弄过去,却也不能直言相告,我这洋文是在大学里学的吧,只得装傻似的对低下头说:
“回四爷的话,奴婢以前在家的时候,阿玛请过洋教席来教过我们兄妹!”我心想那乌尔占既然是两广总督,那广东又是洋人出现得最多的通商口岸,这样说,应该还算是合情合理的吧。
“哦?”他话里的怀疑,我一听便知,只觉得他的双手却加重了几分力度,我只觉得我的腰快断了,身子也快被摁进他的身体里去了似的,全身疼得有些吃不消了,一眨眼,眼泪下来了。
他见我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了下来,一愣,手突然一松,放开了我,看我站定了,低着头皱着眉看我,我却不敢乱动,怕这个出了名的冷面王又做出什么意料不到的动作来。只见他抬起手,我吓了一跳,退后两步,他见状,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仍然上前一步,抬手为我抚去脸上的泪痕,我感到他略有些粗糙的手在我的脸上为我拭去泪珠,不自觉的抬起眼看他。他此刻也正看着我,我看到他眼里从未看到过的心疼与怜惜,却又夹杂着探究与疑问。他见我在看他,收回了手,定定的看了我好几眼,说了句:
“别再教老十七功课了,也别让人知道你会洋文!”说完一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去了。我见状忙朝他福了一礼,转身快速离去。
转过慧春阁,我悄悄向身后望了几眼,没见着四爷的身影了,才停下来,抚着胸口狠喘了几口粗气,想着这个四爷就像那随时在你背后的人,绝不会像十二那样给你带来安全感,带来的只是不寒而栗的危机感。但他却又会出其不意的展现出他的那几分柔情与怜惜之情,让你如何也揣摸不透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就像刚才,他分明在逼问我怎么洋文和算学的事,临走却又嘱咐我别让别人知道,虽然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深意,接下来会带给我什么样的命运,但是我却知道他让我别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却是对我好的。想到这儿,我不禁探头出去,向来时的方向又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才揉着有些有发疼的腰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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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琴瑟之音
(起2J点2J中2J文2J网更新时间:2006…11…14 15:34:00本章字数:5554)
一场接一场的春雨像是正式宣布着春天的到来,温柔的春风中,夹带着一丝丝寒意,将轻舞飞扬的柳絮一层一层的刷出诱人的嫩绿色,走在宫道上,感到那阵阵清新的春风拂面而来,仍然有些抵挡不住的寒意,一面将领口拢了拢,一面继续往十二的寝宫走去。突然嗅到一阵阵夹杂着青草那种特有的芬香和泥土的清香味,估计又是一场春雨即将来临,忙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到了十二的寝宫,小太监说十二和五阿哥一起去找三阿哥去了,还没有回来。刚想离开,小太监去拦住了我,对我说道:“姑娘请留步,爷临走的时候吩咐奴才,说特意留了姑娘最喜欢吃的如意脆皮七彩糖酥,说如果姑娘来了,留姑娘吃了再去!”
我一听他这话,心想这些日子十二回宫后,忙着帮三阿哥修书的事,连到长春宫跟定妃请安都比往日里少些,怎么知道我会什么时候来找他,又巴巴地留了什么我最喜欢吃的如意脆皮七彩糖酥给我?想到十二的这份心意,不禁心中暖洋洋的,像是那拂面的春风也变得暖洋洋了似的。
我冲那小太监点了点头,随他一起走了进去,小太监忙去给我上了茶,又到后面去端来那七彩糖酥给我,然后又赶忙退了出去。一口一口细细的品着甜甜润润又不腻不粘的七彩糖酥,想着十二那特有的淡淡的笑容,顿时觉得沉浸在一片暇想之中。
正出神间,突然听到屋外滴滴答答的响起了雨滴声,起身往屋外走去,见屋外果然下起了又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春雨叮叮咚咚的敲上屋檐上,像是快乐的舞曲一般,和我此时的心情一起跳跃着。
我看着手中端着的盛七彩糖酥的小碗,突发灵感,起声叫来小太监,叫他去拿来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碗来,呈两排一字在廊子上摆开,又往碗里乘上不同分量的雨水后,便拿起筷子一个碗一个碗的试起音来。
几个小太监好奇地围了过来,坐在廊子一旁好奇地看我在那忙活着。我微笑一语,试了又试,终于依稀试出大概的音阶来,又调了调碗里的水量,终于基本记住了那些大大小小盛水的碗沿发出的音阶。于是试着敲了个简单的调子来适应水碗的排放顺序。
见弹得还算顺利,而且音质甚是好听,我笑着开始试着弹一些长一点的曲子,弹着弹着,不禁专注地忘了时间,连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什么时候停了都浑然不知。突然听到几声掌声传来,才打断我的思路。一抬头,这才发觉,雨不知什么已经停了,而十三正站在宫门口笑吟吟地冲我鼓掌。
我见到是他,忙起身迎上去,冲他一福身,笑道:“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十三一扬手,扶我起来,偏头瞧了瞧廊子上的那两排碗,笑道:“我说怎么十二哥宫里怎么雨声都比别处要好听些,原来是你在这儿弹奏这天籁之音!”
我听了,忙笑道:“奴婢这是看下雨了闲着无事,闹着玩的,让十三爷见笑了!”十三笑道:“你不必过谦,上回十二哥千秋的时候,听你抚琴唱过一曲,便已经知道你是颇通音律之人……”我忙笑道:“十三爷取笑了,奴婢可是听说,十三爷才是众位阿哥之中最为精通音律之人呢!”十三听我这么一说,哈哈大笑道:“好了,你也别说了,听着怎么像是我们俩人在这儿互相吹捧似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好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真是呢……”十三和我相视大笑了一番,顿了顿说说道:“紫菁,相请不如偶遇,叫他们将十二哥的琴给你取来,我也正好带着笛子,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我瞪大了眼睛,比试?要比试什么,正纳闷间,十三已经回头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将十二的琴取了出来,在石亭内摆好,又从自己腰间取出长笛,一个漂亮的翻转,放在唇边试了一个音。见我愣着没动,对我笑道:
“这样,我先吹一曲,你听过后,用琴声来和我,若和得对了,换你来弹一曲,我用笛声来和你,若还和得上,便又换我来吹另一曲,直到我们之中有人和不上了为止,输者心甘情愿受罚,你看可好?”我听他说了这个主意出来,知道他是想和我比比这对音律的强记和音之功,想了想答道:“奴婢遵命就是!”
十三想了想,横笛在唇,一曲再悠扬不过的《百鸟迎春》吹了出来,我心想,这也许是十三想试试我,故意先吹了这很支名的曲目出来,我没等他吹完,便手抚琴声出,和着他的笛声弹了出来。十三瞥了我一眼,仍旧还是将这只《百鸟迎春》吹完,吹完后,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抚琴,我微一沉吟,一曲《高山流水》从指间滑出。
我心里想到,当年姑妈逼着我学古琴的时候,总是让我练一些古曲,我嫌气闷,便背着姑妈找来许多流行歌曲弹着玩,后来让姑妈知道,狠狠打了我的手心,还说我这是污了古琴的气韵,糟蹋了古琴艺术。如今想来,幸好当初还老老实实地跟着姑妈学过几只古琴曲,否则今日可真是要大大出个洋相了。
我知道我弹的这首《高山流水》十三是应该明白我是在谢他先前那首《百鸟迎春》的承让之情,果然一曲尚未抚完,十三已经能用笛声和着我的琴声吹出大致的旋律来了!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个十三果然是个真正精通音律之人,我不过是仗着比他晚生三百年,方才能勉强取了这个巧,可十三却真正是靠着自身功力,和上了我这曲《高山流水》。
接着十三又吹了一曲《蕉石鸣琴》,到我先抚琴的时候,我心念一动,抚了一首《梅花三弄》,谁知十三凝神听了半柱香,竟也和着琴声吹了出来。一曲抚毕,我脱口赞道:“十三爷果然是知音人!”十三听我这么一说,笑道:“这首《梅花落》本是笛曲,今日我听你用古琴弹出来,真是又别有一番气韵了!”我听了点头称是,十三又接着吹了一曲《鹧鸪飞》,我心生取巧之心,双手抚琴,一曲节奏鲜亮明快的《刀剑若梦》从指间流出。
双手十指不停翻飞,明快如飞的节奏如同铿锵战鼓一般呼啸而出,十三一愣,全没料到我会突然抚出如此激烈的曲音来,但十三毕竟是十三,是有真功夫的,也只是比前几曲多听了半柱香的功夫,便也能就着琴声吹出《刀剑若梦》的主旋律来了。
最后一指琴音落下,我手按古琴,看着十三吹出最后一个音符,不禁鼓起掌来。十三笑道:“你刚才抚的这一曲,我从未听过,但乍听之下,觉得有些古怪,但多听几分,又觉得其音气韵博大,锵铿激烈,颇有豪壮之气,不知是何人所作,曲名是什么?”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好笑,冲他笑道:“这曲名叫《刀剑如梦》,是一个叫……”说到这儿,我突然记起,我哪里记得这影视金曲是谁作的曲,只得顺口胡绉道:“是一个我阿玛军营里的校尉舞剑时唱的,我觉得好听,便记了下来,弹着玩了,今儿个是想用来取巧的!”
十三微点了点了头,说道:“连一个军营里的校尉都能唱出这样气势的曲来,看来这民间的奇人异士真是不可小窥了!”说着顿了顿,对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