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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菊把脸埋在文竹怀中,闷闷地抱怨道:“姐姐都是为了我才说喜欢那徐草包的罢。”
话罢,抬起头看向文竹,苹果脸上少见的严肃,文竹唇边漾起一抹笑,伸出手,理了理她的碎发,认真地道:“一切有姐姐,你们只管做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开心快活就好。 。。”
文菊一双手攥的文竹双臂生疼,恼道:“只有姐姐疼妹妹么,妹妹就那么不经事?”
抿了抿唇,文菊又道:“姐姐莫为了我错过自己地姻缘。我嫁给那徐草包,也没甚么地。从小娘就告诫我,嫁个自己喜欢地。不如嫁个喜欢自己的。”
双胞胎互望一眼。吐了吐舌头,插话道:“娘说。要听爹爹的话,”“娘还说,要听姐姐地话。”撇了撇嘴,齐声道:“听话准没错。”
文竹心道,果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旁的文晓菊淡淡地道:“管他嫁甚么人。一定要自强。管好相公地荷包。”
文竹一怔,这个八妹真是集齐了父母地精华,不知将来谁有幸做她的相公。生活一定时时充满惊喜。
架不住几个妹妹的狂轰滥炸,逃难一样地从梅阁出来,文竹不停地自我安慰,老爹也算手下留情,没有搞的满府风雨,几个夫人太太来做说客的时候也满低调的,不像平日里总是带着一大群的丫鬟媳妇。。… 。。
到了花厅,众内府管事已经等候多时,待文竹坐好,文富家的便令她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禀事。
文竹心不在焉地听她们禀告府中琐事,简单地回应着,待没有人上得前来,文竹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还有甚么事吗?没甚么事就都退下罢。”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高扬地女声齐喊:“请三小姐嫁给洛公子罢。”文竹手一哆嗦,茶杯落到了地上,她满面阴鸷地抬起眼,却见那些管事们悄无声息地跪倒在地,一个个低着头,带头的文富家的更是匍匐在地。
四面,楚歌。
天下人皆负我……文竹心中泛起了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情,一身反骨登时全被激了出来:招财进宝混了个面熟,不好责罚;夫人太太们身为尊长,不能责罚;妹妹们日日亲近,不忍责罚;你们一群管事便仗着法不责众来压我么?
文竹冷笑两声,管事们伏在地上的身体一阵颤抖,今天,姑奶奶就来个杀鸡儆猴,叫你们知道马王爷不止三只眼。
“文管事,”文竹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便像一个惊雷在文富家的耳边炸开,文富家的动都不敢动一下,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恭敬地应了声。
文竹温柔地问道:“各位管事平时都是按照一等嬷嬷的例份罢?”
文富家的心道,来了,三小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要罚月例银子了罢,幸好老爷先前许诺,内府扣钱便从外府帐上补起,心中虽这样想,嘴巴里依然泛起了一丝苦味。
文富家的苦涩地应道:“回小姐话,各管事俱都是一等嬷嬷例份,每月支银一两,伙食每顿三菜一汤,衣服一季四身,另有各房主子打赏不定。”
文竹笑了一笑,那笑带着抹普渡众生的怜悯,低声道:“三菜一汤……伙食还真不错,”转而沉声道:“今岁大水,夫人太太们吃斋念佛,节省下伙食钱捐了出去,各位管事也当以身作则,我看这伙食么,就改成红薯,萝卜,黄豆这三样罢,唔,先吃个七日罢。”
文富家的一惊,旁边的管事们开始窃窃私语:“这黄豆吃多了要放屁的罢?”“红薯萝卜似乎也是放屁之物。”
想想每日里行走府中不停放屁的情景,文富家的不寒而栗,家里那口子老早警告了她,莫要和三小姐作对,她也一直谨言慎行,今日实在是被老爷迫的没法了,哎,还不如罚月例银子了,至少不伤脸面。
有不懂事的开始求情:“三小姐明鉴,小的们也是听命从事,没法子的啊。”
文竹冷冷地道:“十天。”
有聪明的绕了个圈道:“小的们每日吃糠咽菜就可以了,还请小姐成全。”
文竹再次冷冷地道:“十五天。”
还是文富家的机灵,连道:“谢小姐恩典,谢小姐恩典。”
文竹嫣然一笑,轻声地,用着商量的口吻道:“既然大家这么高兴,那便一个月罢,好不好?”
一片寂静,管事们如何再敢开口,文竹之威,一至如斯。
管事们吃了亏,怎生肯干,便在手下的丫鬟媳妇们那里找回场子,大家有豆子一起吃,有屁一起放。
一时间,满府臭气,除了夫人小姐们身边伺候着的媳妇婆子们,府中其他各处的仆役们此起彼伏,争先恐后地连连排放,府里散发着一股类似食物馊掉的异味,那味道经久不散,日久弥臭,这马王爷的屁眼果然是最厉害的。
府中怨声载道,上至夫人太太,下至烧火丫鬟,都做了文章和文竹斗法的牺牲品,下人们再也不敢掺和进去,文竹自此凶名赫赫。
友情番外之章 第五十七章 争执
这几日,文竹过的甚是逍遥,每日里这里转转,那处走走,终于把偌大的文府转了个遍,可苦了这府中的下人们,远远看见三小姐便绕路而行,实在绕不过去的低头噤声,却控制不住下面的空气流通,文竹一路行来,便听着噗噗噗噗的伴奏声,心中十分愉悦。
下人们看着三小姐面不改色地悠然行过,不由暗惊,三小姐果非常人,近日都不知道熏吐几个了,三小姐竟然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
唔,前儿个早上着了凉,鼻子却是不通气了,中午叫李妈熬碗姜汤来罢,文竹心里想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逛了几圈,人便恹恹地回房了,却接到了文丰和文四娘的信,均道事已办妥,又有商显怀亲笔书信一封,文竹抽出信纸,正要看,却感觉鼻子上清清凉凉,忙拿帕子揩了揩,结果不小心蹭到了信纸上,额,文竹一脸憎恶地看着信纸上阴湿的一片,喊了声:“进宝,进宝。”
待进宝进来,文竹指了指桌上的信纸道,“你把它拿起来,一手提一个角,对,再高点,好了,别动。”
进宝两手掐着信纸两角,提到与胸同高,一脸兴奋,这可是小姐这么多天第一次和她说话呢,等会儿要把这信纸从小姐那讨要来,贴身藏起,好生保存。@。。
文竹那里想得到进宝那么多小心思,抽着鼻子从头开始看信,看到一半时,蓦地一惊,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抢过进宝手中的信纸:
“……九月初十,书院开业大典,吾皇将亲自到场。……”
进宝呆呆地看着小姐,不明小姐为何一脸凝重,猛地想起送信来的那媳妇子的嘱咐,轻声道:“小姐,老爷说用了午饭便来接你。”
文竹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眉头微皱,暗忖,商大儒信中言有事相商,是否和皇上出席有关?皇上怎会出席书院的开业典礼?
因风寒胃口欠佳,文竹午饭便只进了些红米青豆稀饭,饭罢,刚打扮妥当,文章便亲自来接。
自从前几日文竹下了那道命令后,府里便变得乌烟瘴气。文章却甚是诡异地不闻不问。任由她折腾,这几日也未露头。
文章一进来。还恼着他算计自己地文竹恍若未见,自顾自地便向外走去,文章一把抓住文竹袖口,使了个眼色,招财进宝便噤若寒蝉地退下了。
小姐和老爷间的事还是少掺和地好。。… 。。那些管事便是活生生地榜样。往日哪一个不是趾高气昂,遇到她们这种二等丫鬟撇都不撇一眼。现在迫于小姐之威。竟还喊上声小宝妹子,招财姐。
文章咬着下唇。眼里含着一包泪。配合那张带着几分妖魅的脸。倒还真有点楚楚动人的味道,可怜兮兮地盯着文竹,似乎她不说话,便要哭个不停。
文竹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了半晌。用手捏住鼻子擤了擤。沾着满手地清鼻涕向文章身上狠狠地抹了一把。那动作迅雷不及掩耳。文章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张俊脸霎时惨白,又由白转红。痛心疾首地道:“自你娘亲去世。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么。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兀地担忧起来,愁眉苦脸地道:“你这副模样,若被人知道了,是真真不要嫁人了,趁着那洛小哥还未知情,赶紧嫁了吧。”
说到后来两眼亮闪闪地盯着文竹,似乎只要文竹一点头,便马上敲锣打鼓地把她送上花轿,文竹心道,你说了半天还是打这个主意罢,双唇一抿,笑的异常灿烂地应道:“好啊!”
文章微张嘴巴,一套说辞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愕然地看着她,答应了?就这么答应了?前几日牺牲了众夫人太太的面子,利用了女儿们相互的感情,最后又煽动了全府的管事,结果被她杀了个片甲不留,今天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
文章实是不敢置信,猛地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却见文竹狠狠地拧了他一把,乖巧地笑道:“疼罢?疼就是真的了,爹爹无需怀疑。”
文竹笑盈盈地坐到椅子上,不理会疼的呲牙裂嘴的老爹,刚才那一拧真是出尽了心头怨气,现在准备给他最后一脚,让他彻底的从云端跌落万丈深渊。
见文章逐渐接受现实,面露欢喜之色,文竹方道:“女儿既然已是待嫁之身,家中的事情就不管了罢。”
文章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地应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文竹又道:“那书院之事也和女儿无关了。”
文章笑眯眯地正待应下,猛地一凛,书院之事??皇上要亲来观礼,还需要她为那两支球队出谋划策,如何能不管了?这可是攸关全府上下几百条人命的大事。
文章猛地意识到他又被这诡计多端地女儿耍了一通,心中登时百感交集,一时得意于有女如此,一时又伤感女大不由爹。
文竹戴好纱帽跟在无精打采的文章后面上了马车,缓缓地向书院行去。
这次却与上次不同,站在书院门口,便听得一片叫嚣吵嚷之声,凝神听来,隐隐听那些生员喊道:“你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一决胜负。”另一拨人回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本事踢进去。”
文竹迷惑不解地快步行了进去,却见演武场那边聚了许多生员,把偌大的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群情激奋,不时有人振臂高呼,有人随声应和。
吩咐文竹原地等候,文章在密集的人群中见缝插针,奋勇地向里挤去。文竹四处望了望,看到一物,不由眼睛一亮。
“当当当当当……”
上课的钟声狂风骤雨般地响起,围观的生员们一哄而散,文竹放下提着钟锤的手,点了点头,商大儒治学还是有一套的。
见演武场一头仍有二十几人对恃着,其中半数霸在球门前,堵的缝都没有,另外半数站在对面,气的面红耳赤,撸起袖子便要做上一场。
文竹不禁哑然失笑,顿时明白商大儒找她所为何事。
友情番外之章 第五十八章 战阵
文竹忖道,定是最近踢球总是演变成一方死守球门,一方无可奈何的局面。
眼见冲突一触即发之际,无数生员从教舍中又奔了出来,大喊道:“何人敲钟,误导我等。”
“找出来叫他好看。”
“可恶啊,正踢到精彩处。”
文竹握着钟锤向看热闹中的文章靠拢,把钟锤往他手里一塞,提着裙摆速度跑开,却是绕了个圈,避开那些来势汹汹的生员们,向商大儒的小楼行去。
到了商大儒的楼下,刚叫了声门,便立刻被赵金打开了,一见文竹即喜道:“神仙姐姐可算来了,先生等了许久了。”话罢,探头望了望,又道:“文老爷呢?”
文竹轻轻一笑道:“爹爹见那些生员踢得爽快,忍不住也想凑个热闹,等会儿便来。”
上了楼,见商大儒手持羽扇,脚边红泥小火炉上煨着一个紫砂茶锅,旁边摆着茶具,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火。
商大儒见文竹来了,马上把那小扇丢给赵金,笑得胡子一颤一颤地道:“小丫头来的正好,尝尝老夫准备的新茶,老夫茶道涉猎不深,只晓得个活水煮新茶。@。。”
文竹摘了纱帽,扑哧一笑道:“小女平日里顶多喝出个冷茶热水,如何还有这许多讲究。”
话罢,文竹端坐一旁,商大儒便一心去煮那水,等的半晌,茶锅的盖子轻轻一跳,发出了咕咕的声响,商大儒随即把茶锅提起,淋罐淋杯,接着把茶锅又放回红泥小炉上,将茶叶放在茶罐里,待水二沸时,迅速提起,在茶罐里一冲,水满后,盖上盖子,把盖子又淋了一淋。
商大儒倒出三杯清茶,方后知后觉地问道:“你爹爹呢?”
话音刚落。便闻得叫门声。赵金下去应门,片刻后上来。皱着眉头恼道:“书院守门的那几个仆役越发散漫了,乞丐都放进来了,待我取两个铜板打发掉他。”
赵金摸摸索索地翻着铜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跌坐门边。他披头散发,颤抖着伸出手。指向文竹,赵金恼极:“不是叫你在门口候着么,怎么上来了?”
那男子把头发向后一抹,一张脸上满是泥土。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了。甚是委屈地道:“我是你文老爷……”声音哽咽。听起来凄凄凉凉。让人心底泛酸。@。。
商大儒见他如此狼狈,大笑道:“文老弟莫非遇到强人打劫了?怎搞地如此狼狈?”
文章无声地瞄了瞄文竹,心道:说实话么?被亲生女儿摆了一道又一道,以后不是要被商老鬼笑话死。
赵金猛地一拍脑门,却是为文章解了围,他恍然道:“刚才神仙姐姐说了,文老爷见那些生员踢得爽快,忍不住便凑了个热闹。”
一旁的商大儒登时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笑道:“难怪,难怪,踢球之时你争我夺,摔倒乃是常事,确实十分狼狈。”
文章顿时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亲生女儿摆了一道不说,这最后还得按她编好的说辞圆谎,一世英名,尽付流水。
文章心中憋屈异常,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几个女儿那里寻求安慰,想来想去,却觉得几个女儿必然会偏心三女,不由后悔当初制定家规时,第一条为何不是关爱爹爹?!
赵金引了文章去洗漱,文竹和商大儒面面而坐,静静地品了两杯茶,商大儒开口道:“自从书院里开始踢足球,生员和先生们都很喜爱这活动,几乎人人有份,生员们按照各自的亲厚远近,自发地分了几个队,其中由富家子弟组成的‘进球’队和贫家生员组成的‘球进了’队最为突出。”
文竹不禁笑道:“这两个球队名字起的甚妙。”想到球场之上,数千球迷为两队助威的场景,进球!球进了!最后结果哪怕是零比零,这比赛也定然是激情四射。
商大儒手抚三寸长须,亦是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书院中那些富家子弟中有不少是当朝权贵的子侄辈,这踢足球的事儿便在权贵中流传开了。”
喝了口茶,接着道:“不知怎地竟传到了圣上耳中,圣旨已下,书院落成之时,吾皇要亲来观礼。那传旨的小黄门悄悄告诉老夫,皇上不过借着书院开业大典来看看那足球是什么东西,叫老夫准备一场球赛给皇上观看。”
文竹一直聚精会神地听商大儒解说,见商大儒面露为难之色,忍不住出声道:“可是近来踢球总是演变成一方死守球门,一方无可奈何的局面?”
商大儒一震,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不错,正是如此,两队死死地耗着,场面上极为难看,却如何是好?”
文竹轻笑一声,左右望望,见窗下摆了桌几,上面放着棋盘棋子。便走到窗下,拿出十三个黑色棋子,在棋盘上摆出了前四中四后二的阵型,笑着对商大儒道:“小女便以这棋盘为阵,与先生手谈一翻。”
商大儒点了点头,拿出了十三个白子,在棋盘上随手一摆,文竹从发上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