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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伊叹了口气,“雅贵人是臣妾的姐姐,应该的。”
晏辰晖偏过头来看她,像是第一次见她似得,很惊奇,又有些欣慰,“表妹,你真的变了很多。”
卫伊又恶寒了,但还是笑了笑,“既然皇上叫臣妾一声表妹,臣妾就有话直说了。”
晏辰晖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臣妾一向觉得皇上很聪明,很英明,可今日臣妾却大失所望!“卫伊得了他的话,一出口就很不客气,”换句直白点的,您别骂我,皇上您的脑子哪儿去了?”
眼见着晏辰晖脸色又不好了,卫伊紧急刹车,又恳切的道:“您别忙着生气,不是臣妾故意要教训您,实在是……您口口声声说喜爱雅贵人,却无法保护她,反而亲自来伤害她……好吧,这话先不说,难道皇上看不出来这是有人见雅贵人得宠故意要害她吗?臣妾不会说好听的话,皇上若觉得臣妾对您大不敬,尽管责罚好了。”
晏辰晖嘴角一抽,揉了揉眉心,以前听卫伊这种语气他还会气得不行,可现在他却发现越来越习惯了,真是……习惯要人命啊!
“朕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害怕朕呢?”璃妃太“天真直率”,晏辰晖表示很苦恼。
“这个……”卫芯雅也很无语,虽然说晏辰晖是皇上吧,但他又不是她熟知的历史上的帝王,所以自然就少了一份敬畏,而且她一向将晏辰晖定位为渣渣和傀儡,又从未感受过直接面对国家主席的感觉,这就更害怕不起来了……
想了半天,卫伊给了一个违心的答案,“您是臣妾表哥,臣妾从心里觉得亲近,所以说话没什么顾忌……”
卧槽,不行了,太恶寒了,卫伊内心哀嚎,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相反,晏辰晖却似乎有些感触,“你一心为雅贵人着想,朕很欣慰……话说回来,虽然你如今这性子也不甚讨喜,但确实也比以前好多了。”
卫伊:“臣妾且将之当做赞誉和进步的动力。”
晏辰晖一时真是哭笑不得,又揉了揉眉心,为什么每次跟卫琉衣在一起总是头疼!
幸好,方淮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太医到了。”
晏辰晖正了正脸色,肃然道:“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思:步步为棋?
“微臣参见皇上。”一个太医提着医箱走了进来,还没喘气就先行礼。
晏辰晖一挥手,让他过来,“免了,快看看雅贵人怎么样了!”
太医连忙上前,凝神把脉。
卫伊眨了眨眼睛,嘴角微撇,其实她大概已经能猜到这太医接下来会说什么了,无外乎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啥的……
谁知那太医沉吟许久,却是皱起了眉。
晏辰晖的心立即提了起来,连忙问道:“雅贵人如何?”
“恭喜皇上,雅贵人有喜了。”虽是说着恭喜的话,可那太医还是紧紧皱着眉。
晏辰晖先是喜极,喃喃自语道:“有喜,芯雅有喜了,她有朕的孩子了……”
可目光一瞥,却看见了太医的表情,他笑容微敛,看向太医。
那太医俯身回道:“皇上,雅贵人有喜固然可喜可贺,可微臣有句话却不得不说……还请皇上恕罪。”
“你说。”晏辰晖略感不妙。
“微臣刚刚把脉,发现雅贵人身子很虚且气血滞闷,如今一时气急攻心导致了暂时的晕厥,若是长此以往,不能放宽心,恐怕会有滑胎之险啊!”
晏辰晖霎时间脸色大变,倏地看向卫芯雅,半响说不出话来。
卫伊垂下眼睛,暗暗叹了声,乱了,乱了,其他的事她记不清楚,但却记得原书中卫芯雅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在进宫后半年后才有的,那段情节是皇后久无子嗣,就带领众妃拜祖,薛采毓却出现干呕迹象,众人都以为薛采毓有孕,谁知却是一场乌龙,后来薛采毓羞怒交加,在御花园遇上卫芯雅一阵冷嘲热讽般的发泄,卫芯雅也是生气昏倒被查出了身孕。
而现在……卫伊只能解释为蝴蝶效应了。
室内一片寂静,太医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晏辰晖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卫伊就问:“可有调理方法?”
“回璃妃娘娘,如果能使雅贵人一直心气平和,再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好好调养,应该是可以保住龙胎的。”
卫伊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那就好了。”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晏辰晖惊喜的道:“芯雅!”
卫伊转身走过去,就看见卫芯雅慢慢睁开了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难受。
晏辰晖紧紧握着她的手,专注的看着她,轻声道:“芯雅,你知道吗?你有喜了。”
卫芯雅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看了晏辰晖一眼,偏过头,眼泪就流进了鬓发里。
晏辰晖心中一痛,急道:“你怎么了,是很难受吗?太医……”
“不,不是,”卫芯雅冷淡的开口,“臣妾无碍,只是心疼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如今臣妾是有罪之人,皇上疑心臣妾,只怕这孩子要跟着臣妾受苦……”
“不会的,”晏辰晖苦笑了下,随即认真道:“芯雅,刚刚是朕不好,朕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朕好不好?”
卫芯雅自嘲的笑了笑,低低道:“皇上严重了,您是九五之尊,要惩要罚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臣妾可受不起您的道歉!”
晏辰晖又急又怒,却又不敢再冲她发火,不得已就朝卫伊使了个眼色。
卫伊一边叹气一边走了过来,看着卫芯雅道:“姐姐,暂且安心,为你肚里的孩子想想吧刚刚太医也说了,再不好好调养,你可有滑胎的危险!”
卫芯雅当即一惊,手轻轻的放在了腹部,表情渐渐柔和了下来。
晏辰晖见此,对卫伊点了点头,刚欲开口,却听屋外又传来一道声音,“皇上,段国公世子已到,正在外求见。”
晏辰晖闻言,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卫芯雅的脸,“你若委屈,朕就不见他了。”
卫芯雅偏头,凉凉的笑了一声,慢慢道:“皇上尽管去质问去试探,看看臣妾与他究竟有无私情!看看臣妾……是否对您不忠!”
晏辰晖明白她还在气头上,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先好好休息,无论如何,朕相信你。”
说罢,晏辰晖带着太医走了出去,临走前交代卫伊陪着卫芯雅。
卫伊自然应下,看见他们都没影了,才坐到卫芯雅床边,小声道:“他走了,姐姐你怎么样?”
卫芯雅挣扎着半坐了起来,讽刺的一勾嘴角,“琉衣,你听见没有,他刚刚竟然说相信我?在他命人捉我过来,在他相信宫女指证,认定我与段鸿熙有私情后……他竟然还敢说相信我?”
卫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姐姐不是早就看透了吗?”
“看透?我没这么了不起,只不过守好自己的心罢了,”卫芯雅淡淡的说:“皇帝是天下最不能相信的人,琉衣,你知道吗,我看不透他,他有时候的话,有时候的举动真的令我迷惑,分不清那一刻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卫伊笑了笑,轻声道:“皇帝也是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做戏,姐姐,其实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喜爱你的,但是……”
“但也仅仅是这么浅薄的喜爱罢了,比起他的颜面,比起他的帝王威严……这份喜爱实在算不了什么。”卫芯雅低声叹气,喃喃道:“可是琉衣,守住自己的心真的很难,纵使我知道有可能是假的,有时候也会不自觉的迷失……”
卫伊一怔,皱着眉摸下巴,忽然笑道:“还记得刘贵人吗?姐姐曾说过不会像刘贵人那般,若是迷失之时,不妨想想刘贵人吧。”
卫芯雅神色微变,倏地握紧卫伊的手,“嗯。”
“对了,姐姐你现在有孩子,千万别再动气了……”
卫芯雅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卫伊观她神情,脑中一个激灵,“姐姐你……难道早就知道自己有孕在身了?”
“不早,只是在太后寿宴前,原本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开口,没想到有人却正好出手了,”卫芯雅温柔的抚着小腹,柔声道:“既然有人想唱戏,我岂能不奉陪?”
卫伊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就算我没过来,你也有办法脱身吧!”
“琉衣,你别生气,”卫芯雅见她憋着嘴,就有些着急,“你一心为我,姐姐真的很高兴也很感动,我……”
“好了,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卫伊又皱着眉,沉吟道:“可你跟段鸿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跟他确实是寿宴相遇,可这未免太巧了,段鸿熙也不笨啊,他看似浪荡不羁,实则心思暗藏,可不是个简单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卫芯雅很肯定的笑了笑,“而我,如今只要等着就好。”
卫伊抓了抓头,略感无语,“那幕后下套的人……”
“你不用担心,只要段鸿熙够聪明,皇上自然对我心怀愧疚,觉得我受了委屈,加之我又有孕在身……倒时不必我们烦心,他就会主动去追查那个指使红药的人……”
说到此处,卫芯雅又凑到卫伊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卫伊揉揉眉心,点头,再次叹气。
而此时大殿之上,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沉默的对峙,一人明黄龙袍,一人深蓝华服。
红药和夏芬被勒令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星眸微敛,唇角扬起,段鸿熙先笑着打破了寂静,“皇上,急召臣进宫,不知所谓何事?”
晏辰晖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就长叹一声,指着段鸿熙站着的地方,沉声道:“就在方才,朕的雅贵人当场昏迷在此处……”
段鸿熙心中一惊,面上却忍着不露声色,故作疑惑,“雅贵人?”
“你不记得了吗?封妃之前,你还曽求朕将她赐于你呢。”晏辰晖淡淡的说道。
“哦,臣想起来了,”段鸿熙笑道:“是卫侯的二女儿,没想到皇上还记着此事,其实您也知道,臣爱看美人,早先在宫外之时曾见过卫芯雅一面,她容貌堪为绝色,世间罕见,当时臣就想着可以把她娶回来,摆着也好看啊,可既然皇上看中了她,臣自然就不会再惦记着了。”
段鸿熙笑得轻佻,把这来龙去脉说得就好像他是一个纨绔子弟,看上的只是卫芯雅的美色,而不是卫芯雅这个人。
“你既说卫芯雅是难得的美人,这么容易就能忘了?”晏辰晖似笑非笑的问他。
“皇上说笑了,这世上从来不缺美人,”段鸿熙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您应该知晓臣的性格,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林子?更何况,她如今是皇上的雅贵人,借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记着啊!”
晏辰晖轻轻敲着桌面,嘴角一扯,抬眼一瞥,终于说到了正题,“既如此,那为什么有人禀告朕,说看见你昨晚私会雅贵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各种级要过,各种证要考,暴躁嘤嘤嘤……
☆、话题:论萌萌哒?
晏辰晖的话一出,段鸿熙立即就了然了,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虽然看见卫芯雅很高兴,但他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傻瓜啊,还是说他浪荡纨绔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段鸿熙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皇上,这私会从何说起啊?仅仅一个巧遇就被人说成这样,臣以后都不敢进宫了!”
晏辰晖看了他一眼,沉声道:“红药。”
红药上前跪下,道:“奴婢确实是亲眼所见,世子和雅贵人私会,请皇上明察!”
晏辰晖又看向段鸿熙,言下之意很明白,你怎么解释?
段鸿熙指指夏芬,无奈道:“昨晚夏芬姑娘也在啊,她是贤妃娘娘的宫女,您不信臣,总该信得过她吧?”
夏芬也走上前来跪下,言辞恳切,“皇上,奴婢倒是觉得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兴许是天黑红药看得不清楚,所以才……”
“不是,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红药打断她的话,高声道,“奴婢不忍皇上受人蒙蔽,请皇上明察!”
晏辰晖眯着眼,若有所思。
段鸿熙暗自沉吟,如今各执一词,就看皇上更相信谁了,如果需要,他还得下重药啊!
想着,段鸿熙就笑道:“这宫女口口声声说为了皇上,臣却觉得若是真为了皇上,就不该捏造是非!皇上方才说道雅贵人昏迷在次,想必也是不甘受辱气极所致……臣相信,皇上心中自有公断。”
晏辰晖沉默许久,想到卫芯雅无声而落的眼泪与失望之极的面容,轻轻叹了声。
“来人,将宫女红药收监,严刑逼供,直到供出是谁指使她诬陷雅贵人为止!”
段鸿熙嘴角一扬,拱手行礼,“皇上英明。”
“皇上!”红药大惊失色,连连磕头,“奴婢没有说谎啊,也没有人指使,如果皇上不相信,奴婢愿意以死明鉴……”
说着,红药就要去撞大殿旁的柱子,段鸿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交给上前来的方淮,笑了笑,“这就叫做贼心虚了。”
晏辰晖烦躁地一挥手,“带下去。”
段鸿熙见此,心知晏辰晖还有疑虑,不由道:“皇上,其实您完全不必多心,因为……臣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晏辰晖脸色微变,抬起了头。
段鸿熙摸摸鼻子,佯装心酸,“臣原先不想说的,因为她只是一介孤女,毫无家世,又不肯接受臣,臣正费尽心思的想娶她,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啊……本来臣还想着,若她点头了,臣就想请陛下指婚,以免家父家母反对,谁知却出了这种事……”
闻言,晏辰晖终于大笑起来,起身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刚刚还跟朕说什么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林子,这回怎么就认栽了?”
“唉,”段鸿熙故意摆出一副傻乐的样子,叹着气说:“臣这不是想保护她么,遇见她之后,臣才知道什么容貌家世都不重要,心里牵挂着的就是那一个人罢了……”
晏辰晖又想到了卫芯雅,点点头,颇为无奈,“的确如此。”
至此,晏辰晖才慢慢打消了疑心,若是段鸿熙真对卫芯雅有情,万不会轻易变心还自说要娶别人,看来……
段鸿熙低着头,嘴角仍旧留着上扬的弧度,眼中却毫无笑意。
转眼,便是另一场风雨。
雅贵人遭人污蔑,又身怀六甲的消息不多日就传开了,后宫自是一阵动荡。
皇后与众妃嫔都是笑吟吟的送了礼过来,表面上万分和气,私底下可就不好说了,加之晏辰晖这段时日,闲来就往文芷轩跑,要说众妃都不怨恨,那可真是笑话了。
枕霞宫。
贤妃正拿着书卷,闲散的躺在榻上,茶香漫延屋内,清幽而宁静,好不惬意。
夏芬忽然走了进来,轻声道:“娘娘,顺贵人求见。”
贤妃微微蹙眉,放下书,温声道:“快请。”
夏芬应声出去,领了段淑蕾进来。
“贤妃娘娘怎么还有如此兴致呢?”段淑蕾刚进门,就面带忧虑的叹了口气。
贤妃一怔,不解道:“顺贵人何出此言?”
段淑蕾抿了抿唇,走到她身边,未语又叹,才低声道:“难道娘娘不知道,宫里最近的很多传言吗?”
“哦?今日本宫未曾出门,倒是……不曾听说。”
“这……恕臣妾直言,近来宫中有传言,说是您嫉妒雅贵人也有了身孕,所以才让红药去陷害她的……”
“一派胡言!”贤妃一拍桌子,怒声道:“红药之事本宫并不知情,再者,那日本宫知晓夏芬知情,已经让夏芬去为雅贵人作证了,若是本宫要害她,何必多此一举?更何况,雅贵人有孕的消息是之后才传出来的,本宫怎会提起知道啊?”
夏芬皱了皱眉,连忙劝道:“娘娘息怒,保重身体要紧啊。”
“臣妾也不相信,可红药确实出自枕霞宫,“段淑蕾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虽说清者自清,但皇上下令彻查此事,宫中人心惶惶,不乏有人为了自保推到您身上来啊。”
“笑话,本宫伴君七年,这份感情岂是区区的流言可以摧毁的!”贤妃想了想,倒是平静了下来。
段淑蕾垂眸一叹,小声道:“那是您久居宫中,没看到皇上对雅贵人的紧张,娘娘从前不惧,只如今帝心已改,恐流言扰乱视听啊。”
贤妃手指一动,倏地扯住衣服,缓缓问:“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