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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华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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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

如歆眉头一跳,“皇上是怎么说的?”
小五子垂首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打听到宁主子进了乾元殿,没多大会儿皇上就让人去二皇子领出来了,也没有将人带到乾元殿,吩咐送到宁主子的咸福宫了。”
如歆紧紧握着手,可也压不住心里的怒气。元晟这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这样处置,将自己这个中宫皇后的面子往哪里放。素云看见如歆神色不好,忙在一旁劝道,“二皇子终究是小了些,皇上慈父情怀心疼幼子也未可知,娘娘别太生气。”
如歆冷笑一声,“本宫哪里还有什么生气的资格。”说罢低下头细想了想,“素云,你一会儿去趟乾元殿,说今日有新到的鳜鱼,请皇上来用膳。”
素云点了头,应声去了。如歆对小五子道:“去下头吩咐了,备几个精致的小菜。再去取一壶梅花酿过来。”
如歆深深吸了口气,那梅花酿是去年冬天时元晟和她一同摘的梅花,加在酒中酿制而成。如今再度拿起来,自然是有着二人情谊在里头的。元晟的这个处置太出乎如歆的预料,不说是否自己对元宽的处罚太过,只是看元晟的态度,如歆觉得自己有必要同元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
天色暗沉,如歆在妆镜前细细描着眉,丰儿在一侧替她戴上一支碧玉簪,“娘娘今日穿的这件米黄色的衫子,颜色也太淡了些。就是发上只有这根簪子做饰,未免也素净了。”
如歆将眉笔轻轻放在桌上,“就是要这份素净,若是本宫打扮得花枝招展,皇上见了未免觉得刺眼。此刻他心里定是觉得本宫过分有了错处,怎么还能这样张扬。”说罢对镜看了一下,眉眼依旧同往常无异,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嘴角是有多么的僵硬,以至于笑着的样子也是牵强。
如歆起身出去,将外头桌上放着的菜都一一看了,又将平日里元晟爱吃的菜放到他座位前面。这才安心在里间坐下了,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元晟才来了这里。如歆忙迎了出去,元晟笑道:“方才几位老臣到了乾元殿,朕实在是脱不开身。”
如歆温婉笑着,“不碍事的,菜是臣妾让他们刚刚热了的,等会儿吃了也不觉得难受。”
元晟在桌前坐下,“这宫里再无一人有你这样心细了。”说罢端起面前的酒盅轻轻饮了一口,“这是咱们酿的梅花酿?”
如歆点头道:“臣妾想着咱们许久都没有喝这个了,这个时候尝一点也是不错。”说罢夹了一筷子鳜鱼放到元晟的碟子里,“鳜鱼是新上的,味道最是鲜美了,皇上您当心刺。”
元晟点了头,尝了尝道:“就是不错,厨子还是你宫里的好。”
如歆放下筷子,轻声道:“今日二皇子的事情,臣妾也想过了。他还是小,臣妾这样罚他也是不应该。可就是因为他是皇子,才要严加管教,臣妾今日看那宫女,身上着实是打得狠了。臣妾让她住手,他反而顶撞臣妾,这才让他去奉先殿思过的。”
元晟端起酒盅又喝了一口,眼里的冷意渐渐积了起来,“他已经进了奉先殿,罢了吧。”
如歆缓了语气,“臣妾刚刚让他进了奉先殿,皇上后头就让他出了来,皇上,您置臣妾这个皇后的威严于何处?”
元晟拿起酒杯,细细看着上头的花纹,微微笑道:“皇后?”
如歆一怔,“臣妾是二皇子的嫡母,既然宁妃没有教导好二皇子,臣妾帮她教导,这有什么错处吗,以至于皇上这样迫不及待要让全宫的人都看到您不赞成臣妾的决定?”
两人俱是沉默,屋里的空气像是胶着了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元晟连喝了几杯酒,脸上渐渐有了赤红。他轻声笑着,“不赞成,朕怎么不赞成你了,朕的孩子,朕还不能管吗?”
如歆看着他,“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元晟放下了杯子,同紫檀木碰撞的声音让如歆一震,“你是皇后,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旁的事,你自然不需要管。”
如歆盯着他,“不需要?臣妾是哪里对不起皇上,皇上竟然这么说。”
元晟又喝了杯酒,面色渐渐变得阴沉,“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越发仗着这个身份拿大了?”
如歆眼里都是惊惧,“拿大?”
元晟眼底里满满都是讽刺,“从前你就想让元宏登上这个皇位是不是,他不是朕的儿子,你就想处处为他谋划,处处算计对不对。”
如歆看着元晟,“臣妾何时这样想过?”
元晟笑了下,“原先在王府,咱们商量今后的事情时,你不就想着将元宏的身份公之于众,让他顺利继位么?别的不说,朕单单问你一件事,皇兄死前,为什么要把你叫进去,你们之前的事情朕都是一清二楚,你在心里是不是又想着他。”
如歆心跳得快极了,她从未想过元晟心里竟然琢磨着这么多的事情。她更没有想到,元晟的疑心久久之前就埋下了,可他依旧可以面带笑容同她说笑。她紧紧抓着酒盅,手心里的冷汗腻腻起了一层,寒意冷冷都渗进了心底。
如歆开了口,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颤声,“臣妾何时是想到这么多的事情,何时是有着这么深的心思。就是对先帝,臣妾自嫁到了齐国,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元晟冷笑道,“既是无二心,元宏脖子里戴着的那个金锁,上头的字迹分明是皇兄的。既是没有二心,那金锁怎么会到了元宏的脖子上?”
仿若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如歆面上烫的很,可周身却如坠入冰窟,那金锁是元昊死后如歆还在原来住着的院子里找到的。那金锁依旧在床上放着,并没有人改变了原来的样子,如歆想着,元昊留给元宏的东西不过只有那金锁而已,因此才将它给了元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元晟是早就发现了,可他就如一头蛰伏的豹子一样不发一言,等到合适的时候才会说出来这个。她轻声道:“原来皇上早就怀疑了臣妾。”
元晟静静盯着她,良久才从座上起了来,挥袖走了出去。如歆盯着一桌冷透了的菜肴,没了一丝胃口。他明明疑她,可还是面上一如既往的待她。她以为是找到了良人,日后可以天长地久,可他心里,一直就将她当作处心积虑的人来对待。
如歆将眼角溢出的泪水轻轻擦掉转身回了寝殿,她和衣躺在床上,周身已经没了一丝气力。
第二日,长春宫就传了信,皇后伤了风,可这一病就缠绵病榻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元晟并未到长春宫看如歆一眼,如歆每日盯着床帐顶上寓意着多子多福的葡萄石榴花样,就想起来素日里元晟是怎样待她,心里又是怎样想她。
病的这些日子,元宏格外懂事,每日放学后就会到如歆这里,背自己今日的学的书给如歆听。如歆每每看见乖巧的元宏站在自己面前,也就会感到格外安心。奶娘有时抱了念心来,元宏也会逗逗妹妹。如歆看见一双儿女在一起玩笑,也是觉得欣慰,即便日后自己有了什么事情,元宏会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那日黄昏,如歆让人备好了元宏爱吃的点心,可直到天黑元宏也还没有回来。如歆心里有些慌了,连忙让小五子出去打听,等他回来后报说,“皇上今日罚大皇子在乾元殿前头跪着了,一直到现在也还跪着。”
如歆一愣,“大皇子怎么了,皇上怎么让他在乾元殿跪着?”
小五子道:“听太监说,是皇上今日提大皇子的书,大皇子答不上,皇上就罚的。”
如歆面上都是冷笑:“平日里元宽的书不都背不上么,怎么不罚他?”说罢就起身更衣去了乾元殿。
天色已经黑透了,元晟并不在乾元殿里头,整个大殿黑魆魆的,侍立的太监都极少。元宏小小的身子孤零零在殿前的地砖上跪着,如歆看着心疼,忙向前抱住了他。元宏跪的时间太长,整个手都是冰凉,他眼圈红肿,看向如歆道,“母后。”声音里早就带了哭声,如歆一听,心里就酸了大半。她扶起了元宏,可元宏因着跪的时间太长,膝盖也酸痛。如歆对小五子道:“送大皇子回去,让丰儿绞了热帕子给大皇子敷上,取药膏好好替他弄弄。”
她看向一旁的太监,“皇上是去了哪儿?”
太监垂首道:“皇上今儿翻了欣常在的牌子。”
如歆听了,疾步向外头走去,“去永寿宫。”一口浊气堵在如歆的心口,闷闷地更是喘不过气来。天已经黑透了,如歆看着甬道上的宫人一盏一盏点亮了灯,前头像是总也看不见头,隐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禁足

永和宫灯火通明,丝竹之声隐隐约约传来,夹杂着元晟的笑声像是一把利刃,一点一点剜着沈如歆的心。她的手在长长的袖子下紧紧握着,昏暗光线下并瞧不太清她此刻的表情。这个时候见元晟并不是好时机,饶是两人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见过,可她自然知道元晟并没有对她释怀。早在王府,他怀疑的种子就已经埋下,到了现在,只怕早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可元宏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一味避世,在长春宫足不出户,元宏依旧在宫里生活,随时都会遇到些什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好歹,自己与他也有八年的情分。
等进了门,门外守着的宫女看见如歆忙行了礼,如歆缓缓道:“进去通报一声。”
那两个宫女对视了一眼,但毕竟如歆皇后的身份摆在那里,其中一个忙就进去了。里头的笑声乐声戛然而止,仿若突然少了什么似的,如歆心里猛然一沉。
那宫女出来,自是请了如歆进去。身后的屋门关上,如歆骤然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多么不合时宜。意兰的外衫丢在一旁,穿着小衣在地下跳舞,身上也是匆忙之间披了件中衣垂首侍立一侧。元晟像是饮多了酒,面上也是微醺。周围吃食果子摆了一片,香炉里梨花香的香气幽幽袭来。
元晟红着眼看向她,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这么晚了,皇后来做什么,是尽一尽中宫的职责,不让朕玩乐吗?”
意兰垂首在侧并不出声,虽是微微有些狼狈,可到底看着别有风情。自己身上穿着件深紫绣牡丹镶边对襟衫,更加上这一个月的闭户,越发衬得面色无神。
如歆对意兰轻声道:“欣常在先出去吧,本宫有话对皇上说。”
意兰屈膝行了一礼,拿起地上的外衫退了出去。元晟又喝了杯酒,斜看了眼如歆,“有什么话。”
如歆并不欲再跟他绕什么话,开口直接说道,“臣妾问皇上,元宏是犯了什么错,皇上要让他跪在乾元殿。若是他书背的不好,明日用功就是,皇上要以此罚他,只怕元宽背的还不如元宏,皇上未免太偏心了些!”
如歆这番话说的急,可到底也是心里有气。元晟听了并不着恼,盯着如歆,“你是怨朕,朕怨过你吗?”
如歆直直应向他尖利的目光,“臣妾不敢,臣妾怎么敢怨皇上。当初在王府,王爷明明说过您会把元宏当成您自己的儿子,臣妾是愚钝,竟然真的将这话当了真。”
元晟听了,猛然将手里的酒盅掷在地上,他眼里都是怒气,“你何时将这话当了真?你心里从一开始都在为你这个亲儿子打算,从一开始,你就处处谋划,当真是蛇蝎心肠!”
如歆抑制不住身上的颤抖,“原来皇上一直是这样想臣妾,若是知道今日这样,当初臣妾在战场上就该被代人南刺死,就应该在盘台山让刺客得手,免得此刻在皇上面前让皇上觉得碍眼。”
元晟面上都是冷笑,“好一个碍眼,你竟是在怨恨朕是不是,你扪心自问,朕何时亏待过你。”
仿若有小虫子的啮咬,如歆浑身上下都是疼痛难忍,背心更像是被浸了冰,到处都是寒浸浸的难受。“皇上自然是没有亏待过臣妾,从一开始臣妾嫁到齐国就是错的,皇上也不必担心些什么,臣妾自然懂得如何让皇上心里好受。”
元晟酒劲儿上了来,看着如歆,一字一句道:“你信不信,朕废后。”
一时间,屋里都是静默,似有一道亮光从如歆的面门劈下,如歆周身的怒火愤恨似乎全都消散了,登时心里明净透亮。没了这个皇后的身份,她还有什么,她想守护的一双儿女随时都可以被人暗害。沈家早已败落,她有什么可以依靠,就连着生死未卜的哥哥,也是要依靠元晟去派人到狄夷营救。
今日的一切都是拜元晟所赐,元晟随时都可以拿回。此刻的她,有什么资格同元晟去争什么。
如歆呆呆看着元晟,她突然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明黄的服色意味着什么。是无上的权力,是可以随时都置人于死地的特权。
如歆回过神来,紧紧咬着下唇,口里都有了一股血腥气。她深深拜下,将额头触在冰凉的地面上,“臣妾言行有失,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元晟看着服软的如歆,心里也是一松,“退下吧。”
如歆缓缓起了身,等退出了屋门,周身没了一点力气。头晕目眩,看什么都觉得难受。素云忙上前扶着她,如歆伸手死死抓着素云,沉声道:“咱们回去。”
宫墙高耸暗沉,月亮朦朦胧胧挂在天边,黑如泼墨的天空仿若千年寒潭,将沈如歆一直撑着的意识消磨殆尽。
第二日,沈如歆到了乾元殿面圣,称自己德行有失,理应受到责罚,愿将六宫之权交予宁妃,自请禁足长春宫一年,月俸全罚。元晟到底念旧,没有罚月俸,只同意沈如歆交出六宫之权与禁足。皇后沉寂下去,每日在长春宫悉心教导元宏和念心,余者皆不关心。阖宫以宁妃为大,咸福宫顿时热闹非凡。
那日午后,祥妃自来找如歆下棋。她轻巧巧放下一个白子,“娘娘也是对自己忒狠了些,无论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可以将这六宫之权交出去。最近宁妃可是风光,连带着怡嫔也是小人得志,让人看了没得觉得厌烦。”
如歆浅浅笑了下,自己若不这样,只怕元晟就真的要废后了。以退为进,她与他之间,也没有了什么情分之说,此刻将手里的权力都交出去,又自请了责罚,这才可以让元晟不至于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太绝。不然只怕此刻自己就是冷宫之内的废后,如何还能看管元宏和念心,除了不能出宫,一应事情也都是遂意。
“本宫也有些累了,这样也好,本宫也可以好好歇歇。”
祥妃不再说什么,换了话题道:“皇上下了旨,晋欣常在为贵人了,这才入宫多长时间,这宫里也只有她最得帝心了。怡嫔恨得牙根痒痒,可到底也动不了人家。”
如歆放下一子,“各人有各人的福分,旁的说什么也没用。”
两人下完了棋,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祥妃这才告退。如歆唤来小五子,“刚才就看见你在那里鬼鬼祟祟地探头,有什么事?”
小五子道:“韩大人来拜见娘娘,祥妃娘娘在这儿韩大人也不好进来,在偏房等了好大一会子了。”
如歆从素云手里接过茶杯,“让他进来吧。”
没多大会儿,韩则守进了来对如歆跪拜行礼。如歆让人给他看了座,支开伺候的人道:“今时并非往日,如今本宫尚在禁足,韩大人能不来就不要再来,免得惹人注目。”
韩则守垂首道:“下官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只是因为有急事,实在是要紧,因此才来叨扰娘娘。”
如歆问道:“何事这样着急?”
韩则守放低了声音,“前些日子,下官派出西夏的使节回了来,悄悄告诉下官说在西夏偶然看见一个贵族女子,长相同故去的先皇后无异。”
如歆一惊,抬眼看向韩则守,“此话当真?那人真的是李瑾萱?”
韩则守接着答道:“下官听了这话,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因此又派了几个心腹过去暗查,刚刚赶回来告诉微臣,那女子正是先皇后无异。”
如歆轻声道:“当年那场大火,真的没有烧死她,只是她是怎么回到的西夏?”
韩则守道:“微臣让派去的心腹细查,这女子的身份为西夏一个王爷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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