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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想斗(穿书+系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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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伊:“……”
乔璧暄眨了眨眼,对四人道:“你们来做什么?”
秦悦一听,瞬间从爆笑转为哀怨,幽幽道:“看吧,小公子又来各种嫌弃了,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我说过很多次了,去掉那个小字!”乔璧暄瞥了他们一眼,哼道:“什么忘,我根本就没记得过你们好吗?”
四人:“……”
秦悦深吸一口气,秦堰连忙阻止她,“姑奶奶我求你你千万别再哭了,眼泪多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秦悦的哭功被打断,不高兴了,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秦堰“嘶”了一声,单脚蹦着躲到秦奉身后去了,可怜兮兮的道:“兄弟,女人太凶残,还是你比较靠谱啊!”
秦奉懒得理他们,走到乔璧暄旁边道:“公子,伤势如何?”
他这一说,卫伊才想起乔璧暄还有伤在身,她有些自责的看了过去,刚刚还这么闹腾,不会有事吧?
“没事,”乔璧暄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晏辰晖那边有动静了?”
秦奉没说话,而是秦思上前一步,柔声道:“刚刚收到的消息,冯答应那里搜出了她与荣郡王私通的书信,巧的是,采儿的屋子里也搜出了一个布囊,里面是一些传话的纸条和首饰,经过对照,已经证实是冯答应的字迹和首饰……听说皇上暴怒,当场废了冯答应的份位,暂关押天牢,打算于刑捕司亲自审理此事。”
卫伊听着,微微讽刺的笑了笑,“最近天牢倒是人气旺,一个一个的轮番进去。”
“娘娘此言甚是,”秦思笑道,“也不知冯答应这一回可会再生变故。”
“天牢变故倒是不清楚,不过明日早朝却是一定会热闹的。”秦堰道。
乔璧暄点点头,又道:“那晏辰晖有没有下令抓捕荣郡王?”
“这……还没有。”秦思一怔,随即摇头道。
乔璧暄“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公子,”秦悦特地拖长了那个小字,笑嘻嘻的开口,“你伤还没好,这些烦心事还是交给摄政王吧。”
秦堰也出声道:“属下立刻去传信给摄政王,请他明日临朝。”
“不,”乔璧暄淡淡的道:“你应该传信给摄政王,让他明日依旧不要临朝。”
这下,不止秦堰,连卫伊也不解的看向乔璧暄了,“你不让摄政王上朝,晏辰晖不就肆无忌惮了吗?”
“其身不临,余威犹存,”乔璧暄微微一笑,平静道:“我还没死,摄政王也安好,晏辰晖还没到肆无忌惮的地步,我说过,一开始的目的是要找出他安排的人,摄政王的性格向来雷厉风行,他明日若去了,一来让晏辰晖起疑,二来,他见形势不对说不准又忍下去了,这可不行。”
卫伊不禁暗叹,果真是未来的大反派,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论心思之深,乔璧暄绝对不下于晏辰晖,哦,说起来他们其实还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想到这个卫伊整个人都不好了,人生到处都是狗血啊!
等等,卫伊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卫琉衣跟晏辰晖是表兄妹,那卫琉衣跟乔璧暄不也是表兄妹么,卧槽!居然现在才发现!
再想想晏锦阳,卫伊想飙泪了,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这个梗真是太虐了好么!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常,乔璧暄奇怪道。
卫伊哭丧着脸,沉重道:“我得纠结下。”纠结下这狗血的世界,顺便为未来可能出现的狗血做准备!
乔璧暄眨了眨眼,“纠结什么?”
卫伊木木的看他,怨气转移,纠结要不要跟你分手啊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前奏:闻说旧事?

对于自己的粗神经,卫伊深感无语。
可她向来是认定了就不回头的性格,所以最多也就纠结下,不会矫情的真跟乔璧暄闹别扭什么的,虐恋情深果断不是她的菜啊。
想了想,她就回归正题,问道:“按你所说,摄政王不去临朝,那晏辰晖会如何处置荣郡王?”
乔璧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怎么知道,这就要看晏辰晖怎么想了。”
卫伊扶额,叹气道:“你说的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乔璧暄只是眉梢微扬,笑吟吟的模样,不置可否。
这时,就听秦思笑道:“天色不早,可要送璃妃娘娘回去?”
卫伊看了眼窗外,点点头,就对乔璧暄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可不准瞎折腾了!”
乔璧暄一听她要走了,就有点不高兴了,撇嘴道:“晏辰晖现在又顾不上其他人,你留下也没事么。”
卫伊噗嗤一笑,瞥他,“好了,乔乔,你就别任性了,等你伤好,宫里还不是任你来去自如?”
朝他挥挥手,卫伊就拉着秦思踏出了门。
秦悦看乔璧暄的模样,不由道:“小公子啊,既然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那为什么不干脆让璃妃诈死,用另一个身份陪在您身边呢?”
乔璧暄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她是个人,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又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何必禁锢她?更何况,她完全有自保的能力,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又不是纵容不起!”
秦悦张了张口,叹了口气,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乔璧暄看着窗外,微微一笑,其实他又何尝没想过秦悦的话呢,只是看着卫伊那种肆意无拘束的模样,他就知道不能了,强硬的手段是绑不住她的,只能软着来,所以他愿意将他一切的不堪展现在她眼前,坦诚以待,卫伊就是那样的女子,对她一分真心,她会十倍以还。
摘星楼之夜,足以让他相信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那就够了,任她海阔天空,他却已经牵住了她的心,如此,又有何惧?
另一方面,秦思护送着卫伊回住处。
路上,卫伊看着这位温柔的女子,不禁笑道:“你既然有话说,怎么又不开口了?”
秦思一愣,随即道:“娘娘知道我有话说?”
“你大概不怎么会掩饰,刚刚在屋里看我就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卫伊不以为意,随意道。
秦思听了,并未有什么羞恼之意,反而笑道:“是啊,这方面我一向不如秦悦。”
说到秦悦,卫伊深以为然,“那个鬼灵精啊。”
“璃妃娘娘,其实我并没什么重要事情,只是就想借着机会跟您谈些旧事。”秦思依旧语气温和,“您想听听公子以前的事吗?”
卫伊眼睛一亮,诚恳道:“当然,求之不得。”
其实她对乔璧暄以前的事简直太好奇了,可惜又不忍去问乔璧暄,如今秦思愿意相告,确实是再好不过。
“我和其他人都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摄政王的带回去训练,直到十岁的时候,摄政王挑走了最出色的四个孩子,”秦思慢慢道:“您也猜到了,就是秦奉,秦堰,秦悦,还有我。”
“那年公子才三岁,雪团似得,谁见了都欢喜,”似乎想到了什么,秦思笑得有些无奈,“就是太任性,也太聪明了些,我们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卫伊听着就点头,嘴角不自觉的咧开,“乔乔那家伙一向任性又爱耍人!”
“虽是如此,可他若是懂事起来,又让人心里软的不行,名义上,他是小主人,可我们四个其实就像养孩子似得……”说到此处,秦思脸色忽然黯然了下来,“可渐渐的,我们都发现了一件事情,小公子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秘密,他所能呆的地方,永远只有那一个偏僻的院子,平日里就连摄政王都是偶尔才悄悄过来看他……”
三岁,小院子……卫伊垂下眼眸,依稀明白了什么。
“我对您说这些,是因为公子相信您,喜欢您,我想让您多了解他一些,并没有什么其他目的,您听听也就罢了。”
看着秦思略带凝重的表情,卫伊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小公子慢慢长大,性子也越发让人招架不住,只是我们都知道,他真的是太寂寞了……”秦思喃喃道:“很久一次,摄政王会支开我们带他出门,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小公子都会很高兴,只是这高兴维持不了多久,又会变回原样。”
“我们原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小公子七岁那一年……”话到此处,秦思忽然眼圈红了红,一字一句道:“他失踪了。”
卫伊的心下意识的揪了起来,有些着急,因为她明白,或许那就是乔璧暄精神问题的主要原因!
可惜,秦思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低声道:“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那段时候,摄政王也像疯了一样,哦,那时候摄政王还不是摄政王,只是个闲散王爷,就在那时才开始手揽大权,我们只是小小护卫,根本不清楚其中之事,就这样,在寻找中度过了五年。”
卫伊双眼微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是想着什么。
“五年后,小公子被找回来了,可同样,他也疯了。”
秦思像是沉浸在了回忆里,声音轻得像飘絮一般,与之相对的是其中所蕴含的感情,太过沉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刀,针,茶杯碎片……所有的一切到了他手中都能成为伤人伤己的利器,我们时时刻刻都必须看着他,可是根本看不住啊,”秦思苦笑着,低声道:“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娘娘您说,公子他……难道就不疼吗?”
卫伊沉默着看着脚尖,半响,忽然道:“也许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吧。”
她大概能明白那种感受,分不清现实与幻象,还会无法控制自己……对乔璧暄来说,恐怕比疼痛更可怕,又或者,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根本不在乎——哪怕,是自己的命。
秦思闻言,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有些话她可以告诉卫伊,有些话,却是没办法开口。
就像那一年,她端着药碗回去时,却看到乔璧暄漠然的坐在地上,而摄政王抱着他嘶声而泣,神情狰狞崩溃,几近绝望,她听见摄政王在说话,好似字字泣血,而那些话中所透露的秘密,她至今都不敢想起。
谁又能想到,光风霁月的乔公子,真正的身世,其实是那般令皇室不堪的丑闻?
秦思其实很害怕,因为这根本不是她能知道的事情,只能深埋心底,不敢显露一丝一毫。
在经历了那样的过去后,秦思确信,乔璧暄的心或许比那千年寒冰还要冷了,所以在知道卫伊的存在后,她几乎难以置信,可见到卫伊后,她才知道,缘分这种事,真的很难说。
也正因如此,她更加担心,乔璧暄的在乎显而易见,可卫伊却是璃妃……不得不说,她当然是偏向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公子,可她也觉得卫伊是个很好的姑娘,所以她才会把乔璧暄的一些事情告诉卫伊,私心里是为两个人好的。
“你……”看到秦思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卫伊不禁开口,还想问些东西。
秦思笑了笑,却指着前方,柔声道:“清华宫已经到了,您可以回去了。”
“可是……”
“如果有机会,下次再说给娘娘听吧,”秦思看着她,轻轻一叹,略带玩笑道:“只要娘娘不嫌我多嘴就是了。”
卫伊摇摇头,认真道:“我还要谢谢你说给我听,如果可以,只盼你能多说一些。”
她倒是说真的,因为只有找到乔璧暄发疯的根源,才有机会令他慢慢好起来啊,如今这样雨里雾里,乔璧暄的精神问题估计永远好不了。
秦思见她神色诚恳,也觉得一番话没有白费,便笑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有些事更是只能点到为止,您身份不同,若有心,何不自己去查证呢?”
留下一番意味深长的话,秦思就离开了。
卫伊琢磨着,也不确定秦思言外之意,不过这倒也提醒了她,可以自己去查……她估摸着,这事肯定跟先帝脱不了关系,而如今,先帝虽说不在了,可以前的那些宫女太监总不可能都不在了吧?
回到宫中,卫伊便吩咐半月这段时间悄悄的去探听一些关于先帝在时的事,半月虽然惊讶,倒也没有多问,只是郑重的点点头,又说到了其他的事,“对了,娘娘,如今冯答应这事一出,毓妃娘娘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冷宫了,您……”
半月欲言又止,脸上隐隐有着担忧之色。
卫伊明白她担心什么,薛采毓进天牢,虽然她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但外人看来这基本都是她一手促成的,薛采毓不恨死她才怪!
薛采毓这一出冷宫,啧啧,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鸡飞狗跳的场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朝:旧事重提?

这几日的早朝,大概是晏辰晖最舒心的时候了,今日,更是如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下跪。
晏辰晖坐在上方,目光一扫百官,落到旁边那空荡荡的椅座时,嘴角控制不住的略略扬起,随即道:“众卿平身吧。”
等到百官重新站好,晏辰晖才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开口道:“朕昨日下旨搜宫,想必众卿皆有耳闻?”
众人都不敢搭话,只有薛丞相上前一步,笑道:“皇上乃天子,处事自有决断,臣等不敢妄加议论。”
许是这番话合了他的意,晏辰晖心情不错的笑了笑,道:“不过惊扰太后圣安,朕心有愧疚……”
“不知皇上搜宫……所谓何事?”又一人上前道。
晏辰晖冷哼了一下,指尖抚着龙椅,沉声道:“这段时日,后宫有人兴风作浪,手段阴险,不仅陷害后宫妃嫔,且牵扯到了皇亲贵族……朕下旨搜宫,便是要找出那奸险之人!”
“那,敢问皇上,可查到什么了?”
晏辰晖嘴角扯出讥讽的笑,目光看向门口,旁边的随侍太监小德子立即高声道:“带荣郡王——”
话音落下,众人就见侍卫压着一个年轻男子走到大殿之中跪下,那男子形容微微狼狈,却依旧显得一表人才,不失风度,正是荣郡王。
“臣,参见皇上!”荣郡王行了礼,方才抬头看向晏辰晖,神情看起来很是不解,“不知臣犯了什么错,皇上竟要人压臣上殿?”
晏辰晖看了他半响,没理他,移开了视线,却是道:“朕昨日搜宫,倒是搜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小德子。”
小德子连忙呈上东西,众人一看,竟是几封书信,一块玉佩,以及一个锦囊。
晏辰晖仿佛是无视了荣郡王,顾左右而言他,“太后寿宴的第二日,宫女红药来禀告朕,说是雅婕妤私会段鸿熙,当时朕一时气急,险些信了小人之言,幸而璃妃赶到才不至于酿成大错,而后那红药又指证毓妃指使,毓妃的贴身宫女采儿也因心虚服毒,当场死于凤仪宫,证据确凿,朕也几乎相信了,可是……”
小德子及时的拆开锦囊,倒出了几样贵重首饰和纸条。
晏辰晖冷冷道:“可是昨日,朕却找到了真正的害人之人!与此同时,朕还在那人住处搜到了其他物件……”
这时,晏辰晖的视线才真正的落到了荣郡王的身上,伸手拿过玉佩,扔到了大殿中央,“荣郡王!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
荣郡王面色发白的看了一眼,才艰难道:“是……臣自小佩戴的玉佩,可……”
他话还没说完,晏辰晖就打断了他,脸色铁青,隐隐有暴怒之意,“你知道朕实在谁的地方搜到的吗?朕告诉你,是宫中的冯答应!朕的嫔妃之一!”
“不,皇上,臣这玉佩早就丢失……”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晏辰晖愈加嘲讽,“玉佩你说丢了,那你跟冯答应私通的那些书信莫非也是造假?荣郡王,朕还不至于连你的字迹都认不出来吧?还是非要朕让小德子将你们那些不堪入目的书信一字一句的念出来,让众卿都听听你们的龌龊之言?”
荣郡王低着头,眼睛通红,似乎陷到了某些回忆里,良久都不说话。
见此,晏辰晖气得一拍龙椅,厉声道:“来人,把这扰乱宫闱的畜生拖出去砍了!”
只见侍卫闻言,当即就要动手,就听一道声音道:“且慢!”
晏辰晖唇角不着痕迹的一扬,随即又怒气冲冲的看过去,“吕爱卿有何话要说?”
出声的正是摄政王一派的吕大人,四十岁左右,看着就有股温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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