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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日根哥哥,你不知道娜木钟姐姐以前从不跳舞,连我们都没见过呢。今儿定是为了迎接阿巴嘎和哥哥们特意要跳上一段呢!”塔娜那刺耳的声音应时地响起。我报以一个厌恶的眼神,看到她脸上奸计得逞的笑容。树大招风没想到今晚两次在我身上应验。
“跳吧,给你阿巴嘎和这些远方来的客人们看看,咱们娜木钟公主的能歌善舞。”阿爸的声音穿过人群传来。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能歌善舞?我想这一定不会是形容娜木钟的词儿。这娜木钟以前喝酒骑马出名的好,估计跳舞也是出名的难看吧。要不塔娜今天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等着我出丑。
“这……”我依旧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其木格巴图哥哥额其,最后是阿爸。看来这次是铁定没人救我了。犹豫之际,马头琴声响起,是段舒缓的蒙古长调。
缓缓地抬高手臂,试着随音乐自然摆动,竟发现与上学时跳过的一段舞节奏相似。我驾轻就熟的跳起来。手脚不像开始时那般僵硬了,开始自然舞出蒙古族传统的动作。音乐由慢到快,由远及近。我也加快了节奏,动作豪放热情了起来。我抛弃了羞涩,尽情的舞动着,就像当年站在舞台上一样。爸爸的话犹在耳边:“我的女儿是最棒的!”老师的微笑犹在眼前。曲终,我一个动作完美谢幕。
周围又是异常的安静。“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格外清晰。接着变成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其木格在人群中兴奋的边跳边鼓掌。阿爸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眼中是闪动着作为父亲的自豪的光芒。巴图哥哥,萨仁姐姐,额其则一脸惊喜。莫日根是比刚才更甚的失魂落魄状,布日固德的那个神情,是赞赏,是不屑,是惊讶,还是难以分辨。塔娜的眼睛和嘴巴都变成了“O”形,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那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好!好!好呀!我们娜木钟公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阿巴嘎拍手大笑。
我退出人群,暗自开心。成为众人的焦点优势也是自豪的哦!明天,草原又会流传着这样的话:娜木钟公主不仅酒量骑马出名的好,这跳舞也是一等一的好呀!能在离开之前,改变人们对娜木钟的看法也是件颇有成就的事哦。这会是我离开前最后最美的一场演出吧。
借口去方便一下,我躲开热闹的人群。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山坡,躺在山坡上仰望深蓝的天空,一弯明月高悬,满天的星星俏皮的眨着眼。想家了,最近总是想起他们,我的妈妈爸爸奶奶,室友们……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我失踪后他们一定急死了,不知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微笑着,思念着,眼皮越来越重,远方的天空慢慢模糊……
梦里,一阵凉意袭来,我打了个激灵幽幽醒来。巴图哥哥正静静地坐在我身边。
“刚刚看你睡着了,没敢吵醒你。但这草原的晚上冷的很,别再着凉了。”巴图哥哥脱下身上的坎肩给我披上。
“哦,刚刚看星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梦到妈妈了,想她了。”我柔柔地说。
“……”一阵沉默“其实,我也是很小就没了额其,我和你一样是由大妃抚养长大的,所以早就不记得额其什么样了,只记得她很美,吹鹰笛很好听。”语气中有一丝忧伤,他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巧的鹰笛,缓缓吹来。悠扬的鹰笛声在微凉的初夏晚风中飘荡。我偎在巴图哥哥肩头聆听
“巴图哥哥,以后又机会教我吹鹰笛吧,这样我想妈妈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吹了。”
“好”在鹰笛声中,我依稀仿佛回到了那个我想念的家……
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可能更新比较慢,不过貌似也没什么人关注呀!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只是记得这是我来到这个年代后最幸福的一个晚上。梦到我躺在妈妈怀里,妈妈轻轻的拍着我唱着我没听过的歌谣。那温暖的感觉,一觉醒来还能感觉到。后来从其木格口中才知道,昨天是巴图哥哥送我回来的。其木格说巴图哥哥抱着我回来的时候,我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靠。准是把他当成妈妈了,真是丢人。
想着自己当时的样子,我不禁又羞红了脸。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巴图哥哥了。收拾停当,该例行地去额其那请安了。布日固德和莫日根他们来了以后,额其的帐子一直都挺热闹的,今天也不例外,又是老远就听到了笑声。昨晚提前了离开了宴席,估计所有人又是一通好找,看来要找个合理的借口以防额其问起。简单想了想,静了静神,我故作镇定地走了进去。
“额其,娜木钟来给您请安”
“昨晚你跑到哪里去,我和你阿爸到处找你呢”
“宴会太热闹了,我一个人走走清静一下,让阿爸额其担心啦,下次不敢了”我装作害羞地将头埋在额其怀里。
“看看,平时脾气比男儿强的娜木钟公主竟然会撒娇了,哈哈哈哈”额其大笑着将我搂得更紧。众人也随着笑起来。我只得将脸埋的更深,一副羞涩状。痛苦呀,我可从来没撒过娇,以前看别的女孩子撒娇总觉得做作,不过这招还着实管用。“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嗯”我温顺的答应着。
抬起头,我才发现下面坐着莺莺燕燕一大群女人。阿爸的可敦们几乎都来了,还有我的姐姐妹妹们,这之中当然包括美丽的萨仁姐姐和昨天害我两次的塔娜妹妹。目光和塔娜相遇,看到她眼中的愤怒,我掩嘴笑起来。终究还是没成功,反倒让我成了昨日明星。这就叫弄巧成拙啦!
扫过一圈,我的目光落在一个年轻女孩身上,看她的头发和着装,像是已经嫁人的样子。我来这已经一个月了,该认识的也都该见过了,却从没见过她。仔细端详她,她今天一身粉红,粉红一向是我不敢尝试的颜色,因为穿不好就土气了。可穿在她身上衬的脸颊更红润。她将头发简单的绾成蒙古夫人的发髻,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再配上高高的鼻子。虽然五官不如萨仁姐姐美,但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恬淡气质,让人不愿移开视线。她此时也微笑着看着我,那神情竟让我想起了巴图哥哥。
“这是你巴图哥哥的可敦,如其其格。前些日子她母亲生病,她回去探望了。所以你病好后一直没见过她。她今天刚从家里回来。”额其微笑着拉着她的手,显然很喜欢这个儿媳妇。
可敦?巴图哥哥的可敦?巴图哥哥有可敦了?我为什么不知道?一时间我被许多问题围绕着。一种被欺骗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你有可敦?
“娜木钟,你怎么愣在那里?”萨仁姐姐在旁边轻轻拽拽我的袖口。
“如其其格姐姐,你在家的时候,娜木钟从马上摔下来,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没关系的。”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回过神来,抬眼望进一双比萨仁姐姐更温柔的眸子。原来是夫妻,怪不得这笑容是一样淡淡的,连眼神都是一样的让人温暖。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般配。甩甩头,从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中摆脱出来。
“哦”我竟一时不知叫她什么,就呆呆地答了一声。
“你以前和萨仁都叫我姐姐的。”她笑着看我。
“哦,如其其格姐姐。”心里还是莫名的失落,想要回以一个笑容,咧了咧嘴终还是没笑出来。即使笑了,此时恐怕也很难看。众人也没奇怪,只当我认生。
大家继续聊着天,说说笑笑。我脑中却一直浮现那张淡淡的笑脸。目光追随着那其其格,她真的很美,越看越美,是一种很耐看的美。她有一种能让人安静下来的能力,看着她就觉得很安心很踏实。不由得,她的笑容和巴图哥哥的笑容重合在一起。古生得此良妻,夫复何求?我应该为巴图哥哥开心,为何此时心里却酸酸的疼呢?
想到初见巴图哥哥时阳光下那张英俊的脸,想到和巴图哥哥骑马时他生气而担心的眼神,想到宴会上我跳舞时他赞赏鼓励的目光,想到他昨晚吹起鹰笛时脸上流露的忧伤,我的心莫名的疼。原来他已经有可敦了,还是位这么美丽的可敦。可他为什么从没和我提起过呢? 失神地想着这个问题,没注意帐帘掀起,巴图哥哥已经走了进来。
“不是陪你阿爸嘎打猎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听说如其其格回来了,所以提前跑到我这里来了?”大家被额其的话逗笑。如其其格两颊登时绯红。
我看着巴图哥哥,他依旧淡淡地笑着。而此时的笑却没有以前温暖,反而让我的心更酸涩。他望向如其其格,眼神中满是柔情,是和看我不一样的眼神。
“额其,阿爸让我来叫大家一起过去看看,今天我们要赛马。”
“好呀,大家一起去吧”额其边说边拉着我和萨仁姐姐的手往外走。
走过巴图哥哥身边,我和他擦身而过,我没有叫他,甚至没有抬眼看他。无法描述现在的心情,只是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
和额其一路说笑着来到远处一片开阔的草场,看到旗帜飘扬。一群蒙古的小伙子骑着马蓄势待发。那其中有布日固德和莫日根。布日固德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蒙古袍,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马上在人群里格外引人注目。莫日根一身蓝色的蒙古袍,骑一匹枣红色马,毫不逊色于布日固德。巴图也加入了他们。
我们一群女眷,阿爸和阿巴嘎坐在席上等待一场精彩的赛马。
“小伙子们,你们都是草原的好男儿,今天好好展示你们骑马的好本领!第一名重重有赏!”
“阿巴嘎,那赏什么呀?”莫日根提出了我正想问的问题。
“随你们,想要什么就赏你们什么”
“好!”群情激奋,大家就等着阿爸出发的口令。
咚咚咚,鼓声响起,马蹄腾起一阵尘土。莫日根一马当先,最先冲了出去。紧随其后的是布日固德和巴图哥哥。蒙古族是马背上的民族,是伟大的黄金家族的子孙。今天,我终于见识了真正的蒙族赛马。
“莫日根哥哥,好样的!”耳边塔娜大叫着。
“布日固德哥哥最棒!”女孩子们叫着自己心中那个巴图鲁的名字。
和大家一样,我也投入到紧张的角逐中,仿佛比场上的人还紧张,慢慢淡忘了刚刚的不快……
坠马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努力的更新着呀~愚人节快乐!虽然还在生他的气,虽然心里还是酸酸地疼,但还是抑制不住地想为他加油助威。看到草原上那飞奔着的矫健身影,我在心中大声为他加油。希望他拿到第一名。如果他胜了,不知会要怎样的奖赏。身边的女孩子们大声地叫着,我也想像她们一样大声喊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像哽住了一样,只是张着嘴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看向旁边的木其其格,她依旧一幅安静的样子站在那里,和身边兴奋的人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她的眼神望向远方,应该一直也在追随着那抹身影吧。巴图哥哥一直落后于莫日根和布日固德,但木其其格好像并不着急。或许是因为她相信他,了解她,真正有资格给他助威的人应该是她。心中又涌起一阵伤感,我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萨仁姐姐,她也耐不住了,焦急地看着场上的形势,不住地低声叫着布日固德的名字。
萨仁姐姐在为布日固德焦急,木其其格在为巴图哥哥等待,连塔娜也在为莫日根大叫着。而我又该为谁加油助威呢?我是孤立的,尽管我被阿爸额其疼爱着,可当他们发现我不是他们的娜木钟的时候是不是也就不再疼我了呢。我终究是一个人,开始是,最后也必将是,因为我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人。
咚咚咚,鼓声又一次响起,看来比赛已经要决出胜负了。这次赛马的路线是先到达对面的小山丘然后返回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身影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跑在最前头的仍然是莫日根,布日固德和巴图紧随其后。
咚咚咚,最后一次鼓声响起。莫日根最先到达,他一路领先,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今天的第一名。布日固德和巴图晚了一小步,同时到达。其他人也紧随其后,陆陆续续的到达。
“苏赫巴鲁呀,还是你的儿子优秀呀,把我的人都比下去了。哈哈哈哈”
“你的儿子也很不错呀,你看巴雅尔小小年纪,骑马骑的也很好呀!”
“恩恩恩,都是咱们草原上未来的巴图鲁!”阿爸和阿巴嘎大声笑着。
“莫日根呀,今天你拿了第一,想要什么,阿巴嘎一定满足你的愿望。”阿爸笑着拍拍莫日根的肩膀。
“暂时没有想到,想到再跟您说。”
“好”哦哦哦,人们为莫日根欢呼着,祝贺他拿到了第一。莫日根,布日固德和巴图向我们走来。
“莫日根哥哥,你马骑的真好,哪天教教我吧?”塔娜一副得意的样子,仿佛她拿了第一。“你的娜木钟姐姐不是骑马骑的好吗,怎么不和她学?”莫日根笑着看向我。哪壶不提提哪壶嘛。人家是要和你学,顺便培养一下感情,扯上我干啥。我笑着回瞪了莫日根一眼。
“莫日根哥哥骑的更好呀,我要和你学!”塔娜用甜得发腻的声音撒着娇。真是受不了她,又不是小鸟依人的江南女孩,瞧她一副大鸟压人的架势,撒起娇来真真的叫人倒胃口。我同情的看向莫日根。他此时一副谁来救我的样子,着实可笑。
“布日固德哥哥,你骑马骑的真好;哪天教教我吧?”旁边又是一位要学骑马的,不用看就知道是萨仁姐姐。看来在这里,骑马是个比较容易沟通感情的运动。“好呀,娜木钟,哪天我们一起吧”布日固德看向我,脸上还是那份该死的笑容。
余光瞟到巴图哥哥,他正站在木其其格身边和她说着话,两人时而低笑。好一幅夫唱妇随的美满画面呀!
“阿爸,咱们蒙族姑娘也个个能骑善射,不比男子差。为什么就许哥哥们赛马,不让我们这些蒙族姑娘也比比?”我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站出来提议女子也来比试一下。或许是想证明给某人看,我娜木钟舞跳得好,马骑的也好,不比她差。脑中竟然浮现木其其格的样子,潜意识里我想证明自己比她好。这个想法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好,不愧是我们蒙古的公主!”阿巴嘎显然对我的提议赞赏有佳。阿爸眼中有一丝犹豫,是怕我再出事吧。我自信满满的看着阿爸。我对自己的骑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那就去吧!小心点!第一名一样有赏!”阿爸一声令下,众人跃跃欲试。
女孩子们各自挑了一匹马,在起点准备出发了。“娜木钟,骑我的马吧。保你能得第一”不顾塔娜惊异的目光,莫日根将缰绳交到我手里。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放心吧!”我对莫日根笑笑。萨仁姐姐自然是骑布日固德的马,木其其格姐姐骑的是巴图哥哥的马。巴图哥哥笑着扶她上马,他也曾经那么对我笑过。失神的想着,没看到巴图哥哥向我走来。“别太好胜,要小心。”他轻轻地拍拍我,依旧是担心的眼神。一刹那,我不再生他的气了,仿佛又回到了前些天一起骑马时的样子。“嗯”我答应着。布日固德竟然也来到我身边:“早就听说你的马骑的好,很多男子都不如你呢,今天可以见识一下了。”应该是句赞赏的话把,可怎么听都觉得像讽刺。“好呀,你等着看吧!”
咚咚咚,鼓声再次响起。我狠狠一鞭,马儿就箭一样冲了出去。远处人群的欢呼声渐行渐远,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好久没有这么尽兴的骑马了,上一次还是我摔下马的那次,我就是那样来到这个时代的。我尽情地享受着策马奔腾的畅快,享受着头发风中飘散的随性。出发时,我是意料之中的将众人甩