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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介入,反而会让他方寸大乱。”
说罢,他又看了萧珏一眼,似是无声地征求他的看法。
萧珏敛眉沉吟半晌,抬头问道:“你最快什么时候能集齐这些人?”
李越心下一动,道:“今夜。”
“好!”萧珏起身,一步步走到李越身边,“便依你所言,有劳李大人即刻召集人马,赶往东朝!”
李越没由来的一喜,感激地看了萧珏一眼,却还是稳住情绪,沉声道:“是,卑职这便去办。”
正要离开,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天冷,驿站不比总兵府,王爷与萧珏便随卑职回总兵府去,可好?”
萧珏看了楚倾一眼,见楚倾无异议,便点了点头,李越这才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不管怎样,这一关算是过了,他也终于明白,傅守献在世之时,为何会如此敬重萧珏。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凛冽气势与霸气,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能让人安心与信服的能力。
那是王者之气,恢弘强势。
回总兵府于楚倾而言,本该是回家,然她却对这里十分陌生,李越便指派了一个丫头前来伺候,楚倾试探着问了一番,竟得知这个丫头原本就是伺候傅宁的,她倒是没想到李越会如此心细。
当夜,李越紧急召集来的一队二十人,每个人确认了尧冽的画像之后,便将画像烧毁,而后匆匆上路。
傅守献的五七在后天,这两天楚倾正好可以好好歇一歇,以散去这段时间来连日赶路带来的疲乏。
而此时此刻,东朝的临水镇上,却是热闹非凡。
这里刚刚下了一场入冬以来最大的雪,眼看着风好不容易停了,各家院子里尽是追逐打闹的嬉笑之声,白皑皑的雪球时不时地滚到院子外面。
一名身着赭色锦衣的年轻持剑男子路过一家酒肆门前,正好看到一只雪球滚出了门来,停在他的脚边,他低头看了两眼,听到屋子里传来稚嫩的孩童声音:“球,我的球……”
闻之,他便柔和一笑,弯腰将雪球捡起交还给了那个只有三四岁的孩子。
“多谢公子。”孩子母亲追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朝他点头致意,他连忙回礼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闻声,妇人顿然愣了愣,继而又笑道:“公子是外乡人吧?”
见他微怔,妇人便紧跟着笑道:“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看公子这身打扮,又不像是寻常百姓,看来公子也是个出生贵门的大少爷,此番来京,莫不是为了做生意?”
他顿然淡淡一笑,顺势道:“叫大嫂见笑了,在下确实是来做生意的,可是却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没办法,便只能让身边的人代为打理此事,在下这是第一次来兹洛城,早就听闻兹洛城人杰地灵,物美人更美,所以便想着先到小镇上走一走,看一看。”
妇人闻言,顿然哈哈笑开,连连点头道:“这位公子一看便是懂行之人,既如此,咱们也算是有缘了,这样吧公子,小店也没别的,便送公子一壶酒,万望公子能收下。”
说话间,她冲着屋里的店小二挥了挥手,小二即刻会意,送上来一壶酒。
“这……”他有些哭笑不得,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正犹豫僵持之时,他突然眉头一拧,以眼角余光朝着身后四周瞥了一眼,一共七个人,左右各两人,中间那条路上有三人,很显然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蓦地,再看眼前的妇人,正低头逗着面前的孩子玩耍,看不出任何异样,他便伸手接过酒壶,轻轻道了声谢,大步离去。
却未察觉,就在他离开之后,那妇人突然直起身来,眼底划过的阴狠,小声对身边的人道:“速速进京通知殿下,发现可疑外来人。”
“是!”一人速速离去。
另一人问道:“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妇人想了想道:“先把人拿下,等殿下做定夺。”
“是!”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夫妻
人渐渐从四处涌了上来,悄无无声地向他靠近,三个、五个、七个、十个……十步、八步、五步……
眼看着越来越近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眸色也渐渐变得冷酷。
突然只觉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没等他回过神来,那人便惊呼一声:“夫君!”
这一声“夫君”可算把他喊得懵了一下,将来人一把扶起看了看,蓦地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夫君……”苏姌苦兮兮地喊了一声,眼泪簌簌落下,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为妻可算找到你了……”边说边靠近他身边贼贼一笑,道:“尧冽,我可算找到你了!”
尧冽又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哎呀,为妻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不等尧冽说完,苏姌便又哀嚎起来,见尧冽瞪了她一眼,她便连忙有所收敛,却依旧紧紧抓着尧冽的手臂不放,哭哭啼啼道:“夫君,为妻知道你为了生意上的事,在外面奔波劳累,十分辛苦,为妻不该与你闹脾气,不该赌气,这才惹得夫君你负气离家出走,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我……”
说到悲情处,她不由泣不成声,拉着尧冽的袖子擦泪。
却是直到这时,尧冽方才明白她的意思,以余光悄悄瞥了四周一眼,突然甩了甩胳膊,“你放手!”
“不放!”见尧冽配合,苏姌不由得来了兴致,越扯越厉害,“除非夫君你不生气了,跟为妻回去。”
尧冽皱着眉头指了指天,道:“这天都快黑了,你让为夫跟你到哪里去?再说,当初你说走就走,现在说让我回我就回,你……”
“夫君……”苏姌不由得娇嗲地喊了一声,似是撒娇耍赖,“为妻知道错了,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虽然知道现在是在演戏,然听着苏姌这一声一声的“夫君”叫着,尧冽总觉得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迟疑一下道:“我……我现在……”
“哎呀,为妻知道天色已晚,现在我们就找个地方先住下,好好商量一下后面的打算,好不好?”说着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对了,我听说这附近的几城环境很美,尤其是这兹洛皇城,到了晚上便是热闹非凡,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弗如,夫君你这两日便放下手中的生意,陪着我四处走走,看一看可好?”
尧冽低头,看着她哀求的脸色,终于不忍拒绝,不由长长叹了一声:“罢了,既然如此,为夫便先陪着你在这里游玩一圈。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这辈子才要被你这么折腾……”说完又是连连长叹几声,携了苏姌在侧,缓缓朝着不远处的客栈走去。
身后跟来想要抓他的人全都愣住?愣住了,面面相觑,待两人走远了,这才聚在一起。
“大哥,怎么办?”
被唤大哥的人想了想道:“这小子确实是外乡人,不过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可疑之人。他进城的时候确实是跟着一支商队,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个女的我一早就已经发现了,原本以为只是进京来探亲或者办事的,却没想到,她是一路尾随自己的夫君来的。”
闻言,几人全都忍不住低头偷笑,道:“这个女的一看就不是简单之人,她那个夫君可算是被她折腾的不轻,你们没见那小子一见到她,就吓得白了脸色吗?”
几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大哥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不管怎样,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夫妻,你们两个跟上去,看他们落脚哪家客栈,一有动静,立刻回禀。”
“是!”立刻有两人应了一声,追着苏姌和尧冽去了。
苏姌一边走一边偷笑,尧冽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你笑什么?”
“别动!”苏姌将他抓得更紧,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不紧不慢地走着,“不用走得太急,反正他们一定会跟上来的。”
尧冽警觉地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便靠近苏姌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姌笑意盈盈道:“你想啊,我怎么突然冒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怎么可能立刻就相信你我真的是夫妻?要我说啊,他们一定会派人探个究竟。所以啊,这两天你就安安心心做好我的夫君,安安心心陪我玩个痛快就好,你脑子里、心里装的事就先搁着吧,先保住命要紧,不然你怎么查?”
尧冽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低头凝眉瞪了苏姌两眼,苏姌却故作不知,扭开头去,一脸闹别扭的表情,用力掐了尧冽一把,尧冽吃痛,轻呼一声,却又不能怎么她,只能任由她拖着向前走去。
身后跟踪而来的两人却完全把这些当做是夫妻二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这会儿忍不住偷着乐,暗叹这小子怎么找了个这样的老婆,同时也疑惑,这位夫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长得又那么漂亮,怎的会这么可怕,瞧那小子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一路走得艰辛,两人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客栈,尧冽对着迎上前来的小二挥了挥手道:“无须多问,要两间上好的客房……”
话未说完,又被苏姌狠狠掐了一把,而后只见苏姌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夫君,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尧冽顿然回身,张了张嘴支吾了两声,苏姌便又垂泣道:“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不愿意原谅我,你……”
“好了……”尧冽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小二,要一间客房就好。”
“好嘞!”小二一声吆喝,领着二人上楼去了。
一直跟踪到楼下的两人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哈哈笑道:“这小娘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般人可招架不住。”
另一人跟着笑道:“可不就是?要我看呐,今儿晚上也不会闲着,你说,咱们要不要留下来再看看?”
说着两人相视一眼,狡黠一笑,点了点头。
门外守了人,两人出门不便,只能一直呆在屋子里,就连晚饭也是在房内用的,好不容易喝足吃饱,入了夜,这些天连日赶路的疲倦漫天遍地地席卷而来,苏姌连着打了几个哈欠,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好困啊,我先休息了。”
“哎……”尧冽瞪了瞪眼,“你……”
苏姌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停了停,了然地嘿嘿一笑,朝着尧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招了招手。尧冽不明所以,款步走过去,刚刚走到苏姌面前,就把苏姌一把抓住衣襟,翻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尧冽一声低呼,尚未来得及起身,就把苏姌一把压住,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傻呀,那两人还在外面没走呢,不让他们彻底相信你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商人,你后面怎么行动怎么找人啊?”
尧冽不由得暗暗吃惊,皱眉道:“你全都知道?”
苏姌蹬了鞋子,爬到床上在床头蹲坐着,摆弄着垂在耳迹的头发,小声道:“没错,我全都知道了,老将军和我爹的谈话我听到了,我怕你一个人有危险,所以我才急匆匆地赶来找你。没想到你走的那么快,我险些赶不上,没日没夜地追赶,接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这才看到你的身影,累死了两匹马呢!”
说着她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的累是真的,困也是真的,尧冽难以想象,她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苏家大小姐连天加夜地赶路,得有多大的耐性和毅力。
“你……”尧冽的神色渐渐缓和,看了苏姌一眼,见她面露倦色,便轻叹一声道:“罢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
苏姌顿然挑眉瞥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尧冽瞪了瞪眼,“我……我没干什么啊……”
苏姌摇摇头道:“不……我是说,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睡着了,一个人悄悄溜走吧?”
尧冽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呢?不管怎样,你千里迢迢赶来为了救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独自离开?放心吧,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你,你安心地睡吧。”
闻言,苏姌这才放了心,重重吐了口气,看着尧冽嘴角的笑意,眼底不由得划过一抹诡谲神色,一把扯下尧冽的外衣丢到帐外,而后也扯下自己的外衣丢了出去。
“你……”
“哎呀,夫君,外面的灯光太亮了,你不是跟着你师父学过一点武功吗?你去,把灯灭了……哎哎,不许下床……”
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屋外的两人早已经憋笑憋到内伤,只觉全身一阵阵酥麻。
尧冽也是满头黑线,却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依着她的意思,挥掌灭了屋子里的灯,而后小声问道:“你干什么?”
苏姌嘀咕道:“你傻呀!现在让他们知道你其实是会一点武功的,可比以后他们突然发现你会武功好多了,至少也好解释啊。对了,外面的灯亮着,那两人还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呢,我没时间陪他们耗啊,我已经困得不行了……”
说罢,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靠着身后的软垫昏昏欲睡。
尧冽心中的愧疚不免又加重了些,在另一头坐好,轻声道:“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去兹洛城走一圈。”
“真的?”苏姌一喜,一把扯住尧冽的手臂,听到尧冽轻轻“嗯”了一声,她便轻笑了两声,却再也没有放开他的手臂,就这么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五七
“你说什么?”楚倾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珏,见他神色沉冷,不像是在说笑。
萧珏手中的信函交给她,沉声道:“苏姌在尧冽离京的第二天,逃出了府去,有人曾看到她出了城门,跟着尧冽的脚步去了。”
对于苏家姐妹代嫁一事,楚倾早已知晓,正因此,那天是苏立山庄,她才会毫不犹豫地称呼苏姌一声“苏姑娘”。对于萧珏所说的,苏姌是信中言及她喜欢的人是尧冽一事,两人都只是一笑置之,并未深究,只认为这是苏姌为了不嫁入珏王府而编出来的借口,然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不禁让人开始有些怀疑,苏姌信中所言之事的真假。
“如此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会为了尧将军,只身离京,不惜犯险赶去东朝,我倒是有些羡慕她的洒脱和率真。”说着轻轻一笑,低下头去,又担忧,也有钦羡。
萧珏将她略有落寞的神色收在眼底,转移话题道:“只是不知他二人现在情况如何,尧冽我倒是不担心,他的伸手我了解,寻常人伤不了他,只是这个苏姌……”
“王爷,姑娘。”李越从外面匆匆进来,手中捏着一张信笺,“东朝出事了。”
萧珏敛眉,轻声问道:“可是尧冽被人盯上了?”
李越将一张画像展开,道:“方才收到下属传报,有一位姑娘突然出现,盯上了尧将军,口口声声称尧将军为‘夫君’,而且缠着尧将军陪她游山玩水,这……”
萧珏和楚倾将画像仔细看了一遍,眼底齐齐拂过一抹清冽笑意,“果然是她。”
李越俊眉微蹙,“王爷……认识这位姑娘?”
萧珏正色道:“告诉你的人,这位姑娘与本王以及尧将军都是故交,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帮助尧将军,你们在保护好尧将军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这位姑娘,切记,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看着萧珏的脸色,李越便知这位姑娘来头不小,当即点头道:“是,卑职明白,这就去通知大家。”
“嗯。”萧珏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不禁皱了皱眉:“夫君?”
楚倾舒展眉头浅笑道:“这个苏姑娘我接触过,不是个简单人物,聪明机灵,能随机应变。我倒是觉得她这么做,反倒能帮助尧将军好办事。你想想,你会对一个单身的陌生男子更加提防,还是对一对游山玩水的夫妇更加提防?”
萧珏旋即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清俊的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自从到了容城,他就很少展露笑意,一则,因为傅守献的死,二则,尧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三则,靠近容城,便会想起与东朝的那一战,紧跟着想起宛珺来……
“有心事?”楚倾挑眉看?眉看他。
萧珏摇摇头,“明天的事会有你累的,你……”
“放心。”楚倾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