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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不过是个宫女,至于你这样吗?你是堂堂的皇后,就要有皇后的度量。”我心里气不过,可还是知道不该和姑姑顶嘴的,便勉强应下了。
“你也是,还要废后。这废后的大事岂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是”这两边一调停,事情就算结束了。姑姑又问了问我的病情,便和福临一起离开了。
自此,我妒妇的名声就越穿越大了。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后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生了病,还和皇上大吵了一架,差点闹得被废。我有一次成了宫里的焦点。
荣嫔冷嘲热讽的说我这长春宫出人才,不出一年就快要出两位嫔妃了。身旁的其木格听了只是把头低的更低。
福临那里没什么动静,姑姑也没什么吩咐。意思恐怕是交给我处理了。我不想其木格离开我,她是我在这个宫里唯一的亲人,于是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
我努力着想回复从前,像以前一样和她聊天,和她一起睡。可是总感觉着我们之间隔着一些无形的东西。我知道即使我说了我不再计较,也不想再提,可那件事在她心里会成为一块永久的伤疤,很多次她想要解释,可都被我的话打断了。我不想听,不想去面对。即使我也因为那天福临眼中的惊恐和愧疚怀疑过。可是即便是场阴谋,我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也无力报复。
我和福临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彼此看对方都越发不顺眼了。每次请安遇到的时候都只是礼貌的请安,冷冷地叫起。我想或许天意如此,我们只能这样了。试图改变过,可是……已经不再埋怨,他是皇上,我又能要求什么?
生活愈加无聊起来,陈恒不知忙些什么,已经一个月不见人影了。最近,四贞陪着姑姑礼佛,也自然没空陪我。我懒待出去,就一个人待在屋里给其木格讲笑话。小七笑成那样,其木格也只是微微笑笑,她心里有心事我懂。有些事再也回不去了,我也懂。于是尴尬地躲到一边看书去。
希望这件事随时间慢慢淡去,一切归于平静,且一直这样简简单单下去。虽无聊,却平淡。越来越赞同一句话,简单是福。
可是,生活往往事与愿违。不愿意发生的事,总在你以为结束的时候悄然而至。
最近,其木格总是迷迷糊糊的办错事,且茶不思饭不想的瘦了许多。我看了心疼,问了几次,她都说没事。我怕是因为这件事再落下心病就不好了。于是,找来了百忙之中的陈恒,帮其木格看看。
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结果,这次陈恒诊得格外认真。眉头蹙了又蹙,让我心里更担心。
“快说吧,到底是怎么了?”
陈恒一脸难色的看着我。“没什么大碍,只是……”
“说呀,怎么了?”我摇着他的手臂。
“其木格这是有了身孕”终于,那个自欺欺人的借口也没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其木格俱是一惊。恐怕,我不能再这么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了。
陈恒知趣地什么也没问,默默离开。屋里只剩下我和其木格两个人。
“其木格,你不能待在我身边了”我淡淡的说。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一直低头啜泣。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吗?不是因为皇上,而是因为你。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成为这宫里被圈住的金丝雀,我不想你和宫里其他女人一样天天等着皇帝的宠幸”
“公主,我懂”
“这孩子留下来吧,毕竟是个生命,他并没有错。”
“恩”
曾经以为只是心越来越远,现在人也要越来越远了。其木格终不能陪在我身边了。不久,她的身份也就变成和我一样的宫妃了吧。
吩咐小七去把消息告诉了皇上身边的吴公公,第二天下了旨意封其木格为琪贵人,住景阳宫。其木格风风光光的走了,虽然同住在宫里,从此便不能一起了。
长春宫里许久都没了笑声,冷冷清清的。自从其木格走后,心里就空空的。虽然每天她都会过来请安,可已不似从前了。每每我们总是拉着手红了眼眶。
时光在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已快入夏了,天气已经燥热起来。这宫里更是暑热难耐。分别的伤感已经淡去,我仍是每天都能见到其木格,只是换成了我每天往她那儿跑。她现在有了身子,不能东走西走的。
我对这孩子关爱有加,特别吩咐了陈恒负责给其木格诊脉,又照例派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和宫女去景阳宫,还每天亲自问脉,看着其木格喝药。这宫廷争斗的戏码看多了,不知后宫那些女人们会用什么手段,还是谨慎为是。
姑姑知道我对皇家子嗣如此上心,很是开心。只是嘱咐我不要偏心,毕竟宁贵人也有了身子,已经八个多月了。福临从未来过,恐怕是不愿见到我们。荣嫔倒是来过几次,面子上温温柔柔的道喜,字里行间里却是在炫耀她生阿哥时的艰辛,听着恶心。
四月里,宫里出了大事。不满周岁的大阿哥牛钮殁了。宫里一片悲哀,皇上本来子嗣就不多,大阿哥又殁了。姑姑也格外伤心,提起来就哀声叹气,福临也一脸凝重,可妍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往日的风采一下憔悴了许多。看着就更明白了天下父母心,于是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宁贵人和其木格的身上。我可是一点不含糊,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对于这个新生命,我也是满心期待,或许他会成为这个宫里的新希望。
其木格的身子渐渐重起来,我每天陪她逛逛御花园,或是聊聊天,日子倒也过得快。一日,小七急匆匆的来唤我,说是皇上到了长春宫。惊诧万分,没想到他会去。于是也急匆匆地从其木格那儿往回赶。
进了门就见福临站在那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起吧”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等他发话。
“收拾一下,过两天随朕巡行草原”还没等我醒过味儿来,他已经离开。
过两天?草原?我只记得这两个词?那意思就是我可以?我大叫着抱住小七,笑着跳着。终于能回去了,终于有机会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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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写完这些,天气实在是热,更新实在是辛苦~呜呜~我还是慢慢更吧~
回家
“回家”,于我而言,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件事呀!对于这后宫的后妃来说,一旦踏进这座紫禁城,也就意味着直至老死或许也没有出去的一天的了。而我这次幸运的可以回家。
满心欢喜地跑去告诉了其木格,她也高兴的不得了,吵着要跟着我回去。一来她也想家了,二来她担心这次出远门小七他们伺候不好。可她已经显怀了,大着肚子也经不起这么远的舟车劳顿,好说歹说总算是撅着嘴同意留在宫里好好养胎。
自打知道要会草原了,这心情好了不少。算是一扫阴霾吧,连收拾东西的时候都忍不住哼着小曲儿。去姑姑那请安的时候和姑姑说起,姑姑戳着我的脑门直笑。“还是小孩子心性,出个门儿就把你美成这样。”姑姑这样说。姑姑还告诉我,此行是为了和蒙古各盟联络感情,不是回科尔沁省亲。乍听来有些失落,不过想着能回草原,而且也能见到阿爸,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听说荣嫔对草原美景兴趣缺缺,所以这次没有吵着去。宁贵人因为快要足月了,所以也留在宫里。姑姑自然要主持京中大事,自然也不去了。所以算来算去,福临此行后宫中只带了我一个人。外界看似是对我的莫大荣宠,可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要做给蒙古王公们看的罢了。
福临这次出行,阵势不大。也没惊动什么人,打的是行猎的旗号,只带了一些大臣,重要的留在京里坐阵了。博果尔也不在随行的队伍中,这次我是要彻彻底底单独面对福林了。
没打算带多少行李,可还是大包小包地带了一车的东西。临走时,特意到姑姑那请旨出宫,给阿爸、额其他们每个人都挑选了礼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见不到就让阿爸给他们带去好了。知道快要启程了,一连几天都没有睡好,激动的不得了,总是设想着这样那样的见面场景。
长途跋涉就是这样不好,要做很久很久的马车。虽然作为皇后的马车,自与普通的不同,要豪华宽敞许多,可还是一路颠簸,似是要把骨头颠散了一样。也颠得没了胃口,坐车时不敢吃多,怕路上再吐了。上次进京,一路走的不是很急,走走停停地倒还可以坚持。这次跟着福临,一路上紧赶慢赶的,真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很意外的,在启程两天后,我在我的马车里见到了陈恒。
“你怎么在这儿?”我大叫起来。
他边诊脉边不紧不慢地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这倒是把我问傻了,他是太医,也理当随行。“皇上此行定当带些医术高明的太医,你行吗?”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一介书生,不可能样样精通。
他只是笑笑,可是笑得一点一不谦虚。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始终是一个谜,真不知道他到底还会什么我不知道的。
“没什么大碍,吃些药丸就好了。”他从诊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两粒小小的药丸,摊开手心递给我。我乖乖的吃了,然后就陷入无边的黑暗。原来古代也有类似晕车药的药丸呀!
一连几天,昏昏欲睡的。清醒时就吃吃东西,上了车继续睡。大概一周的时间吧,我被身边的小七唤醒时,小七告诉我已经到了。睡意全无,一把拉过帘子,不等他们放好下车的台子,就自己跳下了车。
入眼是满目的宽广。蓝天白云,碧草连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连空气都是如此的美妙,混合着青草的味道。这是再熟悉不过的感觉。睁开眼,身边已跪倒一片。
“皇后可是好兴致呀!”阴阳怪气,听着讨厌。
“是呀,臣妾是在这草原上长大的,回家了当然开心。”他悻悻离去,我也要找到自己的蒙古包开始收拾行装。
“主子,这就是您长大的地方呀?”小七第一次来草原,也显得格外开心。
其实我不是草原长大的,只是穿越后在这住了不到一年罢了,不过我就是喜欢这里天宽地广,自由自在的感觉。
“恩”我应着。收拾的工夫,皇上那边来人了,说是让我准备一下,等一下要接见草原的各王公大臣们。就要见到阿爸了,心里的激动自不必说。两年了,已经快两年没见了,不知道阿爸觉得娜木钟长大了吗?是不是更漂亮了呢?
犹豫着是该着旗袍朝服,还是该传回咱蒙族自己的服饰。我自己是倾向于后者的,回到了家里还穿那些劳什子做什么,可是每次都是其木格给我弄得,我自己不会。还好随行的几个嬷嬷里有一个是我老乡。把她找了来,替我梳了头。镜子里的我,俨然一个蒙古少妇了。如花的年龄,相信长大的我比离开这里时更美了。在一片赞叹声中,我满意地离去。
今儿的福临竟然没着朝服,也换了一身蒙古装,还是不该他的飒爽英姿。他竟然不提前通知我,若是我穿了朝服来,岂不和他的蒙古装格格不入,倒显得我各色了。不过,我们倒还真是心有灵犀。
得意的在他的注视下转了个圈。
“臣妾没给皇上丢人吧?”我小声的问他。我们相视而笑,从他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满意的不得了呢。
相携而出,已看到面前呼啦啦的一群人。紧张的心怦怦跳,手心传来的温度莫名的让我心安起来。我感激地看看他。他直视前方,一派威严。
作罢,下面一阵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努力的在人群中寻找阿爸的身影,不用多费力。阿爸就站在第一排,正慈爱的对我笑着。我知道他心里此时也一定很激动。此时,好像奔过去,好想念阿爸的怀抱。
阿爸身边是阿巴嘎苏赫巴鲁王爷。目光往更远望去,阿爸身后的人不就是?是……忍不住的泪光连连。是巴图哥哥,莫日根,和……布日固德。他们全都来了,都来了。
身旁的福临和他们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到了。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们,他们也直直地看着我。巴图哥哥的眼神还是那么温和,莫日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布日固德眼中却多了一份苦涩和无奈。
一别已是两年,两年后却是这样的相见。我和他一时君臣之别。我是高高在上的大清皇后,而他只是草原的一个台吉。百感交集,这不是我一直以来所期待的相见吗?为什么此时却体会不到快乐,只剩苦涩了呢?
我们此行不是来游览草原美景的,而是来笼络各草原首领的感情的。听说皇上接见完这些王公后,还要和一些重要的王爷们再进行更亲密的会谈,忙得很。我自然闲了下来,只能待在自己的大帐里。我很快就会忙起来的,作为科尔沁出去的蒙古皇后,一个泱泱大国的国母由蒙古族的女性担当,再加上太后也出自于草原,这无疑彰显了大清对于蒙古的无比信任和重视。此行,皇上自然要以我大做文章,通过对我的宠爱有加来进一步笼络蒙古各盟。想到又要演一出帝后恩爱的戏码就觉得恶心。
刚刚见到了阿爸他们,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大帐定是待不住的。按着我在科尔沁时的打扮,找了件素些的蒙古袍,打着出去走走的旗号出了帐。我们住的大帐是由明黄色的围布围起来的一个中心区域,各王爷们的大帐是围绕着中心区域搭建的。零零落落的,我也不知道阿爸的大帐在哪里,所以一路的问。好在没有人认出我的身份,都只我是哪位蒙古的格格。
应该就是前面这座毡帐了。对!一定没错!我认得出这是阿爸的毡帐。忽然有种或若隔世的感觉,曾经有多少次我这样站在阿爸的毡帐前。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些日子,不知不觉竟盈满泪花。我擦擦眼角的泪,定了定神,走了过去。
意料中的,帐内空无一人,阿爸定是去见皇上了。我想等,等到阿爸回来。帐内的陈设都没有变,还像我走时的样子。看着墙上的弯刀,看着面前的木椅,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我还是那个科尔沁的小公主。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莫日根的声音。“哥,你说塔娜这是什么意思呀?”
原本打算先找个地方躲躲的我,听见是莫日根的声音,心放下了大半。这个莫日根,好像还是一副没长大的样子。我面朝帐帘,等待看到他一张惊奇的脸。
脚步声近在咫尺,就要进帐了。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两年不见了,不知见了面会是怎么个样子。帐帘轻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不是莫日根,而是……布日固德!笑容忽然在相视的两人脸上凝住,我们俱是一惊。他掀开帐帘的手停在半空中,只是直直的望着我。直到他身后的人儿不停的问“怎么了?”
“你来了”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话刚出口,我就笑了。或许是太紧张了,我竟然说了这句话。他也跟着笑了,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却还是站在原地。后面的莫日根待不住了,推推搡搡的进来。
“娜木钟!”他的声音中满是惊讶。
“不错,是我!好久不见呀!”我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他还是一脸的惊讶,似乎不相信此时看到的是我。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呢?呵呵”他激动的走进了许多,左看右看了一阵,才确信真的是我。我和布日固德对视了一眼,都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是如假包换的娜木钟。不过,我现在可是皇后了。你见了我怎么不行礼呀?”我端起皇后的架子想逗逗他,不料却为他的一句话失了神。“少来了。在我们面前,你永远都只是娜木钟”百感交集,是呀,在他们面前,我永远都只是科尔沁的娜木钟。
一时感伤,却不愿一直感伤下去,见了面是好事不是。噙着泪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刚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