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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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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是一样拿吕大人你没办法么?”邱旌笑了笑说,“像吕兄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害死了你的人,是我不对,这样的事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两个人相视而笑,颇有些英雄相惜的感觉。

吕范还是有些不明白:“我本来的确用刀比较趁手。可我夫人说带刀不帅气,非要我改用剑。我也觉得剑比较雅致,有君子之风,所以改用剑。夫人又不是出身将门,哪里知道得那么多呢?我自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竟然被她看穿了1

邱旌微笑,问他:“吕兄知道邱某投靠乔家之前在谁的手下吗?”

吕范想了想,恍然大悟:“惊鸿桥影!原来贤弟之前不投靠任何人,是因为在他的手下!可你为什么又离开他而投了乔家。”

邱旌无奈,摇摇头,这个吕范还真是榆木脑袋,文雅的猩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书生,反应无可救药地比恐龙还要慢半拍。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终我一生都会在她身边侍奉她。”

吕范“哦”了一声,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惊讶地看着邱旌。邱旌点了点头,吕范手中的剑终于“叮”的一声落地了。

白毓坐在角楼上,把玩着手中的紫玉箫。自从上次它替白毓拨开了好几支箭之后,白毓越发喜爱起这管箫来。现在也能吹几支悦耳的调子了。

莹润的樱唇轻轻碰触着箫的顶端,袅袅的声音丝丝传来,配上稀疏的雨声,如泣如诉。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断了白毓的箫,小九提着一壶热茶一路小跑上楼,一边沏茶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大小姐,您今天可是威风埃吕范手底下那帮人都给您镇住了,他们现在正在说这件事呢。下面现在那叫一个热闹1

“明天哈雷将军就该开彗星牌轿车飞跃长江了。”白毓不满地嘀咕着。男人们八卦起来,能量可比女人大多了。

小九奉上一杯热茶,果然伏在白毓耳边说道:“他们说,大小姐三言两语就能制住那两位大人。真的打起来,他们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大小姐的对手。”

“真的打起来,我恐怕不是任何一个的对手。”白毓轻轻啜了一小口热茶,对小九摇了摇头。

这些事情,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之所以能说出他们的特点和弱点,是因为旁观者清。而所谓的破解二人招式的方法,并不是真正的破解方法。那不过是攻心之术,让他们顾虑到对方的防范,从而失去斗志的方法,解决争端的权宜之计而已。

在医学的知识领域里面,唯一不让白毓排斥的,绝对是只剩下心理医学。而家里海量的藏书让白毓这方面的知识也能算得上是半个专家了。半个草头专家,对付两个没什么阅历的愣头青,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会1小九不信,“邱老大不是小姐的手下败将吗?小姐怎么可能连他都打不过?”

看到小九一脸执著的样子,白毓又好气又好笑:“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她望着远处的江面,呢喃自语,“我都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呢?”

研习了一段时间的惊鸿剑法,白毓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可能用得好它。

兵者,凶器也。不想伤人,怎么可能会有斗志?这样,就算有再强的神兵利器又有什么用?看了今天的比斗,白毓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邱旌向自己挑战,自己一定会输。

白毓倚在竹几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瞄着远处,嘴角微翘,声音突然甜得发假:“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练过剑,筋骨都疏散了。要是现在邱老大来挑战呀,我肯定输。对不对呀,邱老大?”

邱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梯口,面色阴沉得吓了小九一跳,白毓仍是面带微笑地示意小九回避。

小九打躬下楼,嘴里还一边不清不楚地嘀咕着。

“找我有事?”白毓斜靠在桌上,背对着邱旌,慵懒地发问。邱旌来了以后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白毓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便主动问,“死者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第四章  婚别(6)

邱旌回答:“启秉夫人,都处理好了。吕范大人的两名亲随已经带着尸体返回庐江,一切着庐江周瑜大人处理。”

白毓满意地点点头,她可不愿意住在离一具尸体还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扭过头来看看邱旌,他依然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黑着脸不说话。

“邱护卫怎么?有话要对我说?还是有脸色要给我看?”白毓学着张昭捋胡子的样子,捋了捋鬓角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她第一次看到邱老大一本正经的样子,比起平时起哄打闹嬉皮笑脸的样子,这种表情似乎更适合他。

“属下不敢。”话是这么说,邱旌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好的征兆。他顿了顿,终于下定了决心,“属下有事要向夫人禀报。”

“对我有意见是吗?没关系,说吧。”白毓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有点好笑地看着邱旌那突然受了意外打击的表情。

邱旌低着头,用力咬着牙,半天蹦出了几个字:“夫人……好像已经料到属下要说什么了。”

“那是。要是看了你这副鬼样子还猜不出来,我就白活了这二十八年了。”白毓暗想着,轻轻打了个唿哨,玉手捻着一撮头发指着邱旌,眼睛狡黠地眨了两下,“你先说,我看看我猜得准不准。”

邱旌憋了半天,果然一开口就所有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夫人,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欠妥当吗?刚刚大婚,就和新认识的男子喝酒谈笑,有失体统。就属下所知,夫人对吴侯都没有这样亲热过。夫人这样做,对得起吴侯吗?”

白毓听到这里,嘴里“哈”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邱旌没有理会,继续说,“妇有妇道,臣有臣道。要知道女子三心二意最容易让人轻视。吕大人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天他顶撞了夫人,归根结底是因为夫人的举动令他起了轻视夫人的心。夫人心中固然不快,也让属下咽不下这口气,私斗是属下挑起的,与吕大人无关,请夫人只罚邱旌一人。”

说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跪在地上,倔强地低着头。

“说完啦?”白毓双手死死地揪着那一小段头发。她虽然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还是被邱旌气歪了鼻子。其他人怎样看自己无所谓,可是自己身边的人也这样说,让她有点受不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呢?

“首先,我肯定是只罚你一个人。吕范不归我管,我没资格罚他。

“其次,我对不对得起吴侯我自己心里有数,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谁都管不着1白毓猛地站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邱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白毓走到门口,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轻佻,不守妇道。很好,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你肯定还是这样想我。邱旌,我问你,何谓大道之初?”

邱旌跪着不动,嗓音有些沙哑:“大道之初,天下为公。”

“正是。大道之初,天下为公。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人们有屋同住,有食同享,只知有其母,不知有其父。连私有财产都没有,更不要说固定的夫妻关系了。周公之礼不过是周公所定,根本与天道无关。我的行为,至少——不损天理。

“然后,天下越来越大,人心也越来越大,大得要用很多东西去填满,所以就有了财产私有化。任何东西都可以被私有化,包括金钱、货物、人。最贪得无厌的人,将国家乃至整个天下归为己有。所谓夫妻,不过是妻子身份私有化,属于私有化进程的一部分而已。自从确立了男尊女卑,男人就已经忘记了‘天下为公’的天道。你说我不守妇道,可是你说的妇道,本身又是什么?是像这个乱世一样等着别人确立对我的所有权?这种东西凭什么要我去遵守!我的行为也许有不妥的地方,可是绝对没到对不起什么人的地步1

邱旌听得有点懵,“可是属下以为,大小姐对吕大人过分地喜爱和包容了。如果不知收敛的话,不但对大小姐不好,对吕大人也会有影响。”

“防患于未然果然就是最最莫须有的罪名。”白毓沉吟着,“有了这个罪名,人们就可以肆意干涉你的生活和自由……”

她轻轻走到邱旌面前,慢慢地坐下。邱旌抬起头来,正对上了白毓深邃的眼眸,那仿佛要看到自己心中。他有些心虚,却忘记了移开自己的眼神。

那张轻巧的嘴唇微微开启:“邱护卫,你对我是忠心的吗?”

他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当然……”

她眼神一转,打断了他:“可是我不信1

邱旌听了,心中突然有种难言的苦涩。他想替自己分辩,可是看着白毓的眼睛,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白毓手指着北方,对他说:“那边有一个诸侯,名叫袁绍,你应该知道。现在他应该是实力最强大的诸侯,因为他有最多的钱粮人马,和许多最忠诚的手下。”

“可是,他注定会失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些最忠诚的手下得不到袁绍的信任。”白毓对邱旌笑了笑,“你现在也应该有不被忠诚的对象信任的感觉了。你刚才没有替自己争取,说明你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白毓双手压在邱旌肩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好让他听清楚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问题在于,我们是不平等的。因为你相信我们的不平等,所以你只能单方面付出忠诚,被动地希望能得到我的信任,而我——”白毓松开了抓住邱旌的手,他看起来已经够紧张了,“我相信众生平等,无论男女主仆,所以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对待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比如说今天这件事,其实忠诚并不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信任是相互的,为了能够相互信任,所以才有了忠诚。忠诚不过是取得信任的手段,不要本末倒置。本末倒置的最终结果就是导致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我不相信你,你完全可以抛弃我出走嘛,付出就要得到回报,这就是平等。”

第四章  婚别(7)

“如果我不想失去吴侯对我的信任,那么我自然不会去做对不起他的事情来破坏这种关系。如果我根本不在乎他的信任……”白毓玩味地审视着邱旌的眼神,“那么邱大人,你不觉得你是白操心了吗?”

邱旌却没有被白毓的攻击打到,最后那几句话他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他沉吟了片刻,做了个深刻的总结:“照这么说,大小姐是认为,乱世的起因是因为私有和不平等,而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关系就是平等和信任?”

白毓松了口气,笑了:“领悟力挺高嘛。老实说,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刚才在说什么。我们人嘛,因为与生俱来的某些原因,一定程度的私有化和不平等是无法避免的了。可是只要记得这些是不对的,并且及时纠正,应该就不会铸成大错。”

邱旌也笑了:“大小姐说对了,是我多心。以大小姐的见识度量,只能比我更懂得掌握分寸。大小姐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邱旌多谢大小姐指点。”

“哪里哪里,互相帮助嘛1白毓笑得更开心了。她站起身来,走回房间,半路又站住,回过身来笑着说,“忘了声明一件事情,刚才那番话里,有一句不是玩笑话。”

“我信不过你。邱老大,原因你自己清楚。还有,以后称呼我只能用夫人。”

好像有人敲门。

“进来,”白毓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了看窗户,不耐烦地问,“天黑了?”

“不,下雨了。”小九把门打开一条小缝,老鼠一样钻了进来,转身顺手把门关上,就这一刹那白毓已经感到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那就让我再睡会儿。”白毓的头又缩回被子里去。

“还是起来吧,该用晚膳了。”小九把一只托盘放下后,走到白毓身边伸手拉她的被子。

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搭在小九的脖子上,紧贴着皮肤,凉飕飕的。

小九根本不理自己脖子上的剑,一把把白毓的被子掀开,扔到一边:“起床,吃饭1

“你绝对是小玉调教出来的。”白毓悻悻地收了剑,不知为什么大乔身边的人都有掀被子的习惯,害她现在睡觉都必须穿得整整齐齐的。

今天是小米饭,比煮麦子强多了。

“我说大小姐。”看着白毓睡眼惺忪食不知味往肚子里扒饭,小九忍不住提醒,“邱老大还在外面跪着呢。”

“啥?他还在?”白毓挠挠头,扯下一缕来看着,撇了撇嘴,“头发乱得像鸟窝一样,小玉看到又该骂了,你叫他走吧。”

终于睡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入夜,静静的,只有雨打在窗棱上的声音。夜猫子白毓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进入了兴奋点。今夜难得清静且清醒,往常这个时候才是她开始工作的时间。她起身披了件长袍,准备出去呼吸一下半夜清新凉爽的空气。

打开房门,门被风一下子吹开了,冷风带着雨水的气息,吹得白毓的头发像旗子一样在身后飞舞。雨水被吹进角楼里,在地上积成了一个小水洼。邱旌就跪在这个水洼里,仍然保持着白毓走时的姿势。

“你自虐啊1白毓又惊又怒,伸手过去拉他,触手却一片冰冷湿滑。白毓手一颤,竟没有拉动。那人已经冻得僵在那里,根本动不了。

白毓脱下自己披在身上的长袍披在邱旌身上,蹲下身去勉强把他扶起来往自己房间里走。雨水打在身上,又疼又冷又湿,难受极了。邱旌身上的衣服就像个水囊,不断有水流进她的袖管里。

终于把邱老大搬进了房间里,白毓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门死死关上,不让一点风吹进来。房间里仿佛是另一个天地,温暖而干燥。只是此时在听那雨打窗棱的声音,却是一阵阵心悸,再没有那样浪漫的感觉了。

摸出火石点亮了一盏纱灯,白毓再看邱旌。仍然清醒着,脸冻得青白,不断有水珠划过刚毅的额角,在挺直的鼻尖或下颌处重新汇集,滴落在跪坐的腿上。眼睛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睫毛上几粒水珠不时颤动着,晶莹剔透。原本高大的身躯蜷缩在长袍里,瑟瑟发抖,收起了平时那流氓无赖的嘴脸,这人真正的皮相竟是如女子一般清秀。

“坏了,这样发抖,恐怕寒气已经伤到脊髓神经了。”白毓想帮邱旌拧干头发和衣服上的水。拧了半天,地上全是水,衣服却没有干。

“不行,一定要换干爽的衣服才行,这一身绝不能再穿了。”白毓想到做到,伸手就去解邱旌的衣带,开始扒衣服。

始料不及的是,一个冻得像僵尸一样的人,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居然还有力气保护自己的衣服。邱旌双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襟,瞪着白毓,嘴巴一张一张努力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

白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盯着邱旌困惑焦急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解释:“放心,我对看你的裸体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你冻得太厉害,身上的衣服必须马上换掉才行。不然你小命难保,懂吗?性命攸关的时候,男女有别可以放在第二位,这是我家老头子说的,你不服气可以去找他。当然前提是你得能再活个两千年。现在,你给我松手1说完吹灭了手边的纱灯,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摸着黑,白毓利索地把邱老大剥了个精光,扔进了自己的被窝。被窝里面还稍微保留着白毓的体温,用来取暖再合适不过。

盖被,掖好,白毓重新找到火石点燃了纱灯。已经躺下的邱旌在温暖中眼神终于开始迷离,膝盖还是因为僵硬而蜷曲着。白毓就望着那膝盖长叹:“这一趟折腾下来最少是个肺炎,至于今后关节炎什么的少不了你的了。亏你还是个练武的人,做事情这么没分寸。下次想找死的话,记得直接跳扬子江,免得给别人找麻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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