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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衣素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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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四面遮阳避雨,只有一些细小的缝隙能够穿过风来,所以这里常年不会闷热,且地势偏高,雨水也进不来,你放心吧,他们找不到这里。”似是感觉到了楚倾微微颤抖,萧珏便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话说完了,见楚倾沉默不语,他这才回神楚倾根本不可能会害怕,又不免为自己的多此一举自嘲一笑。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感觉到与身边的人靠得太近,楚倾下意思地挪动了一下脚,却不知脚边就是一处坑,她低呼一声,刚才一直被萧珏抓着,使不上力气,此时身体骤然向一边倾倒。萧珏抓住她的手下意识地一带力,将她揽进怀里,而他自己则狠狠摔了下去,给楚倾当了人肉垫子。
山洞狭小,想要运功都难,这一下摔得可谓结结?结结实实,楚倾连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轻声问:“你怎么样?”
“嘘!”萧珏伸手堵住楚倾的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听着渐渐靠近这里的脚步声,他将楚倾揽得更紧了些,“别乱动,他们找不到人会离开的。”
楚倾便听他的话趴着不动,直到听着那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她这才挣了两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连带着将他也扶起来。
黑暗中看不到彼此,只能依靠碰触与气息来判断彼此在哪里。
定了神之后,楚倾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容身之处?”
萧珏淡淡一笑,“这里是宛府,出了宛府的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宛府。”
楚倾跟着轻笑了一声,看不到表情,萧珏却听出她笑声中的一丝冷意。即使不用明说,他们也知道萧珏会知道这些的原因,谁都知道萧珏和尧冽是宛府的常客,府中甚至备了两人常住的客房,每每与宛珂相谈至深夜,或是遇上天气不便,二人便会留下,少则住上一日,多则三五日。
“说来,其实当初我们将议事之地定在宛府,而非珏王府,并非没有原因,宛府距离珏王府和将军府最近,而且这里最清净,并非如你所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萧珏嗓音清淡,不急不躁地与楚倾说起往事。“其实最初的议事楼并不在宛府,而是在珏王府,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珏王府有一段时间不太安全,隔墙有耳,于是便搬到了宛府,虽然后来珏王府里的‘耳朵’尽数被除,可我们三个已经习惯了在宛府相聚,久而久之,便也没有心思再动。”
听到这里,楚倾下意识地一声冷笑,“珏王府也会有别人的耳朵?”
萧珏淡淡道:“年少而轻狂,难免思虑不够周全,百密一疏也是常有之事,更别说偌大的一个府院,藏了一两只耳朵,也不奇怪,除了便可。”
他说的轻松,楚倾却不难想象这其中的是非曲折。
借着楚倾的身体而活,留着楚倾的记忆,她自然也是知晓生在帝王之家而身不由己,不幸中的万幸的是,楚丰心性寡淡,没有伟大宏图,只求北洵安安稳稳、和和乐乐,而且他由始至终都只钟爱傅王后一人,是以楚倾并无其他的异母兄妹,倒是有几个叔伯家的哥哥,自小她也见惯了他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也要大打出手,你争我夺。
所以也可以想象,身在萧家这样一个充满野心与抱负、诡计与争斗的皇室之中,萧珏自小经历过、承受过怎样的波折。
等到来年开春,她便在这世间活了十七年,在十三岁之前,她生活在养父母身边,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活在师父身边,跟着师父游走四方,阅遍人间。正也因此,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学会很多人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东西。至于天禅老人为何要教她这些她便不得而知,虽问过,天禅老人却并不答。
不过好在她对这一切都欣然接受,也很喜欢,时间一久便也习惯了。
直到十三岁那年夏末秋初,养父病逝,她将父大葬,却在送葬途中被一群破皮无赖拦住。
她之容貌,在那个并不大的镇子上早已传遍,惦记着她的人多不可数,而今其父一走,这些人便趁机找上门来。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她一袭素色孝衣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看着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低垂的手一次次握紧又一次次松开。
师父交代过,决不可在别人面前轻易动武,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与武功,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忘了,可是今天,她却是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掌心的真气缓缓凝集,眼看着就要动手、爆发,突然只听得一阵马车缓缓驶来的声音,抬头远远地看着那一辆精致宽敞的马车,看着众人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她豁然收了气息。
众人都已让开,他们都看出了那辆马车做工精细,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后面的人上前来小声问:“这怎么办?”
她凛凛立于人前,目光紧盯着已经到了面前的马车,沉声道:“不让。”
送葬岂可让行?死者如何安息?
话音落,她便感觉到了那一股扑面而来的凛凛杀意。也许这杀意并不是冲着她来,也许这只是那个人天生而来的气势,可是她却打定了主意,今天这路决不能让。
马车里,有一双眼睛紧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撩起的帘子衣角被放下,“停车。”
车夫惊了一惊,却还是乖乖停下马车。
“带她来见我。”
一名随从应声下了车,走到她面前,道:“我们主人要见你。”
她没有犹豫,款步走上前去,微微垂首行了歉礼,“今日我父送葬,一路西行,不便想让,多有得罪,还望阁下见谅。”
马车里的人并没有下车,也没有撩起帘子,只听里面传出一道醇朗的男子声音:“小姑娘孝心动天,该是在下想让。”
她愣了愣,没料到这人这么好说话,“那阁下……”
“那些人可是闹事之人?”
闻言,两名随从和车夫都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些破皮无赖,她也跟着看了一眼,定定点了点头道:“正是。”
“小姑娘说的有理,送葬不可想让。去,替这位姑娘除掉这些麻烦。”
“是。”两名随从轻声应着,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想要回头去看,却被马车里的人喊住:“不要回头,那些人不值得你怜悯,甚至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闻言,她骤然轻轻一笑,“阁下说的是。阁下大恩,小女无以为报,只是,听你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气虚漂浮,阁下若不介意,可愿让小女为你诊脉?”
“你会医术?”那人似乎颇有些惊讶。
她淡笑着道:“略通一二。”
隔了片刻,一只手撩起帘子缓缓伸了出来,她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双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一看便知是年轻男子,只是那手看似护得极好,手心里却满是茧子,尤其是虎口处有常年摩挲留下的痕迹,想来是个练武之人。
如是想着,她伸手探上那人的脉。
蓦地,她脸色一变,收回手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到那人手心里。
羊脂白玉,触手微凉,男子微微愣了愣,“这是……”
“这是上好羊脂白玉雕,玉雕有灵气,避邪驱毒。阁下回去之后,须得好生注意一下自己的膳食,有些东西虽然细不可查,可是时间久了,一样会摧毁你的身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阁下……需谨慎。”
方才的三言两语之中她已经感觉到这是个聪明人,所以她说的及其隐晦,她相信他能听得明白。
果然,那人华瑍收回手去,停了一下问道:“姑娘不妨说说,在下中的是何毒?”

第九十四章 两面

她低头浅笑,果然是个聪明人,“阁下可听说过‘月影’?”
马车里的人如她所料地怔了怔,良久,他轻笑一声,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她摇头:“是阁下救人在先,小女只是力尽所能。此毒毒性缓慢,以银针而不察,索性,阁下的毒并不深,尚未侵入血脉,还望阁下能尽早找出月影的根源,断了这毒。”
“好。”他干脆地应了一声。
谈话间,那两名侍卫已经回来,重新站在两旁,马车里的那人便道:“既如此,在下就不耽搁姑娘,路已经清了,姑娘先行。”而后又对车夫道:“让行。”
“是。”车夫一直静静地听着,到这时心中已明了这个小姑娘救了自己的主人,便乖乖让开一条道。
不管里面的人看不看得见,她都欠身行了个礼,而后转过身去,重新回到送葬的队伍前面,领着众人缓缓走过,对路边那些东倒西歪的闹事之人看也不看一眼……
“在想什么?”见楚倾沉默良久不言,萧珏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楚倾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楚倾回神,“没事,只是想起了在北洵的一些往事。”说着她轻轻太息一声,自己入宛府三年,却对这里并不是十分了解,甚至于,她突然觉得他还不如萧珏对这宛府了解得深,便道:“你给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吧。”
萧珏问道:“你想听?”听楚倾轻轻“嗯”了一声,他便道:“说起我与尧冽和宛珂,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我与尧冽很早便相识,我自幼跟随尧老将军学习武功与兵法,说来,老将军算是我半个师父,所以我与尧冽从很早以前就一起出入校场,习法练兵。而宛珂则不同,宛家为相,且宛珂自幼便以儒雅之名闻名京都,是以,最初没有人想过他会成为一位名将。”
楚倾在心底轻轻一笑,她初见宛珂的时候,除了那血浓于水的亲切感之外,对这个人一直有一种如见仙人般的感觉,直到后来渐渐熟络了,便也能感觉得到他的温柔实则也是一种抵御,将那些他并不喜欢的女子一一抵挡在外面。
萧珏继续道:“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宛珂第一次随我出兵,便打破了所有人对他的想法。彼时敌我悬殊很大,暗营初成,又在尧冽的带领下在别处御敌,我军被困,是宛珂相出了暗度陈仓之法,助我军以不及敌军一成的兵力破了他的防御,更杀敌过半。
那一战之后我便看清,这个儒雅的男子可为军师,更可为统帅,那这样的人正是我需要的。宛珂与尧冽不同,尧冽看似冷面,实则也有心软之时,而宛珂,看似温润如玉谦谦公子,战场上却杀敌无数,从不手软。不是亲近之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截然不同的两面,会??,会是同一个人,而这些正也是我后来决定把暗营交给宛珂而非尧冽的原因。”
楚倾心下愕然,怕是并非亲近之人不知,而是只有萧珏、尧冽以及暗营的将士知道吧。
至少,连身为宛珂的亲妹妹的宛珺都不知晓,那个平日里看起来随和温雅的哥哥,会有如萧珏所言的那般冷血的一面。
“宛珂不易动怒,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笑脸,然而能让他真正关心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姑娘家就更少,这世间女子,我只见他对两个人好过,一个是寒婵,另一个则是……宛珺。”
月寒婵是与他定下婚约的恋人,而宛珺则是他最亲的唯一的妹妹。
提到月寒婵,楚倾的脸色下意识地沉了下去,缄口不言。萧珏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握着楚倾手腕的手不由得加了些力,“寒婵的事,我知道时已经无力阻止。”
“就算你事先知道,又如何阻止?”楚倾语气微冷,有些嘲讽之意,“连王都阻止不了的事情,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有人故意想要促成这一切,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事办成。”
萧珏心知她指的是萧珩,当下心中的疑惑又渐渐冒了出来。“为什么这么恨他,厌恶他?”为什么,就连在昏睡之中,都要喊着他的名字?
他本以为,萧珩与楚倾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可是那日珏王府相见,却不见两人有任何异样,除了楚倾对萧珩的敌意,除了萧珩对楚倾的些许好奇,便再也没有其他。
“因为是他害了宛家。”楚倾直言不讳。
如她所料,到了宛家这里,萧珏果然噤声不再多问。
“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楚倾说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因为保持这个姿势坐得太久,腿脚麻了,险些摔倒。黑暗中她听到萧珏轻笑一声扶住她,与她一道缓缓出了山洞。
院子里虽然依旧昏暗,然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却远比山洞里要好得多,楚倾顿然舒了口气道:“都快要忘了,以前是怎么待过来的。”
“以前?”萧珏疑惑一声。
楚倾一愣,低头的瞬间想了想,道:“我是说,不知道宛珺以前是怎么待过来的。”
萧珏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宛珺的地方?”
楚倾笑道:“里面有淡淡的脂粉香味儿,那是姑娘家用的,总不可能是你或者宛珂他们,再者,如果这里的别的姑娘家所待的地方,你又为何会常来这里?而且宛府的人又怎么会允许别人在这院子里胡作非为?算来算去,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待在里面的姑娘家是宛珺。”
萧珏闻言,没有应声,算是默认。楚倾便低头轻轻吐气,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离开宛府的时候,楚倾怔怔地站着看了良久,直到萧珏走上前来拉她离开。她没想到这一次会遇上萧珏,所以导致她的全盘计划都被打乱,所以这一次就权当做是探探风,只能等下次再好好查个明白。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在马背上轻声问着。
“珏王府。”萧珏淡淡回答,感觉到楚倾愣了一下,他便不慌不忙道:“夜深了,此时送你回宫多有不便,再者,皇祖母也已经让人送了信来,让我找你,找到你以后要好生安顿、安抚。”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守献的事你无须多费心,我自会处理,你只要照顾好自己。记住,不管是要报仇还是要复国,你最先要做的是,活着,好好的活着。”
楚倾的脸色稍稍沉了下去,抓着绳子的手不由得渐渐收紧。
“再者,府里有人想见你。”
楚倾回神,道:“玉立可好?”
萧珏便点点头道:“放心吧,一切都好。”
楚倾便不再说什么,静静地伏在马背上,任由白风驮着向着珏王府而去。
刚一进了珏王府大门,萧珏与楚倾下了马,将马缰丢给迎上来的陶鹏,道:“出什么事了,摆这么大阵仗?”
尧冽、韩奇、陶鹏齐齐在场,这珏王府大晚上的都不安生。
陶鹏凑上前来小声道:“咱府里能闹得这么多人一起出现的,你说还能有谁?”
萧珏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旋即明白他说得谁。转身看了看楚倾,道:“文钦他们在后院,我让陶鹏领你去,我先去处理一些事。”
楚倾心知府中情况不妙,便点点头,乖乖地跟在陶鹏身后向着后院去了。
楚倾一走,萧珏的脸色顿然沉了下去,快步向着正院走去,边走边道:“说下情况。”
韩奇连忙道:“其实末将也不是很清楚,今儿晚上问儿心情好,给做了不少好菜,哪知我这刚提起筷子,陶鹏就差人去叫我,说是侧王妃在府里闹腾,偏偏王爷不在。”
一旁的尧冽也是满脸无奈,听说傅守献出事,楚倾出了宫又消失不见,他连忙派人出去找人,找了很久却没有结果,半路上就被陶鹏派去的人给拦了回来。
“没说是什么事吗?”萧珏冷着脸,颇有些不悦,韩奇摇头道:“若是说了反倒好办了,她要什么末将就去给她抓什么就是了,可是……可是她要的是王爷,我这……”
三人走得极快,很快便到了正院,彼时,正厅外面站了一排排的下人,一个个脸色惶恐,尤其是在见到萧珏几人之后,顿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萧珏挥了挥手遣退众人,对尧冽二人示意道:“你们现在外等着,本王进去看看。”说罢,抬脚进屋。
屋内,原本该是苏姌的侧王妃苏婕正阴沉着脸色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杯茶用力攥着,似乎想要把杯盏捏碎。
听得有人进屋,她豁然抬头,见是萧珏,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连忙站起身道:“你回来了!”
“什么事?”萧珏神色冷淡地看着她,“闹便闹,大半夜地把他们都叫来是何目的?”
苏婕咬了咬嘴唇道:“我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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