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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是他!那个弄脏他衣服却还向他要钱的小乞丐!没想到这个小乞丐洗干净后长得倒是很顺他的眼……可为什么,他总感觉,似乎是很久以前就见过这个令他感到面善的小子呢……
未等拓跋桀细想,溶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算啦,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那二十两纹银权当是日行一善,捐了佛祖了!”拿眼窥了眼不知是何心思的拓跋桀,溶月继续道:“好像你是县太爷?那个,我提前申明,我今日是来应征捕快的,可不是砸场子来着!更不是什么那要来劫狱的劳什子逆贼!所以,你可绝对不能冤枉好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善良的老百姓关押入狱,那样的县老爷可不是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哦!”
“捕快?”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子,拓跋桀狭长的丹凤眼上勾:“你想要当捕快?”
不知他打得是何种心思,溶月沉吟了半刻后微微颔了颔首,可杏眸里仍旧存留几许戒备与警惕。
溶月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拓跋桀好笑地弯起了唇。大手轻轻地一招呼,站在他身后的县老爷赶忙伛偻个身子急急凑上去:“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从今个起,他就是你们府衙的捕快,挺清楚了吗?”
有些意外地瞄了眼还处于惊愕中的溶月,县老爷急忙点头应诺:“是是,下官明白。”
唇畔向上提起,拓跋桀跨前一步,骨节分明的大手拍向了溶月的肩膀:“本相一向都很惜才,小子,今个遇上本相算你走运!只不过,本相觉得以你的身手,做捕快是不是有些屈才?”
从这个男人是一国丞相的震撼消息中回过神来,溶月定了定思绪,思忖片刻有了答复:“丞相大人说笑了,草民乃一介莽夫,只是稍有点武艺防身罢了,能够做捕快吃皇粮亦是天大的恩赐,何来屈才一说?更何况,草民认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好好干,无论干的是什么行业,出类拔萃者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当然,这只是草民的拙见而已,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丞相大人勿怪。”
“行行出状元?”低低沉沉地重复这句话,拓跋桀再次低头,仔细地打量一遍一脸风淡云轻的溶月:“你说的话很怪异……但,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哈,我现在有点明白了,那个美娇娘为何会甘愿跟着你这个貌不惊人却又无权无势的小子了!”
留下饶富深意的一声大笑后,他旋即转身,跨步离开,步伐沉稳而矫健。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定会有所作为!小子,可千万别令他失望!
走了几步,拓跋桀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冷魅地一笑:“小子,你的名字?”
名字?大脑迅速转动,“小三。”以前在佣兵队里,因为排行老三,所以她亦有小三这个称呼……
小三?他记住了!凤眸动了动,他转身大步而去,身后,谄媚讨好的县老爷几步小跑跟上,紧随其后……
望着逐渐走出视线的那个充斥着霸气的挺拔身躯,溶月的眸底浮现了几许疑惑:这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从这日起,溶月就正式成为了衙门里的一名小小的捕快。穿着深蓝色的捕快装,带着周正的四方捕帽,腰挎着她特地命人改造的看似威武笨重,实质轻快简便的青铜古剑,挺直了腰杆,溶月威风凛凛地巡逻于人口密集的阳城东街上。
百姓对于那些吃皇粮为皇室办事的人,心里面多少是有些敬畏的。远远地见到穿梭人群中的溶月,他们无不侧身退后几步,让远处正徐徐走来的溶月得以通过。面容严肃地走在人们让出的过道上,溶月板正了一张脸,力求让自个看起来比较的威严,可心里面却暗暗爽翻了天!这就叫做特权啊!怪不得古人有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挤上仕途获得功名利禄。权利,真是个好东西,有权,才能得到人们的认可和尊重!瞧瞧,如今她只是个小小的捕快而已,就受的如此特别的待遇,若是他们的县老爷驾临,那他们岂不是要退避三尺?
紧了紧束在腰间的黑皮腰带,溶月再次挺了挺摇杆,握着大铜剑巡逻完了东街,再巡西街。其实,关于捕快具体要干些什么,她还真的是不太清楚。只是在她的印象中,捕快似乎是拿着画像四处抓犯人的,而不是像她这般,整日里握着铜剑在阳城大街里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不过,管他呢,只要能按时发她的工钱,其余的事她做甚去操心!
新官上任嘛,自然是有三把火燃上心头的。可待这三把火过了,新鲜劲没了,溶月对这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巡逻工作就开始懈怠了。每日里的巡逻她不再是可守本分目光利息而威慑地扫视阳城大街,试图找出犯罪人群,而是开始“玩忽职守”,出了衙门就直奔天龙客栈,拉着语言机二人沿着阳城的大街小巷开始了闲逛。
“呀,相公快看!这玉多漂亮啊!”一声惊喜的欢呼后,语嫣如欢快的小鸟飞快地奔向不远处的一个卖玉类的摊子。托起摊子上一块呈百鸟朝凤状的白玉,语嫣两目灼灼,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左瞧右看,爱不释手。
哎,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这些玉啊,玛瑙啊,翡翠啊这类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真是费解!
瞧语嫣那模样,溶月知道这玉是非买不可了。摸了摸兜里那可怜的银子,溶月那眼瞟向了摊位上的老板:“老板,这玉多少银子?”
见这玉卖出去有望,老板搓着手讨好地说:“公子这夫人可真有眼光!这玉可是用南海海底的封石玉所炼,仿制的可是当今天下十大奇玉中的凤凰玉!您瞧这玉……”
“我只问你值多少银子?”真是啰嗦!跟她讲这么多有什么用,她又不识玉!
谄媚地低头哈腰:“这玉嘛,也不贵,也就区区三十八两……”
“什么!三十八两?!这叫做不贵?你坑人啊这是!”要知道,她们的全部家当合起来才只剩五十两左右!三十八两啊,要她们命啊!
一把将语嫣手里的玉夺了过来,溶月用挑剔的眼神将它翻来覆去地瞅着。
“一块破玉而已,哪里值那么多银子!你刚刚也说过这是仿制品,区区一个冒牌货而已,怎么能漫天要价!你,实在点,再给个价!”
面色有些为难,思忖了半晌,他才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故作惋惜道:“罢了,权当是赔了点银子,交个朋友了!一口价,三十两!”
“三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再降点!”
“二十八两……”
“老兄,你是在点行不?做生意若都是像你这般的敲人竹杠,那这个世界还让步让人活了?”
“这位公子,这……这实在是不能再降了啊!二十八两实在是底价了……”
杏眸一瞪:“少唬人!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做生意的最擅长的就是要谎价!常常是值不了几个子的东西,你们瞅准了肥羊就狠宰!告诉你,我可是个识货的人,这块玉究竟能值多少银子我心里清楚得很!莫要妄想着将我当做肥羊来宰!”
看着溶月那气势凛然的架势,玉摊上老板真怀疑她不是来买玉的,而是找他来讨债的!
知道和她讲价是讲不通的,老板干脆将主动权放给了溶月:“那……不如公子来说,这玉能值个多少银子?公子开个价吧!”
开个价?掂掂手里那泛着白色光晕的美玉,溶月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这既然让买主开价嘛,这价钱不能开得过高,开得低一些,到时候卖家不依要提价的时候,她也好顺坡下驴地微微给他个甜头,这样一来,两家皆大欢喜嘛!嗯,开多少合适呢……
摸着口袋里的所剩不多的银子,溶月咬咬牙,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二十两?老板看着白嫩嫩的两根手指,两道浓黑的眉微微地蹙起。二十两几乎是不赚钱啊……
见着面色犯难的老板,语嫣轻轻扯了扯溶月的袖子:“相公,你出的价钱是不是过少了……”这玉虽说是仿制品,但玉的质地不差,更何况这百鸟这凤凰雕刻得栩栩如生,神气活现,生动逼真!不细看的话,这玉与真正的凤凰玉除了质地不同外,恐怕并无二异!二十两,着实太少……
听语嫣这般说,摊前的老板赶忙顺势搭腔:“是啊,公子,您瞧您夫人都知道这二十两实在是过少……”
“二十两?谁说是二十两!”
“可是公子明明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冷眼抛了过去:“两根手指就一定是二十两吗?”
“那是多少两?”语嫣和老板惊诧地异口同声道。
干咳一声,两指翻起:“二两!”
两字一出,两人震惊!
喘着粗气,翘起八字须,老板的脸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给憋成了酱紫色。颤颤地抖着身子,他猛地一把将溶月手里的玉给夺了过去:“二、二两?!你怎么不去抢?!”
老板那突如其来的咆哮声令溶月微愣一下。定定神,溶月亦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吼什么吼!嫌钱少啊!那好,再加一两!三两,三两总成了吧!”
颤颤地伸出粗而短的手指,那老板指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溶月,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就是三十两我也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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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三章 惹来的烦事
“相公,我们还是走吧……”羞煞了一张粉脸,语嫣的柔荑稍稍用力地拉扯着溶月的袖口,试图拉着溶月远离这令她感到尴尬的场地。相公也真是的,二两银子……这、这怎么能说得出口?余光瞥见周围的人投射过来的异样而鄙夷的目光,语嫣的两颊红得更甚,只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让她能够钻进去!
未等溶月答话,一柄以紫玉为扇骨的折扇突地横在了语嫣小巧的下巴处,紧随着是一道好听的男中音:“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啧啧,好一位钟灵硫秀的美人!只可叹彩凤随鸦,这般灵动俏丽的女子偏偏配给了这么一个粗鄙无知的男人!啧啧,真是白白糟蹋了这朵娇美艳丽的花儿!”说话间,这名男子一边状似惋惜地摇头,一边不时地拿着眼角不着痕迹地瞥着一旁冷下面容的溶月。
杏眸缓缓地眯起,两道目光如寒冷的剑刃般唰地刺向语嫣身旁的男子。肤色白皙,面如玉盘,鼻梁挺直,眼眸幽深璀璨,嘴角挂着一抹似有死无的淡淡讽意。头束紫色半透明的琉璃冠,身披一件天蓝色的锦袍,腰际束了一条镶嵌着数颗红色猫眼的锦带,其上挂着一条点缀着白色珍珠的长长流苏,流苏旁氏一个貌似用上等蚕丝织就而成的水绿色香囊……
瞧其一身华丽至极的服饰,以及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难以言喻的贵气与睥睨世人的傲然,溶月心里暗暗有了底——此人的身份想必是贵不可言!
似乎是被溶月寒冽的目光盯得不舒服,那名男子啪地一声合起折扇,左手持扇漫不经心地轻拍在右掌心中,左跨一步走近了溶月。
躯体前倾,他轻笑一声:“这位拿二两碎银想买玉的兄台可知,在南刹国,即使是再差的玉也需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保养甚好的五根手指,在溶月的面前轻轻摇晃:“五两。而你,竟然用二两银子想要买玉?而且还是南海海底的封石玉?呵呵,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我觉得那位玉摊上的老板说的极对,你怎么不去抢呢?小子,没钱就别学人家来附庸风雅,到时候没钱收场不说,还连累了你的美娇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对他那一番饱含攻击性的赤裸裸的侮言辱语不为所怒,溶月语气淡然冷漠:“公子的高谈阔论讲完了?若是讲完的话,麻烦公子让一下,莫要挡住我们夫妻俩回家的道路!”
溶月的反应完全超乎他的预料。那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戏台上的戏子,而她则是那个观戏人。独角戏唱完了,戏也该落幕了,他们夫妻也该回家了……
思忖至此,他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右脚移动,整个身子迅速往身侧一跨,他整个躯体就挡住了溶月想要前行的脚步。
粉唇轻扬,溶月戏谑地笑笑:“怎么,公子还没讲完?要不要在下给公子倒杯茶让公子润润喉,再接着讲?”
一丝愠怒浮上了他如冠玉般的面庞。握扇的手紧了紧,眸光暗转,当目光瞥到一旁怒态横生的语嫣时,一抹算计的神色闪逝于眸底。
转过头,他优雅地冲着玉摊上的老板打了个手势:“仔细着将那玉包起来!那玉本公子要了!”
见金主来了,老板姿势喜不胜收。赶忙从箱底抽出一块上好的白色丝绢,动作小心仔细地将那块莹白透明的美玉给包了起来,谄媚地送至那位公子的面前。
托起美玉,他挂起温柔和煦的笑意,举步来到了语嫣的面前,眸光潋滟,声音带着蛊惑,情意绵绵:“美玉好比美人,因而,这美玉当然也只能配美人!敢问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将这美玉赠给在下眼前的这位美丽女子?”
语刚落,手中的美玉连同包裹它的丝绢一同被溶月横手夺过。扯开丝绢,随意地将玉在手里打着圈,溶月拿眼睇着一旁沉下脸的那位公子:“看似公子很富有啊?几十两银子想丢就丢,满是不在乎!美玉赠美人,这本来也就无可厚非的,可问题是若是用假玉赠美人,呵,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是!公子,口袋里没有真玉的时候就不要学别人附庸风雅泡美人,到时候下不了台不说,还连累了美人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放肆!”一声暴喝突地从那位公子的身后传来,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一位虎背熊腰的家伙突地冲到溶月的面前,像提小鸡似的将她给一把从地上拎了起来:“大胆狂徒,你竟敢对公子出言不逊!你可知……”
“煞夜!退下!”沉着脸那位公子呵斥一声,阻住了那个魁梧护卫未出口的话。
“可公子……”
“退下!”
“是,公子。”不甘地松开溶月,他怒睁着牛眼,警告意味十足地狠瞪了溶月一眼后,踱步重新回到了那位公子的身后。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慌乱地跑到溶月跟前,语嫣神情紧张地拉着溶月左瞧右看。
摇摇头轻笑,溶月示意她没事。整整刚刚被提的有些褶皱的长衫,溶月笑叹:“看来有人是恼羞成怒了!”
那位公子听罢,唇畔亦提起了笑容,只不过这笑意却有些阴沉:“不错,你是激起了我的怒气!不过,也如你所言,这假玉赠美人难免是有些失礼……要不这般如何,再过两日就是阳城一年一度的箭赛盛事,而在下偶然得知今年胜出者的奖项除了一千两黄金外,还有一块玉!呵呵,说来也巧了,这玉不是别的玉,刚巧正是凤凰玉!不知在下今天就拔得头筹,赢得美玉,赠与美人如何?”
溶月嗤笑一声:“既然公子有此等雅兴,那么在下也不好驳了您的这种特殊嗜好不是?”
似乎是对溶月讥讽的语气不以为意,那公子左掌啪的一下击上了右掌,含笑道:“既然你不反对,那此事咱们就这般敲定了!两日后,在下必然会赢得美玉,抱得美人归!希望到时候兄台你不要赖账就是!”
听着他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溶月狐疑:“赖账?赖什么账?还有抱得美人归?抱什么美人?”
冠玉般的脸沉了下来:“莫要跟我装傻!小子,莫非你后悔了不成!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既然你应诺下来,就是想后悔也晚了!”
心口闷了一口气:“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