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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回小,小公子,奴才是伺候商小姐的。”
“哦,真的?”紫衣人一脸兴奋的道,“今日就是商小姐请我来府上的,正好我迷路了,你前面带路吧。”
“啊!?”田络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怎么不记得有请她呢?她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早已与世隔绝很多年,啥时候认识了这号人呢?
“带路啊,愣着干什么?”
“呃,呃……”田络灵机一动道,“小姐刚刚出府了,奴才方才那么拼命地奔跑,就是想去追上小姐啊!”
“出去了?去那里?”
“这……”
“哎呀,你是不是男人啊?扎这么扭扭妮妮的呢?边走边说吧!”说完提起田络朝围墙外飞了起来。
“门在那边……”
“这样更快!”
“哦……”
如果有人问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是哪家?十人中六至七人回答:江满楼!毕竟众口难调嘛。
如有有人问京都最有名的妓院是哪家?十人中七至八人回答:风月楼!毕竟有人从不上妓院的。
如果有人问京都最有名的美人是谁?十人中八至九人回答:帝姬皇芫!艳名远播的公主唯一搞不定的就是齐远侯家的卫玥。
如果有人问京都最有名的美男是谁?十人中九至十人回答:齐远侯家的卫玥!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卫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喜欢上了田络!他完美的人生终究还是染上了瑕疵。
如果有人问京都最有名的祸害是谁?十人中十人都会回答:威远侯家的郡主史浅。
其实,史浅也是个一等一的美女,为什么偏偏上不了京都的美女榜,反而摇身一变就成祸害了呢?
原来,这个史浅郡主自幼有个癖好,就是爱女扮男装。偏偏她扮的男装又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迷倒了不少心智尚未成熟的花样少女。
史浅最有名的丰功伟绩发生一年前。
据史浅本人回忆,当时她不小心掀起了一股狂热的“女耿美”风,一时间京都的女性同胞形成了两大趋势,少女不嫁人;少妇要休夫。京都的男同胞们这下就坐不住了,在某某人的号召下,自组成“讨史先锋”。那是黑压压的一群人啊,示威游行后,浩浩荡荡的直接冲往“史府”。
拒不完全统计,当时参与“讨史先锋”的群众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乡野农夫,人数高达数千人。皇羿为此还不得不调动御林军将“史府”团团围住。
两帮人马在“史府”耗了整整两天两夜,就在大家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史浅换回了女装,朝“史府”门口一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三月春风吹过。瞬间“讨史先锋”变成了“史浅拥护团”。
所以,史浅的“粉丝”团可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应有尽有,从此,史浅也落了个“祸害”美名。
而这劫持田络之人正是有着特殊癖好的史浅郡主,她爬卫府的墙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还没来得及瞥见伊人的背影,就被卫玥家的四大护卫“雷,雨,风,雪”给扔了出来。
卫玥对商玉宝实行的可是铜墙铁臂般的保护,皇家宴会也从不带出来露脸,平时偶尔听说“卫府”商小姐要拜菩萨也是护卫站了里三层外三层,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就连对田络一直好奇的皇羿,最后也没能越过三八线。
史浅现在的心情,可谓异常激动与兴奋,所以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卫玥千算万算还是有算漏的时候。
城南静居寺虽不是京都最有名的寺庙,却很受小姐太太们喜欢,传说这里的月老和送子观音特别灵验。每日来静居寺上香的那些未出阁的小姐或已婚的太太们,要不怀着春,要不就心怀鬼胎,都快把寺院的门槛给踏破了!
史浅押着田络来到的静居寺外。今日这里却破天荒的了无人烟。一群身着武将官服的人将寺院团团围住。史浅认得那官服正是御林军。
“你家小姐真来这静居寺上香了?”史浅押着田络的胳膊道,“每次都搞那么大的排场,以为自己是公主啊!”
“呃,呃,这个,这个嘛……”田络尴尬的笑笑道,“这位小公子,你放我回去吧!千万不要透露出去是我带你来的啊,不然我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难道市井的传言是真的?”史浅眨眨眼睛道,“我问你,你家小姐是不是凶残成性,成日鞭笞下人,你们家卫少爷其实也是屈服在她淫威下的?”
田络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肌肉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她就一直在纳闷,现在好歹也披着商玉宝这副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皮囊,怎么就是一直挤不上京都美女榜呢?本来邻家有女初长成,该要迷倒多少少年才俊啊!她就说为啥子她一直都是无人问津的主。原来是她的名声不好?
史浅不耐烦的推推她道,“说啊,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啊,田络翻翻白眼道;“这位小公子,你饶了奴才吧。发发慈悲,放我走吧。”
史浅松开田络,拍拍胸脯道,“你别怕,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号称京都第一侠女的史浅郡主。你别怕,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
史浅的名号田络是听过的。一年前,史浅惹出的风波至今都是各路人马,饭后消遣的热门话题。田络记得当时卫玥还为此讽刺她道,“络儿,你终于找到知音了啊!”
“你真是史浅郡主?”田络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如假包换。”
“可你明明是男的啊!”说完还故意打量着她道,“你不要以为我们老实人就好欺负。”
“我没骗你啊。”史浅听田络这么一说也急了,指了指耳垂道;“你看,你看我有穿耳洞的。”
“这有什么稀奇?”田络指了指自己道,“我也有啊!”
史浅这才仔细看了看田络,立刻惊为天人,笑眯眯的看着田络道,“美人,美人,难道你是女子?”
田络立刻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道,“我虽是个奴才也是有尊严的!”
“哎呀,你别生气啊!”史浅忙道,“我没其他的意思,你可是见过最好看的人!你,你真不是女子?”
田络甩甩衣袖转身就走,史浅追上去拦住她道,“你要去哪里?”
“要你管,我又不是你威远侯家的奴才!”田络道。
史浅拉住田络笑道,“美人,美人,你跟我回史府吧。我哥哥他最喜欢你这样的美男子了。到时你不但能脱了奴籍,还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卫玥那边你别担心,我让哥哥……”
“哎呀,这不是威远侯家的男人婆吗?”一声尖锐的声音将史浅的话打断。
只见,那群围住寺院黑压压的护卫让开一条道路,一位身着明黄色锦缎华服的女子缓缓从走了出来。那女子约莫十五岁的样子,仪态优雅,面目妖艳,眉宇间带着贵气,目光高傲。
史浅轻笑一声道,“皇芫妹妹,怎么这么巧啊?妹妹是来求姻缘的吗?可惜啊,可惜啊。人家卫小侯爷就是看不上你!”
“哼。”皇芫冷笑一声讽刺道,“郡主不是一向喜欢女人吗?怎么唤口味了?”
皇芫上下打量着田络,田络被她看得很不自在。碍于皇芫身后一堆人墙,田络只得忍气吞声!
“美人。”史浅推推田络道,“你快告诉皇芫妹妹,你家卫少爷是如何疼你家小姐的。”
“你是玥哥哥府上的?”皇芫问道。
“啊,是,是啊!”玥哥哥?叫那么亲热!田络皱皱眉道。
皇芫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香囊,然后用锦帕包好,递给田络道,“你家少爷上次忘拿了,你带给他吧。”
好你个卫玥,你居然在外面找小的。田络沉着脸死活不接香囊。看着皇芫的眼神渐渐变的敌势。
皇芫见田络一副木讷的样子骂道,“你这死奴才,聋了吗?”
史浅一把抢过香囊道,“啥东西借我玩玩!”
“你。”皇芫指着史浅道,“男人婆,还来!”
“不还。”史浅吐吐舌道,“皇芫妹妹,你没大没小我可以原谅你。没想到你却如此伤风败俗,堂堂皇朝第一帝姬,第一美人,倒追男人,你看说出去多丢皇家的脸啊!”
“我和玥哥哥可是两情相悦,你懂什么?”皇芫不屑的看着史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这男人婆喜欢女人嘛。也难怪。”
“喜欢女人怎么了?”史浅不以为然,嘟嘟嘴对皇芫道,“皇芫妹妹,你是不是有臆想症啊?天朝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卫少钟情于表妹商玉宝,你哪门子的两情相悦?我看是单恋吧!”
“胡说。”皇芫气急败坏道,“商玉宝算什么东西,小妾而已。能配得上玥哥哥的只有我,等我下嫁之日,自然让玥哥哥休了她。”
史浅鄙夷的看着皇芫,将手中的香囊打开道,“我倒要看看你这骚狐狸,放了什么蛊惑人心的东西在里面。”
皇芫见史浅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将香囊拆开,气的脸都绿了。对身后的御林军吼道,“一群饭桶,愣在这干什么,给本公主抢回来啊。”
“你们敢!”史浅不慌不忙道,“今天谁要是敢碰本郡主一根头发,我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你们再不给本公主抢回来,我回去就让父皇将你们统统发配边疆!”皇芫不甘示弱道,
“谁敢过来,我将你们全家都发配到边疆去。”
“都上去,不然违令者斩!”
“我斩全家。”
“……”
“……”
田络自然是趁她二人争吵之时,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甩点史浅后不忘自我安慰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遇见古代版疯婆子,还是坏事成双一遇就俩。
田络穿梭在古代的大马路上,心情甭提多开心了,她哼着小曲,脚下步伐轻快。
整整五年啊,田络的穿越人生整整五年了。第一次,身边没有一群苍蝇跟着出了卫府,多不容易啊!于是,田络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被抓回去前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能少。
第一站,田络直奔当铺,毫不犹豫的将她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当了一百两银子!当铺老板捧着金链子,那脸笑的都要开花了。卫玥宠她,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田妹妹一向不识货,价值连成的金链子当了一百两银子还以为赚到了。
女人包包一旦里有了钱,就忍不住要去消费,田络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田络左手拿一串糖葫芦,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的站在了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江满楼前面,她摸摸肚子,折腾了一早上,也觉得有点饿了,见眼前这酒楼半面临江别有一番风味,不由止住了脚步。
“江,满,楼!”田络指着酒楼的牌匾念道。这几年她别的没啥长进,在卫玥孜孜不倦的教导下,终于脱离了文盲群。
“这位公子,好俊啊,里面请吧!”店小二一眼就认出田络身上穿的是落月“一品绣”刚研发出来的新品“雪缎”。
“雪缎”是由冰蚕丝纺成,虽然极薄,但穿起来却极其保暖,而冰蚕在落月国本身就是国宝级别的,更别提用桑蚕丝纺成的衣服。
传闻,上个月落月国的靖安王爷出使皇朝。勉勉强强也才送了两匹雪缎给皇天,一匹嘛,皇天毫无悬念的给了幕妃,一匹却破天荒的给了齐远侯家的小侯爷卫玥。
既然“雪缎”如此珍贵,区区江满楼一个店小二为什么会认识“雪缎”呢?话说这江满楼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接待的人非富则贵。店小二耳濡目染,早已炼就了一双火眼金星,三秒,只需三秒就能看出来人一身行头出自那里。恰好,落月国的靖安王爷上次来江满楼时,一身的“雪缎”让他长了见识。
小二道打量着田络,猜测着她的身份道,“公子很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
田络不以为然的笑笑,直接朝楼上走去,边走边道,“有什么好吃的,都拿上来吧!”
“公子,公子。”店小二忙拦住田络道,“楼上今日有贵客,公子还是坐楼下吧!”
田络抬头一瞧,却见楼上空无一人,于是道,“没人啊。”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威远侯要在江满楼宴请落月靖安王爷,这二楼都被他包了。”店小二道,“所以,只好委屈公子坐楼下了。”
田络点点头,选了个角落里靠窗临江的地方坐了下来。
第二章 断袖兄妹
江满楼半面临江,临江那面搭了个十来坪米的舞台,舞台几乎悬空的,时不时上去几个美女哼上几段小曲。舞台旁有一条木栈道,延伸到江面大概有十多米长的样子,江面时不时有画舫驶过。
田络悠闲自在的坐在窗前,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小曲儿,随着音乐起伏用手轻轻的敲敲桌面。她面前放着一盘糖醋鲤鱼,一盘龙井虾,一盅冬瓜羹。
酒足饭饱后,田络伸伸懒腰,对店小二道,“先生,买单!”
店小二一脸茫然的看着田络。确定田络确实是在叫自己后忙道,“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呃……”田络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买单”的近义词。最后,指着桌上被吃光光的盘子道,“多少钱?”
“公子,一共二百两银子!”店小二笑道。
田络一听“二百两银子”,口中的茶水一时没忍装噗”地喷了出去。直接喷到满脸笑容的店小二脸上。
店小二错愕的眨眨眼,用手拭去脸上的茶水,仍然笑道,“二百两银子,公子!”
“三个菜,一壶茶,二百两银子?”田络啪啪桌子道,“你怎么不去抢啊?”
田络这一啪桌子,酒楼里的人纷纷往她这边看来,这一看众人不禁倒抽一口气,整个江满楼似乎都飘着“惊艳”二字。
“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店小二赔笑道,“我们这是一等一的酒楼,就拿你刚刚吃喝的冬瓜盅来说,洗冬瓜的水都是今天早上采集来的晨露。”
田络僵硬着脸,要知道她现在身上只有一百两银子,于是尴尬的笑道,“能不能便宜点?”
“公子你就别拿小的开涮了,公子神仙般的人物会在乎这点小钱吗?”店小二道。
“可是,可是……”田络别别扭扭道,“我今天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
此时,一艘流光溢彩的双层帆船缓缓朝“江满楼”驶来,前后各有四艘略小的舟船随护,船上飘着的旗帜上绣着“史”字。最后,那艘双层帆船停靠在江满楼旁的木栈道旁。
三道身姿卓越的身影在一群侍卫的拥护下走出帆船,上了栈道。
身着浅灰色绸缎的男子快步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位身着明黄色锦锻的男子正对身旁的青衣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太子,侯爷,王爷!请这边,请这边!”江满楼的掌柜急忙迎上去对三人马首是瞻道。
田络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青衣人,那修长的身影,那妖艳面庞,还有那魅惑人心的双眼,不是白云是谁。
白云感觉道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毫不避嫌的一直盯着他,不满的朝目光处看去。见田络一袭白衣,头发用一方巾束起,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微张着嘴。白云望向她时,她心里一喜想着这饭前看来是有人付了。谁知,白云嘴角轻一扬,弧度快得几乎没人察觉,目光在田络身上停留不过三秒,直接朝二楼走去。
田络一愣,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两步。
“公子,你还没付钱呢。”店小二以为田络想跑,忙抓住田络的胳膊道。
“我,我钱不够。”田络挣扎开,掏出怀里的一百两银子扔在桌上,又取下腰间挂着的玉佩道,“把这个抵押给你行不行?”
店小二接过玉佩,一看果然是上好货色。瞟了眼田络身上的“雪缎”,然后将玉佩扔回桌上,道,“一个玉佩恐怕是不够啊!”
“怎么不够,你再看看,这玉可名贵了!”眼见白云就要进二楼的雅间了,田络急忙提高声音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看公子这身衣物倒还能值些银两。”店小二对站着的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两名保安立马朝田络走来。
田络一惊,忙护住胸口道,“你们想干什么?”
“江满楼不是慈善机构,公子难道要吃霸王餐吗?”店小二沉着脸道。
“我,我……”田络自知理亏,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