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贤跪在河边双手猛捶着地发出沉痛欲绝的哀嚎来,他声音里的悲苦太过强烈,将一干人都震住了,一时间都愣愣地看着他没人走开。
就在这时,滚滚的浓烟传了过来,族人们一回头惊怒大吼。
族中不知怎么的起了火,浓浓的烟雾随风而起,起火的不只一处,他们的房子都遭殃了!
族长见状慌忙呼唤着族人们回去灭火,为了拯救他们的房屋和存粮,一眨眼的功夫人便跑了个精光,只剩下还没从沉痛中缓和过来的贤还跪在河边望着河水暗自发呆。
就在贤还在伤心之时,突然见到先前扛着程依逃跑的男人正一身是伤的出现,不顾他的注视一下子跳入了水中,没多时水中便泛起了红,那是男人身上流出的血……
贤突然回了神智,抬手将眼泪抹去,看着河面站起身,不管程依到底有没有与其他男人有染,此时这个男人自己身受重伤,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跳进河中救人,与自己比起来这个外族男人真是勇敢。
那个外族男人去救她了,这下程依应该不会死了吧?贤默默地祈祷了片刻后猛地奔回起火的族中。
在族人们正忙着救火一片混乱之时,他奔进自己有幸没被火烧到的房中将程依的羽绒服、医药箱和她缝的卫生用品都拿了出来,不管有没有被族人看到,他像是抱着伟大的神赐予的宝物般虔诚而执著地奔去了河边。
来到河边,贤将程依的东西珍而重之地放在河边,红着眼看了会正不停动荡的河面后一咬牙,毅然决然地转身向族中的方向奔去。
族中失火,他要去救火,去拯救族里的房子还有存粮,作为乌托部落的一员,守护部落、保护族人是他不可磨灭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猫猫状态不好,各种不想码字,于是没更新,现在码出来了,真不容易。
后面女主就要过新的生活了,贤不是被女主抛弃的,是因为种种原因两人不能再走在一起了,这段缘份只能就这么尽了。猫猫大力抚摸贤党,呵呵。
14
14、14
程依随着石头迅速往水底沉去,因不得呼吸肺部难受起来,死前的心情到是很平静,她甚至乐观地想在死前说不定像当时她穿来这个远古时代一样,突然间就穿回现代去了,那样就不会死了,何况那里才是自己的家,这里的人和物都与她格格不入。
身体被紧绑在石头上,就连挣扎都无力,在她进入弥留之际,全身放松地等待死神来临之时,突然见到先前那个要扛她走的男人快速向自己游来,他的周遭一片红,那是自他身上流出的血,他是来救她吗?
程依此时已经沉入了河底,感觉着身下软软的淤泥紧贴在她的牛仔裤上,见男人游过来开始拿着手中的利矛猛割石头上的绳子,她确定了,他真是来救她的。
感觉老天在作弄人一样,来到远古这段时间她最信任甚至也喜欢上了的男人最后将她送上了死路,而调戏过她、偷她背心还吓过她的色魔居然不顾自己一身的伤冒险来救自己。
多么讽刺的对比,程依想笑,她确实也笑了,只是刚一扬起唇角就再也支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程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透着暗淡的光线看到满是石头的墙壁,手指摸到身下铺着的柔软兽皮,慢慢地移了下头随着光线望过去,发现光线是自洞口的缝隙处射进来的,而她正身处一个大约能容下十来个人不大也不算小的洞内。
原来她没有死,是那个男人救了她吗?对于连续两次救过她的男人,“色魔”两个字她是不好意思再叫出口了。
洞内只有她一个人,身上难受得难以形容,浑身无力,但身上各处的疼痛却随着神经传入四肢百骸,最难受的地方是被年族长用棍子打了几十下的腿,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里肿得厉害,没被打残废真是万幸。
“有人吗?”刚说一句话程依便疼得真抽气,因为左脸发麻,是被乌格鲁行凶时打的,从小到大尤属这次的伤最为严重,以往顶多是小小的擦伤磕伤,哪像现在这样快成半等残废了。
没有人回应,程依想坐起来,无奈使不出力气,艰难地抬起双手拿到眼前来看,只见胳膊上都是明显的青紫勒痕,指甲被河水泡得发白,把手放在身上一摸,发现她穿的草衣已经不见了,而那件已经丢了的薄背心回到了她的身上。
开始没注意,发现上身衣服变了后程依猛然发觉到两腿清凉,显然牛仔裤被脱掉了,不仅如此连内裤都没穿在身上,下半身盖了件兽皮,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被人自河中救起身上的衣服定是湿得不能穿了,不知他将衣服拿哪里去了。程依眼睛在洞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衣服,但却看到羽绒服、毛衣还有医药箱了!
这些是怎么来的?男人自族里拿出来的吗?想想又不对,那男人虽然厉害,但族中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地将她的东西都拿出来,再说他又怎么可能那么清楚地知道她的东西是哪些?难道是族中的人恨她于是将她的东西扔出来了?可是乌拉不是很喜欢她的羽绒服吗?她会同意族人扔掉它?
这些问题在脑子里一晃而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程依没精力去思考这些,于是不再去想,望向洞口盼着男人赶紧回来,很奇妙的心思,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对救她命的人有股子莫名的亲切感,虽不至于立刻就对他产生好感或是全心全意地依赖他,但至少他是目前对她来说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没多时男人回来了,他将挡住洞口的石头还有树枝都移开,阳光射了进来,程依眯着眼望过去,只见他一手拿着她的牛仔裤和内衣内裤,一手拿着用大叶子包了的几个野果子,他跑得很急,回来时还喘着粗气。
见到程依醒了,男人松了口气,将手中的果子放到程依身旁的地上,然后坐在地上扶起她递过去一个红色的果子。
这种果子程依熟悉,在河边她吃过两次,后来贤也给她摘过,现在确实饿了,程依身上还有点无力,但好在果子不重不费多少力气,于是接过来慢慢地吃起来。
男人没吃,就看着程依吃,她吃完一个果子就再递给她一个,由于一次能带的果子有限,果子只有六个。
程依摸了下她的牛仔裤,是干的,上面还透着淡淡的阳光清新的味道,他是将她的湿衣服拿出去晒了吧?看着干净的不带一丝泥点的裤子,程依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他将她的衣服洗了。
“阿拉咯嘟。”程依对男人由衷地道谢,不仅是谢他救了她,也谢他给她洗衣服和摘果子给她吃。
男人闻言笑了,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因笑半眯,白亮的牙齿展露出来,将还剩下一个的红果子递过去,见程依摇头不吃后便放入自己嘴里一口吃掉了。
“阿……蛮。”男人吃完后指着自己对程依说道。
“阿蛮?”程依不是很确定地重复了一句,这个类似阿蛮的发音应该是他的名字。
“嗯嗯。”阿蛮高兴得直点头,然后指着程依一脸疑问地问了句话。
他告诉了她他的名字,现在肯定是在问她叫什么,程依了然轻笑:“程、依,我叫程依。”
“程……依。”阿蛮低声念了一遍,然后又笑起来,扶着程依躺下,将她的衣物都递给了她,然后拿起地上包果子的大叶子出去了。
阿蛮一转身程依立刻惊住了,只见他背上有两道极深极长的伤口,被水泡过后此时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虽然血止住了,但是伤口看起来特别狰狞,显然很严重,除此之外还有几道略浅的伤口,刚才她没去注意,也许他身上其它地方也有伤。
怪不得刚才他回来会喘气,这里的男人因为长年打猎身体素质极好,跑很远都不带喘气的,原来阿蛮是受了重伤,所以才那样,看着他走出洞口的身影,程依忍不住开始思考她被他敲晕后发生的事。
当时她挣扎得厉害不肯跟他走,最后被他弄晕了,等醒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地被族人们围住了,那时阿蛮并不在场,她猜测是阿蛮扛着昏迷的她逃跑时路上遇上了族人们,结果寡不敌众受了重伤,而她则便被族人们带了回去。
她庆幸族人没有选择烧死她或拿石头砸死她,而是选择了淹死她,因为这样她才有幸获救,年族长要淹死她恐怕是因为他的儿子是死在河中的,所以要她以这种方式偿命吧?
只是她被推进河里去后发生什么事了?阿蛮受了重伤显然是没能力打得过那么多族人将她救起来的,难道是族人们很自信她逃不掉了,于是刚将她推入河中就全走光了?这显然不可能。加上刚醒时想的几个问题,程依一头雾水,这些问题困扰着她,可惜她只能乱猜,根本找不到答案,因为她与阿蛮语言不通,他无法为她解惑。
“算了,不想了,死过一次将以前的人和事都忘了吧。”程依抚着吃饱了的肚子自言自语道。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洞口前的遮挡物被移开,阿蛮回来了,这次他带回来的东西比较多,除了用叶子包住的几个野果外还有几个呈深紫色圆形带条纹的植物叶子。
“你的伤……”程依因为吃了果子又休息了阵子体力恢复了一点,费了很大的力自己坐起身指了下阿蛮的后背一脸焦虑地说道。
阿蛮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背,脸上闪过一丝了悟,对程依摇了下头然后举了下手中那几个圆形大叶子,表情并不见担忧,在程依身旁坐下来拿起一个圆形大叶子放入嘴中嚼起来,待嚼烂后看向程依肿得厉害已经穿不了裤子的双腿。
程依都不敢看自己的腿,肿得鼓鼓的跟馒头一样,刚才她只勉强将内裤穿上了,牛仔裤别想套进去,上面还青一道紫一道的,不能动,一动就针扎一样疼,就在她分神之际腿上突然感觉一道清凉,诧异望去,原来是阿蛮正将嚼过的叶子小心翼翼地涂在她泛着青紫的伤腿上。
这种叶子大概是有止痛消肿作用,原本还疼得发麻的双腿被阿蛮涂上嚼过的叶沫后感觉好受了许多,待两腿青紫的地方涂完后阿蛮又将嚼了点叶子将叶沫涂在她肿起的左脸上,程依并没有拒绝,这里没有冰块没有鸡蛋,若嫌脏拒绝阿蛮的好意的话,她的脸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阿蛮上下打量了程依一番,没看到其它受伤的地方于是放心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起所剩不多的
圆形叶子又嚼了起来,将自己胸前、手臂还有腿部的不算大的伤口都涂上后便对着程依比划自己的后背,示意她帮他涂后背。
程依点点头,阿蛮的后背伤得不轻,若不尽快涂药过段时间就会化浓,到时就麻烦了。
于是两人配合起来,阿蛮负责嚼叶子,将嚼烂了的叶子递到程依手中,再由她往他背上涂,为了她做起来方便并且让药效更好,阿蛮拿过旁边的兽皮铺在地上趴上去让程依给他涂背。
都涂完后还剩下半片叶子,阿蛮将它扔到一旁然后拿起果子吃起来,见程依正皱眉看着布满叶子汁液的手,想了想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惊呼中用力往自己身下干净的兽皮上蹭了蹭,将她手心翻过来见汁液没了就侧扬过头冲程依咧嘴直笑。
程依发现阿蛮笑起来很好看,比他沉着脸要阳光英俊许多,因为笑意淡化了眼中冷厉,这样的他不会让人反感害怕,反到有股子亲和力,他一笑感觉他年纪应该不大。
吃过果子填了肚子后阿蛮与程依说了几句话,见她十句有九句听不懂后便叹了口气不再说了,也许是太累了,趴在兽皮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程依不敢打扰他睡眠,开始打量起这个洞来,这里有两张大的兽皮,有陶盆陶碗,除了长矛外还有几样他用猎物骨头磨出来的骨器,临近洞口处有被烧过的灰烬,这里看样子是他住的地方,她有些疑惑,他究竟是一个人生活的还是暂时离开族群外出的人?
阿蛮这一睡睡了很久,黄昏时才醒过来,睡醒后看起来精神许多,显然药物起了作用,程依特意看了下,他后背肿消了不少,伤口处有渐渐愈合的趋势,他的恢复能力极好,不像自己明明是与他涂了同样的药物,结果只是疼痛减了不少,腿上的伤并没见有多少起色。
阿蛮对程依交待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后又出去了,不忘将洞口用石头和树枝挡住。
等再回来时他又带了些野果,还有两个蛋和一株刺状的绿色枝条,这枝条程依认识,是用来趋蚊子的,睡觉时将它放在身侧,保一晚上没有蚊子咬。
将果子给程依,阿蛮拿着陶盆出去了。
程依猜大概是取水煮蛋了,在洞里待了一下午她想解手,阿蛮不在,她又感觉挺急,怕再等一会儿肾会憋出毛病来,于是扶着地站起身撑着还没消肿的腿慢慢往洞口处走,洞口阿蛮没有封严,透过树枝她小心地往外看了下,见外面是个树林,很安静,料想应该没有危险,于是挪开树枝走了出去,往四周看了眼,她不敢离开太远,于是走向离洞口十米远的石头后去解手。
刚方便完提起内裤,程依正扶着石头慢慢往外移时突然听到阿蛮焦灼慌乱的大吼,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听到他在大声喊着“程依”。
“我在这里。”程依赶忙回应一声,怎么这么巧,她只是解个手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阿蛮双眼通红,见到程依后立刻奔过来,猛地将程依拦腰抱起,气急败坏地冲她大吼。
程依被骂得有点委屈,她指了指石头后又指了下自己的肚子做出个很无奈的表情。
阿蛮看懂她的意思了,怒气立刻收敛,脸因为误会了她而泛起一抹红晕,咳了声表情不太自在地抱着她回洞里,将她放在了兽皮上,然后闷声不响地去生火煮蛋。
看着动作熟练地生火煮蛋的阿蛮,程依无声一笑,刚才他发怒的样子大概是以为她逃跑了,他可真是太高估她了,以她现在腿肿得跟馒头似的样子能跑哪里去?她敢保证一跑出去没多久就会被林中的野兽吃了。
一下午还有晚上他们只以野果和蛋裹腹,阿蛮本来是将两个鹅蛋大小的蛋都给程依的,是她慌称自己已经饱了吃不下他才吃掉另外一个,在乌托部落里时除了早晨吃煮野菜粥外,中午和晚上都是吃烤肉的,现在他们没有吃应该是阿贤身上伤没好打不了猎吧?程依如是想着。
这一天对于两人来讲都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很刺激很惊险也很累,吃完后没多久两人便睡下了。
阿蛮将趋蚊虫有的枝条摆在兽皮旁边,把自己的兽皮与程依的挨在一起后躺下来,双臂霸道地揽过她的细腰抱着她入睡。
猛地被阿蛮搂在怀里,程依身子立刻僵得木头一般,呼吸都吓得快停了,白天乌格鲁对她用强的阴影还没有散去,禀着呼吸瞪着眼睛好一阵子,见他只是安静地抱着她睡觉,除此之外没有干别的,这才渐渐地放松身体。
经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再加上身上有伤,没多久全身乏力的程依便支撑不住闭上眼睡着了。
程依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后,闭着眼的阿蛮突然睁开眼,黑亮有神的双眼喜悦且满足地注视起程依的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猫特别不想码字,以为今晚更新不了了,后来见有娃在催更,于是猫突然跟打鸡血了似的立刻打开文档码字,然后很幸运的,最后码出来了,真开心,亲们见猫这么勤奋的份儿上别霸王俺哟~~
猫腆着脸吼一嗓子:求花求评哟,求花求评哟,求花求评哟……(无限回音中)
15
15、15
一宿过后阿蛮身上的伤又好了不少,程依腿上的肿也消了一小半,说话时脸不疼了,摸着感觉虽然还比另外一侧脸大些,但比昨天要好多了。
阿蛮天刚一亮便起来了,在程依醒来之前采来有饱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