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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城内还好,城外许多草房都被大雨冲倒,残活下来的庄稼又都被大水给淹没了,很多农夫只有摸水下地,将仅剩下来的庄稼收割回家,虽然灾情严重,但幸亏还可以再种一季粮食,因此全城的人情绪也不怎么悲观,所有人都是鼓足劲头,准备等水下去后,就开始种植这一季庄稼。
天放晴后,常管家就将老爹的决定通知了那些佃户们知晓,佃户们都是感动莫明,都拖家带口的来府上磕头谢恩,娘亲听他们说了村里受灾的情况,就让常管家送于他们每家几斤粮食,对于家中房屋倒塌的人又额外给了几吊铜钱,感动的那些人直说娘亲是菩萨转世,惹的全家人苦笑不得。
这次整个北方都在受灾范围内,朝廷虽然接受了“大旱之后,必有大涝”的说法,却也是将信将疑,并没有来得及通知过多的城市抗涝之事,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损失惨重。远些的地方,只有山州与青州因提前做了防范,受灾都不重。别的地方就没这么幸运了,很多地方都是河道堵塞,河水漫溢出河道,冲倒沿途的房屋,甚至连许多城里人家都是进了水,损失惨重。
不过毕竟太平了那么多年,钱粮略有充足,能让各地的官员有条件去实施着救灾措施。至于那些什么道士和尚的,没了人们的祈祷,也都安分的回到各自的寺庙去念经吃斋去了。
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几日,终于出个日头,天气也干燥了起来,人们也是完全放了心来,本来干枯的天气因为这场大雨的洗礼,万物也复苏起来,到处透着生机勃勃的劲。
而我也习惯了每晚不用枕头,绑着夹板睡觉的日子,只是每天早起之时还是会有点麻木的感觉而已。
想起娘亲昨晚与我说过的话就心有戚戚然,古人竟然也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与“女为悦己者容”这些至理名言啊。
原来昨天晚上刚准备躺下时,娘亲就带着绿衣到我屋里来突击检查,看我自觉的绑着夹板后才微笑对我说:“思儿不要怨娘亲狠心,女儿家光有个好性情是不够的,还得有副好样貌与好身子,将来嫁了人才会招夫君疼爱。你这辈子是注定得嫁给无崖做他媳妇的,他又是那么个尊贵的身份,难免会有些争宠捻醋的破事,娘亲也是怕你以后受委屈,所以这么狠心的对你,这些以后你大了自然就都清楚了的。”
看我了然的点点头,才万般心疼的摸着我的腿道:“会不会绑的太紧,勒的难受?”
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因为我的腿型本就长的好,自然不用绑的太过紧实,只是松松的绑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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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天气好了,人也好了,生活也上轨道了。
被风雨摧残过的后花园被收拾的涣然一心,就选在阳光独好,夕阳西下的时段,带上秀蔓与怡卉到花园亭子里纳凉,三人下着学了没几日的围棋。
因为都是初学者,所以半瓶子水乱晃荡,谁也不怕谁笑话,也没学别人下棋时那样薰香茗茶的。
我自大的让她们两人执黑子,我执白子,下了半天也是个旗鼓相当。
被两人唧唧喳喳的吵闹分了心,几步走下来,让我这个初学者越发招架的艰难起来,看她们两个笑的诡异,就不服气的专注研究起来,想着老爹说的一些下棋应该注意事项。
低头仔细注视着棋盘,静心思考着要如何对付那两个鬼丫头,不过实在是难为我这个只对规则明白,对如何拆招却是糊涂的伪萝莉了。
犹豫着要下在哪儿才好时,一片阴影压在了我的头上,然后就听对面两个小丫头一声惊呼。
第十六章 就爱摆脸
还没来得及抬头,脑门上就是一疼,这下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风无崖那只猪了,只有那只猪这么喜欢敲我脑门。前些年因为他年纪小,敲起来没感觉也就不去多管他,越发养成了他这臭毛病,也不想想他现在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子了,这么敲下来还真是够让我龇牙咧嘴的。
揉了揉有点生疼的脑门,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见面就是一脑门,也不知道你这一下子敲下来有多疼。”哼哼~好歹我现在也是一闺秀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真是个不识情趣的家伙。
十二岁的他,现如今长的比同龄人高出许多,一张脸更是妖媚的祸国殃民。尤其今天还穿一件纯白色镶紫边的长袍,紫边领口,紫色紧小袖口,简约而奢侈的衣装配着乌黑漆亮的眉眼更是精神上几分,头发用紫玉扣子加一根紫玉簪子绾的一丝不落,漂亮的脸蛋耀的人眼生疼。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就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别的心思都不用,光用来长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了。就见他随便瞄了一眼边上跪地请安的两个小丫头,挥了挥手漫不经心道:“免了,继续下你们的棋吧。”转而看着我,俊朗的脸上换上一个坏笑道:“看你下的这手臭棋就来气,将本少爷的脸面都丢完了。”
我怒!我才学了几天啊,就给你丢脸……况且就你那张脸,再怎么丢也比别人好看几分好吧,也不接他话顾自转身对着棋盘,他看我一脸气鼓鼓的表情,不厚道的径自坐到我身边。
半天手中的棋子也落不下去,又不想让这么个小鬼笑话,就准备随便下个地方算完,仿佛知道我的心意般,他迅速握住我准备落子的手急道:“笨蛋,下那里你死定了。”
说完握着我的手下到一白子边上,我一看原来还真是我错了,郁闷之心更盛。
他这一搅局,对面两个小丫头不干了,怡卉先是跳起来道:“表少爷帮着小姐对付我们两个做奴婢的,奴婢们如何是对手,看来这棋啊,下不下也没什么了,小姐!您是赢定了。”边上本来还在认真思考的秀蔓听了小丫头的话,也是跟着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风无崖也不害臊,哈哈大笑起来,气的怡卉直嚷嚷:“小姐您看,小姐您看。”
想他也不是个谦让的主,就好声问道:“今个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就忽然来了?”
他眉毛一挑道:“是京城的风把我吹来的,父亲大人让我过来说声,好让姨丈与姨娘放心,估计京城的信使差不多也快到这里了。”听他带来京城的消息,我惊喜的急忙问道:“京城可还平安?”
他笑着点了点头。这一笑顿时灿烂如花,晃的边上两个小丫头又是一阵惊呼,我也是倒抽一口气,心道:“生了这么张妖媚的脸,却平白长了那么些坏脾气,让人是气也气不来,有火都没处发去”。
看我愣在原地发呆,死人马上坏笑着拉起我的手道:“我刚给姨娘请了安,姨娘已经让人去请姨丈去了,估摸着也该回来,我们一起过去吧”
天啊,我想这人绝对知道自己的魅力,刚才肯定是故意把所有人弄呆的。拉着我向前走时还不忘提醒仍在发呆的两个小丫头道:“我带你们小姐去请安,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一完就回房去吧,不用跟过来了。”
对他现在做事已经考虑周到,暗自欣慰了一把,随后两人便手拉手朝前院行去,经过一处假山时,某人停下步伐,转身黑脸瞪着我道:“你记的卫新杰这个人吗?”
我疑惑的看看他道:“卫新杰?是大舅父家的新杰表哥吗?怎么了?”
听完我的话他脸色更是黑上几分,语带揶揄道:“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说你聪明,平时让你做个诗你推托半天也做不出来,现在下个棋连自己身边的小丫头都下不过;说你笨,你四岁时见过没几面的人还能记的这么清楚。”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的小正太我是穿越人啊,想想都囧。嘿嘿的干笑两声应付道:“人生在世,难得聪明,更是难得糊涂嘛。”看他更加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他那霸道毛病又犯了,赶紧笑着补充道:“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人来?你不说我都没想过!”
看我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的模样,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道:“你道我为什么今个会来,还不是京城的新城表哥与卫新杰都来了,名义上是给两位姑母请安的,其实是来详细报告京中情况的。想起那年在京城时他总喜欢找你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记的当时年纪小,你爱摆脸,我爱笑”说完看某人当场又摆起了脸色,才笑着改口道:“错了,错了,是记的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嘿嘿……叫你取笑于我”也不顾及远处还有家丁在整理花木,就拿出他这几年早已用惯的杀手锏“挠痒大法”,被他挠笑的我是浑身颤抖,最后只好拼命告饶道:“无崖哥哥,饶了相思吧!相思再也不敢了。”
他却越发笑的放肆,无奈笑的快要岔气的我只好用出防狼三招,尽量压低声音喊道:“风无崖……”,趁他一愣之际,忙用脚后跟用力踩上他的脚尖,才得以逃出魔爪,看他抱着脚尖蹦来蹦去气急败坏的模样,我咯咯的笑个半死。
正好有几个端着果盘的丫头从边上经过,才救了我的小命,两人都是咳嗽着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换下嬉闹的表情,稳重有加的朝娘亲房中行去。
一路上都是我在小声的抱怨他让我失了礼仪,万一被人看到多不好,就只换来某人的窃笑。
对于他这几年的变化我已经彻底无语了,从一个冷酷寡言的小正太变为专会欺负我的小恶魔,看来我的养成计划还真是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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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正房前就听到美人娘正笑说道:“城儿与杰儿这会子来姑母这里,可得好生住些日子,也让我这做姑母的好生看看你们!”接着就听到大表哥他们笑说:“这次来祖母确实曾经嘱咐说,可陪两位姑母多住些日子”。
门外小丫头看我和风无崖来了,就报说:“小姐和表少爷到了。”话音刚落,就见绿衣迎了出来,笑着将我们两人领进屋。
屋里娘亲端坐软塌之上,手则握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卫新杰双手,大表哥正端坐在桌边喝茶。
四年未见,两人也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已经在御林军中任职的大表哥,比印象中更加成熟稳重了几分。而卫新杰还是身着锦绣蟒袍,头顶金冠,眉目比先前变化不大,只是身量明显拨高许多。
娘亲看我们走进来,笑着对两位表哥道:“这是你们相思妹妹,上次进京时也带去的,不知道你们还有印象没?那时她还小着呢。”又转身对我与风无崖招招手,拉着我的手道:“思儿,这是你大舅父家的新城表哥与新杰表哥,你可还记的?”
刚想点头就瞄到边上的冷脸风无崖,赶紧轻轻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不记的了,微笑着上前向两两位表哥行了个礼道:“相思给新城表哥请安,给新杰表哥请安”。
大表哥笑着夸说几年不见长高了许多,身子看起来也比以前康健了,京里祖母知晓后必然高兴。卫新杰果然是自来熟,起身仔细端详了我半天才对美人娘笑道:“我对这妹妹印象可是好的紧呢,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看起来,自来就以为新嘉妹妹已经是好看的了,今个见了这妹妹才知道还有更好看的。记的上次姑母带妹妹进京时,新杰就觉的与这妹妹有缘分,此次见了这感觉越发强了”。
这话刚一说完,身边的风无崖就偷偷用脚踹了我一下,我则急忙装脸红般模样,低下头乖巧的站后一步,将手藏进袖中用力掐回去,看某人疼的想龇牙咧嘴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才算心满意足。
娘亲这几年也已经习惯我们两人的打打闹闹,咳嗽一声以提醒两个小家伙注意后,边笑着对卫新杰道:“呵呵……自是有缘,要不怎么就做了表兄妹呢!这丫头啊~几年来就长个子去了,倒生了几分小家子气起来,越发见不得生人,这不眼见就害羞起来了。”
卫新杰连忙说了一通什么女儿家是水做的,什么害羞也是正常,我是越听越觉肉麻,边上风无崖也是不自觉的撮了撮自己胳膊。
几人又说了会家常话,门外小丫头才来报说:“老爷与少爷们回来了,刚到前厅,稍后即到”。
屋内一众人便站立起身,静侯老爹和哥哥们的身影。
片刻后就见老爹带着两位哥哥步伐沉稳的走了进来,见几个子侄都要行大礼,就上前搀扶起来说自己家里就免了这些俗礼吧,千万别生分了。
风无崖等人还是强行向老爹行了礼,几位表兄弟们之间又行了见面礼之后才各自安坐,绿衣为众人换了一遍茶水后,才将屋里伺候的小丫头们带将下去,自己也退到门外静侯起来。
老爹先是问了京中老人们的身体可好,又问了几句府中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之后才放下心来。最后才问京中可有信件,大表哥回说:“自几年前府中得了姑父信后,祖父就越发养身起来,父亲也是谨慎许多,祖父说这次牵连太大,所以就让我们两兄弟以向两位姑母请安为由,将消息亲自来报于姑丈。”
老爹欣慰的摸了摸这几年蓄才起来的美胡须,点点头说如此甚好。
就听大表哥将近来京中发生之事娓娓道来,众人都是听的聚精会神,好一阵后才唏嘘不已。
第十七章 麒麟荷包
原来当青州信使在将信送抵京城之后,京城卫府起先也是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选择两位女婿提议的“兵行诡道”之说,便连夜派人将此事告之八皇子,让八皇子再自行决定。
八皇子当时正与府中幕僚商议未果,为不能护佑妻儿平安而自责不已之时,忽闻岳丈府里传来的信息,听完之后虽觉过于凶险,但也不失为一根救命稻草,那夜的八皇子府中所有幕僚都在半夜被挖起来继续讨论。
旋即第二日在朝堂上就有大臣提出“大旱之后,必有大涝”之说后,却被二皇派给力压下去,无奈阻挡祭祀大礼的继续。
八月二十七日祭祀当天,所有礼仪具已准备妥当,身为八皇子妃的大表姐被请上祭祀台高座,台下五百童男童女也已排队站好,只可惜这些孩子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悲惨命运,一脸天真无邪的好奇之色,完全不知自家父母为何哭声震天,连负责维护秩序的御林军将士也是闻声黯然。
就在皇帝陛下行完祭天大礼,二皇子请来的“善念”法师准备行礼之时,八皇子独自一人身穿丧服,手捧高祖瑞宗灵位冲入祭坛,站到广场中央高喊:“北方大地正遭受百年难遇的干旱困饶,尔等不思如何救民,却在此大行祸国殃民之事,实在愧对高祖皇帝开国之训,今日若要行那丧心之事,就誓必从高祖灵位与本皇子身上踏将过去。”说完高举瑞宗灵位静默站立。
这一举动让全体在场人员哗然,连当今陛下也是目瞪口呆,忙命人去宗庙探察灵位之事,回说确实是八皇子入宗庙请出了高祖牌位。
当今陛下无奈,只好跪地拜见高祖,下面群臣见皇帝都跪了,只好跟着惶恐万分的行叩首大礼。一番大礼行完,皇帝陛下盛怒,怒斥八皇子竟然敢私请高祖皇灵,简直就是亵渎祖宗,八皇子只站中央不动丝毫。
二皇子派中的大臣马上站出来指责八皇子犯下亵渎之罪,理当严惩;又有二皇派大臣跳出来说祭祀吉时将到,请求陛下速速下令祭祀继续,若错过吉时,恐天神将罪,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一边八皇子派则呼拉拉跪地一片,请求陛下收回成命,放过那些无辜孩童,君、臣、民齐心协力以抗天灾。
当今陛下沉默半天不发一语,场下鸦雀无声,只见陛下看看身边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的二皇子,又看看一脸决绝站立广场中央的八皇子,再看看另一边几个神色惶恐的皇子,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八皇子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就在那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