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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意料之中的将众人甩在了身后,而此时眼见一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是木其其格?!很难想象她那样一个娴静的人马骑的这么好。一定不能让她追上我,我加快了速度。好像所有人都被我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不出意外的话第一应该就是我和木其其格两人之一了。我们都加快了节奏,由于出发时的优势,我始终在她前面。只要保持下去,我就一定是第一了。
已经可以看到阿爸他们了,胜利在望呢!我可以证明我比她强了。不料木其其格已经来到了我身边,和我并驾齐驱了。我有些着急了,不停的挥着马鞭。快点,再快点!我一定要拿第一。我心里默默念着。
吁~~~快到终点的时候,我的马突然嘶吼一声扬起了前蹄,我也是一惊忘记了抓住缰绳,就狠狠地被甩了下去。旁边木其其格的马似乎也被我的马惊到,木其其格也被甩了下来。身体接触地面的时候一阵剧痛,感觉到骨头断裂时锥心的疼,急速地打了几个滚却没有昏过去。人群一片惊呼,模糊的看见两个身影冲了过来。其中有我最熟悉的巴图哥哥。是巴图哥哥来救我了,摔下来的时候我就坚信他一定会来的,有他在我就不害怕了。可是他却是朝着木其其格的方向奔去。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的可笑,原来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他的妹妹。苦笑着落入一个怀抱,好温暖好温暖,和巴图哥哥的怀抱一样的温暖。
“怎么样?摔到哪里了?”抬眼却发现是布日固德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竟然是他!最先赶过来救我的是最不可能救我的布日固德。“没事,放心”挣扎着迸出几个字,我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黑暗前,我看到了躺在巴图哥哥怀里的木其其格脸上露出的幸福微笑。终究,在最关键的时刻,妻子远比妹妹重要。
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混乱中完成这章,以后再修改吧~反正都完成后会大修的~不想醒来,我的潜意识里不想回到现实。感觉到从我陷入黑暗后,耳边就一直很吵。开始时是有很多人大喊大叫,后来是女人的哭泣声,在后来是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和叹息声,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在我昏迷的时候,一直有一双手在握着我,源源不断地将力量和信心传递给我。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其实我觉得应该已经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了,却还是紧紧闭着双眼。我在逃避,逃避我不想面对的一切。可紧握的这只手却如此温暖与坚定,给了我不得不醒过来的理由。我想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感觉手上的温度瞬间消失了,我急切地想要留住这份唯一的温暖。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慢慢聚焦。偌大的帐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静得可怕,能听见我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时时而发出的噼啪声。我转醒后,首先要面对的竟然又是孤独。
“其木格!”我想大声地叫,却发现喉咙干涩的生疼,只能发出低哑的声音。想要起身,却发现小小的一个动作都牵动全身上下撕裂般的疼痛。努力了很久,我认命地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直直的看向帐顶,任泪水决堤。心里明白,这一摔侥幸没有性命之忧,却逃不过断胳膊断腿的厄运。回到现代已经成为一种奢望,怕是要永远留在这里了。若是留在这儿,纵是今后阿爸额其待我如前,一个残废的公主久了也会惹人厌吧!
为何是我?为何老天选择我?我拼尽全力的哭,声嘶力竭。终于招来了一大群人,阿爸额其,萨仁姐姐,后面跟着其木格。阿爸一进帐就快步向我走来,坐在我床边,为我擦着满脸的泪水:“这刚醒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身上疼?”话语中满是心疼。
“你们都不要我了,因为我是个废人了!”说着,我更大声地哭起来。
“怎么会呢?那个汉人大夫说了,你这次摔得看似严重,好在只是摔断了腿。他已经给你接好了,只要你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几个月就能好。”
“娜木钟呀,阿爸额其怎么会不要你呢,就是你真的……我们也会像以前那样疼你的。你真是吓死额其了。”额其在旁边抹着眼泪。身旁的萨仁姐姐也抽泣起来:“娜木钟妹妹,你昏迷的这几日,阿爸和额其几天都没睡好,每天都来看你。我们都担心死你了……你总算是醒了”
听到自己没有全身瘫痪,又听到大家都这么担心我,顿时心安了大半。哭声也转为呜咽声。
“好了好了,醒了就好。你也几天没吃东西了。现喝了药再吃些东西吧。”阿爸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来,结果其木格手中的药碗,先将药吹凉再一勺勺地喂我喝了。从没被人这样伺候过,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不住的流下来。药虽然苦,可是心里很甜。
吃了药业喝了些羊奶,阿爸额其萨仁姐姐怕耽误我休息,只是陪我聊了会儿就走了。听其木格说,我已经昏迷了五天了。睡了太久,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怕又触痛伤口,我只能直挺挺的躺着和其木格说话。
“其木格,我昏迷这几天,都谁来过?”我迫不及待的解开心中那个疑问。或许在心底对巴图哥哥还有一丝希望。
“那天,公主和木其其格台吉可敦从马上摔下来,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巴图台吉和布日固德台吉冲出去救你们。是布日固德台吉一直把公主抱回了帐子。之后,王爷请了很多大夫。大夫看了说只是断了腿还好没伤了头,接好了还和以前一样,就是要细心养着。可是公主却一直不醒,王爷又是急又是气……”说着说着,其木格的眼圈就红了。
“我知道了,那之后谁还来过?”
“其他的可敦,公主台吉也来了,苏赫巴鲁王爷,莫日根台吉……”
“还有吗?我是说巴图哥哥呢?木其其格姐姐不是也摔了,怎么样?”焦急地想要确认答案。
“巴图台吉只来过一次,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听说木其其格可敦摔得不重,养几天就好了。巴图台吉好像一直陪在她身边……”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知不觉中,我尝到了眼泪的苦涩。我一直是坚强的啊,为什么来到这里后总是不争气的掉眼泪呢。擦掉眼角的残泪,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们在一起的样子。究竟是谁一直陪在我身边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巴图台吉呀,刚刚公主还问到你呢。可巧,您就来了。公主,巴图台吉来看您了。”其木格开心的拉拉我的手。
我很坚定地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睁开的趋势,任其木格怎样拉我,我就是不醒。感觉到巴图哥哥身上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心跳的越来越快。他应该看得出我现在不想见他。他在我床边坐下,轻轻地叹了口气。感觉他应该在注视我吧,脸越来越热。
“巴图台吉,巴图台吉,木其其格可敦刚醒,见不到您正找您呢”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哎~”他又叹了口气起身离开。确定他离开了,我缓缓睁开眼。
“其木格,等下再有人来就说我睡了”相见不如怀念,他有他割舍不下的人,我一个妹妹又算什么。摔下马的那刻他选择奔向木其其格,我就应该死心了。此时他来了又被她唤走,这算什么?炫耀吗?只是徒增我的伤感罢了。不见就不会伤心了吧。我摇摇头想从这心痛中摆脱出来。
又是一阵脚步声,我背向帘子,以为又是巴图哥哥。“不是说了,就说我睡了吗?”
“你要躲的人是巴图,干嘛赶我走呀。”来人一语点中我的心事,让我一阵尴尬,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说错了吗?”他得理不饶人,非要我承认不可。
“没错”我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猛地转过身,看到布日固德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你一定要这样揭穿别人的心事才开心吗?”直视他的眼睛,我却没有看到戏谑的意味。
“我只是想听你说出心里话。”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想探听别人的心里话?这可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我被他这副样子激怒,哪有人这样来探望病人的!
“哦?都有力气生气了,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可恶!你真可恶!”我气地发抖,却什么也做不了。“你不要乱猜!”
“明明是被我猜中了生气,还让我不要乱猜”
“得寸进尺,不跟你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我索性转过头去。一双手臂将我的身子硬生生的扳过来。不得不面向他。
“好些了吗?除了腿还有哪里不舒服?腿疼得厉害吗?吃了药了吗?”布日固德突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严肃中还带着担忧。难以接受他这么快速的变化,我愣了一下。
“嗯~只有腿疼得厉害,不过已经吃过药了”语气缓和了下来。
“那就好”他一直看着我,弄得我的脸越来越红。“是你把我送回来的,真是谢谢你。”我傻笑着。
“我不去不行呀,我怕没人去,你多尴尬!”变脸似的,他又换上原来那副样子。“你!!”“哈哈哈哈,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明智地选择在我气极前逃走。
“你给我回来!”帐子里传出我的大叫声。
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上课去了!迟到了!
自我醒后,我这帐子就格外热闹,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探病的,送礼的,每天络绎不绝。其实我也不认识来看我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好像一幅和我很熟的样子。通常来的人进门后会快步向我走来,紧握着我的手,表达下得知我摔下马这个消息时惊讶与痛心。然后全方位问询我的伤势,在知道只是伤了腿后安慰我好好养伤,临走前会留下带来的各种礼物。几天的功夫,帐子里的礼物就堆成了小山。这些人中真真假假的,不知哪些是真来探病,哪些是借题发挥的。估计多半是后者。
现在,我倒是不怕一个人孤单了,就是要在床上待上一两个月着实闷得慌。好在有这些来探病的,迎来送往的一个月转眼就过了。这一个月里,阿爸额其和阿巴噶他们时不时会送些名贵的补品药材来,也常来看我。布日固德隔三差五就过来看看我,依旧是讽刺和不怀好意。莫日根也是我这里的常客,来的时候不是带些好吃的就是带些好玩的。接触的多了发现布日固德办事太老成了,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莫日根比他小不了几岁,但是爽快仗义,倒像真正的蒙古人。所以一个月来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基本上,该来的都来了,只是巴图哥哥再也没来过。
养病的日子里,每天都窝在床上闷了些,但终于可以好好静下心来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从见到木其其格开始,到和她赛马,到最终摔下来。我潜意识里对她抱有一种敌意,细细想来是因为巴图哥哥吧。自己也说不清对他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来到这里后,他给我了很多帮助,陪我骑马,为我吹鹰笛。他让我觉得在这里,我不是一个踽踽独行的孤者,他给了我无比的勇气和温暖。已经越来越依恋于这份温暖,明知他是我的哥哥,却还是放纵自己沉溺在不应该发展的感情中。木其其格的回来该是个完美的结束了。在这里,我不该有感情,更不该对自己的哥哥有感情。一个月仿佛是很久了,虽然巴图哥哥的笑在脑中依旧清晰,可是对他的依恋已经越来越淡了。我想我可以忘了他。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定是莫日根。
“你来了。呵呵。这次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呀?”收起沉思,我笑着寻找莫日根可能带来的新奇玩意。
“今天什么都没带。”蓦地收起笑容,我无精打采的又躺了下去。“你先别失望呀,我问过阿爸噶了,他答应我今天可以带你出去透透气。”
“哦;好呀好呀,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去哪呀?会不会骑马呀?”又变回了刚刚兴高采烈的我。我拉着他问东问西。
“你还是算了,腿上还没好,又想起骑马来了。阿爸噶说了,就是等你好了也再不让你骑马了,都摔下来两次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说你骑马骑得比男子都好”
“那是意外,绝对的马失前蹄!”我很是不服气的和他争辩。
“算了算了,要是你再摔了,我可担当不起,今天就是打算带你出去转转。”
“好好好,能转转也行,你等一下哦”出门前总要打扮一下,今天可是我娜木钟公主的大日子,已经禁足一个月了,算是首次公开亮相吧。哈哈。手忙脚乱的让其木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扶着莫日根出门了。因为腿断的不重,但还是没有完全好,所以我右脚不能沾地,只能扶着人一蹦一蹦的走。
“啊!亲爱的蓝天,亲爱的白云,亲爱的草原,我想死你们啦!”我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的感叹惹得旁边的莫日根不住大笑。
他根本无法理解在床上待上一个月是多么痛苦的事。扶着他一蹦一跳地继续往前走,倒也不觉得累,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朋友一起跳格子的时光。边跳边咯咯地笑,为了保持平衡且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与其说我扶着他,不如说我拽着他的衣服。莫日根本来整整齐齐的衣服被我弄的一团糟。我看到他左边的袖子因为我死命拽着的原因,明显比右边长出很多,他无奈的样子实在可爱。就这样,每跳一段距离,我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外加捂着肚子笑一阵子。莫日根则趁此机会,整整被我拽长的袖子,然后站在一边无奈的看着我笑。
“有这么好笑吗?你都笑成这个样子了。”最终他还是被我笑的有些怒气了。
“那当然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堂堂莫日根台吉…。。是这个样子……。还……不得吃惊死”我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好了,你别笑了,成什么样子呀!”想到茫茫草原,一个人一蹦一跳,一个人不住扯着袖子,那画面实在是蹊跷,我笑得愈发厉害。他也只能站在旁边又急又气,最后无奈的随我去了。
“巴图,你们也出来走走呀?”巴图?你们?猛然止住笑,看样子巴图和木其其格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以为已经消散的感觉还是涌了上来。整理下思绪,我慢慢转过头,尽量绽开一个我认为还算甜美的微笑。不远处,巴图和木其其格手挽着手朝我们走来,那样子甚是甜蜜。
“娜木钟妹妹,腿好些了吗?”木其其格关切的询问着。
“恩,还没完全好,但是可以出来走走了。姐姐呢?记得上次也摔下马了,不过听说不太重,现在好些了吗?”
“哦,上次只是摔了下来,并不严重。只是……”她欲言又止,通红着脸看向巴图。这个摔马有什么害羞的,为什么看着巴图呀。“只是大夫说我有了身子,索性没有伤到孩子,但要静养一阵子,巴图不许我起来,所以没有去看妹妹”她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可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自己的妹妹摔断了腿,才只来过两次。原来是守在爱人身边寸步不离呀。在我伤心落泪的时候,人家没准正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呢。一种难以抑制的委屈感涌得眼睛发酸,强忍住泪水我强迫自己笑的更灿烂。
“呵呵;那真是恭喜哥哥和姐姐了”“是呀,是呀”莫日根附和着。虽然在笑,但这笑好苦涩好苦涩。不敢抬眼看巴图,怕看到他眼中我的悲伤,怕看到他眼中对我的关切,更怕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幸福。我低垂着头,但这样的姿势无法控制眼泪落下来。说过不再掉眼泪,说过不再伤心,可是当事情发生时才发现身不由己呀。在泪水快要滴落的瞬间,我转过头快速的擦掉。这里已无我的立足之地,继续站在这只会让我更伤心更难堪。
“木其其格姐姐,那我和莫日根就不打扰你们……”我的声音湮没在一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