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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古代做弃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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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幻觉算什么?送她的礼物吗?

与其说是幻觉,倒不如说是……像是回忆……源自身体的记忆。

这样的记忆太过深刻,木筠忽然有种感觉,王妃还留在这具身体中不曾离开,至少——一部分,她想说,她想告诉她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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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香黄檀木梳妆台,半人高,木筠坐在对面,明镜照见全脸至半身,铜器杂顶微燃烛光,又是一天过去。

拉开抽屉,女人家的玩意,无非就是些化妆品,保养品,关上抽屉,又盯着镜子看,细眉弯弯,凤目凝慈有神,微微含伤。

对着镜子,对着一张不是自己的脸,很有谈话的感觉。

你在伤什么?木筠喃喃问,明知得不到回答,仍自言自语,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

“到这个鬼地方,我认了,可我总要知道为什么——绝对不是碰巧,檀夏的脸跟我长得一样,三王爷的脸长得跟子清一样——难道檀夏是我的前世?

虽然这里根本是异次元不在历史范围内,但是世事无绝对,我都能到这儿了,这会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都能接受——是你让我来的吗?来做什么?总要给点提示,不要让我一惊一乍,一会儿被人上,一会儿发现‘自己’是个杀人犯……”

木筠对着镜中人,伸手拂面,额头,眉骨,眼角,鼻梁,唇瓣,右赫理海珠的五官在手下柔和凸起,她闭起眼,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还没走,你还在这身子里,你应该出来跟我说话……告诉我……对吧?”

怅然睁眸,对上镜中人的淡淡笑颜,木筠轻声道:“你倒是笑得开心……我……”蓦然住声,木筠惊愕的捂住嘴。

镜中的海珠没有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仍是淡淡的笑,她解开盘头,拿起梳子,一下一下仔细的梳理长发,木梳摩擦柔发,发出细碎声响。

黑夜,静谧,微灯,古镜,白衣,梳头女人……一切恐怖元素都集中在一起……木筠不由背后一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手脚都软了,想叫小套阁里睡着的苏珍,不料喉头像被扼住似的紧,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镜中的女人放下梳子,身子微微向前一倾——原来是要挪椅子起身,然后她一侧身,就这么离开“画面”,露出她身后的紫蓝色月洞门三面雕花床,隐约可见床边摆设,却不像是木筠住过的任何一间。

正纳闷,灯似乎是被熄灭,只剩淡弱月光,隐约床上多了两条纠缠人影,看得出是三王爷和王妃,床帘帷幔一扫,盖住满床春色,只留轻喘娇吟——木筠心头最后一丝恐惧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头恼羞——右赫理海珠搞什么,叫我看A片吗?!虽然我跟你用同一个身子,你也不能这么把我当自己人——

脸涨得通红,木筠眼神左躲又闪,不知道该看哪,不知过了多久,低低的喘息仍在继续,木筠又惊起来:恍然间,“画面”中又多了一条小小人影,僵直站在床前的阴影中,看不出高矮,身影走向床,而床内二人丝毫不知觉,帷幔被黑影大刺刺撩开,三王爷光着身子,面上情欲显露无遗,他抬眼而视,继而目瞪口呆,他开口惊叫:

“檀夏……”

檀夏?

人影带着啜泣迅速转身,三王爷一愣,僵身下床,胡乱着衣,跟着追出去,脚步泄露了他的心神不宁。

他追逐她而去,床上还留着一个人,他视而不见。

木筠僵着身子,看着海珠裸身僵卧在锻秀床,一动不动,她看着她把头埋进枕头中,黑发散落肩上,不久传来她压抑的啜泣。

她一直哭,轻轻念。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在哭着念诗,声音轻哑,泣不成声,肝肠寸断。

木筠头脑轰得一下炸开——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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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色景又是一变,右赫理又回到镜中,这回她对镜而坐,只是发愣,好半天木筠才回过神,这次出现在镜中的是她自己。

这就结束了。

这算什么?

女人跑了,男人追,这是“讨厌不要追人家嘛不行我要来了哟”的游戏吗?
你追我我追你,高兴吧?快乐吧?幸福吧?可你们谁记得背后还有一个女人在哭?

她知道这种难堪,她也曾从三王爷口中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妻子被他遗忘在身后,被另外一个女子彻底击败,他就这样追逐着檀夏离开——海珠无法反击,输得毫无尊严。

木筠想起那些信笺,海珠为她爱的男人杀人,他却视她而不见,即使男女间最温情的时刻他都能丢下她离去——她是以怎样的心情留下这一笔一划?她固执的保留着能证明她为他付出的证据……是为了什么?

也许她希望为他做更多更多,多到有一天,他真正说出不爱她的话,当她拿出为他付出的证明,可以让他有一丝丝的迟疑。

右赫理海珠的心情,木筠本应该不得而知,然而她就是知道,她就是知道——有种感觉,缓缓的温柔的入侵她的身体,那是来自身体里残存着的海珠的意识。

木筠有些怕,但是她感受不到丝毫恶意——所以她选择放松,感受两个灵魂的共振。

她是一个爱得委屈的女子,海珠是一个爱得窝囊的女子。

她为她不值得,气到想哭,又不哭出来,或者说,像是被制止一般,眼睛流不出泪水,似乎那股着海珠的残留的意识,在轻轻告诉她:

不要哭。是我做了错事,错在太爱,错在离不开。

她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听海珠的指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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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床第之欢被檀夏毫不客气的窥视,然后丈夫随着檀夏离去——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没有阻拦,因为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她听从他,他要做什么她都无权阻拦。

那日在书房门口,她无意间听到三王爷强要了檀夏的声音,檀夏挣扎痛哭,仍抵不过,第一次不得趣味,她大骂他,他不饶。

说不上高兴,说不上不高兴,此刻她不想管,不想顾,已经麻木得不在乎。虽说檀夏是她养大,这两年已跟她丝毫不亲近,多是跟在三王爷身边——虽然她总说怕他板着脸,怕他会打她,仍是跟着。

檀夏今年该有十四了罢?时间过得真快,初见她那年,自己也是十四,还是半大孩子,却担负了养育一个小娃的责任。而今年她近三十,已有了人老珠黄的疲态,看着檀夏一天天出落得美丽动人,越来越像她的母亲——抚远大将军的夫人。

这半年来,王爷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她早有心理准备,所谓养女终要变作姐妹,只是没想到这孩子性子那么倔强,死活不答应嫁给三王爷,反而和六皇子七皇子走得很近,三王爷带她进宫,娇纵活泼的她,让好几位适龄皇子都为她着了迷,皇上也十分喜欢她——话扯远了。

她本以为这回檀夏一经人事,便该懂事些,没想到仍是小孩子样。每日跑跑跳跳,惹点小事,王爷总是顺着她的意思,小心呵护,不忍拒绝,然而她愈发的不依他,处处和他作对,他偏也就吃这一套,他为檀夏破了规矩,每日留宿在她院里。

他看淡她这个正妃,她不计较,只要他高兴,她愿意大方的滕出一个位子给另一个女子。

没有爱,右赫理海珠是如此聪慧的女人,这个道理,她从他眼眸中明白得更早更透彻。

记着死人名字的纸条是写给他的,却留在她的箱子最底层。她写,却从未鼓起勇气给他看过。因为她知道,最后纸条仍会回到她手中,或者被撕碎,他只要结果,连看也不会看。

死了吗?死了。两句话,只需两句话。他跟她两个人的对话往往如此。

可她不愿只有两句话,她需要证明,独自,死死的,坚定的,固执的保留着能证明她为他付出的证据……她希望为他做更多更多,有一天,他真正说出不爱她的话,当她拿出为他付出的证明,可以让他有一丝迟疑。

十四年的婚姻,她仍做不到让他“爱她”,自始至终她只是一个“妻子”,如同“一个花瓶”,“一束鲜花”,她只是一个名词。

父亲需要一位有潜力的皇子做女婿,而三王爷正巧需要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没有爱,他们的结合是相互利用。

小时候的她,乖巧机灵,太后喜欢她,执意和皇子皇女一同养在宫中,于是他和她,还有其他皇子皇女常常一起玩耍。爹爹说他温文尔雅又不缺野心,是皇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甚于太子。

她不懂,她只是独独最喜欢他,因为他最高,也最好看,还总会拿些新鲜玩意儿给她看,第一朵牡丹,一只玉蝉褪下的壳,都是其他人没见过的,他会挠她痒痒惹她发笑,不像太子和大公主,说她是小屁孩,不愿陪她;也不像二皇子人总是玩着玩着就没了影,留她一个;四皇子五皇子和三公主喜欢在一起玩。

只有他,而且他也说过最喜欢她,喜欢牵着她的小手一起疯跑。

某年新年,太后逗她,要替她指婚,指着诸位位皇子世子问她喜欢哪一个,他不高兴撇着嘴不高兴,牵起她的手说,我要海珠,皇祖母只能把她指给我!

我要海珠。

她不懂什么是指婚,但是永远记得那句话,也傻傻的认定了,他要,自己就是他的。

十岁那年,她被接出养进府内深闺,走得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他一直追逐着软轿,喊着她的名字,海珠,海珠。

声声唤,从此在心底执迷流连。

三年。她学琴棋书画,因为她听娘说,只有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皇子,不能风风闹闹,要有闺淑品性,于是她学着笑不露齿,学着说话得体,学着仪态万方。

还有剑——这是连爹娘都不知晓的本领,三年前某个月黑风高夜,一个老太太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教了她三个月,莫名其妙又送给她一本剑谱,莫名其妙的消失,她莫名其妙跟着练这莫名其妙的剑法,莫名其妙的打败了莫名其妙回来考察她练得如何的老太太,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高手。

再见他就是十三岁,她还在担心自己学得不够,已经成了他的妻。掀开盖头的那一瞬,映入眼帘的是他愈接近成人的清瘦脸庞,他在喜娘的陪伴下,看着她,虽然嘴角挂着笑,却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他的眼神像在说,“原来你长这个样子。”然后离开。

他完全认不出她。

她不在乎,他是没认出她来呢!她想。
然而当他忽略她的名字,淡淡的称她右赫理氏,她依稀有些明白,这个姓氏,似乎比她的名字更重要。

一年后的初夜,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只是规矩的完成了他的义务。

以后的人前有礼,人后无言,让她渐渐有了认知。

他不是对她不好,他做得很好,皇上赏赐的金帛,他转赐给她,总有合她心意的东西送来,然而就是做得太好,太像符合对待一个正室的标准,在任何场合,那过于正式的态度和谦和的笑容,让她有些难堪,他的行为和他的眼神无法重叠,她看得出,他面对她的时候,永远是在笑——笑得多礼,笑沉不进眼底。

然而她有信心让他爱,让他知道她不止是一个“正室”。

她忍不住告诉他,那个连她爹娘都不知晓的本领——使剑。某个黎明她舞剑给他看,剑气在掌间荡成一股风,在朝晨霞光中如满庭光雨般洒落,舞得水袖在风中摆,舞得摇曳生姿——舞剑的她很美,师傅说过,她希望也可以从他口中听到赞美。
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可以讨他欢喜,可以让他明白,她不止是一个只会琴棋书画的女人,他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他果然稍稍热情起来,某天,他突然请求她,帮助他——利用她的身份去杀一个人。

她惊愕,却无法拒绝。

三王爷虽然明里不是任何一边的人,暗里却心向太子。

他得到探子报告,前几日派出刺客刺杀三王爷的兄长太子殿下的正是伊尔太傅。于是他要求她借口与太傅夫人下棋,来到太傅府邸,找机会用剑削断了伊尔太傅的喉咙,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下棋。太傅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府内乱作一团,她脸色苍白,却被误认为是惊吓过度,被恭恭敬敬送回府来——没人会怀疑她。

血喷出来的时候,她呕吐不止。

她站在他面前,他给她一个笑,她可以忽略他笑得有多么假,只是沉醉在微弯的嘴角。

后来这种请求又有一次,有两次,再多次,就变成了命令,她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她本想成为一个完美的妻,他却让她成了一个永远不会被怀疑到的完美杀手。

她后悔,没有一次不后悔,她不敢再笑,她更加多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闻到身上洗也洗不掉的血腥,想到那些毫无知觉被斩杀的人。

杀人者与被杀者间,黑夜中其实有着另一种的联系:剑下亡魂总是纠缠在她梦中,张牙舞爪向她索命,噩梦中,她的剑杀不了它们——她也不敢举剑,她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所以她总会突然惊醒,吓到撕心裂肺的哭,仿佛十岁离宫那一天。

每到这种时刻,他都会内疚的拥抱他,耐心的安慰她,平常冷淡的他居然愿意拍着她入睡,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像一个真正的爱人。她沉醉于此,有时竟会期待下一次为他杀人,只是求得他片刻温柔啊——这种念头教她自己都惊骇。

直到后来他娶了侧室苏尔氏,为表示对两房公平,他搬出了寝宫,不再在任何一处留宿。她失去了他的安慰,却多了更多补偿,多到和他对她的笑容成反比——自从他又娶了李氏,他连见她都少了,只有赏赐给她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金贵。

府中仆人不明就里,对三王爷的态度很是奇怪,连王嬷嬷都说不出所以然:明明王爷到王妃院里宠幸次数是最少的,可这赏赐给她却总是最好的,真是奇怪。

她怎么敢跟王嬷嬷说呢?说这是她为他杀人得来的奖励?
这是他和她的秘密,男女间的秘密都是甜蜜的,只有他们的秘密这样是阴暗诡谲。

她看着那高高堆起的珠宝绫罗古玩玉器,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苦涩渐失,逐渐麻木。她把所有的东西堆在远离住所的地方,不想让它们随时提醒自己做了什么。

为什么爱他?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起码她想不出。

她哭,不是为他们,是为她自己。
她哭自己杀人时已能面不改色,任凭双手鲜血淋漓,哭她面对他仍是软弱无能,沉浸在他从前那一丝丝温柔中无法自拔,他哭她的的心早已满目疮痍,她爱得累,又不舍得放手。

为什么她敢为他做一切甚至杀人,敢一个人在夜里从噩梦中醒来,就是无法停止爱他,无法拒绝他的要求,连想都不敢。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注定是输家,于是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只要留在他身边,只要他不忽视她的存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很小的时候,师傅经常念这首诗,如今故人已去,诗却留了下来,不知道是谁人所作,或许是师傅,或许不是,这都不重要,她只是奇怪,像是为她此刻的情景度身而作一般。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第一次见到他,从此便目中无他人,即使他的心离得遥远,几乎等同于不在身边,他仍是她的一切这是她躲不掉的宿命。

十四年,她对他的顺从似乎已经不关乎感情,逐渐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他们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平和,越来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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