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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象他,我,我实在无法爱她,我一看到她,就很生气,很愤恕,把她带走罢,我怕我终有一天会忍不住出手掐死她。”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么?文竹已然听的痴了,四妹,心中还是有着徐祈元罢,只是,徐祈元做出这等事来,无论如何,文竹也是不会原谅他的了,四妹, 怕也是如此罢!
文竹知晓心病还须心药医,也不去劝文菊,想了半晌,柔声道:“我叫人造艘大船给你可好?等你身体好些了,驾着船五湖四海邀游天下。”
文菊脸上既惊又喜,连声问:“真的么?真的么?”
文竹见她如此开心,含笑点了点头,正要说些甚么, 门外一阵,喧哗,四太太气势汹汹地抓着文晓竹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其他夫人太太和几个姐妹,急急追赶。
文竹一愣,听杨家老大说,七妹最近很勤奋啊,经过一次北方之行,人也成长了许多,怎么又把四娘惹成这样。
四太太把文晓竹向地一上一丢,文晓竹跌倒在地,纸头不语,四太太气得抬脚就耍踹她,文竹赶紧拦住,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
四太太气喘吁吁,两只眼晴睁得大大的,瞪着文晓竹,颤着手指着她,却是说不出话来。
徐夫人和文梅等人也赶了来,徐夫人把四太太拉开,不容拒绝地把她按到了椅子上,又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水,给她顺了顺气,另外一边,文梅等人已经把文晓竹从地上搀起。
四太太气得泪如雨下,骂道:“我上辈子造了甚么孽,生了这么两个东西,一个跑完刚回来,一个又跑掉了……”
文竹闻言一惊,紧紧抓住文晓竹双臂,强迫她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镜 ,问道:“六妹跑了?去哪里了?”
文晓竹抿紧了嘴巴,却是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模样。
四太太在一旁哭诉道:“这段时间地说老六和她赌气,白天不出门了,晚上老六过来给我请安,说老七做着功课不过来了,原来都是她自己在唱独角戏,要不是今天妙儿百日,我唤她们一起来,还不知道老六跑了!”
文竹听个七七八八,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蓦地想起两个月前文晓竹跑来跟她说六姐知道了,顿时甚么都明白了。
文竹抱着文晓竹向外走,边走边道:“你们不用营了,我会把六妹寻回来的!”
有了文竹保证,夫人太太们和文家姐妹立刻放下了心来,徐夫人己上前安抚哭哭啼啼的四太太。
文晓兰坐在大胡商阿卜巴斯旁边,随着马车晃晃荡荡,一双眼睛渐渐合上,一旁的乌拉小声道:“老爷为甚么不赶他下马车?”
阿卜巴斯笑的胡子一颤一颤道:“你看她是男是女?”
乌拉瞥了一眼文晓兰,不满地道:“当然是女的了,你看她细皮嫩内,肤色白皙,男的哪里有生的这么娇贵的。
阿卜巴斯点了点头,笑道:“既然你都看出来她生的娇贵了,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偷跑出来的,混上了咱们车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把她丢下去不是要她死么?等咱们回来把她送回家里,她家人一定很感激……”
乌拉睁圆了眼晴,插话道:“会送很多很多珠宝给咱们吗?”
阿卜巴斯老脸一红:“咳,咳,珠宝是次要的,经商最重要的是人脉啊。”
旁边的文晓兰突然嘟嚷了一句:“老头子不错。”阿卜巴斯和乌拉吓了一跳,一起看过去,见文晓兰双目紧闭,睡得正香,又一起放下了心。
行了一月余,眼见要到了大宁和大理交界的边关,阿卜巴斯这老头的笑脸渐渐消夫,望着车窗外,时时叹上一口气。文晓兰这些日子里混吃混喝,阿卜巴斯一直待地甚优,颇觉不好意思,见状多嘴问了句:“大叔,有甚么烦恼的?”
阿卜巴斯人老成精,心中有事表面上向来不动声色,这次烦恼过甚,竟然脱口而出:“哎,每次过边境都要被脱掉一层皮,足足有两成的利润是在这里被盘削掉的。 ”
文晓兰甚感兴趣,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守关将士是根据甚么收税的?”
阿卜巴斯索性一次都与她说了:“他们先看账册名录,再检验资物,若是不按照账册标注的数目给上现银,就直接克扣货物。哎,真是无懈可击啊。 ”
账册?
文晓兰手一伸,毫不客气地道:“把账册拿来给我看看。”阿卜巴斯一呆,心道,这孩子还真不客气,随即想到一个深闺少女能看懂甚么,大概这些日子白吃白住不好意思了,想要做做样子罢了。
想到这里,阿卜巴斯戒心尽去,从怀里摸出了两本账册。
文晓兰拿起翻看,见其中一本是用不知名的文宇编写,比划简单,点划为主,心知这是胡语,丢弃一旁,不去管它。
又拿起另外一本翻阅,见上面老老实安地记载了这次所带货物,物几多,银几何,一清二楚,不由瞥了眼阿卜巴斯,心道,这老儿倒是实在,怪不得在宁都混的风生水起,南人多狡,这种童叟无欺的处事方式才会大受欢迎。
阿卜巴斯见文晓兰一脸专注,竟然看得懂这账册,大为吃惊,却见她又今起车中纸笔,勾勾画画,用了一打纸张后,把账本和她勾画的纸张一起丢到了阿卜巴斯怀里,
见阿卜巴斯拿起来翻阅,文晓兰解释道:“只要把细瓷改成瓦罐,锦缎改成细绢,这货物价值立刻降纸了九成,再按照账册上标注的价钱丢下四成给守关的边军,他们大概也不会蠢的去克扣货物,这样只需花掉原来的五分之一即可了。
阿卜巴斯眼睛一亮,又瞬间黯淡,犹豫道:“这细瓷和瓦罐,锦缎和细绢区别很大啊,应是一眼就能佻=出来的……”
文晓兰不屑地一笑,淡淡道:“大叔大概和达官贵人们打交道太多了,以为人人都用的起细瓷,人人都穿的起锦缎,我就不信这边远之地,会有几人看的出来。”
文晓兰扼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唔,不妨给那当兵的头儿再额外送上半成,如此一来,他定然不会为难于你。”
阿卜巴斯的老鼠眼转了又转,最后更多的利益在他心里占据了上风,他很狠道:“好,我就赌上这一次,商人,本就是闻着金钱味而来的豺狼!”
顺利出关,阿卜巴斯对文晓兰另眼相看起来,时时与她探讨些经商中的问题,发现她才思敏捷,对答如流,不禁越发喜爱,心中隐隐生了一个想法。
这日,阿卜巴斯和文晓兰正在马车中辩论,前方的护卫突然打马过来,对他低声道:“老爷,前面遇到了世子殿下的车队。
阿卜巴斯一惊,连忙命人停下马车,急急地向前赶,文晓兰一时好奇,也跟着下了马车。
见车队前方与另外一队马车狭路相逢,阿卜巴斯的车夫们正努力调整马头,避到路边给另外一队马车让路。
阿卜巴斯笑的老脸如花,凑上那队马车之中的一辆前,热情地寒暄道:“世子殿下也要回花都么?”
段佑在徐祈元处游玩了整整一年多,家里父亲母亲屡屡来催他,本想上文家求了亲再走,奈何徐文两家莫名交恶,他一时也无法可想,打算回去禀明了父母,再回大宁。
他懒洋洋地探出头来,对阿卜巴斯挥了挥手,却突然被阿卜巴斯身后的一个柔弱的身影吸去了注意力,那只手便奇怪地僵在了半空。
第一百四十章 愿望
文晓兰本好奇这世子生的何等模样,见是熟人,立时失了兴趣,懒懒她一掉头向回走。
阿卜巴斯盯着段佑的手看了半晌,从自己手上撸下了一个偌大的猫儿眼戒指,轻轻放在段佑掌心,盯着文晓兰背影的段佑一惊,回过神来,看着掌心的戒指哭笑不得。
他皱着眉头把戒指着丢还给阿卜巴斯,指着文晓兰轻声问道:“那个姑娘是哪儿来的?”
阿卜巴斯眼珠一转,面不改色地道:“那是小老儿新收的义女,殿下也知道,小老儿从商多年,膝下犹虚,可算安拉体谅,赐了这么个懂事的孩子给我。
段佑知他睁眼说瞎话,笑话,文家的千金小姐,可能给你个胡商做义女么?但见文晓兰的样子,又不想是受了强迫,他打定主意要探个分明,嘴角一挑,笑的甚为阳光道。“小王一路上甚是无趣,从前就与先生很是投缘,不如结伴同行罢!”
阿卜巴斯本就打算这遭回乡后,再做上一次就金盆洗手,在段佑面前应承了晓兰是他的义女,心中豁然开朗,却是奥个把晓兰当成了衣钵传人。
回到马车上,阿卜巴斯从身上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赫然是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宝石,他把宝石放进文晓。兰手中,见她甚感兴趣地把玩,喜道:“这个就算是为父给你的见面礼罢!”
又低声道:“世子似乎对你有意,”接着满面期待:“你不会拒绝一个老人的心愿罢?”
文晓兰看他面色三变,却觉得比手上的宝石有趣地多,歪着头看了阿卜巴斯半晌,右手平摊,掌心那颗红宝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折射出淡红色光芒,阿卜巴斯看得屏住呼吸,真是美丽啊!这是他所有收藏之中难得一见的珍宝,不然也不会贴身保管了。
文晓兰嘴巴一撇,不屑地道:“这连个赝品。”
赝品?阿卜巴斯眨了贬眼睛,怎么会,怎么可能!
文晓兰五指合拢,抓紧红宝石向车窗外一甩,正正丢到了路边的石头上,咔嚓一声四分五裂,阿卜巴斯眼球子都要出来了,心疼的又嚎又叫:“天啊,上次有个小王出价千两黄金我都没有卖文晓兰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哭喊:“阿爹,你看仔细了!”
一声阿爹召回了阿卜巴斯的理智,突地觉得若是唤来这一声阿爹,就算丢掉十块红宝石也没甚么,他顺着文晓兰的手指向窗外看去,见那红宝石碎掉的地方渐渐褪色,最后竟然变成了无色晶体,他立刻瞪犬了眼睛,连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文晓兰嗤笑一声,质问道:“可是卖了你这宝石的人拿了钱以后再也没有出现?他可曾告诉你要贴身保管,勿要被贼人盯上?”
阿卜巴斯一脸沉痛地把头点了又点,叹乞道:“哎,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连赝品也分不出来了。
文晓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从怀里摸出了块点心, 边吃边道:“我也是偶然一次见到过同样的赝品,才一眼认出的,其他珠宝知识却是匮乏的很。 ”
阿卜巴斯眉毛抖了抖,哈哈大笑道:“好好,就让阿爹教你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珠宝商人罢”
接下来的日子,阿卜巴斯翻出一堆红宝石,翡翠,绿宝石,白钻,逐一教文晓梅辩识,讲解它们的产地,上品和下品如何区分,阿卜巴斯讲的有趣,时常穿插着在达官贵人之中卖宝石的径历,文晓兰听的津津有味,学起来也上了心,倒是进步迅猛,阿卜巴斯十分满意。
马车之中常常爆出一老一少的笑声,隔着马车。段佑听的不是滋
一
r车,段‘
味,这都三天了,连丫头的面也没见上。
他悄悄拉过乌拉,请她去问问,文晓兰喜欢甚么。乌拉知道段佑是老爷的贵客,不敢怠慢,当天晚上,乌拉的大嗓门传遍了整个营地:“小姐,世子问你喜欢甚么?”
段佑掩面之际,听到乌拉自作主张地大声补充道:“他好像喜欢你。
文晓兰正眯着眼琢磨手里的绿松石,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叫他自己来问我。
段佑得了乌拉的回答,先前想要把她毁尸灭迹消灭证据的想法烟消云散。 他顶着身后无数目光,兴高采烈地来寻文晓兰,到了她面前,又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有甚么喜欢的么?”
文晓兰施恩地抬了下眼皮,瞄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钻石,仔细寻找上面的瑕疵,漫不径心地问道:“你会甚么呢?”
段佑一愣,会甚么作为一个大理世子,他从小锦衣玉食,心想事成,从来没有人敢违逆他,说起会甚么,好像除了吃喝玩乐,他甚么都不会。
他冥思苦想半天,最后羞愧地低下头,自己,竟然是个废物啊!
文晓兰终于我到钻石中间一个小小的黑点,她长吁口气道:“既然你甚么都不会,就去学着做一个厨师好了。”
抬头见段佑不明所以地,望着地,文晓兰淡淡地补充道:“我喜欢吃点心,但是自己很懒, 你明白么?”
段佑如梦方醒,连连点头,面上兴奋异常,却听得文晓兰又道:“你若是做的不好吃,我是不吃的,我又不喜欢浪费,那你自己就要吃下去。 ”
为了配合世子的学习,车队行进的缓慢起来,经常一停就是半天,某处冒起浓烟,之后世子大叫一声直奔茅厕。
半个月后,段佑小心翼翼地棒着手里的盘子,战战兢兢地到了文晓兰门前,举起手来,准备敲门,门却突然被拉开了,文晓兰闪亮着眼晴,满怀期待地盯着他手上的盘手,问道:“这次是甚么?”
段佑轻声道,“黄金翡翠糕。”随即掀开盘予上倒扣的碗,金黄色的圆前多糕点上面一点晶莹剔透的绿色,十分勾人胃口。
文晓兰大感兴趣地甩手指拈起,咬了一口,闭上眼,细细地品着,段佑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前几次也是如此,委次他以为合格的时候,她都会呸的一口吐出来,哎,连大厨都夸奖他学厨颇有天分了,却总是过不了文晓兰这一关。
文晓兰睁开眼晴,把手里的糕点三口两口吃完,又舔了舔手指,满足地道:“我还要吃,还有昨天做的酒酿鸡,前天做的醪糟虾……”
段佑听她报着菜名,一双眼晴越睁越大,他悲愤至椒地指责道:“你,你,这些不都是你前些天说好难吃的东西吗?”
文晓兰了然地拍了拍段佑的肩膀,话重心长地道:“前些日子你都是学着别人的手艺,今天总算有了创新,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想要长久的合作,不会推陈出新的厨子,是会被淘汰的啊。”
顿了顿,文晓兰十分满意地宣布:“今后,你就是我专用的厨子了!”
厨子
段佑欲哭无泪,自己费尽干辛万苦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厨子么?他抹了把脸,认命地端着空盘子出去做菜了,厨子就厨子罢,总算可以和她朝夕相处了,要想拴住她的心,只有拴住她的胃了,任重而道远啊!
自从文晓兰认可了段佑的手艺后,她却是没有再挑三拣四。
段佑做的东西不会再返工,厨艺突飞猛进,自己也十分有成就感,时常琢磨着,开家夫妻店也不错,那个丫头除了吃以外,最喜欢的似乎就是钱了,叫她又能吃又收钱,不知道能不能拐得她乖乖嫁过来。
马车渐渐行近了大理国都,花城,车队两旁穿红着绿的异族让文晓兰看花了眼,段佑洋洋自得地为她介绍起了大理的风土人情。许多少女热情非凡,她们或是头挽小髻,或是缠着蓝布,身上有小衣筒裙的,亦有短褂百褶裙的,远远见了车队里的年轻护卫,就成群结队地嬉笑着冲上来,洒上一把鲜花就走。
文晓兰看的有趣,问道:“她们在做什么?”
段佑笑道:“表示她们的仰慕啊,这里的少女都很热情的,遇到喜欢的男子,就撒上一把鲜花,哪个男予身上鲜花最多,代表他最受少女们的欢迎。 ”
话罢,段佑十分期待地看向文晓兰,心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甚么意思罢?
文晓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伸手推开车门,段佑欣喜若狂,她果然喊人去买花了。却见文晓兰微提裙摆,伸脚一踢,段佑滴溜溜打了个滚,摔下马车。
文晓兰对他摆摆手,兴奋地道:“那你快去转一圈,我晚上想吃油炸鲜花果子。
文晓兰话音刚落,便奔来一群少女,嘻嘻哈哈地把手里的鲜花丢到了段佑身上,撒了他满头满脸,段佑哭笑不得地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想到,这丫头甚么时候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