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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筠看着地上几个小石子,无语。他是在说笑话么?
乞丐:“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夫人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我C,寿你老母,老娘看上去快死了是不是啊还寿与天齐?气得木筠二话不说,倒回去一脚踢翻了乞丐面前破碗,把钱抓回来转身就走,任凭乞丐在身后囧着脸骂骂咧咧她也不理睬,还是鹤舞又塞给了乞丐一点儿钱,这才打发了。
这样的事层出不穷,到后来她也习惯了。
大盛朝是封建社会,多多少少有些男尊女卑,平日街上抛头露面的女子,多是中年妇女,有年轻女子也是已出嫁的,身边带着孩子的居多,再年轻的多是小家女儿,为了生计不得不奔走。
真正大家闺秀逛街,坐在软轿香车里,不露面,店面要清场,到了店门口有专人伺候。
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名花有主的,人老色衰的,生儿育女的,家仆跟随的,总结下来,就是比较能保证自身安全的女子才能上街——不过逢年过节的例外,那时有灯会花展游园之类的活动,女子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次,不至被憋死——话扯远了。
木筠清楚,自己已那些中年女子规划为一类,唯一的区别,基本也只限于长得比她们好看,年轻一些,神态高贵一些,这种区别在别人眼里,也不过自动转换为“夫人”和“大婶”之分。
夫人,夫人,夫人。
夫人是什么意思?嫁了有钱人或有权人的女人,尊称一声夫人,满足一下她可怜的虚荣心,同时残忍的提醒:过不了几年,这夫人的名头也不是她的了,该加个老字,老夫人。
夫人二字一出口,她就知道,她脸上深刻的印着“已婚妇女”四个大字,再强大的PS团队也无能为力,木筠算是彻底理解了。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RP了,这章还是一样的啰嗦
我很想写小夫妻的田园家常生活,我……我好喜欢好向往呀……咬手绢……
介个封面大家感觉如何?我喜欢手的姿势……比较纠结的是那个满族妇女发型,大家千万不要将这个发型自动带入剧情当中!!!千万!
很严肃的说,我知道《我回古代XXX》这个名字看到就让人鄙视……“一看就知道是千刀万剐的脑残文,这种文都能上榜简直是YYYYYYY啊啊啊啊JJ水平越来越ZZZZZ”我相信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宁可三见其名而不点……不过这文也确实有雷点就是了……
我……对不起各位……换名字的事情么,我一直都在考虑……女人是最爱较真的动物,这种事,总是一想就收不住,木筠还在为年龄的事情颓废。
想来想去,发现还有更让她难受纠结的。
一个月前,他们由南方辗转回北,来到到陆家庄,这回更是TMD离谱。
木筠看中这个村子,决定在此长住。正巧有户人家有空房可卖,于是摆出久违的现代未婚女性必备生存技能——看房,挑刺,要优惠,前后两个院子,水井马棚本是另外加钱,木筠口舌之下,这些都成了附赠。
当初落跑前,她特地揣了几锭金子在怀里,起了大作用。鹤舞把金子兑换换成银,花起来方便些。这个时代,生活水平不高,《鹿鼎记》里那种随手几千几万两银票的阔绰,除了在皇家,达官贵人或是生意人身上,基本上是瞧不见,说这些钱能花到死也不为过,前提是省着点花,另外猪肉不涨物价。
这一年下来饿不着,冻不着,物质方面过得还算比较舒坦,买房子这事么,还是可以承受的。谈好价格,速战速决。偏远地方,人都实在,也没什么房契,钱清了房子就到手,什么户籍不户籍也不看,正合木筠心意,不然她跟鹤舞,一个王妃,一个连人都不是,上哪弄个户籍给他。
本就该皆大欢喜,双方客气几句便慢走不送。结果房主(现在是前房主),那个不长眼的陆人贾,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突然向着鹤舞开口,却诡异的把爱慕的眼神投向她,道:“敢问公子,在此买房定居,可是为成家作准备?”
鹤舞看了看她,点头道:“是。”
陆人贾没看懂两人眼神交错的意思,反倒思忖:这标致夫人好端端怎么与年轻男子一同行走,一看二人,虽说长得不大像,不过这气质倒是如出一辙,再看年纪,想必是姐弟俩。
此刻姐弟二人要买房一同住下,却不见相公陪同,大约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无儿可从,只好跟着娘家兄弟了吧?
唉,这一年局势不好,先是死先皇,接着死七皇子,新皇帝刚继位,那五皇子不服气又扬言要攻打京城,不少人都争着在往外迁呢,反而是这小地方,虽然是处在南北交界,不过处在深山之中,自给自足,犹如世外桃源,倒也平静。
看这姐弟俩气质不凡,应该也是从京城逃难来的吧?这么一个女人家,总跟着兄弟一块儿也不是办法呀,着实可怜,自己妻子也去世很久了,好像挺合适的……不如帮她一把……好歹他也算个靠本事生活的人,年纪是大了一些些,但是保证能让她过得安逸。
这陆人贾,四十九岁高龄,枯木逢春,对木筠动起了心。
只听那他一拍手,道:“啊呀,那可正好!我这屋子去年刚起的,还新,正适合当新房!啊……方才令姐说一眼就瞧中这房子,眼光真好!想我陆人贾的房子,不是吹的……对了,令姐说与公子同住……不知……不知……是否是丧……”说着突然扭捏起来。
木筠哪里知道人家是春心荡漾,她主意力全被那句“令姐”给吸引过去了,后面陆人贾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见。本来她还偷笑人家名字,暗爽得很,猛地被“令姐令姐”一叫,顿时笑不出来,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她咬牙切齿,那陆人贾看着她傻笑,一个“夫”字眼看着就要出口。
鹤舞瞧了陆人贾一眼,搂过木筠,含笑接话道:“是为成家作准备,这位便是我未婚妻子。”
陆人贾顿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尴尬的站在一边,紧接着一边抱歉一边退出去,从此对木筠格外客气,甚至有点毕恭毕敬,好像她是什么会男人神智的妖精,那眼光让她恨不得马上变成嗜血妖精,让他见识见识。
MLGB的!!
不过鹤舞那句“未婚妻子”唤得实在好听,她自动去掉“未婚”二字,心都酥了,暂时也忘了不快。
可是……
木筠默默走到梳妆台前,拾起把黄木密齿梳,递到鹤舞面前,青丝白发度何年啊,木梳上缠绕着一根刺目的白丝。
“你看,我已经有了白发……你呢……”一手把梳子握在胸口,另一手搁附在他面上,手指冰凉。鹤舞只能透过指间缝隙凝视她被炉火映红的脸。
“你这副样子,永远不会再变,我想看看三十岁的你,四十岁的你,五十岁六十岁的你,都没办法……”
她不是对他厌倦才想让他变,她是太不厌倦,太想一直看着他。
脸蛋倾国倾城身段柔媚但内心坚强的三十五岁戏子,是三十五岁的他,一样俊俏,能像现在一样在她面前做做小把戏逗她欢喜。
被寡妇纠缠但不为所动的四十岁清官,是人到中年的他,坚定,像清官守护信念一样守护她。
整六十八岁但身强力壮的老者,是年老后的他,身强力壮,有一天她动不了,他还可以背着她到屋外,一起坐着看夕阳。
可惜,她看不到。他本来就不会老,现在连变样子的能力都失了。
能看着对方年华逝去,容颜变老的只有他而已,他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她长出皱纹,白发苍苍,皮肤松弛,脊柱弯曲,手脚发抖。其实无关年龄,即使是真正的木筠,二十三岁的木筠,也会面对这样的尴尬吧,只是早晚的问题。
她终于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十年之后,我四十岁,还是算是徐娘半老,再过十年呢?等我五十岁,又一十年,六十岁的时如何?你一个年轻男子,我一个老太婆,想到都……”很羞耻。
鹤舞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担心这个,原来她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模样,代表的是这些意思……板着的脸终于软化,嘴角终于见了一抹浅笑,鹤舞将她手从自个儿脸上挪开,握在手里。
“我没想过这种问题。”
“现在呢?是不是该想一想?”
“现在我有别的问题。梳子拿来。”
木筠乖乖伸手。
鹤舞目光下移到梳子上,她有白发了?他怎么没发觉?
“白发?”
“可不是么?”
“什么时候瞧见的?”
“今儿下午,我原想挽个盘髻出门,顺手拿起这把,刚准备梳,就看见了……气得我……”
“气得你头也不梳了,跑去睡大觉?”连饭都没做,害得他还得自己动手解决温饱。
木筠不说话,一头长发未绾,软软披散在肩头,鹤舞挑起一缕,比了比:“这么短?”
“大概是新长出来的吧。”
鹤舞又盯着看了半晌,看看她:“你的头发有这么粗么?”
“好像是粗了点……”大概是营养吸收过度。
鹤舞还是皱着眉头:“也没有你头上的顺滑……”反而有些糙手。
木筠愣了会儿:“……是么?”
“梳子上还有股味道……”
“有么?”
鹤舞点点头,终于一语中的:“这是犬毛吧?”不就是满村跑的那种白色长毛大狗么?!
“狗毛!?我梳子上怎么会有狗毛……”木筠一把抢过梳子,仔仔细细一看,突然想到什么,扔了梳子,二话不说冲出门。
鹤舞把玩着梳子,摇头苦笑,她怎么就改不了毛病?若能仔细看看,也就不至于胡思乱想哀叹早生白发。不过偷拿她梳子给狗梳毛再摆回来,也确实有些过分了,这会儿她该是去找罪魁祸首问个清楚了吧?
过好一会儿,还不见木筠回来,鹤舞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出去找她,木筠气喘吁吁推门走进来。两个七八岁的小毛头,衣着一红一绿,低着头,慢腾腾由她推着进来。
一进内室,木筠就死狗一样摊趴在桌子上,鹤舞给她倒茶,含笑盯着两个小鬼,道:“你们又怎么了?累成这样?”
木筠咕咚咽下茶水,没好气道:“他们累什么!累的是我!追着他们围着村子绕了整整三圈……”想当年在大学跑四百米都喘得像狗,这会儿真是要老命了。
绿衣小毛头抬起头,红扑扑一张苹果小脸,圆溜溜的大眼睛,睫毛长长,甚是讨喜,不过此时却是满面委屈:“谁叫你追我们呀?我们刚吃完晚饭,待会儿闹肚子疼怎么办?”
“我追你们?!你也不问问我干吗要追你们!”死小鬼,居然拿话堵她。刚吃完晚饭?她可是在村口碰上他们两个的,明显是刚疯玩儿了一圈刚回来!从她搬来的第一天就给她捣蛋,现在居然这样整她,越来越过分了。
“我们怎么知道呀……”红衣小鬼也抬起头,居然是一张跟绿衣服小鬼一样的面孔,原来是对双生子,他委委屈屈看着鹤舞,道:“鹤舞哥哥,夫人是怎么了?”
木筠脸都绿了,七窍生烟,七窍生烟啊……
忍耐……对方还是小孩子……木筠挤出一个慈祥的笑脸,指着梳子:“小红小绿……请问……我梳子上怎么会有狗毛?!!!!”
“狗毛?”小红小绿异口同声,连脸上惊讶的表情都一样,看他们纯真的小脸,一脸无辜,不了解他们的人绝对会为自己的心胸狭窄愧冤枉了这俩可怜的孩子愧疚不已,但是她吃过太多次亏,绝对不会被骗。
“对!狗毛!”
“奇怪,狗毛怎么会跑到你的梳子上去呐?”小绿疑惑的开口,木筠发誓她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幸灾乐祸。
“可恶,小绿,我警告你,不要装蒜!!”木筠一拍桌子。
“鹤舞哥哥,夫人好吓人呀!”小绿拉着小红,躲在鹤舞身后,鹤舞对着木筠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小红都快哭出来了,道:“你的梳子上粘了狗毛,跑来抓我和小绿干什么呀!”
“好端端梳子上怎么会有狗毛?还不是有人拿它来给狗梳理毛发!”当她是傻子吗?“肯定是你们两个小鬼干的好事。”
“为什么是我们?”又是异口同声。
木筠冷笑:“因为你们家养狗。”
“可是养狗的人家很多呀!”长玉犬是本地特有的犬种,村子里的人都爱养,满村都是白色长毛大狗,跑来跑去,干吗这么肯定是他们兄弟俩?
“对!没错!”木筠身子前倾,恶狠狠道:“但是这么无聊拿我的梳子给狗梳毛的,只有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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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炉升暖,面若上红妆。
木筠斜坐在梳妆台前,身后鹤舞手持玉梳替她梳理长发。
“顺了么?”木筠伸手抚发。
“嗯。”鹤舞心不在焉答她,放下梳子。只看着她纤长色若白玉,覆盖乌发之上,不由心动,伸过手与她十指相扣。
木筠把手放回到胸前,也带着他的手靠在心窝暖着,急急问道:“有没有白发?”
鹤舞无声笑,誊出另只手,任长指穿梭在乌发间,指间滑过一片凉意,纠纠缠缠,他侧身坐下,占了凳子一角,俯身在她耳边轻道:“没有。”
“那就好……小红小绿这两个死小鬼……”
鹤舞好笑的看着她:“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生气?你羞是不羞?再说你不是教训过他们两个了么?”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非要跟孩子争这口气,使计诈小红小绿的话,八岁孩子哪经得起诈,终于承认坏事是他俩干的,然后她阴测测一笑,看得他都有些抖,看着她把小红小绿带到客厅,折腾了半晌,才放人家走。
“教训?让他们每人做了二十个青蛙跳!这算什么教训?”已经是她格外恩赐了好不好?木筠翻番白眼:“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不是人?就是因为他小,做出来的事才动机单纯,小红小绿才多大呀就知道每天跑来捣蛋,心里一定很讨厌我,这么讨厌我的人,我干吗要喜欢他们?”
鹤舞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么点小孩子,好坏还分不清楚,能讨厌你什么?”
木筠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他们不讨厌我,也许他们认识的人中有人讨厌我呢?恨屋及乌,当然连带着讨厌我啦!”
鹤舞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谁?”
木筠慢悠悠道:“听小绿说,有个大恶人,总是惹他们家的阿兰姐姐伤心,害她每晚都偷偷哭……”
鹤舞警觉的退后两步:“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木筠点点头,指着自己鼻子:“是我!”
“……”
“话说在这陆家庄,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年方二八,貌美动人,情窦初开。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像所有闺中少女一样,期盼着一个如意郎君,来把她娶,然而少女眼光颇高,对村庄中的男子都看不上眼,惹得多少少年为她流下男儿泪……”
“挑紧要的说。”
“紧要的便是,某天,少女家隔壁搬来一户新邻,那日,少女终于遇到了心中良人,那新邻居,如闺中小书中所言,长身玉立,天姿秀出,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简直一个字不差!少女不禁暗生情愫,喜的是,良人对少女也是一见钟情,但是!”木筠一个转折,“苦于良人已有一位年近三十的恶妻,乃当年良人家人逼迫所娶,毫无情爱却被迫伴其左右,当恶妻得知良人与少女郎情妾意,便使出手段,残害良人,逼他不得……”
“打住。”鹤舞听得笑起来,“这是小红小绿说的?”
木筠本来还咬牙切齿,说着说着竟也觉得好笑,这两个孩子虽然只有八岁,却聪明异常,长得倒是单单纯纯,其实比人精还人精,什么事儿都要掺和,就比如他们大姐兰暗恋鹤舞那事儿,从这两个小鬼嘴里说出来,简直是……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