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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个借口到太后跟前去打探消息。
在她看来,虽然荣郡王长得仪表堂堂,但就冲着他与冯答应偷情,这人果断就靠不住啊,更别谈其中牵扯甚多,更有阴谋重重,晏锦阳若是嫁给他……定然是不会幸福的。
卫伊摸着下巴叹气,应该说,若是晏锦阳执念不消,嫁给谁都不会幸福啊。
想了想,卫伊斟满了一杯酒,拿着杯子缓缓走上前去,笑道:“太后姨母,琉衣在此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卫伊说了最俗套也最实在的祝词,举杯饮下。
太后点头笑了笑,对她招招手,“琉衣,到哀家这边来。”
卫伊便将被子递给旁边的宫女,自己走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拉着她的手,笑着就问:“琉衣你看,荣郡王如何?”
“这……”卫伊很想脱口说一句渣男,硬生生的忍住了,勉强笑道:“荣郡王自然是一表人才,卓尔不凡。”
“哦?”太后笑了笑,似是随意一般的问道:“那他配锦阳如何?”
卫伊一听,连忙劝道:“太后姨母,表姐的终身大事还是要问过她自己的意愿为好吧,否则表姐若是不愿……”
太后叹了口气,“锦阳这孩子啊……也罢,来人,去长乐宫请公主过来,就说哀家免了她的禁足了。”
身旁的小太监领命而去。卫伊松了口气,就笑着说些好话逗太后开心。
不过,没过多久,那小太监又急匆匆的跑回来了,跪在太后跟前急声道:“不好了,太后,公主不见了!”
卫伊正在亲自给太后倒茶,闻言一惊,一不小心的戳到了茶按上的金钩,血珠瞬间溢了出来,她看着指尖上的血珠,心慢慢沉了下去,表姐……
作者有话要说:
☆、寿宴:摘星楼上?
太后抓着扶倚的手一瞬间捏紧,冷声问道:“这么多人看着,公主怎么会不见的?”
“奴才也不知,只听长乐宫的宫人说,似乎与二皇子有关。”
“二皇子?”晏辰晖听了就皱眉。
卫伊一愣,对了,她倒是忘了晏辰晖前期几个苦逼的皇子公主了,貌似晏辰晖膝下如今仅有两子一女,最大的大皇子也才五岁,二皇子与明和公主是一母所生,方才三岁,这三个孩子,有一个共同的苦逼之处就是生母都死了,而且晏辰晖事忙,就把他们往教养嬷嬷那里一扔,如果没人提醒,恐怕他都记不清自己还有这三个孩子。
这三个孩子存在感之弱简直不忍直视,卫伊本来也记不清了,还是刚进宫的时候沉珂几人为她科普的……
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思细想了,因为太后脸色完全沉了下来,语气不明,“皇上?”
晏辰晖了然,立即就道:“母后放心,朕立即派人去找。”
太后点点头,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倏地站起身来。
底下群臣女眷都离得太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太后突然站起来便都有些不解。
只见太后抚着眉心,故意抬高声音,对晏辰晖道:“皇上,哀家有些累了……”
晏辰晖眼神微变,面上仍笑道:“母后若是累了就请先回宫休息吧,这儿有朕与皇后在呢。”
卫伊眨眨眼,上前扶着太后,轻声道:“太后姨母,我陪您回去吧。”
太后看她一眼,想到平日里锦阳对着这个表妹还是愿意谈心的,便同意了,随即太后平淡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带着卫伊离开了。
荣郡王站在一旁,若有所思,更多的却是有些郁闷,对着晏辰晖行了礼,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晏辰晖目光扫过又恢复热闹的众人,不出所料的看见摄政王的位置空了出来,他略带讽刺的扯扯嘴角,泛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夜色越深,月色越明,天上却不见星光。
太后出了朝圆,却没有回未央宫,而是朝着司乐坊走去。
卫伊一惊,心中了然却故作不解:“太后姨母,您这是要去哪儿?”
太后淡淡笑了笑,略带深意的看了看她,“琉衣,哀家告诉你,在宫里有时候就要让自己成为一个聋子,一个瞎子……才会更讨人喜欢,你懂吗?”
卫伊抿唇,垂下眼眸,很乖的应声道:“太后姨母,我明白了。”
太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司乐坊,却不见乔璧暄的人影,只有小书童在院中扫地,看见太后来了就连忙行礼下跪。
太后一挥手免了他的礼,直接就问道:“璧暄去了何处?”
“回太后,公子未曾交代,小人也不知。”小书童呐呐开口。
太后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看来,你是不肯说了?”
“太后明鉴……公子的脾气您也知道,小人是真的不清楚啊。”
卫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想到刚刚太后的颇有深意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太后冷哼一声,刚要发怒,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太后不是说累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还跟阿暄的小书童过不去?”
卫伊抬眼一看,面容冷肃,气度不凡,不是摄政王晏彬又是谁?
她暗暗一叹,觉得太后可能真要发火了。
果然,太后一看到晏彬,脸色更加难看,没好气的道:“哀家做什么需要你管吗?倒是你,跟着哀家意欲何为?”
晏彬轻描淡写的说:“本王嫌那边无趣,来看看儿子,不行吗?”
太后闻言,轻啧一声,似嘲非嘲道:“一个义子罢了,值得摄政王如此重视吗?”
晏彬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太后慎言,阿暄跟本王亲子并无区别,还请太后以后莫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好一个慈父!”太后表情愈发嘲讽,还有诸多不屑。
晏彬放于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一字一句的冷笑出声:“不及太后仁慈之心,昔日母仪天下!”
太后睁大双眼,捂着心口像是喘不过气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
卫伊险些内伤的一口血喷出来,这两人是互嘲模式开启了吗?话说除了她看书知道的那一点点破事,她真是迫切的想要弄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俗称八卦啊!
可惜两人都没给她八卦的机会,因为小书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这紧要关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惊呼一声,“回太后,小人刚刚想到,公子前些日子说是要去摘星楼看看的……”
摘星楼是宫中最高的建筑之一,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站于上面,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太后一听,暂时也不去管晏彬了,而是又问:“锦阳公主可有来过?”
小书童摇摇头,“不曾。”
太后瞥了眼晏彬,招呼都没打,一甩袖转身就走了。
卫伊连忙跟上,心里却想着,难道表姐会也去找乔璧暄吗?还是说,太后觉得只要找到乔璧暄就能找到晏锦阳?
叹了口气,卫伊实在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晏彬看着她们离去,又看向小书童,“你起来吧。”
小书童谢过,起身站了起来。
晏彬双眼微眯,缓缓道:“你跟本王说说,阿暄跟锦阳公主之间是怎么回事?”
这边晏彬在了解情况,那边太后急匆匆的赶往摘星楼。
而摘星楼此刻,却是极为安静的。
“锦阳姑姑,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啊?”年仅三岁多的二皇子仰起脸,奶声奶气的问晏锦阳,十分可爱。
晏锦阳穿了一身红衣,不显张扬反见沉重,妆容颇重,映其姿容更是美貌非常。
她摸了摸二皇子的头,柔声道:“今日多谢还要你,若非你故意引起混乱扰了侍卫视线,姑姑还被困住那长乐宫呢。”
二皇子咧嘴笑道:“平日里姑姑对我最好,还会时不时的过来看望,如今姑姑有事,我自然要帮的。”
晏锦阳捏捏他的脸,笑着说:“好孩子,姑姑没白疼你一场,现在你就先在这儿玩会,姑姑上去一下,等会就下来,好吗?”
“姑姑,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你一起上去啊?”二皇子歪着头问。
“明诺乖,听话。”晏锦阳揉揉他的头。
二皇子就点了点头,有些失望的说:“那我在这里等姑姑,姑姑下来就要陪明诺玩躲猫猫好不好?”
晏锦阳看着他稚气的笑脸,欣然应下,随即踏上了石阶。
石阶很长,很高,晏锦阳走到一半时已经累得不行了,她咬咬牙,一鼓作气地走到了顶层,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抬起衣袖拭去汗水,晏锦阳往里走了几步,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栏杆边的乔璧暄。
衣白胜雪,容颜如画,,眉目微转尽是流光,衣袖宽大临风,倚栏而站,仿若月下谪仙。
晏锦阳的疲惫一扫而光,很开心的笑了,稍稍得意,“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乔璧暄看着夜空,神色平淡,一语不发。
晏锦阳也不恼,自顾自的说:“三年前我不知道你是谁,后来就悄悄的打听……我知道你有一个习惯,每当宫里喧嚣不断之时,你就喜欢到这里来。”
乔璧暄终于回过头了看她,见她还在微微喘气,不禁轻轻叹了声,“公主……”
“你不要叫我公主,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晏锦阳慢慢走到他身边站定,低低道:“哪怕你气极叫着晏锦阳三字,也比公主这称呼来得好。”
乔璧暄抚着额,近日总有些头疼,本想来这里静一静,可这晏锦阳……
他看了晏锦阳一眼,颇为无奈,“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你一定在想,这个公主真烦人,若是三年前不救她就好了……是不是?”晏锦阳看着前方,眼里隐隐泛着水光,语气却很平稳。
乔璧暄摇了摇头,倒是笑了笑,“烦人确实有点,但我当日若不救你,恐怕今日才会后悔吧。”
晏锦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回直白得好歹动听了些。”
默然片刻,乔璧暄才轻声道:“锦阳公主,三年前的噩梦早已离你而去,如今你已经不需要害怕什么了,何必还陷在过去的感情中呢?”
“我也跟你说过了,因为你,三年前对我来说早已不再是噩梦,那时的绝望中的相遇只是一颗种子,慢慢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我控制不在自己的感情……三年时光,舍不得也放不下了。”
“所以说,我从来不想去猜女人的心思,”乔璧暄叹了口气,“因为有时候真是无法理解。”
“难得也有你想不通的事情,不过我更不明白,为什么母后一知晓我喜欢你,就变得那般……那般不讲理,还要把我嫁给别人?”晏锦阳苦笑道:“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想要套我的话?”乔璧暄似笑非笑,不负责任的说:“这你得问太后去了。”
晏锦阳抓紧栏杆,“母后不肯说,所以我来问你了,要我放弃也好,嫁人也罢,总要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
乔璧暄想了想,忽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太后为了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才会这样,你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绝望记忆?
晚风吹着发丝飞舞缭绕,晏锦阳伸手抚起落到眼前的头发,轻哼了一声,“我不信。”
“你既要问,我说了你却又不信。”乔璧暄摇摇头,大感头疼。
“因为你说的一定不是真话,”晏锦阳似乎很是肯定,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这种话可是骗不了我的,或许你可以再编一个更像的。”
乔璧暄撇唇,慢悠悠的问:“你怎么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
晏锦阳笑了笑,“你长居宫中,深居简出,所住之处也无宫女,妃嫔更是避嫌不见,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乔璧暄微一扬眉,眼神渐深,“难道我不曾出宫吗?”
晏锦阳愣了下,脸色倏地变了,“你是说……你在宫外有喜欢的人了?”
“现在相信了?”乔璧暄不置可否,反问她。
晏锦阳眼眸颤了颤,沉默片刻,才道:“我还是不信,除非你把那个人带到我面前……”
话到此处,晏锦阳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为之倾心,我更要看看,我是哪里比不上她,我……”
“你冷静一点,锦阳公主,”乔璧暄语气很平淡,“我喜欢的人,就算在别人眼中万般不好又如何?只要我喜欢就够了!就算你比她再好又如何,我喜欢的还是她,这种比较根本毫无意义。”
“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对我来说却意义重大!”晏锦阳抬高声音,已见沙哑,嘶声道:“长乐宫三年遍地莲花,这份心意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你一句另有所爱就把我三年心意踏于脚下,我晏锦阳……不,甘,心!”
乔璧暄忽然感觉眼前楼层晃了晃,闭了闭眼才发现是错觉,他又抚了抚额,轻声道:“世间之事大抵如此,并非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这个道理你现在才懂吗?更何况,我不欠你的。”
“是啊,你不欠我,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晏锦阳喃喃自语,忽而大笑起来,眼眶湿润,泪水沾了睫毛。
乔璧暄皱了皱眉,扶着栏杆,觉得头疼得越发厉害,眼前仿佛又出现许多幻象,他连忙定了定神,冷下声音道:“既知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
晏锦阳背倚栏杆,紧紧盯着他,“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
乔璧暄瞥她一眼,哼了一声,“好啊,你不走,我走。”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不准走!”晏锦阳脱口而出,神色变了变,一咬牙狠狠道:“你敢走……我就在这摘星楼上跳下去!”
乔璧暄脚步倏地顿住,脸色沉了下来,不怒反笑,“用这个来威胁我?好一个锦阳公主啊!”
晏锦阳抓着栏杆,倔强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时,摘星楼下,小小的二皇子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想了想,就开始往上走去。
而他刚转了一层石阶,太后和卫伊一行也到了。
抬起头,仰望着高楼之处,似乎有一个人影站在栏杆旁,也看不清是谁。
太后莫名的心中一紧,开口道:“哀家要上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刘嬷嬷就上前一步,略带担忧的说:“太后,这摘星楼太高,您今日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再爬这摘星楼恐怕……”
卫伊一听也觉得是,太后看着年轻,其实也上了年纪,早就不比年轻人的体力了。
想了想,卫伊就笑道:“太后姨母,不如我帮您上去看看吧,若是表姐或者乔……璧暄在上面,我就让他们下来见您,您看如何?”
太后看了看她,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卫伊松了口气,踏上了石阶,眼光看向高楼之上,心中却想着,不知这事……该如何善了啊?
说实话,对于晏锦阳的事,卫伊既感可怜又感可悲,或许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天意弄人吧,可除此之外,她竟还有些许不自在,总是想起那日在司乐坊乔璧暄所说的话,想起他失望到漠然的神情……
正可谓,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卫伊轻轻叹了口气,她约莫有些理解晏锦阳了,这感情一事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啊。
摘星楼上,晏锦阳死死抓着栏杆,身子慢慢往后仰,一字一句道:“不准走!”
乔璧暄回身,冷冷的看着她:“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想要,我也没办法,来年我不会忘了给你多烧一份纸钱的。”
“你……”晏锦阳气得脸色泛红,情绪失控的喊道:“你以为我不敢跳下去吗?”
“我不管你敢不敢,只想说一句,你死了最伤心的不会是我,而是你最亲的人!”乔璧暄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你也不小了,昔日锦阳公主被人盛赞沉稳大方而识大体,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是你们都在逼我,母后在逼我,你也在逼我……”晏锦阳浑身颤抖,忽然崩溃地抱着头尖叫起来,“啊——”
那声尖叫仿佛刺破了夜空,大红的衣衫飘在风中,乔璧暄看着,眼前出现了重重影像,笑的,哭的,苍老的,年幼的,白色的,鲜红的……
他双拳握紧,身体也轻颤起来,无形劲气散开,尽是煞气,眼睛慢慢变得通红,好像就要控制不在自己一般。
正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撒泼地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