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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见过王爷,王妃。”
“白衣公子独自过来,定然有事吧?”白衣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娘娘现在在望天崖,希望王妃过去一趟,说近日是舒大人的生辰,想和王妃商谈如何替大人庆生。”
商谈?她冷冷一笑,是谈判,是挑衅还差不多。
“好,我这就去!”若是往日,她定然懒得理睬她,不过,今天她心情特别好,陪她玩玩也无妨!
“舒景,你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府。”燕子轩忙自制到,他老觉得有些不正常,那望天涯三面峭壁,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况且,她们两人明显的不合,若出了什么事……
“王爷,我的身体很好!如果你是担心某个人的话,那你的担心就多余了,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放心,你也可以一同前去,时刻保护着她!”
“你……”她的又开始针对他了,莫不是介意那晚他因为救舒绕,将她打伤,“那你快去快回,本王再此等你!”
他斗不过她!从自己发现喜欢她那一刻,他早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溃不成军。
“不过,你若等的不耐烦,可以回去。我自己知道如何下山!”此刻的她,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简直可以日行千里,那干劲儿,估计刚入道的时候才有吧。
“望天崖那里风大,你身子尚未痊愈,先将这披风穿上!”说着,燕子轩接下身上的披风套在目连身上,动作非开而麻利,做好一切,他头也不回的转身朝马车走去,生怕那女人吼住他,然后将披风裹成一坨,毫不客气的仍在他脸上。
见燕子轩走远,白衣抱着手臂,小声道,“没看出,这燕子轩竟然这么关心你!他好像喜欢上你了!”
“怎么?你是什么意思?”木莲面色一沉,冷眼睨着白衣道,“姓白的,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害怕,姓燕的对我好了,我会舍不得‘背叛’他?”
“我只是说他对你很好,没有其他意思!”
“那就好!如果你害怕了,现在就可以换人,改变策略。”
“这我们自然是有把握的!”白衣自然指的是舒府几十条人命,“不过,你应该知道娘娘无故找你应该不是商谈关于庆祝生日吧。”对于她们两姐妹的关系,似乎有一个很大的转变,让他越发的好奇起来。
就比如,今天舒景冷漠的甩开了舒绕。
“我当然知道,她找我谈判吗?我还像抢走了她的东西!说不定,她待会儿还会趁机不小心将我推下悬崖呢!”对于白衣,她很乐意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她也坚信只要不关系到那件东西,白衣不会说出去的,哪怕是燕子愈,他也不会说。比如,她和木莲的关系,白衣就没有告诉燕子愈。
就像那日她所想的,如果没有燕子愈燕子轩那些斗争,她有直觉,能和白衣成为朋友。
“哦!”显然,白衣被木莲的说法给楞住了,“难道你不怕死吗?那可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望天涯,木莲笑问,“白衣,觉得我怕吗?”
“我觉得你不怕!”
“是的,我不怕!我还没有遇见过怕的事和人!”黛眉一扬,她骄傲的说道,脑子里却一下出现某个人的身影。
“舒景!我发现,每次和你谈话,都让我举得意外和惊喜!”白衣毫不吝啬的赞叹道。
“哦!那这样,我还得谢谢白衣公子的赞美,不过赞美归赞美,你可不要对我动心,喜欢上了我!”她咧嘴一笑,笑的很是恶劣,“要知道,你可是我木莲姐姐的小妾,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你还是对我死了这条心,而且呢,我对爬墙的‘男’人也不感兴趣!”
那话一落,旁边的人果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定格在远处,一转头,便看到他那俊美的秀气的脸上,纠结着白与红,红与紫,完全就是一块花了的颜料版。
在看他的眼睛,近乎就要喷出火来。木莲瘪瘪嘴,如果可以,此刻的白衣定然很想冲上来,将她碎尸万段,他那握得咯吱咯吱作响的拳头,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揣测。
哎,白衣,你一辈子估计也要活在你那屈辱的誓言下面了。
“我不送了你,她就在前面,你自己过去吧!”半响,他咬牙吐出几个字。
“也罢,免得一路走来,你就出墙了!”对着他再度痞笑了一番,她转身,摇着步子悠闲的朝舒绕走去。
看着木莲晃晃荡荡的背影,白衣真有像将她推下悬崖的冲动,为什么,她每次都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女人,怎么行为跟那个女人如此相似,恶劣的另人发指。
禅房
慧心大师站在远处,注视着面前的那一枚桃花,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
“绯色,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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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来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绯色,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哼!”一抹娇红的身影,宛若鬼魅一样出现房的梁柱上。斜着身子坐在上面,两条腿不停的晃来晃球,他青丝半挽,斜搭在肩上,精致的面容上,那一抹桃花运衬的他绝色无双的面容更加妖娆,凤眼微佻,如晕染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涟漪,却折射出令人畏惧的冷冽目光。
刺目的绯红,黑白的简洁的墙壁,及其不搭调的色彩,却形成了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美,可以简单,却简单的惊心动魄,黑白,成为了他的衬托之色。
“你今日,似乎说的有点多了。”玩弄着手里的桃花,他冷声说道,明明是慵懒淡漠的口气,却听起来,有一种慑人的寒意,和警告之色。
“绯色,她本就不该来!”
“可是,她到底还是来了!”
,她不属于这里,终有一天,她会回去!”
“我颜绯色的人,我若不同意,谁都不准带走!”指尖一用力,那花瓣变成了花泥,落在地上,徒留一指的残香。
“可是,如果上天注定她离开,你也阻止不了!”
“错!”目光一潋,那倾国倾城的脸上浮起一丝杀意,“在颜绯色的世界里,即便是佛,是神也不可以阻止我,和我想要的东西!”
“何必在执念,何必执著与她,她只会让你迷失心智,让你成魔。”她才是他的浩劫,她是他的定数,她亦是他的宿命。
自然也是,天下的浩劫。
“哈哈哈……迷失心智,成魔?”他仰头大笑起来,“我的心已经没有了,成魔?如果要成魔,就是她让我成魔,若她愿意,我自然也愿意!”心,已经给于了她,她若不能救赎他,成魔是他的最终归宿。
而今的他,和魔,已经没有多大差别。
“若你娘亲在,她定然……”
“住口!”红袖一扬,卷起狂啸的风,形成一道漩涡,夹杂着能杀人的桃花瓣,将他包围,“难道,你觉得你今日说的还不够多吗?”
“哎!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慧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幽香淡去,那卷起的风也随之而去,寂静的禅房,一如既往的幽静,只留下在光下中跃动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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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崖
舒绕站立在望天崖的亭子里,举目望着那连接天际的云海,妆容精致的脸上有一抹阴冷,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用力的绞着那一方丝绢,恨不得用力将它撕得粉碎。
一闭眼,满脑子便是他们亲昵的样子。他笑容灿烂,眼神温柔似水,却不曾落在自己身上一秒,却又像锁一样,紧紧的套住那个女人。
是的,他本该恨那个女人,却爱上了她!
而她,本该落入自己精心设计好的陷进,承受那种切肤和心脏撕裂的疼痛的,但是,她却得到了她需要的一切。
舒景,为何,上天总是待你如此之好!
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身,回头,便见一个女人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傲然立于风中,秋日的寒风卷起她的披风尾部,撩起她如墨的发丝,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有几道粉色的疤痕,却不觉得她有任何狰狞可怕,反而配上她淡漠的眼神和清澈的眸子,竟有一份于世独立的孤高气质,好似,悬崖上一株百合,孤寂的,却是美丽的。
在仔细看去,舒绕的眼角不由的一跳,掐在帕子里的蔻丹突然断裂。那一件披风,正是燕子轩的!
哼!她苦笑,望向她,苍凉和不甘在心里涌起。
悬崖上,两个女子久久相识不语,耳边只有风掠过的声音。
“姐姐,近来好吗?听说你生病了,做妹妹……”许久,舒绕脸上绽开一抹温情的笑容,柔声道。
“有话就说吧,没有必要卖关子!”木莲冷声打断了舒绕的话,跨步走到她身边,“虚情假意,在我们中间没有必要了!”
舒绕一怔,笑容顿时僵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木莲竟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甚至还有一丝讥笑和轻蔑。
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眼前的人,舒绕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四目相对,眼前这个人目光冷冽,没有丝毫害怕,怯弱之意,甚至,还有几分对她警告之色。
“看来传言不错,你不仅恢复口疾,连整个人都变了!”笑容淡去,舒绕脸上再度恢复阴冷。
“变了?”舒绕下颚一扬,冷眼看着舒绕,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妹妹你到是说说我哪里变了?是我的容貌变了还是我的个性变了!变丑了还是变漂亮了?个性,变软弱了,还是强悍了?”
见舒绕的脸色越加发白难堪,木莲继续道,“我想你所谓的变了,应该不是我容貌,而是,我舒景,不再像一样那样胆怯,那样懦弱,任由你宰割,任由你欺负,任由你摆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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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一直疑惑到底舒饶和舒景只见有什么仇恨,这几章会有解释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身子晃了一下,舒绕掩饰着心里的惊慌,冷笑,“哼,刚恢复说话,就这般伶牙俐齿,倒不像才会说话的人!莫不是你以前就是装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以前是怎样的人,舒绕你该是最清楚的,不然,你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将我玩弄,轻而易举的将我推到这个地步。”在那晚,她已经非常肯定舒景的脸就是舒绕故意弄伤的,然后取代她进宫。可是,这是为什么?
按理说,燕子轩也该是她舒绕喜欢过的人,身份也仅次于燕子愈而已。她为何舍得燕子轩而投奔燕子愈,让她好奇。
“玩弄?我不过将我承受过的东西还给你罢了!”她面露狰狞,怒视着木莲。
“还给我?你承受过什么?凭什么要还给我!”很好,终于进入正题了。
“你忘记了吗?舒景,你忘记了,你们舒服一家是如何对待我娘亲,和我的吗?难道你敢否认,我娘亲的死,不是你们舒府上下造成的吗?”她双眼噙着泪水,逼视着她木莲,身体因为愤怒而发颤,情绪几近失控。
“你以为你娘亲的死,是舒府逼的?”虽然木莲不知道她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当初舒景的母亲作为一个戏子,因为戏班垮台才进的舒府,而且,未足八月便生下了她。
这其中的蹊跷,估计很多人都知道,从外貌来说,原来的舒景端庄秀丽,而舒绕这面若芙蓉却有轻佻之色,两人眉目没有相似之处。而且,据香茗说,舒志清虽然对她们母女不亲近,但是从没有在衣食住行上为难他们。
何来不待见,为难之说。
“不是你们还是谁?难道是我娘亲自己想不通!”
“你就有十成把握是吗?难道你忘记了那个戏子吗?”木莲试探的问道,曾无疑听香茗说道舒绕娘子死之前被人发现经常和原戏班的戏子呆在一起,这恐怕是她母亲真正的死因。
舒绕顿时一惊,瞳孔猛的收紧,流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胡说!你不准侮辱我娘亲!你们舒家只会找藉口推脱责任!”
“所以,你认定了是我们害死你娘,于是你痛恨舒府的人,想要报仇,然后从我下手?”一步一步的,她要在舒绕的口中,将所有的疑问解开,那些困扰了她许久的谜题,那场车祸。
“我不过是想让你承受我所经历的过的痛苦罢了!”
“于是,你制造了那场车祸,将我毁容。替我嫁入宫中,取得燕子愈的恩宠,处处压制舒府,打击舒府。甚至,不惜放弃一只对你真心的燕子轩,设计让他恨我,并让我嫁给他。”
心里猛的划过一丝钝痛,舒绕凝视着木莲,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表情淡漠,没有丝毫痛苦之色,言语冷淡,清晰富有逻辑,好似在分析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
而,她每一字每一句又恰恰说道重点,几乎一针见血,特别是关于燕子轩。
她不得不承认,她最后悔的就是将舒景推向燕子轩,原本以为是对舒景最致命的打击,可是,现在却成了她最后悔的一计。
“你倒是变得比以前聪明了!”她挤出一个讥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也看到了,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那,你今日叫我到这望天崖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恨我,想要将我推倒悬崖下吧!”抬头看向天边的云海,木莲心里也有几分沉重,一个人,生活在仇恨之中,甚至不惜放弃珍贵的东西,是可悲还是可怜。
但是,这样的手法,对于舒景来说,公平吗?如果,当初她真的加入了王府,被自己深爱的人羞辱,那痛苦,其能言表?而她,又找谁发泄,找谁报复?
甚至,还被毁容!就这一点,她木莲就绝不会放过舒绕。
“推你下去?你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两人的矛盾今日已经挑开,那不妨就来过争的你死我活。
“哈哈,那我到要看看你又要如何‘不便宜’我!不过……”她转眸,挑衅的看着舒绕,“想要玩弄现在的我,你舒绕恐怕不是对手了!”
“是吗?只要愿意,我同样让你像以前一样生不如死!”舒绕咬牙说道,仇视的目光恨不得飞出千把刀子将木莲千刀万剐。
她越来越憎恨眼前的女人,她得到的太多,而苍天还时时的眷顾她。
“凭什么?”木莲冷笑,“你凭什么能让我生不如死?难道凭,燕子轩过去的对你的那一片真心!哈哈哈,舒绕,你今天也看到了,燕子轩,他已经喜欢上我了!所以,你这一招没有用了!”
“喜欢你,就你这张奇丑无比的脸!他不过是一时心软,喜欢上你,你还要掂量掂量!而且,不用他,我照样能对付你!”
“哦,你的意思就是燕子愈!”挑眉冷笑,可悲的女人才会将男人当做自己的靠山。
“大胆!皇上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就凭你这一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