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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氏便是不再多想,从轿子里出来看了看翡翠庄,这翡翠庄倒是和点翠庄是一家子开的,姚城的达官夫人千金小姐素爱到这儿制衣裳。听说来了几匹江南来的新布,便是想来看看。
“什么,张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卖?”朱嬷嬷扶着徐氏,皱着眉头看着一旁站着的掌柜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才知道主子来了,这布便是不能卖了。还请张夫人见谅,不过这边还有最新从江南运来的丝绸,颜色鲜亮的紧。”张掌柜的淡定的说道,这不是才知道,可是要命的紧,哪知道大小姐竟然今天在来姚城,幸亏这批布还没有卖出去,不然的话可得说怠慢了大小姐不是。
“夫人?”朱嬷嬷听了掌柜的话轻声的问着旁边的徐氏。
徐氏脸色讪讪的,在心里寻思着掌柜口中的话,这翡翠庄的主子?握了握手,笑道:“那不得看看,翡翠庄的布可不是姚城顶好的。”
掌柜的便让小二领着徐氏到里面选布,翘首看了看门外面,也不知道这大小姐什么时候过来,看了会便让一个激灵的小二在门边守着,要是看到带着两个小孩儿的夫妻俩便说一声,长得好的。
唐安卿一行人到也就在姚城里瞎逛荡,小玩意儿倒也买了不少,还有一些姚城的特色的小吃,浩浩荡荡的倒像是扫荡了。好在东西都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到空间里去,不然也带不了。太阳洒在身上,倒也是和煦。
璞玉累了,就撒娇让爹爹背,唐白宇根本拿他没办法,背起小孩儿。二宝一直被唐安卿抱在怀里,小胖爪子拽着唐安卿的衣襟,满足的被娘亲抱着。只不过包子只得在他小脑袋没枕着的那一边,不然又得被二宝拿着小胖手去打了。不过有吃的包子就满足了,那吃食倒有多半都进了他的肚子。这个吃货
悠悠的总算是逛到了翡翠庄的那条街,这条街上倒是布庄、胭脂铺子多些,还有一家书店。他们本来是冲着那家铺子去的,没想到还没走到那家书店的时候,就被翡翠庄里的掌柜激动地迎了进去。
唐安卿瞅着这激动异常的老头,有些摸不着头脑。听了他战战兢兢的讲了,这才释然,这两个老头倒是有意思。便是点了点头,“既然是来了,那就看看吧。”
在雅间选布的徐氏听到声音,便雅间的窗户往外面瞧着,那不是在点翠庄里遇到的一家子。难道这就是翡翠庄和点翠庄的幕后老板?只不过他们来这儿干什么?不是说是上京的官员么?心里疑惑,便是细细打量着唐安卿。
虽然是带着面纱,但是依稀可以从面纱里看到那姣美的容颜。只见她穿着浅金桃红撒花里滚些许紫貂毛对襟褙子,胭脂红立领中衣,紫色绣牡丹马面裙。梳着发髻,略戴了两间簪环,发髻上还插着一枚小巧玲珑的樱花式小鬓。在瞧她的手腕上的镯子,声音极清脆极柔和,却是一只极轻巧别致的银镯,与一只白玉镯子,中间却是一只祖母绿镯子,无名指上亦是一枚极精致细巧的祖母绿银戒指。别的也还罢了,偏那祖母绿镯子竟是一整块祖母绿雕刻出来的,其色深绿,尤为名贵,乃是宝石中之极品,其造型亦是细巧之至,镂刻着芙蓉花花纹,精美绝伦,真是可求而不可得的宝物。
这乍一看就觉得浑身的贵气,自己和人家一比顿时落后了。徐氏摸摸自己的脸,这脸便是苍老了呀不过再去瞧那小孩儿时,便是瞧不见那几个人的身影,想来是到雅间里去了。本来徐氏还存了结交的意思,只不过这时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便是熄了这念头。
随意的选了几匹布,一旁的丫鬟付了钱便是准备打道回府了。只不过路过另外一间雅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顿时愣住了,“宋丫头?”
这声音不就是宋丫头的声音?哪会是听错?只不过想要再去听得时候,雅间的门就在她面前被关上,差一点撞到了鼻子。一下子脸色变得讪讪的,握着朱嬷嬷的手,低声的问道:“嬷嬷,你刚才可是听到了宋丫头的声音?”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声音里竟然带了颤抖。
朱嬷嬷看了一眼那雅间,低声道:“夫人莫不是听差了,老婆子没听到宋丫头的声音。夫人想想这宋丫头怎么会在姚城呢?夫人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宅吧。”皱了皱眉头,便是想着就不该和夫人说那宋丫头的事情。刚才那一家子非富即贵的,又听得掌柜的说是这翡翠庄的主子,必是不能得罪的,这夫人冒冒失的叫了这么粗鄙的名字,若是惹得贵人生气可就是不好了。便是劝着徐氏冷静下来,徐氏也知道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是随着朱嬷嬷的台阶往轿子里去了,便是要回府去了。
只不过坐在轿子里的时候,依然是心神不宁,只是刚才那声音一直在耳边晃荡着。再想想那人的穿着打扮,自是不可能的。将脑海里的念头压下去,便是想着如何回去对付那几个小贱人了。作为姨娘,是要在主母跟前伺候的,偏偏刚来的这几位都不是善茬,徐氏定是要拿住这个机会难为她们的。那些个姨娘惯是会装模作样的,在老爷跟前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知书达理的样子,在徐氏看来那都是一副装狐狸精勾引人的贱人。不过想想,便是越生气,这张宅毕竟还是她这个主母在掌握的,新来的姨娘根本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步,这时候便是最好下手的时候,让她想想这厨房里的吃食有哪些是相冲的,你们这些贱人还想着跟我斗,绝了你们的子息看你们怎么得瑟起来
这边,唐安卿便是托着下巴看着唐白宇从试衣间里出来,一袭月牙蓝的长衫衬得身材更加的修长挺拔,不错不错。对旁边的掌柜的说道:“就是这件了,掌柜的包起来吧。倒是刚才听到外面的声音,是谁啊?”状似不经意的问起来。
“回大小姐的话,那是张夫人,素来都是喜欢到翡翠庄挑选布料的。”掌柜的没多说,唐安卿便也不再问。刚才徐氏那声宋丫头她可是听得真切,宋丫头呵呵倒也是宋妮不过是个妾,卖身契可是在这徐氏的手上,当初她被赶出张家的时候,这卖身契还在徐氏的手里攥着。说的难听一些,宋妮不过是张府的奴婢。
这古代奴婢身份低贱,主人可以任意役使、打骂、赠送和买卖。一个奴婢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
唐安卿好笑的想想,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想来这张老爷得意不多久了,不知道从云端掉到地狱的滋味怎么样?你们可得要好好尝尝呢。唐安卿并不是圣母,这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存法则。现在这个年代,男尊女卑,等级分明,不讲人权,视生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她不过是大海里的一粒沙粒,渺小的很。想要在这个世界安稳的生活下去,就不要妄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社会规则。那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痴人说梦,这已经不是不自量力的事情,而是完全不在同一层面,分属两个层次上的问题。与之相比,白日飞升实现的可能性都比这要大。
既然前尘记忆不可能完全摒弃,对过往做不到“前世种种,譬如昨日死”。那么唐安卿自己能做到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在社会规则范围争取最大的生活空间。即便是有能力,干脆不看不听不问不管。这个社会规则已经根深蒂固扎在人心中,她无法将之拔除,也不愿意去拔除。各人有各人的病,便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既然无法改变,就只能接受。她原来的世界有一句话:“生活就好象被强女干;如果你无力反抗就只好去接受它”用在这里正合适。
更不要说她冷心冷清,视生命如草芥,她不过是更好的适应了这个等级分明的封建社会的社会法则罢了。她关心的只有她身边的人,对她好的人,她爱的人,她的家人,那些外人为何会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呢。她的心很小,何况人生苦短,哪有这般的精力去关心他人。
她倒是相信了那句话——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因果已经种下了,终有一天会报应来得时候,只不过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来,那便是说不定了。若是一时的心软,以后面对的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她所作的只不过是将坏事儿扼杀在摇篮里罢了。
唐安卿低头摩挲了一下手上的佛珠,把二宝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边衣裳看好了之后,如同在点翠庄一般的,让掌柜的将衣裳送回到有间客栈里去。有些失去了逛下去的兴致,便是想着找家茶馆歇一歇。
只是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了,那声音里带着迟疑,“姨娘?小少爷?”
唐安卿并没有停下来,听这声音大概也就是那将璞玉抱出来的丫鬟了吧,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在这儿,而且她明明带着面纱,玉儿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丫鬟为何还会认得出来?唐白宇看过来,唐安卿低声说了句没事,一家人便是打算往前走。那人叫了几声,见没人回应,以为自己看错了人,便不再叫了,只是显得有些沮丧。
有些人,从某些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正文 259 前后争斗
259 前后争斗
且说徐氏神色不安的从外面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仆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朱嬷嬷将徐氏从轿子里小心翼翼的扶出来,责骂着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点眼色见都没有,夫人回来了怎么还这般的慌乱。”
其他的丫鬟婆子面有慌乱,但是却是没有人想上前说个所以然来,压着心里的慌乱从院子里出来的丫鬟婆子这才看上去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徐氏听着前面院子里的声音,知道那是新来的二房刑姨娘的院子,皱着眉头偏头问向旁边的朱嬷嬷,“嬷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嬷嬷去瞧了会,回来一脸的怒气,“这刑姨娘又闹起来了,嫌弃院子的奴才伺候的不爽利,还把几个伺候的奴才打了板子。这会儿正闹腾的厉害,老婆子都压不住了。”
徐氏蹙了蹙眉,若是平时还会去打压一下刑姨娘的气焰,这会儿她心里有些疲倦,便是不想管了。摆了摆手,说道:“嬷嬷你去告诉她,除了我院子里和各处的管事不能动之外,她要是看上哪处的奴才,不管是谁她都可以任意使唤。”
“夫人,这?不是像那刑姨娘示弱了么?”朱嬷嬷有些不太赞同的说道,面上也是气愤,那刑姨娘不过是仗着家家里是冀州的大户,最近越发的嚣张起来了。也不瞧瞧她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还想在张家耀武扬威的还不威风,还真以为自己是正房天太太了,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二房,说的难听些只不过是有了文书的小妾罢了。只是今天夫人也有些奇怪了,若是平时定是会好好的灭灭那刑姨娘的威风的,怎么今天却是没了兴趣,这般下去不会让那些贱人爬到夫人的头上来,这可是万万不可的。
徐氏没多做解释,摆摆手,“嬷嬷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罢,老爷可是回来了?在哪儿?”问的是旁边的大丫鬟。
“回夫人的话,老爷回来了,跟章先生在书房。”大丫鬟恭敬的回了徐氏的话。徐氏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去。这章先生倒也是个能耐的人物,这大半年来靠着章先生张家的生意上了好几个台阶,张德立对他极是信任,即便是在张宅下人们也是不敢得罪的。只是这章先生基本上是没来过张宅,这次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回到张宅来。而且老爷基本中午是不会回来用饭的,这么多有些异常了。
徐氏回到自己院子的没多大会朱嬷嬷就回来了,脸上很是怦怦不平,看到徐氏便道:“我看那刑姨娘就是知道老爷在,才这般的大胆的。只不过知道老爷在书房看不到她那副跟泼妇一般的模样。”咽了口口水,“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这刑姨娘最是会装模作样了,在老爷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知书达理的样子。可是不知道那会儿那般泼妇的样子。夫人,最是不能惯着这刑姨娘了。这会儿老婆子可是瞧的真切的,她穿的那银红色的衣裳的,颜色深的都和大红差不多了。虽然是个二房,可说到底还不个妾,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难不成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她这样子哪里把夫人放在眼里。”
大红是正室才能用的颜色,妾不得穿红,就连和大红相近的银红、绛红等红色,规矩的也都不会用。
徐氏摩挲着手上的镯子,便道:“嬷嬷也不用高看她,瞧她那三天两头闹事的样子,估计是被其他的几个窜托的。反正是个没脑子,何必去在意这些个。我今日心惶惶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今日老爷居然带着章先生到家里来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嬷嬷宽慰道:“夫人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到庙里去累着了?老婆子猜大概老爷生意的上的事情罢。这回来到书房谈可不是正常的么?夫人,眼看这就到午饭时间了,莫不如炖些汤给老爷送去,这些天那些狐媚子可不是都是衬着老爷在书房的时候炖汤去见老爷的,哪里是看望老爷,哪个不是装狐狸精勾引老爷的。”
徐氏听朱嬷嬷一说,心放了大半下来,心想估摸是自己今日想得太多了,这会有这般的感觉?只是心里还是有疑惑在,她可是千真万确没有听差的,那多么像宋丫头的声音,只是穿着打扮还有气质万万是对不上的。听朱嬷嬷说道炖汤的事儿,想了想说道:“着人去打听一下章先生的喜好,若是老爷同章先生用餐的话,吩咐厨房多准备些章先生偏好的菜就是了。嬷嬷可别忘了,老爷可是最厌烦有谁在他讨论生意上的事儿的时候去打扰了。这汤啊还是那些狐媚子谁的去准备罢。”
刑姨娘那个愚蠢的,她这般的脑子闹事的话自是有人窜托的,俗话可是说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这刑姨娘怕是被人家当枪使了来对付自己这个正房太太。看来倒是她们进门晚,没能见识到贾姨娘的作为便是了。可是现在呢这贾姨娘怎么也不会再蹦跶起来了,长女被嫁了出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已经年老色衰再也不会得到老爷待见了。现在还不是呆在一个小院子里,几个月见不到老爷都是正常的,哪里还有当初几乎要跳到她头上的嚣张跋扈的模样。穿银红怎么了,当初她刚嫁过来那会,那贾姨娘不还是自诩为当家的姨娘么穿的如果不细看都可以当大红的衣裳。谁让人家当初得了老夫人欢心的,只不过后来徐氏不能生育这件事每次便是让贾姨娘多压她一头,如今不过是牺牲掉个宋丫头,便是轻松地搞垮了贾姨娘,心情顿觉得舒畅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书房,张德立急躁的在书房背着手转圈圈,书房的待客的椅子上做了个二十七八的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男子脸颊消瘦,穿着青色的衣裳,看起来倒像是书生,并不像商人便是。这会儿他并不着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端起一旁的定窑白瓷杯,轻轻的拨弄着茶叶,轻抿着茶水。一派的闲适和旁边的张德立的急躁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文远,你说现在可是怎么办?我怎么也没有料到那姓刑的老匹夫突然断了咱们的货源,这会儿这么多的商家找我要货。这一天能拖,两天三天的可是怎么办才好?”这自从跟刑家的联了姻之后,便是将一部分的货从刑家那边运来,哪里会想到这刑家突然地断开了跟张家的联系,那批货到现在还没有到仓库里来,这可是如何是好?偏生的这批货还是特别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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