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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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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了脚步,待到了杨木起居之所,随手指了间房,自丢下文竹洗漱去了。

文竹轻磕了两下门,闻得一声“进来”,轻推门扉,入眼是一副清泉松石的屏风,隐隐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文竹心中困惑,蹑手蹑脚地绕过屏风,却见一个男子背对着她,坐在了浴盆之内,手持一条毛巾,撩起水来浇灌身体,他的肩膀甚宽,光滑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时时鼓起,漆黑的长发披散在了两侧。

文竹何曾想过会见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一时愣在当场,却听得那男子低沉的嗓音吩咐道:“给我拿浴袍来。”

扬花!

文竹瞬间清醒过来,两只脚悄无声息地向后移动,等的不耐烦的扬花却于此时回过头来,两个人视线相交,俱都尴尬无比,扬花率先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来,双臂交叉环住肩膀,委屈地哭诉道:“人家的清白都被你毁了,呜呜呜。”

文竹讪笑两声,掉头向外冲,却无意带倒了屏风,又迅速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奔出房去。

站在门口,文竹喘了口大气,抬起头来向四周打量一番,从一房间敞开的窗户中看到了杨木的身影,顿时明白,自己被那童子戏弄了。

以后还是不要得罪阎王身边的小鬼的好,文竹心道,抬头已到了杨木门前,刚要推门,见杨木一双眼睛隔着窗户扫来,文竹机灵地从怀里摸出一条锦帕,裹在了手上,方谨慎地推开了门。

杨木皱着眉头看着文竹的脚,斩钉截铁地道:“你就站在门口好了。”

文竹摸了摸鼻子,这家伙的洁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可怜的扬花想必也是被杨家老大强迫去洗澡的罢。

杨木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张地图,文竹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很快分辨出那恰是从青烟那里得到的宁都地图,此时却见那地图之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小布旗。

文竹不解地看向杨木,杨木白了她一眼,解释道:“一个小旗代表严家的一家分店,红色是钱庄,绿色是酒楼,黑色是赌坊,你可看出甚么了?”

文竹闻言,凝神看去,却见这些布旗几乎插满了宁都各地,又以黑色最多,另有些其他颜色的旗子间杂其中,不禁答道:“难道严家开的赌坊已经超过钱庄了么?”

杨木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赌坊来钱迅速,却容易为人诟病,又易惹人眼红,结下仇家,严家大肆铺张,一旦引起事端,又往往用大量银钱摆平,如此作为,与其祖训大不相符。

文竹心道,二姐夫到底想做甚么呢?难道……她蓦然一惊,脱口问道:“经营赌坊的难道都是严家族老?”

杨木赞赏地瞥了文竹一眼,认可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严慎行此时,恐怕很危险了。”

文竹心道,能不危险么,好好的一个严家被他玩垮了,此时那些族老只怕反应过来要找他算账了。

文竹轻叹一声,为了二姐,也得趟一趟这摊浑水了,她单枪直入地问道:“二姐夫如今身在何处?”

文竹牵着文卫的手,提着裙摆从自家马车上缓缓行了下来,文卫头上两个羊角小辫,一身粉嫩小袄,胸前还挂着个红色兜兜,望去精致美丽一如搪瓷娃娃。

他嘟着小嘴,不满地嘀咕道:“为甚么要卫儿穿上姐姐的衣服?”文竹脸上挂着微笑,细细打量着眼前这贵妇千金们川流不息的红颜坊,不以为然地压低嗓音道:“我来给你六姨七姨采购些胭脂水粉做嫁妆,是你非要跟娘来的,你看看,有男孩子来这里的么?”

文卫见老娘神色不善,机灵的闭上嘴巴,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顺从地跟着文竹踏入了红颜坊中。

文竹松开文卫的手,自顾对迎上来的小娘吩咐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胭脂都拿出来。”

那小娘也是个惯看人脸色的,见文竹穿着朴素,发上的珠钗却是时下最流行的样式,手腕上的玉镯亦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立时知晓来了大客户,当下脸上堆出了三层笑,热情地把文竹迎进了后店。

进了一间雅间,文竹被让了上座,那小娘又奉上一杯香茗,茶水犹热,从外面鱼贯而入一队少女,人人手捧一个托盘,托盘之中却只有一盒胭脂。

那小娘微微一笑,步近了其中一名少女,指着她手里的胭脂道:“这是特品的樱桃红,采用五月的樱桃鲜榨而成,又辅以香粉研制,焙干等,一共用了十三道工序。”

话罢,手捧樱桃红的少女上前一步,烛光下,她的腮红似薄暮的层云,透着一股水灵灵的艳。

文竹颇有耐心地听她介绍着,半晌,十二个少女手里的胭脂统统介绍完毕,文竹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了撞门声,那小娘略感歉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拉开了门,一个娇小的身子直愣愣地冲到了文竹怀里。

文卫奶声奶气地喊道:“娘,娘,这都是姐姐们送我的胭脂。”

文竹一愣,方才任由这小子在店中玩耍,本想着文卫奸猾似鬼,吃不了亏去,却忘了他如今见钱眼开的毛病了,肯定是甜言蜜语哄了人家给他买胭脂。

文竹拿起文卫怀里的胭脂逐一查看,方才那小娘介绍过的十二种特品胭脂赫然俱都在目,尚有许多一品胭脂,文竹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小娘,见她颇为尴尬地别过眼去,这边推销许久也没有卖掉一盒,那边厮混半晌却多了这许多,若是文卫来此,怕这小娘要丢掉工作了。

文竹心道,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领简直是出神入化了,看这些胭脂的价钱就知道,文卫宰掉的俱是达官贵人的家眷们。

文竹瞥了一眼无地自容的小娘,豪气地道:“把这十二种胭脂每种来上一百盒。”

十二种胭脂,每样一百盒?

场上的少女们集体石化,见过不少贵宾,却没见过如此大手笔的,这里的特品胭脂,一盒就足以让三口之家三年小康生活了。

每样一百盒,那不足足上千盒?包子一文钱一个,可以买多少个包子了,少女们心中已然盘算不过来了。

那小娘立刻面露喜色,刚要应下,却听得文卫插话道:“娘,何必花这冤枉钱呢,不就是一千两百盒么,让卫儿在这里待上几天,定然凑够数目。”

文竹看向那小娘额上虚汗直冒,嗫嗫说不出话来,赶紧拉过文卫,迅速的转移话题:“你去唤你们老板来下罢,这么大笔的买卖,你一人也做不了主罢?”

那小娘拼命点了点头,匆匆离去,文卫拇指插入嘴中,四指扇动,冲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转过头来,文卫凑向那十二个捧着胭脂的少女,嬉皮笑脸地道:“姐姐,这胭脂好用么?”

待那小娘回转来,却见那十二个少女纷纷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妹妹喜欢樱桃红,反正这个也是样品,就送了她罢。”

“就是就是,我手里这盒也只有不足半盒了。”

有机灵的看那小娘脸色不善,赶紧道:“就从姐妹们的佣金里扣掉罢。”

文竹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场闹剧,方才不过出去解了个小手,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这小子真是老少通吃,肥瘦一样宰,若是叫这些少女以佣金抵货,还不如叫她们卖身算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隔空传来:“都退下去,客人面前叽叽喳喳成何体统,这一班侍女全部发回教习班重新调教。”

所有的少女立时噤声,那小娘低下头恭敬的应了,待那一队少女乖觉地退下,转过身来对文竹道:“这就是我们东家。”

文竹笑着对那东家点了点头,神采飞扬地道:“十六兄,别来无恙?”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入赘

严十六看着她的笑脸,面无表情地问站在他身后的小娘:“就是她要买上千盒胭脂?”

那小娘已然看出些许端倪,这个大主顾,明显与东家有旧,莫非是寻仇来的?她毫不犹豫地退后一步,和文竹拉开距离,点了点头。

严十六嘴角上挑,那小娘侧面看去,确实无虚,随后惶恐无比,东家竟然笑了,笑了,笑了,天啊,上次他笑了还是第一次来这红颜坊,随后红颜坊就换了东家。

严十六斩钉截铁地道:“每盒加价二成,卖给她。”

文竹脸一黑,就要破口大骂,却听得文卫插口道:“若是如此,我们就要现货了,如果掌柜的拿不出货来,按照每件五成赔偿。”

严十六闻言向下看去,与身高不及他腰的文卫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突地道:“果真是虎母无犬女,你赢了,按照原价供货给他们。”这最后一句却是对身后那小娘吩咐的。

文卫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小手拉了拉文竹衣襟,貌似天真地问道:“娘,如果买了一千两百盒,怕这店里的存货都没了罢?”

文竹不解他何意,心中盘算了下,肯定地道:“不止存货,怕这京中的几家分店也要搬空了。”

文卫两只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刷了刷,脸上现出几分兴奋来,恳求道:“那咱们在对面开家店好不?就把这些胭脂提价二成卖掉好了。赚的钱给小姨们添妆,想必她们也是肯的。”

文竹默然,偷眼向严十六看去,见他一张脸铁青铁青,心道,还好这混小子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货,要不非得活活气死。

文竹讪笑了两声,作势去扭文卫的耳朵,文卫这小子腿脚哧溜的快,一下子窜到了严十六那里,抱住严十六的大腿,小脸上梨花带雨,甚是无辜地看向他:“叔叔~等我在对面开了店,就把胭脂加价五成,对比之下您这里物美价廉肯定卖的很快!”

他的嘴巴嘟噜嘟噜吐了一串出来,文竹在旁边一脸黑线,这小子见风使舵真快啊,正要上前一步捉起儿子,严十六却一把将文卫提起,抱在怀中,和他平视,很是认真地说:“有没有兴趣跳槽?”

文竹无奈苦笑,看文卫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估计真过去了,严十六早晚得沦落到姓文的地步,她抚摸着额头,决定把那个天才儿子先丢到一旁,直接坦诚来意:“你把我家姐夫安置在何处了?”

严十六抱着文卫径直转身,丢下句:“跟我来。”文竹一头雾水,难道就在这红颜坊之中不成?

两大一小穿过后堂,从后门出去,又过了几个蜿蜒曲折的弄堂,却见一个黑色大门,未待严十六上前叫门,那门吱嘎一声开了。

眼十六左右四顾,见周遭无人,闪身进了大门,文竹有样学样,跟着闪了进去。

高墙之后却别有洞天,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一眼望去,方圆不大的小院子里精致的宛如千金小姐的绣楼。

文竹跟在了严十六的身后,上了这园子中唯一的二层小楼,行到二楼,见窗户大开,严慎行探出了半个身子,仰头张望,不禁一愣。

严十六对着窗边的书桌一努嘴,文竹悄然行了过去,见上面一摞信笺,拿起最上一张,随口读道:今日天气晴好,微有晟风,爱妻可外出踏青,记得多带一件外衣。……

严慎行听到了她的声音,立刻收回身子,又抢下文竹手里的信笺,不动声色地把那一摞信纸收入袖中,神态自若地道:“你们来此何事?”

这一套把戏却被严十六一眼看穿,一针见血地道:“我许他三日送一次信给你家二姐,他便日日里勤看天象,嘱咐他家娘子天寒要加衣,天热要去暑,风雨无阻。”

严慎行闻言,挺了挺胸膛,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疼爱妻子天经地义的模样。

文竹默然,二姐夫对二姐真是无微不至,家中姐妹的夫婿无人能及,一念至此,再不忍见他们夫妻分离,邃向严十六问道:“十六兄,如何才肯放了我家姐夫?”

严十六一脸错愕,“是我不放他么?是他不肯走,非要我答应他的条件,我恨不能立刻轰他出去,到时候只怕他要被族中长老啃个渣滓不剩。”

有条件?有条件便好办,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文竹沉静地道:“是甚么条件,且说来听听。”

未待严十六开口,严慎行抢着道:“我要入赘文家。”

文竹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严慎行眨了眨眼睛,严慎行却理直气壮地再次复述道:“我要入赘文家。”

入赘?

文竹心道,您好歹也是严家家主,您要入赘文家,那严家还不把我们恨死,这脸可丢大发了。

文竹看也不看严慎行一眼,尝试着和正常人严十六沟通:“那些赌坊纵然财源滚滚,只怕树大招风惹人眼红,如今也是开不下去了罢?十六兄可有决议?”

严十六摆了摆手道:“如今族中陈规腐朽,正好借此时机整顿一下,何况那些族老们也不过带去了族中产业的十分之一。”

文竹凝神思索片刻,旋即似笑非笑地指着严慎行问道:“那我这个厉害的二姐夫从你手里刮去了多少油水?”

严十六捶胸顿足,手捂心肝,痛不欲生地道:“四成啊,整整四成啊,没想到他这么狠,老族长当初倒是看走了眼。”

四成!

钱庄开遍大宁各地的严家家产的四成是多少?

文竹心中略为盘算,便掉头向着严慎行殷勤地道:“二姐夫甚么时候进行入赘仪式?小妹定当为您准备妥当。”

时下里男尊女卑,不到走投无路,穷困潦倒至极,没有哪个男子会愿意倒插门。是以,当严家家主要入赘文家的消息传来,宁都的百姓们莫不当成了一个谣传,一个笑话,但当事实摆在了眼前,却又不能不信,严家家主,是真的入赘文家了。

中宗十七年春天,那一场入赘的盛事至今为百姓们津津乐道,严家家主身着大红喜袍,却坐在了轿子里,一路敲锣打鼓被迎进了文家。

文家二女亦是一身红袍,手提喜杆,掀开了轿帘,严慎行下了轿子,抱拳环顾四周,甚是洋洋得意,多年心愿今日终于得偿,欺负他家娘子的人,他是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些当初嘲笑辱骂过娘子的族老们,此刻怕气得卧病在床了罢,哈哈哈。

文竹坐在书房之中,闻得前面锣鼓喧天,亦是喜上眉梢,二姐夫太厉害了,没想到严家的油水这么足,她手持账册细细盘点,如此一来,那个计划却是可以实施了。

严十六最终答应放过严慎行一马的条件是严慎行纵然入赘文家,却不得为文家做事,亦不得与严家为敌,严慎行有妻万事足,自是一口应了下来,又交出手里的两成产业,终于买通了严十六。

此后不久,严十六施展铁血手腕,好好一个严家被他整顿的四分五裂,剩下的却都是严家的精英,严家势必很快就会东山再起。

文竹当机立断,与严十六定下了攻守同盟,从此后,严家文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天晚上,严慎行和文梅二次洞房,文家老六老七带着文卫文妙早早占好了位置听床脚。

严慎行谄媚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娘子,这葡萄怎么样?”

文兰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有点酸。”

严慎行立刻道:“那不要吃了。”随即又道:“夜深了,咱们安息罢。”

文兰没有应声,许是害羞的点了头罢,窗台下的文老六文老七激动万分,马上听到重点了。

却听得严慎行又道:“让为夫先给娘子洗洗脚罢,许久没有服侍娘子了,甚是想念呢。”

另一端正要出声唤回自己的调皮娘子的段佑和耶律保保对视一眼,互相掩住了嘴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爱她宠她,可是洗脚……

里面洗脚的声音哗啦哗啦响个没完没了,文晓兰打了呵欠,文妙十分天真地问道:“二姨的脚很大么?”

文卫伸出十个手指,小手数了数,很是认真地答道:“按照娘给我洗脚的时间来算,二姨的脚约莫有两尺了。”

随即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二姨总是穿着长裙,原来是怕别人看她那双大脚。”

文晓兰不耐烦地敲了文卫一个响指,低声道:“叫甚么叫,被你二姨听到去你娘亲那里告上一桩,你还想不想看到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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