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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慈宣抬眼看了看外面,的确是个小阳春天气,她到这里这么久了,也还没出去逛过,“也好,本宫成日里呆在宫中也够闷的。”
江慈宣便让翠竹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又嘱咐了翠竹几句,便携着灵儿跟着苏婕妤一同向外走去。
齐瞻这宫廷中的绿化搞得倒是不错,红花绿树的倒也赏心悦目,因是边走边欣赏风光,几人脚程自是慢些。
江慈宣望着眼前的花红柳绿,闻着空气中泥土的清新,一想到前世里最后的日子成天躺在病床之上,鼻端不是药味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如今上天给了她一具健康的身体,让她能享受正常人的快乐,也算是对她不薄,不管怎么样,这一世她都不想再受人迫害了,只有生过病的人才知道受病痛的折磨真的是生不如死。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话,刚转了个弯便看到不远处的草地里站着一个穿着藕荷色褥裙的女子。
女子婷婷袅袅的站在那里,一双翦水秋眸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飞鸟,因江慈宣等人在她的侧面,故而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虽然只是一张侧脸,却也足以惊艳到让她身前那一丛桃花黯然失色,那眉梢眼角又透着几许愁云惨淡,娇小的身躯站在偌大的一片草地上,头顶就是蔚蓝的天,天地辽阔深远,更突显她娇小柔弱,惹人怜爱。
“是车婕妤。”苏婕妤在一旁轻呼一声。
☆、第6章 交锋
车果依,原著中的女主角,齐瞻的真爱,拥有绝色的美貌和动人的歌喉,性格随性洒脱,原本是西列国的公主,齐瞻出使西列国之时与她相遇,两人在西列国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跨国之恋,后来齐瞻继位,灭掉西列国,却将西列国公主掳到宫中成了他的车婕妤。
在原著中齐瞻曾经向她承诺过,若他有一日为帝,他必然立她为后,不过后来因为先帝的圣旨和朝臣的反对,齐瞻无奈之下只能娶了江慈宣,所以江慈宣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增加男女主之间的感情曲折,而她后来被炮灰的命运也不过是为了突显齐瞻为了女主角可以不顾一切。
反正她江慈宣的存在不过就那么一回事。
车果依仿若察觉到有人靠近,她略微转头看来,那一双大而晶亮,仿若盛满了天地间最绚烂的宝石一般的眸子简直崔璨得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是淡然的一瞥便足以勾得人魂魄具散,不愧是齐瞻心尖上的人,果然是绝色倾城。
待看清几人之后,她不过略有些疑惑,随即便如没看到来人一般转身便走。
在原著中,齐瞻灭了西列国,车果依自然是对他恨之入骨,所以他将她强行掳到他后宫之后,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对齐瞻简直又爱又恨,全文在这一部分到达了爱恨纠葛的最高峰,可齐瞻却一直用自己的柔情来化解她的憎恨,车果依可以对齐瞻无礼,可以对太后无礼,可以对皇后无礼,可是只要有人对车果依无礼,必然会被齐瞻狠狠收拾。
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车果依不过是一个婕妤却可以不将她这个皇后当成一回事,看到她也可以假装没看到,全都是因为齐瞻惯的。
在前世,她是父亲一心培养的继承人,她的手底下管理着上千名员工,这些人性格各异却被她管的服服帖帖,她一直觉得对待下级一定要有威严,不然你太好说话了,她们踩了你一次发现你没什么反应,还可以再踩你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必需要在她们第一次踩你的时候就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要让她们记住教训。
“站住!”灵儿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车果依这种依仗着皇上宠爱就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样子,所以此刻见她无视她家娘娘的存在,一时间气愤不平,立刻将她叫住。
车果依脚步一顿,慢条斯理的转头看来,薄唇轻启,“有事么?”
灵儿冲她行了一个大礼,这才道:“婕妤娘娘,这位是皇后娘娘,奴婢怕娘娘您眼神不好,故作提醒,您是婕妤,见到皇后是要行礼的。”
车果依那璀璨的眸光中带着几丝不屑,“我看到齐瞻都不行礼,你们皇后娘娘比齐瞻还大么?”
不愧是原著中的女主角啊,那主角的光环罩着,果然是有胆识有脾气,就连皇帝的名讳也可以这般若无其事的叫出来。
“你……”灵儿被她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慈宣挥挥手示意灵儿消停一些,其实原著中,男女主角她都不是太喜欢,这个车果依其实也不是什么善类,一会装圣母,觉得所有人的过错都会被原谅,一会儿却狠心致人于死地,而且给自己找诸多借口。
所以对于这车果依她最好还是要时时提防着。
她冲车果依和蔼一笑道:“既然婕妤身在金汉国宫中就该懂得一宫的规矩,你不给皇上行礼那是因为皇上他宠你,不跟你计较,可这不代表那些个规矩就形同虚设的,只要你是车婕妤一天,你就是皇上的妃嫔,是妃嫔见到皇后就该行礼,堂堂西列国的公主不会连这些礼节都不懂吧?”
车果依嘴角勾着一抹嘲弄道:“我可从未承认过我是什么车婕妤,那不过是齐瞻一厢情愿扣在我头上的,我是西列国的公主不错,该懂的礼仪我自然都懂,可是我所懂的礼仪当中从未有一条是让我必需向我的仇人还有仇人的妻妾行礼的,我今日便不行这礼,你若要拿问我,我身在别人的屋檐下自然无可奈何,你请自便吧。”
齐瞻偏袒她那可是阖宫上下都知道的,在原著中还提到,有一次太后就因为这车婕妤太过猖狂,让人将她带到太后宫中好好教训了一顿,后来被齐瞻知道了,生了好大一通气,有好几日都未去向太后请安。
自此以后,这宫中上下可是谁都不敢明着里去找车婕妤的麻烦,可她偏偏要这般不知好歹去碰这枚钉子。
“你说你从来不承认你是车婕妤,可是你头上戴着的嵌三色宝石玉钗却是婕妤的份例上的,还有你身上这藕荷色菱纹裙也是婕妤的衣制中的,你说皇上是你的仇人,这里便是仇人的家,可是你在仇人的家中吃仇人家的饭喝仇人家的水,睡仇人家的床,捡了这样的便宜还算了,竟然还口口声声,张口闭口的都是对仇人的鄙视和不屑,车婕妤,你不觉得你很矛盾么,再则,你若真这么讨厌呆在这里,这般为你的国仇家恨所难过,为什么不一死了之去阴曹地府见你的父母和子民,非要在仇人的宫中苟延馋喘呢?”
车果依那璀璨的眸光微闪,她嘴角轻微的扯了扯,想来是在憋什么恶言恶语反驳她,可能转念又想到那样的言语不合她的身份,是以她只是冷哼一声不屑道:“中原的女子狡诈多计,哪有我们草原儿女的爽快洒脱,你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不过是想让我去死,我迟早会去见我的父母子民,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省了这条心吧。”
江慈宣依然是那笑容浅淡的模样,眼中却带着几许嘲弄,“被我说中了痛处却要以中原女子狡诈多计,你们草原儿女爽朗洒脱为由给自己诸多借口,却不知道你们草原儿女有多洒脱多爽朗,我就不信你们草原儿女就一点都不奸诈,一点都没有诡计,你的父亲是西列国的皇帝,他后宫的嫔妃肯定不会比中原皇帝的少,你敢说他后宫的那些女子都是洒脱爽朗,没有心机,与世无争的么?当然,你不敢,因为这世上凡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无关乎是中原还是草原。”
车果依的脸色很不好,想来被她堵得很不痛快,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反驳她的话,然而她目光却突然越过她身后看去,略带嘲弄和不屑道:“齐瞻,好好管管你后宫中的女人吧。”
江慈宣和苏婕妤见状,立刻转头看去,果然看到齐瞻一身十二章帝王衮服负手立在不远处。
二人没有多想,立刻带着身边众人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齐瞻渡步走过来,语气不善道:“怎么回事?”
江慈宣心头暗讽,听皇帝陛下的语气是有心要维护被他娇惯得不成样子的车婕妤了。
车果依冷笑一声,“你可娶了个好皇后,正在这里言辞激烈教训我呢。”
皇后教训一个嫔妃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不过放在车婕妤身上倒是这皇后不通情达理,没事找事了。
齐瞻那冰冷的目光落在江慈宣身上,语气蕴含怒意,“皇后,是这样么?”
“皇上,车婕妤言行无状,皇后娘娘不过说了她几句,还望皇上……”
“朕没有问你!”苏婕妤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齐瞻冷声打断,那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江慈宣身上。
她眸光微敛,恭恭敬敬道:“陛下,这一宫有一宫的规矩,车婕妤既然是宫中的婕妤,宫中的规矩她自当遵守,臣妾是中宫皇后车婕妤见到臣妾自当行礼。”
“朕早已说过,免去车婕妤在宫中的一切礼仪,皇后你究竟有没有将朕这一国之君放在眼中,竟将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竟然拿一国之君来压她,言外之意是说她不重君亲了?!
江慈宣心头冷笑,面上依然带着恭敬道:“陛下,规矩是老祖宗立下的,历朝历代的都遵从着,不能到了皇上这一代就这般儿戏啊,再则,皇上是圣明之君,处事定当公平决断,皇上这般偏驳车婕妤,便是对其他嫔妃不公,如若车婕妤不向臣妾这中宫皇后行礼,是否臣妾与诸位姐妹也可以不向太后行礼,不向皇上行礼?这般乱了规矩,皇上定然会被后人诟病的。”
齐瞻眼眸微眯,眼中光芒似又锐利了几分,她这话的意思,是在说他对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儿戏,更指明他处事不公,当不得明君二字?!
她一字一句都是在打他的脸,可他偏偏又无从责怪,因为她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他也确实偏驳着车婕妤。
这些话若由别的人说出,那便是枉议君主,是大不敬,可偏偏说这话的是皇后,她有资格纠正皇帝的过错。
“车婕妤来自草原,随性惯了的,就算有一二处不合仪,皇后又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即便他知道她说的话有道理,可他依然还是偏驳车婕妤的。
江慈宣眼眸一转,恭敬的福了福身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妾来自礼仪之邦,草原人随性散漫,臣妾自不必跟车婕妤计较,多谢皇上提点。”
“你……”齐瞻气得直咬牙,她这话的意思不是暗指车婕妤是外邦那不重礼仪不开化的野蛮之徒么?
果然,车果依听到她这些话,脸色沉了几许,她冲齐瞻勾唇冷笑一声道:“陛下的皇后可真是伶牙俐齿,一边挑唆我去死,一边又说我是不懂礼仪的蛮夷之人,我今日也算是受教了。”
齐瞻脸色微沉,眼中透着浓浓杀意,“皇后竟挑唆车婕妤去死么?皇后,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
☆、第7章 杀意
江慈宣不以为然,“回陛下,臣妾并未挑唆车婕妤去死,想来是车婕妤误会了,再说了,就算臣妾挑唆了车婕妤去死,像车婕妤那般坚韧的女子岂是一两句话便可以将她逼死的,若果真如此,那车婕妤也太没主见了些,当不起皇上对她这般疼爱。”
车婕妤听到这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或许有主角的光环罩着,她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再使小性子,冷冷在江慈宣和齐瞻身上瞟了瞟带着高傲和不屑一顾转身离去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齐瞻面上带着愧疚却又无可奈何,转眼看着江慈宣,却见她依然是那眸光微敛,恭恭敬敬的模样。
他万万没有想到,以前那个一味迷恋着他,没头没脑的蠢货竟然是这般伶牙俐齿,每每将你堵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看样子,这皇后他可要重新审视一番了。
“傻子皇叔,傻子皇叔!”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你就是傻子,你就是傻子,傻子皇叔,傻子皇叔。”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吵杂之音打破了几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几人被这声音打断了思绪,也都向那声音来源看去。
却见那拐角处的假山后面跑出一个淡粉色的小人影,这人影一溜烟跑过来也没看清路,砰一下就撞在江慈宣身上,顿时就跌倒在地。
江慈宣见这小家伙不过是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又长得粉嫩可爱,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江慈宣心头一软,立刻伸手拉她,却没想到这小女孩拉过她的手并没有顺势起身,却是凑过头来猛地一口咬在她的食指上。
江慈宣痛得心尖儿一颤,可咬她的毕竟是个孩子,她不能对她太过粗鲁,却不想这小女孩也是倔犟的,任凭灵儿怎么拉都拉不开,情急之中她只能捏住小女孩的下颚,逼着她松开了口。
好不容易将手从她口中抽开,江慈宣痛得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这小丫头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蹭蹭蹭跑到齐瞻身边抱着他的大腿道:“父皇,快将这坏女人拉下去砍了。”
齐瞻眉头微皱,斥责道:“荣欣不得无礼,那是皇后娘娘,还不去跟娘娘赔礼道歉?!”
荣欣将下巴一扭,不满道:“儿臣才不要跟她道歉呢,哼。”说完转身一溜烟跑了。
江慈宣被灵儿扶起来之后因实在痛得紧,那洁白的额头上竟透出了几许薄汗,刚刚还咄咄逼人,张牙舞爪的人一时间变得如此狼狈,按理来说齐瞻应当在心头拍手称快,看她笑话的,却不知为何,看着她绣眉紧皱竟透出几许怜惜之情。
江慈宣望着那小女孩离去的身影,某种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荣欣公主是秦昭仪的孩子,也是齐瞻的长公主,又因备受疼爱,所以性格难免骄纵些,在原著中这孩子后来被车果依“无心”给杀了,所以她还有些印象。
苏婕此刻也走上来关切道:“娘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呀,娘娘你的手流血了!”
江慈宣被她这么一提醒,立刻抬手一看,那指尖上刚刚被荣欣公主咬过的地方可不流血了么?
这丫头咬得可真狠,竟然将皮都给她咬破了。
齐瞻见状,下意识的掏出绢帕就要过去,然他还未来得及靠近她,却见眼前一道白色身影闪过,再看过去时,却见江慈宣面前站着一个俊朗不凡的男子,而这男子竟然迅速敏捷不带一丝犹豫的将江慈宣受伤的手含入口中。
这情况来得太突然了,又太让人震惊了,作为当事人江慈宣一时间根本回不过神来,只一脸呆愣的望着面前男子。
只见他面色俊秀,身着一身白衣,袖口和领口用墨色竹叶点缀,一头黑发用一顶白玉冠规整的束着,那一双墨色的瞳眸清澈无辜的盯着她的脸,那眸中水光微漾,像是撒了无数碎钻在里面,美得让人不由沉沦其中。
齐瞻看着这一幕,那俊美的面容却没来由一沉。
那温热湿濡的舌尖轻柔的在她指尖伤口处打了好几个转之后才放开她,那一双好看细长的眉头紧皱,眸光如水一般流泻在她身上,“宣儿,你的手还痛不痛?!”
宣儿?这男子竟然叫她的小名?
就在她诧异的当口,男子又从怀中拿出一条手绢给她慢条斯理的缠在手指上,眨巴着那一双清澈的大眼道:“这下,你就不会再流血了。”
江慈宣回过神来,立刻从他手中抽出手来,正要说话,却听得身旁响起一记冰冷的嗓音道:“你们在做什么?!”
江慈宣只觉得脊背一僵,她忘了齐瞻还在一旁看着呢。
齐瞻本来就对她不满,如今看到她跟一个男子在宫闱之中做出这般亲密的动作,也不知道他会拿着这由头怎么收拾她了。
这男子看到齐瞻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