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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津川强迫她与自己领结婚证的事,千草嘴角嘲弄的一笑,让你领吧,让你囚禁我,娶个尸体回家,老娘崩溃死你。
紧接着回到搜索页面的首页,千草望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手指打在键盘上缓慢的输入了两个字,简简单单的拼音,过程中竟让她连续打错了几遍。
食指点在回车上,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按了下去。
尽管是死亡,也忍不住去看关于他的事情,想象着,她要在好多重名的人中寻找关于他一滴半点的信息,仅有的关于死亡的信息,心脏就会强烈的一颤。严旭躺在血泊中微微扬起的唇角还有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去安慰她的话,那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都难以抹去的记忆。
很快,搜索结果便跳了出来,让千草诧异的是,居然第一页面第一条就是关于严旭的词条,并且还附上了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照片,他的脸还是那么熟悉,只是成熟了很多,淡淡的脸上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似是不曾笑过一样,眼睛随意的看着镜头。
手颤抖着点击了进去,词条中有关于严旭的详细介绍,例如几几年获第一个全国奖,几几年出了车祸然后沉寂了两年,几几年参加国际上的比赛,然后拜了什么人为老师……现在的严旭头衔已经是小提琴家,虽然在国际上还需要拼搏,但在国内已经是炙手可热的青年俊杰。一般出名被封上音乐家头衔的人都足够老,而严旭才只有28岁而已,他的路还会很长。
坐在电脑前的千草愣住了,心中一阵澎湃。二十八岁,他没有死,并且现在与她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他们还能在一起……
二十八岁,时间正好是十年,千草突然想起了之前严旭对她说的话:‘我知道我年龄小,也知道你觉得我对你的*不认真,可是如果我等你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呢?……那时我应该就成为一个老男人了,成为你想要的年龄,如果我做到了,你一定要接受我’。
千草的鼻子突然有些酸涩,如果你还记得我,请你也不介意我的年龄……
心脏因喜悦的冲击而剧烈的跳动着,千草一边颤抖着点开关于他的各种视频看着,一边有些不安的想,现在她变了样子,严旭还会不会认出她,会不会接受她,最重要的,他现在是否心有所属……
没关系,都没关系,只要看着他健健康康活着就好……就算不和她在一起也没关系……可是虽然这样想着,还是想再次出现在他视野中,想有权利去*他。
严旭,这次换作我来追你了,我会认真走完之前你走过的路,然后全心全意去*你。
像你说的,一样,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先选择你,然后只*你一个人。
…………………………
演奏还没开始,严旭被邀请来参加这次音乐会做嘉宾,因为不愿意浪费时间,便在休息室写起谱子来。他成功的最大原因不是能拉出有感情的音乐,还是能创作出有感情的曲子,虽然那些曲子大多偏向于雅淡的悲调。
胳膊在写谱子的时候碰到桌边的尺子,将它弄掉了下来,刚要弯身去拾,一只细白的手却抢在他之前将尺子递给他。
顺着手看去,帮他捡尺子的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看着他,唇角用力勾起一个甜甜的笑,但不知为什么,她半眯的眼睛中晶莹着,好似随时都可能落下泪珠来。
看到这个笑容,莫名间严旭竟有种想重新作曲的冲动,将他正要写的那首曲子改成明朗的基调。
“谢谢。”严旭握住尺子,却怎么拉也拉不动,尺子的另一头被小姑娘紧紧捏着。严旭诧异的看向小姑娘,发现她正直直的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严旭问。
“有。”小姑娘走近了一些,直到离她只有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住,两人的衣摆挨在了一起,严旭不自然的向后挪了挪:“什么事?”
能进后台的大概是哪个前辈家的亲戚吧,也许她是想来代谁传个话?
千草用目光细细描绘着严旭的脸,严旭被盯得更不自然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话还未说道一半,小姑娘便倾□来抱住他,将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身体有些微微发颤。严旭愣了一瞬刚想把她推开,没想到对方搂得紧紧的,并在他想质问她的时候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头滑进了他因诧异而微微半开着的嘴里。
“唔……”严旭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这是被小姑娘强吻了?……用力强将小姑娘推开,唇瓣被这个少女吸的有些麻,牵出的津液还挂在唇边上,严旭红着老脸用手背盖住唇,沉稳的面庞有接近崩的趋势……但不知为什么,小姑娘的吻技有些让他闪神,莫名的熟悉。
千草对着他舔了舔自己柔软的唇瓣:“什么玩意儿,比我大了这么多,吻技还是这么糟糕。”
严旭站了起来离千草远远的,眉头微皱的看着她:“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叫保安。”脑中突然恍惚的想到千草,那时她脑昏迷刚刚醒来,边笑着边吻他,并且对他说:“吻得什么玩意儿……我教你。”
往事让他心脏顿时一颤,疼痛席卷,脑海中浮现出他拖着骨折还没修复好满是绷带的身体跑去见千草遗体的画面,她面色苍白的躺在白布下,那张还没答应过他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唇紧紧闭上。
她再也不能开口履行自己的承诺了……不是说过吗……只要他能站起来,那么她就会答应他对她提出的要求……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啊……
胸膛起伏,不好的回忆使严旭头脑发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指着门外对千草冷冷的说:“出去。”
千草依旧笑着:“我叫千水,出千的千,放水的水。”
严旭:“……”
没有理会严旭,千草继续说:“我觉得水比草好多了,草是坚韧不拔的,春风吹又生,但水是怎么切也切不断的……”
严旭开门叫着:“保安,保安……”
千草一把上去抱住了严旭的腰,真有点不适应,严旭现在的身体比她高大许多,都有点抱不住了。她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胸膛:“我喜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岁数比你小的话就也喜欢我吧,我会全心全意的*你,从此只*你一个人,我不会觉得你老,就算你大我五六十岁,不能和我生小孩,我也不会介意你的年龄……”
严旭的脸腾一下红了,他有些慌乱的去掰开千草的手,一副大人教育不懂事孩子的模样:“你说什么呢……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来喜欢你的。”千草就是不松手,并点起脚尖浅吻着严旭的下巴:“咦,你都长胡子了。”
这个少女给严旭一种怪异的感觉,因为她既熟悉又陌生,明朗的笑脸和记忆中忘不掉的那张脸发生了重合,包括她说话的方式与偶然吐出的只言片语,都与记忆中的她很像。
可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碾化为尘但香如故的红花,一个是春勃新芽生机盎然的雏枝。
严旭将脸板了起来:“松手。”
千草噗哧一笑:“你是在吓三岁小孩么?”她的手指缓缓摸上严旭的脸,虽然笑着,但嗓中变得湿湿的,呢喃出他的名字时有些像哭:“严旭……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严旭怔住,虽然被突然问出这种话有些怪异,但看着这个少女的眼神,听着她湿哑的音色,他突然很想回答她:‘一点也不好,好难过。’
可是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他将千草推开:“找你爸爸去。”
千草插着腰:“我就是在帮未来的孩子找到他的爸爸!再不结婚,你就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
该死……严旭用手背挡住鼻尖,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望着严旭这个熟悉的动作,千草想他手背后面的脸一定是红了。
☆、54结局分五分之四
望着严旭这个熟悉的动作;千草想他手背后面的脸一定是红了。
这时有人从外面叫着严旭:“音乐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严旭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然后钻出门去,房舒正在大厅内等他:“你写乐谱也太认真了些;要不是我叫你你还在里面写吧?这次的谱子是什么类型的?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加上钢琴伴奏上去。”
“如果合适的话我会加。”严旭状似无比正常的与房舒闲聊着;其实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少女。终于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莫名的空旷,好似错过了什么东西。
来到嘉宾位上坐好,严旭发现作曲界的前辈千烨也在;便打了个招呼,其实碰见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千烨是这次音乐会压轴曲目的编奏者。
这次音乐会的主题是释放灵魂,不光会演绎肖邦的命运交响曲,流浪者之歌等,还会演奏这几年比较流行的【撒旦之死】,并且是完整版。之前很多人为撒旦之死写过最后乐章,但那都是一些想出名的一些音乐界新人,而这次撒旦之死的最后乐章是由千烨这个国内的老牌音乐人编的。
严旭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压轴曲目中有【撒旦之死】,他也不会这么有兴趣来。回想起千草第一次给他演奏撒旦之死的场面,那时还是在音乐教室,她是他的老师,听完那首曲子他很震撼,并非常期待结尾的样子。
可是她的人生都是从中间被截取,结尾永远只是他的一个期待而已……只留下一张肮脏的乐谱,后来他将那章乐谱保留了起来夹在钱包里,永远也没公布于世,因为那是只属于她的最后一章,真正的撒旦之死,真正的灵魂释放,但愿人死了之后还有一个世界,而她在那个世界中像是最后乐章描写的那样活着。
灯光逐渐灭了下来,全场黑暗,只余舞台沐浴在光源下,照射出蓄势待发的乐手们。严旭安静的听着,其实心中很乱,脑中总是毫无预兆的闪出刚才那个少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变得不正常————为什么总是想起的是那个小自己很多的小姑娘,而不是经常与他合作的钢琴伴奏,而不是那个房舒给他介绍过的,很热情的模特。
莫非自己有恋童癖?
摇了摇头,什么啊……那个女孩虽然不大却也不小了,他被她抱着的时候还能感受到……想到这里严旭不禁懊恼的捏住自己的鼻梁,什么啊你在想什么呢……
音乐中严旭忽发现座位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坐了人,没有多留意,只是有些烦闷的换了一个坐姿,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侧过头去,嘴唇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严旭愣了愣,紧接着他的脖子被环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含着淡香的吐在他鼻息间,轻轻的对他说:“找到你了。”
一阵酥麻传遍全身,严旭手往前一推,却按在一团柔软的东西上,耳边吐着热气的声音轻轻对他呢喃:“你摸到我了。”说完还不忘含住他的耳垂厮磨了两下,如果不是灯关着,严旭想他的脸一定很红很红,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很热很热。
“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这样对待过你吗?”千草趴在严旭耳边问,手指摸着他的唇,纯净的语调好似对于这些她真的很想知道:“有多少女人吻过你这里,还有没有人跟你发生过比接吻更亲密的事?”
严旭用手捂住千草的唇:“别说了!”
虽然千草的声音很小,这里也很黑,但是严旭还是感觉自己在做亏心事一样,怕被人看见,不过明明是别人对他做了亏心事才对。
上流社会的女人更是矜持,就算对你别有用心,也只会淡淡的表达,他还是第一次撞见这样行为的少女,她那么无稽,但他却被她弄得心速加快,并且少女的行为好像认识了他很久,喜欢了他很久,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并且也对少女产生莫名的熟悉。
这几年来他一直处在单身状态,一心想发展自己的事业,试着从她死亡的打击中抽离,但是根本做不到,不管面对哪个女人,都找不到了当初心动的感觉,难道是他长大了吗?无论是一直暗示他的钢琴伴奏也好,房舒别有用意带来的热情女模特也好,他只愿意选择礼貌对待,其他的……没想过。
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总是觉得,当时如果有钱就好了,当时如果有能力就好了,当时如果能让她早些喜欢上自己就好了……
所以就埋头在了事业上,做些执意的,没有意义的弥补。看啊,他现在有钱了,他有了自己的事业,他也可以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让旧房子焕然一新,换上任何她喜欢的家具……但是她却已经不在了。
千草的嘴巴被严旭略有些粗燥的宽厚大掌捂住,不满的带着愚弄伸出舌头舔了舔严旭的掌心,严旭浑身又是一阵发麻,匆匆将胳膊收了回去。严旭的反应成功逗乐了千草,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
不过还是老实一点吧。千草抱住严旭的腰趴在他的怀中,然后嘴里嘟囔着‘我要追你’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好,严旭不从,千草隔着衬衫咬了咬他的胸肌:“再动那些周围的大叔大伯们就要发现你猥亵妙龄少女了。”
严旭僵住,千草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轻轻闭上眼睛,好安心。
严旭满是纠结的望着黑暗中怀里这个不太清晰的小身影,为什么会找上他……但为什么他不排斥她的拥抱……
就像,她能找上自己,那是应该的。自己给她当枕头,也是因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达给自己,温暖的,甜蜜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词:久违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推开她,但连身体都不听自己的话了。
音乐会进行了一个段落,耳边的调子已经是撒旦之死的第二乐章,潮水一样的回忆冲进脑袋中,严旭想起千草曾经给自己解释过的每一乐章的意思,正要细细回想,怀中少女轻柔的声音便糯糯传来:“第一乐章渲染的是痛苦中的再生,第二乐章是黎明前的追忆,一种是厌恶回首,一种是强迫记忆,很冲突是不是。”
黑暗中严旭的瞳孔瞬间放大,他哑了哑嗓子:“你听谁说的?”再次听到这句话,严旭心中翻涌一片,谁知道怀里的女孩又是轻笑了两声:“我说的啊。”
不可能……回想了一下,居然和从前千草跟他说过的话一个字不差,严旭的大掌将千草从自己胸窝里拉了出来:“你是不是见过她?”
“你是傻子吗。”千草突然说。
严旭失去了耐心:“是的,我是,回答我的话。”
“如果你不是傻子,为什么还要在乎一个死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个女孩这么说,那她一定是知道千草了。严旭捏着千草胳膊的手紧了紧,老大个人,耐下性子柔下了声线哄着千草:“说吧,我想听。”
“那你亲亲我。”
严旭:“……”
“做我男朋友。”
“……”
“如果你想对我做些很过分的事也没关系的。”
“……”崩溃……
“那晚上来我家吧,我下面给你吃,然后边吃边谈。”千草再次搂住了严旭的脖子,柔软的唇瓣在他耳边喷着气。这句话曾经他也对她说过,只不过是满是纯真的,而她这句话的意思……却比较邪恶罢了。
严旭彻底混乱了。
这时撒旦之死的演奏进度已经进入了最后一章,只是听了个开头,严旭便觉得最后一章的旋律有些熟悉。心中一跳,他马上将自己的钱包翻出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已经发黄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